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宠妻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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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宠妻如命-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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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蕙满心委屈,哇一声哭出来:“我好像做错了一件事情,娘,我害了人,怎么办?”

第18章 遇袭() 
第十八章:遇袭

    纸从来包不住火,孟珠和孟珍撕破了脸,人前也不肯再假装和睦,久而久之,孟老夫人也看出端倪。她是老主母,在府中自有心腹之人,无需逼问儿媳孙女儿,也能知道事由。

    孟老夫人如今已能下床走动,虽然腿脚仍不如从前灵便,需要人扶或自己拄拐杖。她趁机提出打算出门,在十月老国公爷生忌时一家人前往栖霞寺做法事祈福。

    临行前,书院里,孟珠对燕驰飞依依不舍,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他后面反复叮咛:“天凉了,夫子要保重身体,切莫到处去,要等我回来。”

    前世里身为嫂嫂,她记得燕骁飞的忌日正是后日,出事的地点则是临县。她不知道今生燕驰飞取代燕骁飞前世的职位身份,会不会对兄弟二人的命运造成影响。听说燕骁飞如今一门心思准备来年秋闱,许久连书院大门都不曾踏出一步,那只要燕驰飞也不离开晋京,想来两人便都不会有事。

    燕驰飞好笑地摸摸她头顶:“你自己也要小心,有时候一时间的胜负算不得什么,无需因此耿耿于怀。”

    这说的是孟珍之事。他听孟珠念叨过孟珍过分之处,但因知道前世轨迹,只觉得孟珍若是施尽手段要做明王妃,便由得她去,反正不要说明王,就是太子也未能继承大统,孟珍如今越是挖空心思,得手后,将来定然越要追悔莫及。

    孟家离京的同一天,燕驰飞收到同在翰林院当编修的吴愈的邀约,到吴愈家乡栖霞镇品尝秋蟹。都说九月(农历)吃母,十月吃公,公蟹虽然没有母蟹那么多蟹黄,但个头更大,肉质也鲜美,两人坐在镇上最大的一间酒楼里,一壁享用美食,一壁品着甘醇暖胃的黄酒,不知不觉聊到打烊。

    时间已近二更,城门已关,吴愈便邀燕驰飞回自己家中住上一晚。

    付过酒菜钱,两人并肩走出酒楼。十月秋凉,夜里冷风一吹,吴愈酒劲上头,脚下不稳,踉跄几步,眼看要摔倒。燕驰飞抢上去扶住他:“这样就醉了?刚才不是说到了家中还要再喝?”

    吴愈步履虚浮,笑容满面:“喝,当然要喝,我难得交到一个像你这么好的朋友,旁的高门子弟虽然不说,但总归是嫌弃我这种寒门出身的,只有你真心当我是朋友。”

    燕驰飞确实欣赏吴愈有几分才华,且他出身穷苦,但人聪明又上进,要知道饭都不吃饱的人还坚持读书考科举,其中阻力可比那些衣食无忧的富家子大得多,那份毅力自然非一般人能比。

    不过,燕驰飞与吴愈交好最主要还是因为前世燕骁飞与吴愈关系亲密。此次尝蟹之约便是前世燕骁飞收到过的,那时燕骁飞兴冲冲出门应邀,却再也没能活着回家。

    燕骁飞出事后,最后见过他的吴愈自然少不得被盘问。但吴愈说两人吃醉了酒,他回家倒头就睡,并不知道燕骁飞何时又因何事出过门,自然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在街头被人斩杀。

    二更时便要开始宵禁,此时外面已没什么人,两人沿着冷清的街道七拐八绕,燕驰飞不认识吴愈家住何处,吴愈偏又醉了酒,也不知是否还认得路,走了半天竟然又绕回远处。

    酒楼老板正指挥着伙计锁门,看到他们两个去而复返,颇为奇怪,禁不住从窗户里探出头来多瞟了两眼。

    二更的梆子声正好在此时响起,老板立刻把头缩了回去,砰一声重重地将窗户放下。

    燕驰飞被这动静惊了一下,随后摇头轻笑,自己喝了两坛酒,到底反应还是有些迟钝,否则有人从窗内偷看他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吴愈酒劲似乎彻底发作起来,整个人靠着燕驰飞,好像没有骨头似的,根本站不稳。

    燕驰飞推他:“你家到底在哪儿?你指个方向,说个路标,我自己找也行。”

    好在吴愈还没睡死,听见燕驰飞问话,睁了睁眼,抬起手往前一指:“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燕驰飞:

    看来家一时半会儿是回不去了。

    前面不远处,隔着两个巷口的地方,能看到客栈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燕驰飞决定带吴愈去投栈。

    事情十分邪门,他在客栈门外敲了半天门,也不见里面有人应。

    “掌柜的!麻烦开开门。”燕驰飞大声喊,仍旧没人理,可二楼三楼的窗户里有灯光,客栈里明明有人在。

    “你们两个哪儿来的?宵禁了为什么还在外面?”有个粗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燕驰飞回头看,原来是一队巡逻的官兵。他实话实说:“我是晋京来的,这位是我朋友,他是栖霞镇人,邀请我过来吃蟹,但如今他喝醉了酒,找不到家,我便想着带他投栈。”

    “镇上的人?”领头的旗长十分警惕,并不全然相信燕驰飞的话,他上前仔细看了看吴愈的样子,“原来是吴家那个中了进士的小子。”

    栖霞镇不大,统共也不足百户人家,彼此间都认识。

    旗长放松下来,挥挥手让他们走:“他家住在前面右转第四个巷子里,最深处那间就是了。赶紧回去吧,别在街上乱走。尤其是你。”他指着燕驰飞,“最近上面有令,严查前朝乱党。宵禁时候走在街上的生面孔,一旦发现可疑,是宁杀错,莫放过。要不是你跟吴小子是朋友,那你可就”他没说完,只横着手掌在脖子上比了个“杀”的手势。

    燕驰飞道过谢,扶着吴愈往前走。

    难不成,前世燕骁飞就是因为宵禁时还在街上,所以被当做乱党误杀了?那他也实在死得太过冤枉,因幼子横死得了急病去世的母亲大蒋氏更加冤枉。

    他满腔心事,不经意间猛地被吴愈一推,向右踉跄两步,站稳后一回头,就见吴愈正抡圆了腿脚往回跑,动作干脆利落,哪里还有半分酒醉的样子。

    “杨大叔!救命!他不是我朋友!我不认识他!我喝醉了酒,半路上被这人抓住威胁我掩护他,他肯定是乱党!”吴愈一边跑一边喊。

    官兵们本来已经走开,此时听见响动全跑回来,一旗十人,齐刷刷抽出佩刀,把燕驰飞团团围住。

第19章 卧梁() 
第十九章:卧梁

    燕驰飞虽有一身好功夫,但赤手空拳之下,也没有绝对把握赢过十个带着武器的官兵。何况那些人之前已经讲得明白,上锋有令,严查乱党,宁枉勿纵,就算今日杀错了他,也不过是照章办事,根本不必担心有人追究。

    他没轻易动手,只好声好气地解释:“众位大哥,这是个误会,他都说他喝醉了,你们怎么肯定他说的不是醉话呢?”

    杨旗长反问:“他醉不醉不紧要,且看你怎么证明你的身份。”

    燕驰飞笑言:“我姓燕,家住晋京青龙大街燕国公府,这里有印鉴为证。”伸手去袖中摸世子印鉴,不想却摸了个空,他脸色蓦地一沉,眼神锋利地扫向吴愈。

    吴愈站在官差身后,右手攥握成拳,见状高声道:“他不是,燕国公府家的公子与我同在翰林院任职,我怎么会认不得人。”

    对于官兵们来说,吴愈的话不能全信,燕驰飞的话则是全然不信。他们个个右手紧握刀柄,双眼几乎一瞬不瞬地盯着燕驰飞伸在袖子里的那只手,说是掏凭证,却半天不见动静,也不知是否暗藏了什么武器。

    那些乱党他们领教过,胆子大,连皇帝都敢刺杀,根本就是亡命之徒。官兵们都是有家小的,谁也不愿豁出命去挣营生,这会儿不幸碰上了,他们脑子里想的全是“先下手为强,以多胜少”之类不讲究却很实用的办法。

    一直隐身在巷子里,暗中跟随燕驰飞的罗海见势不妙,踢翻身边竹篓,又拔剑对墙砍刺,铮铮声响,听起来似足有人动武交手。

    罗海本打算引那队官兵前来查探,好让燕驰飞趁机离开,而且分散了人数,两边各自动起手来赢面也大得多。想不到杨旗长十分谨慎,并不指挥属下离开,反而吹响脖子上垂挂的竹哨。

    哨音尖锐急促,划破静谧的夜空。

    燕驰飞前世带兵多年,深谙军队中传递消息的法门,杨旗长吹出的频率一短两长再两短一长,正是召唤弓箭手前来,不问情由,斩尽杀绝之意。

    栖霞山一带不久前才发生过皇帝遇袭之事,守备至今甚为森严,弓箭手来得极快,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响彻长街。

    罗海见势不妙,也顾不得燕驰飞吩咐过不许他现身,直接扑出去对杨旗长一行人动起手来。燕驰飞趁机拔地而起,跃上路旁屋顶,衣纸长箭恰在此时破空而至,“哧”一声射入他后肩。

    栖霞寺。

    孟家法事连续三日,每晚子时结束时,由子孙后代一起跪叩九九八十一次为结束。

    孟老夫人自从病后,已数月未曾如此晚睡,这会儿强打精神,一直撑着,眼见孙子孙女们叩完了头,仍不叫他们起来,当着一殿僧侣的面训话道:“你们是兄弟姐妹,血脉相连,互为依靠,唯有团结一心才是正道,能令祖先安息,求得佛祖保佑,家族日益兴旺。最忌有人为一己之私算计同胞,你们年纪虽小,但个个都读书学史,没亲眼见过至少也在书上看过,但凡那些世家大族,大多都是从内部争斗开始走向衰败。前车之鉴,引以为戒,若让我知道谁犯了这等毛病,决不轻饶,知道了吗?”

    孟珠等四个齐声应是,孟老夫人这才放话准他们起身。

    半夏第一个冲上来搀扶孟珂,其余三人向来康健,长跪叩头后虽然疲累,却也不至于需要旁人借力才能站起。只是孟珠不知怎地,将将站直正要走开,竟无端端地摔了一跤,孟珍就在她身旁,连忙来扶:“阿宝这是怎么了,难不成祖母一番训诫太过振聋发聩,竟令你连寻常走路的力气都失却了?啧啧,手掌都被石砖擦损了,真是可怜。”

    孟珠没好气地推开她:“姐姐总是让我对什么叫做恶人先告状的理解更深刻。”

    她话音将落未落,就听孟老夫人重重地咳嗽一声,伴着拐杖“笃笃”敲在地砖上的声音,似足警告。

    两人立刻噤声不语。

    孟老夫人经常来栖霞寺祈福还愿添香油,老方丈与她熟识,这时见孟家姑娘出了事故,也不待她们请求,便主动吩咐小沙弥取生肌膏给孟珠送去。

    那生肌膏是老方丈亲制,药性极佳,据说不管多严重的伤口,薄薄涂上一层,立刻便能止血生肌。

    不过寺庙里的生活平静无波,小和尚们平日里受的伤,最多不过是砍柴扎了刺,切菜跺了手,从来没有人伤势严重到需要动用生肌膏。小沙弥只知道上次方丈献过一盒给遇刺受伤的皇帝,如今只剩下一盒,他年纪小,眼界不宽,又宝贝师傅的东西,难免有些抱怨:“只是擦破皮,也值当用这种好东西,真是浪费,阿弥陀佛。”又说,“一年才制得两盒,这回全没了,阿弥陀佛。”

    说还说,仍旧照足吩咐从方丈房里博古架的暗格里取了药盒。

    小沙弥离开后,梁上跃下一个人来,他落地轻巧,身姿矫健,晕黄的烛火映在他刀凿般的轮廓上,更显得那双鹰一般的眼眸锐利冷冽。

    燕驰飞来此也是为寻生肌膏。

    他与罗海虽各自逃脱,却都受了伤。尤其是罗海,那些官兵出手毫不留情,他身上有两处伤口几近致命。

    罗海前世为了护卫燕驰飞而死,那时他们身陷绝境,无计可施,今次燕驰飞定要救他,连自己的箭伤也来不及治,便连夜上山到栖霞寺来找生肌膏。

    那些官兵还在大张旗鼓的搜查他们,燕驰飞不愿牵连别人,本想暗中将药带走,不料遍寻不至,这会儿眼瞧着小沙弥把药拿走了,便潜行跟了上去。

    孟家安置在一个两进的小院里,女眷住后院,孟珽带着家丁护院们住前院,小沙弥送药只能送到前院门口,有个小厮接了药盒,到二门上求守门的婆子找丫鬟来取。

    红荞来得很快,接了药回西厢去,待要推门,忽然觉得余光瞥见一道黑影闪过。她吓得几乎跳起来,转身四下查看,却什么也没有,连树枝都未曾晃动一下。东西厢连正房都还亮着灯,院子里还点着石灯笼,灯火通明,有什么也瞒不了人,红荞觉得自己定是眼花了,抚抚心口安安神,便进屋去。

    孟珠的伤说轻却也不轻,大殿石砖粗粝,她整个手掌都磨破了,而且小臂外侧也有伤,伤口虽不深,却血糊糊一片甚是吓人。红荞帮她上完药,又用细棉布仔细地把手掌和小臂的伤处都裹了起来。

    处理好伤口,粗使丫头也在梢间里备好洗澡水。

    孟珠由红荞扶着,光洁如玉的小脚踩着红木鼓凳,没受伤的手攀着澡桶的边缘,稍稍用力一跃,轻巧地翻进了氤氲蒸腾的洗澡水中。

    今日在大殿整日,寺庙里的香火气味沾了一身,十分呛鼻。这会儿便显得平日里用的兰花香胰子味道太清淡,孟珠便吩咐红荞:“去取桂花香的来。”

    红荞放下丝瓜络,转身出去时还不忘叮嘱孟珠:“姑娘把手举高些,伤口千万别沾水。”

    孟珠嘴里应着,懒洋洋地在澡桶边缘靠好,被热气熏蒸得舒服地吁了一口气,这才又把右臂再往头顶举了举,带得右边腰线往上都露在水面外。

    “吧嗒”,一滴殷红的血珠落在水面。

    孟珠闭目养神,并未发现异常。

    待她打着哈欠睁开眼,那小小的血珠已经融进洗澡水中,无影无踪。

    “吧嗒”,又是一滴血珠落下,不偏不倚正打在孟珠脸颊上。

    湿乎乎,热烘烘,还有点黏腻。

    孟珠伸指一摸,见到指尖染红,是血。

    什么东西?难不成房梁上有死老鼠?

    她吓得一个激灵,慌忙抬头往上看

第20章 路过() 
第二十章:路过

    燕驰飞一动不动地伏在房梁上,脸上蒙着布巾,绛紫色暗纹的袍子下摆撕去半幅,胡乱地裹在他右边肩膊处,一支断箭从层层布结中探出头来,倔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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