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泰丰。你有什么看法?”尚嘉保伸了伸手,拦住了还想要继续说话的巴尔虎。泰丰问道。
尚嘉保的一问,倒是把巴尔虎。泰丰给问愣了。对于这些战事之他哪里能有什么看法?让他出主意去吃喝嫖赌他也许能说上个十百种看法,但是这样的话…
“这个,卑职也是以将军马首是瞻,将军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巴尔虎。泰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半跪在尚嘉保的面前说道。
此时,尚嘉保身边的其他将领一听巴尔虎。泰丰这话,脸上纷纷露出了嘲笑之意。反而,刚刚被泰丰嘲笑的刘大统像是没事一般的站在那里。
“刘守备,刚刚泰参领的话别往心里去。”尚嘉保看了看刘大统后说道。
“这个自然,当不得将军大人的提醒。卑职知道泰参领也是关心战局才会如此。”刘大统恭谦回答道。
“嗯…”尚嘉保对于刘大统的态度很是满意。
若非是这群反贼围城还需要他们这些绿营兵帮忙守城,在平时候,尚嘉保绝对不会多看这小小的绿营守备一眼。
“咳咳…”
尚嘉保又是一阵的咳嗽。
“诸位,不管反贼有什么阴谋诡计,我们只需要用心守好这城墙。正所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诸位也放心,本将军也已经派出了人马到平南大将军一等公傅恒那求救了,想来不需要多久,平南大将军就会派出兵力来为我们解围了。”尚嘉保对着身边的诸人安慰说道。
自古守城之人最怕守无援之城,那必将是死地。如今尚嘉保抛出这样的话也是为了给守城的将士们一个希望。
“将军所言甚是,我等自当以死效命,以身报国…”城头上的将领们纷纷表态说道。
随着时间的流逝,黑夜的来临。聚集于南纪门城头上的清军将领们也都纷纷回到了自己的防区。
他们这些将领们集在一起商量了半天依旧想不出剿匪军为何没有攻城。对于城外的剿匪军欲围城困死他们的说法也大多数认可。
始终这荆州城之易守难攻不是他们这些刚刚造反的反贼所能理解跟有实力拿下的。就是朝廷兵马也不见得能在如此完善的城墙下攻下荆州城,更不用说是一时兴起的反贼了。
自得知尚嘉保已经派出人马像朝廷求援之后,城中的守军无不对守城信心十足。这可是从一品大员的求援,朝廷断不会坐视不理,想来这荆州城之围也是指日可解。
至于城外的反贼为什么这几天都没有攻城,到底是在谋划何事?在守城的清军看来,这已经不需要更多的猜测。
毕竟他们拖住的时间越长对自己等人的守城越是有利。只要自己等人守城多加留心,难道这城墙还能自己垮了不成?
荆州城,西边安澜门,谯楼暗室之内。
“守备大人,那边的人马已经联系上了。”暗室之中,刘大统身边的一个亲信对着他说道。
“如何?那边怎么回应?”刘大统声音低沉了下来,有些急促的问道。
“那边说了,只能保证您在荆州城财产不少,所有跟着的弟兄平安无事。至于官位,则需要按着他那边的标准来选,无法给予你准确的答复。”这亲信回答道。
“怎么?他们有信心,在没有我的投降之下也能打下这荆州城?”听到不能给予至少官居原位的刘大统,有些不敢相信问道。
“听着他们的意思就是这样。他们让我过来回复您,要降就明日他们攻城之前降,不然他们一旦攻进了荆州城,想要再降就大打折扣了。”亲信回答道,语气中带着些不自然。
“一群反贼而已,也敢如此猖狂。就是朝廷的兵马也不敢如此大放厥词,当荆州城是豆腐捏的?我看啊,如果明天他们再碰壁,我们也不用投降了。”
刘大统虽然满脸怒气言道,但是他对于尚嘉保所说的求援解围还是没有信心。
于是,他怒气过后又对着正直直站在那里的亲信问道:
“你说,城外的剿匪军能不能打下这荆州城呢?”
第一百八十一章 为了什么()
“这个…大人,只能由你定夺。不过反贼一路而来无往不利,难保他们没有其他的手法。就之前他们攻城之法也是我等闻所未闻,若非城中的满人在强撑着抵抗,也许这荆州城已经被这剿匪军给打了下来。”亲信对刘大统一一分析道。
“他们要是真能打下来才好,我这也是怕啊!毕竟整个天下还是满人的。我们投降早了,怕满人打赢了这场战役,以后再清算回来,我等岂不会死路一条?”刘大统叹了口气说道。
此时,刘大统犹如站在一个迷茫的分叉路口,很想着努力看清楚以后的路再选择。可是,现实会让他如意。
刘大统的话只是让他旁边的亲信深深的低下头,没有敢接。毕竟一个选错,不单是他,连他身边的弟兄们都跟着承担错误的后果。
是夜,刘大统注定难眠。
翌日早晨,阳光如期而至。虽有凉风,却未让人觉得寒意。
由于夜晚多无娱乐,睡得早。所以一大清早,张瑞便已经早起。身边的亲卫也一早为他准备好精盐、猪鬃毛牙刷跟洗脸水。
“果然,我还是怀念牙膏的清爽清新。”在吐出了最后一口漱口水后的张瑞忍不住想到。
随后在他接过亲卫递来的洗脸布胡乱擦了几把脸后,宣示着今天早晨的清洁的完成。
“六哥,已经洗刷完了?”此时,已经站在张瑞身边王凯元问道。
“是的,这精盐当牙膏用着还真不习惯。以后有几乎得弄点牙膏出来才行。”张瑞忍不住吐槽了起来。
“牙膏?是何东西。”王凯元深感奇怪的问道。
“这个啊,一时半会也跟你解释不通,就是用来清洁牙齿的东西,以后有机会你们就知道了。”张瑞手指自然的笔画了几下说道。
随即,张瑞甩了甩手上的水迹,然后对着帐房中的王凯元、马九路、钱露山等人问道:“好了,你们都还没有吃过早餐吧!”
“还没有呢!”众人纷纷回答道。
“那好,就在这里一起吃吧!”张瑞说道,随即对着帐房外吩咐人打早餐过来。
“九路,我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在等待早饭之际,张瑞便对着马九路问道。
“都已经全部准备完成了,六哥。”马九路毕恭毕敬的回答。
马九路也近三十岁的年纪,很多事情都是有自己的一套骄傲。但是对于眼前这个年轻的主公,他却是真正的五体投地,似乎没有什么是这年轻主公解决不了的样子,当真是天生便有知之者。
“那就好。”张瑞对着马九路满意的笑了笑说道。随即又对着王凯元问道:
“凯元,那个荆州城的守备刘大统有什么答复没有?”
“不出六哥所料,刘大统的确是派人过来表示投降。对于我们的条件也表示接受。”王凯元只是平静的回答道,但是脸上还是露出了难以隐藏笑意。
的确,刘大统的投降让他们参谋部看到了另外一个胜利的可能。同时也证明了他们即使没有六哥的到来,他们也是可以轻松打进荆州城。
“那就好,如果他能投降,我的那些东西就不要用了。等到时候再给满清一个大惊喜了。”张瑞很是高兴的说道。
“九路,凯元。今天的战事我就不参与了,一会吃完朝食后,你们就去给我把这这荆州城给拿下来,有没有信心?”
“末将(臣)自当竭尽全力,为六哥拿下这荆州城。”王凯元跟马九路听完张瑞的话后,立马半跪在地上难以平复的说道。
随着剿匪军的壮大,他们也明白。比起其他的人来,他们未必比别人有能耐,所仗着的不过是跟着张瑞时间更长罢了。
张瑞此言正是培养他们能力的意思,同时也是为了给他们功劳以服众人。
“你们啊!起来吧!”张瑞摇了摇头,似乎无奈的说道。
“是,谢过六哥。”马九路跟王凯元纷纷站了起来。
“六哥,我有句话我不知道当不讲。”刚刚站了起来的马九路有些吞吞吐吐的样子。
“何事?由直连山到如今,你还不知道我的性子,有什么话就只管讲吧!”张瑞看着马九路的样子感觉有点奇怪,便也就直接回答了他。
“是这样子的。你看,我们剿匪军如今是如此强盛,也打下了这么大的地盘。可是我们却依旧叫你六哥,这未免有些军不军,臣不臣的样子。难免让许多宵小对您没有敬畏之心,也不利于我们招降纳士不是?”只见马九路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说道。
“是吗?你这样看?”张瑞有些好气的问道。
“当然,不单是我,大部分的将士都是这么认为。”马九路似乎豁出去了一般。
“凯元,你如何认为?”张瑞此刻却是看着王凯元问道。
“六哥,马军长所言正是我等众人之想法。如今的情形,再一直呼唤您六哥终究是不合适了,也的确是不利于招降。”王凯元一副语气深长的说道。
其中,早在剿匪军打下广州城时,王凯元便已经说过称王之事,只是被张瑞给推了。
后来剿匪军打下了长沙时,王凯元跟身边的人又再次对张瑞提起称王一事,只是当时战事正是打得如火如荼。张瑞便以战事为由,再次推掉。
如今,这称王一事再次提起,看来是推脱不了。
“露山,最近底下的将士们情况如何?”张瑞对着身边钱露山问道。
“回六哥,马军长跟王参谋长所言也不无道理,其实底下的将士们也经常在私底下问过我们的军正们。为何六哥还没有称王?”钱露山满脸正色的回答道,似乎在告诉着张瑞工作的难做。
“六哥,早餐来到了,是不是现在让端进去?”
此时,营帐外传来了守卫禀报的声音。
“知道了,让他们都进来的吧!”张瑞回答道。
随着张瑞的令下,帮张瑞送早餐过来的亲卫便把早餐摆好在营帐中退了出去。
“来,大家先吃早餐吧!”张瑞坐在主位上对着众人吩咐道。
这早餐是剿匪军特色之一,早餐一般是六点多左右。而朝食,又称为食朝(zhao),这个符合这个时代吃食时间,一般则是八点到十点左右。
只见众人的早餐都是一致,白粥,油条,包子,馒头,还有些萝卜干跟酸菜。
如果不是大家都亲眼所见,谁会想信一个用性命造反,打下如此地盘的年轻的小伙子会过得如此简朴?
“六哥是为了什么?艰苦朴素,不肯称王?”
正在跟张瑞吃着早餐的几人无不花尽心思地猜想着。
第一百八十二章 你所报何事?()
在王凯元等人以为此次劝进又失败之时,忽然之间,却听见张瑞说道:
“露山,一会吃完早餐就吩咐下去。如果以后再有将士找你们问话,就说六哥说了,打下南京就称王。问他们有没有信心跟着我一起去拿下南京城。”
张瑞的话犹如重磅炸弹的轰炸一般,让听明白过来的王凯元、马九路、钱露山等人一下子便喜出望外。
这是张瑞第一次明确表示松口,张瑞的称王下一步就是该确实他们的功劳封赏了。虽说张瑞一直在强调反清为先,但是终究没有比称王更让他们安心有盼头。
“是…是,六哥。”钱露山在回答张瑞的话时居然会不自然地口吃了起来。
张瑞看着众人喜悦的表情,忍不住在嘴角边微微的笑。
一直以来他都担心着称王以后会不会造成大量的腐败以及军队的战斗力下降。同时他也担心自己会不会犹如太平天国一般成不了事情。
不过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毕竟他一手创立的剿匪军哪里会是太平天国所能比拟。
“这打下南京还要好一段时间,现在大伙还是继续说说这攻打荆州城之事吧!”张瑞说道。
……
荆州城,将军署內苑
“将军,你的药…”
此时,一个身穿青色衣裳的貌美少妇正端着一碗满承着中药药碗递给尚嘉保说道。
“嗯…”
尚嘉保很自然的应了一声,接过了药碗。深吸了一口气,几口便把这药碗中黑色的中药给喝了下去。随即吐了几口口水说道:
“它娘,这药还真够苦的!”
“这良药苦口嘛!”少妇看着尚嘉保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笑说道。
“是啊!”尚嘉保忽然之间叹了叹气,似乎在想着什么。
“良卿,如果这城要守不下去了。你就换身衣服到府外的宅子躲躲吧!这城外虽说是反贼,但是不扰民方面的确比我大清要强上一些。再加上你是汉家女子,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尚嘉保对着房中的这小妾无奈的说道。
“将军,何须悲观。我始终相信将军能打败城外的反贼。”却是尚嘉保的妾室徐良卿安慰着他道。
由于朝廷需要控制手握重兵的大臣,一般外放的将军或者重臣都需要把家人留在京城为质。所以尚嘉保只能是在荆州娶一房妾室以慰寂寞的心。
尚嘉保官至驻防将军,身边的妾室自然不少。如果是其他的妾室,说不得尚嘉保直接一刀就捅死了事。
但是这徐良卿却是最得尚嘉保欢心,尚嘉保不忍徐良卿在城破后跟着自己受罪,这才会把最坏的打算跟她说。
“咚…咚…咚…”
此时,府外隐约传来了鸣鼓之声。
顷间,尚嘉保还没有来得及跟徐良卿再言其他,却听到门外传来报信兵的声音:
“将军大人,反贼过攻城了。”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尚嘉保对着门外一声呐喊,也不再与徐良卿多言,便起来就出了门去。
一路过去,街道上却是没有百姓在行走。望着街道两旁紧闭着的店铺,让人不由得想起“萧条”一词。
“咚…咚…咚…”
随着到城墙的距离越来越近,尚嘉保可以很清楚的听见城外剿匪军的鼓声。
“情况如何?”此时被带往南纪门的尚嘉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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