险可言,最多算是一个中规中矩的节目,现场不少观众都显露出一丝疲态,有的人甚至不顾演员的卖力表演而打起了瞌睡。
当杂技演员表演结束,大厅响起了稀稀落落的掌声。
因为这不是正式的演播,加上又是过渡时间,不但导演组不以为然,就是主持人也是见怪不怪,听到了现场导演的指令,一男一女两个主持人就走上了前台:
女:“姜鸿,你的心脏平静了一些没有?”
男:“还没了。刚才的节目真是太惊险了。好久没有看过这么有趣的节目了。”
女:“是啊。刚才我看小姑娘骑着独轮车爬上那独木桥,我的心都冒到嗓子眼了,生怕她摔下来,特别是她头顶着的碗微微颤颤,吓得我都不敢看。”
男:“吴晴,这个节目很精彩,可接下来的节目更棒。演员可是我从小就崇拜的一名最最著名的歌星哦。”
女:“从小就崇拜?我可是知道你崇拜的人不多,既然你崇拜他,他的这首歌肯定差不了,真是好期待。”
男转头对着镜头大声说道:“接下来请欣赏周延、袁慧为我们带来的《最炫民族风》!”
女主持人则朝旁边做了一个邀请动作:“有请!”
当男主持人说出周延的名字,台下观众发出会心的一笑,因为他们都想到了他刚才所说的“我从小就崇拜的一名最最著名的歌星”——这歌星真的太老了。
虽然男主持人姜鸿未必或者说不会有讥讽周延的意思,但观众却忍不住这么想。
而且在主持人转身下台时,台下某些消息灵通人士一边握着手机一边低声告诉周围的观众:“周延唱的这首歌是才从一名高中生手里买的。听说天机传媒就是要用这种方式把他赶出公司,最后利用一把他的名气,把这个姓袁的女子扶植上来。”
“高中生的歌?他们也太过分了吧。”
“他这次铁定没有登台的机会。我相信这次彩排就是他这首歌的终结点。”
突然,一道幽怨的二胡曲子就像从遥远的天际飘了过来,一下将现场的观众牢牢抓住,无论是正在小声议论的,还是冷眼旁观的,或者是打瞌睡的,都一下睁开双眼,吃惊地看着曲子飘来的方向。
踏着歌声,帅气稳重的周延、精灵漂亮的袁慧手牵着手快步走上舞台,然后分开走向舞台两边。这时曲子也突然激昂起来,无数的乐器加了进来,其节奏也猛地加快。炫目的灯光从四面八方射向舞台中央,因为对比强烈,两名歌手反而显得有点幽暗。
但很快灯光就照向了他们,摄像机也聚焦他们,观众在看、工作人员在看、现场导演在看,而他们的心脏却随着歌声的节拍跳跃着,就像被曲子带动一样活跃起来。
随即一个空灵的女声响起: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把
……
年轻貌美的袁慧边唱边轻轻舞动,洁白的长裙飘飞着,展露着她婀小的身躯。
舞台下的观众愣住!
大厅里的工作人员愣住了!
导演组的导演们愣住了!
大厅外面那些打电话进来却没有挂机的人愣住了!
一个个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心里都在问:“这是一首什么歌?怎么这么好听?”
一些音乐细胞多的人更是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不受控制的随着这首歌的节奏扭动起来,感受自己受了一场空前的音乐洗礼。
不久周延也加入开唱了:
弯弯的河水从天上来,
流向那万紫千红一片海,
哗啦啦的歌谣是我们的期待。
……
舞台下的观众懵了!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怀疑是不是看错了人。
大厅里的工作人员惊呆了!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导演组的导演们痴了!这是我们邀请的周延吗?
大厅外面那些打电话进来却没有挂机的人傻了!
……,
某咖啡厅,一个男青年朝自己的女朋友问道:“你知道周延这次彩排唱什么歌吗?”
“你就以为只有你知道?不就是他的那首百年老歌《灰色骆驼》吗?我妈妈最喜欢听。”
“呵呵,我就知道你不知道。刚才我一个在演播大厅的哥们发信息来说,他唱的歌叫《最炫民族风》,而且是从一个高中生手里买的,而且是才买到的版权!”
“啊——,怎么可能?他怎么会唱这种低劣的歌?”
“这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早就日落西山了。”
“唉,他的唱功其实还是很好的,可惜就是遇不到合适的歌。现在他专辑的销量连谭燕燕的一半都不到。……,《最炫民族风》?这歌名一点特色也没有,看不出什么意思。”
“可不是吗?很多人都认为这是天机传媒在赶他走。”
“才买的版权马上就排练今天就彩排,真是接受考验啊,真也为难他了。”
“算了,我们喝我们的,老的不去年轻的不来,火了这么多年,他也该知足了。”
某娱乐公司。
“听说周延落魄到唱一首高中生写的歌了?”
“高中生怎么啦,人家有天分就不许他年纪小?也许这首歌好呢?……,李总,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赵总,你不觉得我们公司趁这个时候签下周延可是大赚便宜吗?落魄的时候我们签他,对他而言可是雪中送炭哦。”
“呵呵,老李,我倒看你是落井下石。你就肯定天机传媒会马上放他走?”
“废话。无论这首高中生写的歌是好是坏,大家都会看不起他。他在歌坛就会一落千丈。我们签下他,让他先辅导我们其他歌手,过段时间遇到好的歌时再让他上,怎么都不亏。你觉得呢?”
“如果这首高中生的歌逆天的好呢?”
“逆天的好?你是睡着未醒吧?一个高中生就是从娘肚子开始学习音乐,他又能懂多少乐理知识?能写得一般般我就称他为神人了,还逆天的好。你小说看多了,是不是?”
“反正我觉得天机传媒既然敢让他进入彩排,肯定有不同寻常之处,否则岂不是白白浪费一个上春晚的机会?现在哪一家传媒公司有资本敢把这个机会当儿戏?”
“你说的也是哦,天机传媒这几年都在走下坡路,绝对不可能轻易把这个机会给毁掉。”
“可我还是不相信一个高中生能写什么好歌。……,老赵,你说会不会真的是天机传媒为了吸引眼球而弄出的假消息,这歌其实并不是什么高中生写的?”
第097章 觊觎()
“这个有可能。他们炒作得好啊。你看,现在我们不就为了他的事讨论起来了吗?”
“可不是吗?炒作……”
这时,姓李的手机大声响了起来,一下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姓李的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来电显示,连忙嘘了一声,说道:“安静!我一个朋友从彩排现场打过来的。”很快他接通了电话,笑呵呵地说道,“你好!现场有什么好消息?”
对方很是激动地说道:“李总,刚才我听到一首非常好听的歌,真特么绝了!这歌绝对、绝对会火起来,而且是大火!”
姓李的男子却没有这么激动,而是笑问道:“是谁唱的?”
对方说道:“周延!是周延唱的!男女合唱,这两个人都会大火!”
姓李的男子眼睛突然睁大,看了对面的赵姓男子一样,大声问道:“周延唱的?就是那首高中生写的歌?最什么……最什么民族风?”
“对!对!就是这一首!高中生写的?不可能吧?……,是不是高中生写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首歌特别好听。”说到这里,对方沉吟了一下,再说道,“如果真是高中生写的,你最好马上找到他,这绝对是一座金矿!他能写一首绝对能写两首、三首甚至几十首,这不是摇钱树吗?”
他停顿了一下,很夸张地囔道:“艹!李总,你可不知道,刚才我听得全身毛孔都张开了,导演组的导演们也傻眼了,真的!……,如果我估计得没错,这首歌的出场位置肯定会要调整,绝对会给周延他们调一个好的出场位置,天机传媒这下发了!……,好了,我还要继续看后面的节目呢,说不定谁又能给我一个惊喜。刚才我差点睡着了。挂了哦。”
姓李的男子失魂落魄地哦了一声,不可置信地将手机收起来,朝赵姓男子问道:“赵总,你说这是真是假?到底有没有这个高中生存在,我们要不要全力以赴寻找这个高中生?”
赵姓男子虽然没有拿手机,但他坐在不远处,而且办公室里很安静,所以他也听到了手机里的对话。见李姓男子问他,他摇头道:“刚才你不说高中生写不出逆天的好歌吗?现在怎么一下子就信了?……,嘿嘿,你信了?可我反倒不信了,绝不相信这个高中生的存在。我估计是天机传媒杜撰出来的,一方面是制造一个噱头,吸引舆论的注意,一方面是保护那个的真正作者。”
李姓男子狐疑地看了对方一眼,说道:“不可能吧?天机传媒用高中生来做噱头?没多少意义啊。他们还不如用一个穷困潦倒的流浪汉做噱头呢,那样更吸引目光。……,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派人去跟踪一下,总不能看着天机传媒发财而我们无动于衷。”
赵姓男子点头道:“这样也好,至少得把情况弄明白。公司马上安排人跟踪……”
当《最炫民族风》在京城传媒界掀起一场小小的风浪时,孟文天依然在做着自己的寒假作业。现在的他做作业的速度越来越快,以前觉得难以做出来的题,现在只要稍微思考一下就能做出来,有的物理题、数学题、化学题竟然还可以想到好几种解题方法,这在以前是难以想象的。按照现在这个速度,他用不了几个小时就可以完成寒假里的全部作业。
斜靠着被子坐在床上看小说的郭秋兰不时用眼睛的余光瞥一眼孟文天,很多时候都是短短的一瞥而已,但有时也被他认真的样子所吸引,看的时间不免长了一点,眼神也太专注了一点,而当他似乎有所察觉而转头的时候,她立马收回目光,装模作样地落在书上。
但她羞红的脸蛋出卖了她的内心,她怦怦直跳的心脏也显示她的心情不如外面那么平静。她感觉自己就如偷东西吃的小老鼠一般,正觊觎他这盘美食。
幸好孟文天没发现,要不真是太难为情了。
直到时间到了晚上十一点半,孟文天说了一声今天不做了并收拾书本时,郭秋兰才出声说话:“想不到你小子还真的能静下心来做作业啊。我都要被你感动了。”
孟文天笑道:“没办法,谁叫我的成绩差,明年就要高考了呢。”
郭秋兰说道:“就凭你现在的本事,读不读大学有什么关系?将来的日子一样可以过得很好,绝对比极大多数大学生都强。”
孟文天笑了笑,很真诚地说道:“那我还是希望读大学。”
郭秋兰自然不会劝他不读大学,但也舍不得放他马上离开,笑道:“今天不学习了?……,要不我们聊聊天吧?”
孟文天说道:“好啊。可我们聊什么呢?”
郭秋兰又用美目剜了他一下,问道:“你什么意思?跟我没话说啊。……,你可以聊你天机传媒的关系啊,聊你怎么会创作歌曲啊,聊你怎么会修车啊。反正,你小子身上秘密太了,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神仙。……,孟文天,你说一句实话,《最炫民族风》是不是你把别人创作的据为己有?一定是,对不对?”
孟文天说道:“别人创作的?问题是谁能创作出这么好听的歌啊。你跟我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天,难道你还没发现我本事大?”
郭秋兰的脸突然一红,啐道:“呸!谁跟你一起生活了?”
孟文天戏谑地看了她一眼,说道:“你心里想什么?我们都在汽修厂生活,不就是一起吗?难道我非得说清楚是你住楼上我住楼下,你才不产生歧义?”
郭秋兰有点害羞,故着生气地说道:“别贫了,这种流氓话,我不喜欢听。……,你还没回答我,你什么时候学的音乐知识?这创作歌曲又不是打架,你打架厉害,难道创作歌曲也厉害?”
孟文天说道:“我说了你肯定不信。”
郭秋兰说道:“只要你说真话,我肯定信。”
孟文天说道:“我不懂音乐,但我天生就会哼歌,你信不?”
郭秋兰一愣,说道:“我信你……才鬼!……,小子,那首歌真的是你哼唱出来的?”
孟文天郁闷地说道:“这句话你问过多少次了?你要我怎么回答?好吧,我承认这不是我哼唱出来的,也不是我创作的。这下你该放心了吧?这个答案应该可以让你睡着了。……,好了,今天太晚了,下去睡觉去,再见。”
说着,他拿着书包走了出去,关门的时候,他挥了一手:“晚安!”
郭秋兰有点依依不舍地看着他的背影出门,嘴里机械而麻木地回应道:“晚安。”
终于过年了。
今年只有年二十九,没有年三十。孟文天早上六点准时起来,打开值班室的大门,发现外面白茫茫一片:下雪了!
不过,雪不深,只有薄薄的一层。
孟文天心情大爽,哼着小曲冲进了雪地里,开始了每天坚持的锻炼。
郭秋兰则睡了一个舒服的懒觉,直到孟文天锻炼完洗了冷水澡,又用电驴子热了甜酒蛋和糍粑,都吃完了,她才睡眼朦胧地从楼上走下来,对孟文天说道:“你真的好无聊,怎么把好好的雪景给破坏了?”
孟文天懒得理她,匆匆把自己的碗筷洗干净,然后开始做寒假作业。
当郭秋兰洗簌、吃完早饭上来的时候,孟文天已经将最后剩余的一点寒假作业都彻底完成,余下的就是看书或者自己找习题试卷做了。
见他收拾书本,郭秋兰一屁股坐在他身边,问道:“喂,周延昨晚的彩排怎么样?通过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