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村里那些杀千刀的无赖,整日的在门口晃悠,他们安的什么心思,嫂子能不知道吗?可嫂子没法呀,嫂子没有你的好力气,吓唬不住他们,也只能躲着些过自己的日子了。村里的女人嘴巴毒,生生的把嫂子的名声给埋汰了。我委屈呀。”
说着竟然还哭上了。
田野有点无所适从,没应付过这样的事情。
心里还有点恼怒,没事到自家哭来,多膈应人呀。
王寡妇抹抹眼泪,拍拍胸口:“野丫头呀,跟你说说话,嫂子心里舒服多了,往后有什么缝缝补补的活计,你只管招呼嫂子,嫂子帮你,教你做衣服都成。”。。
又是缝缝补补的活,今啥日子呀?大伙都想起来缝缝补补了。
她好像都没开过口,怎么就被王寡妇引为知己了?田野:“可不敢,嫂子还要养孩子呢,多忙呀。”
王寡妇:“看你说的,让嫂子说呀,这上岗村里咱们都是可怜人,合该互相帮衬一些,论年岁嫂子都能当你婶子了。你同我家大牛可是同岁呢。”
田野挑眉,这位专门就为了让自己叫一句婶子,占个口头便宜不成?
王寡妇同牛大娘一样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主,两人比较的话,这位王寡妇稍微矜持一些而已。名声已经不好了,所以越发的注重脸皮。缺啥补啥吗。
见田野没吭声,王寡妇叹口气:“野丫头呀,嫂子是真的心疼你,你怕是不知道,村里的孙二癞子可是托婶子过来跟你提亲呢。”
这位自发的就把嫂子改成了婶子了。
虽然早就知道村里的几个二流子对她不怀好意,可知道有这么一个不是玩意的东西,惦记自己的时候,田野还是气的肝疼。
孙二癞子这人不算是大奸大恶,可他专门讨人嫌扒寡妇门、挖绝户坟,什么样的缺德事都做,那是浪榜夺魁的主。
王寡妇看到田野脸色不好,才慢悠悠的开口:“野丫头呀,婶子知道孙二癞子不是好人,咋能这么霍霍你呀,就没答应他这事,不过嫂子瞧着呀,这孙二癞子肯定没死心,就怕还要打你主意。嫂子这不是过来跟你通个气吗。”
田野被气的,好半天都没吭声。幸好脸上糊着一层米浆一样的玩意,脸色扭曲都让人瞧不出来
王寡妇就纳闷了,这么个小丫头怎么这么沉得住气呀,愣是一声不吭,总觉得自己在唱独角戏一样。
王寡妇:‘野丫头呀,那孙二癞子虽然恶心人,可他不好对付呀,你心里可得有点数。’
田野还没从恶心中舒坦过来呢,阴森森的开口:“嫂子这事办得好,不答应他就对了,真要是有人过来拿这事恶心我,谁敢开口,我就把孙二癞子打折两条腿,送她被窝里去。”
田野从小没说没管的,做事全凭性子来,那就是一个昏天地黑的人,做出这事来也不稀奇。
王寡妇脸色一阵难看,跟她想的反应怎么不一样呢。
王寡妇:“哎呦,你这丫头可真不经事,孙二癞子,啥事干不出来呀,躲还躲不及呢,咱们可不能招惹他。赖上你可咋办“你心里得拿个主意,不能随着他来。”
田野琢磨过味来了,这不光是买好来的,怕是还想趁火打劫呢:“嫂子啥意思?既然是为我好,有事你就直说。”
王寡妇鼻子都气歪了,这是求人的态度吗,这没人教的孩子,连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略微缓和了一下,倒也不敢太拿捏,怕田野犯浑:“嫂子能有啥意思呀,嫂子就是看不得你个姑娘家家的被人欺负,嫂子虽然没本事,可也能护着你的,野丫头你看着咱们两家都不容易,要是咱们合到一处过怎么样。嫂子帮你也能名正言顺呀。”
田野都不知道王寡妇哪来这么大的脸,这主意都敢打,气的扭头乐了:“嫂子呀,这合到一处是怎么个合法呀?”
王寡妇看着田野没变脸,心说有门,立刻来了精神:“你这孩子,嫂子还能占你便宜不成,我家大牛跟你同岁,你要是愿意,将来你给婶子当儿媳妇,看谁还敢打你的主意。婶子还年轻呢,怎么也能帮衬你们两孩子几年。”
第十七章 武力威慑()
想到村里留着两道大鼻涕的缺德孩子王大牛,比知道孙二癞子要来提亲没好多少。田野怎么觉得脚底板那么刺痒呢:‘我要是不愿意呢?’
王寡妇不太高兴,这野丫头可真不知道自己的斤两,做自家儿媳妇还不愿意?给脸不要脸,耐着性子:“不愿意的话,婶子就当多了一个闺女,你们姐弟两往后也有个照顾。”
田野冷嗖嗖的开口:“呵呵,那样嫂子可亏了,沾寡妇便宜这事我可不干,这事还是别提了,嫂子能告诉我一声,我就记着嫂子的情分了,要是没事,嫂子你还是走吧。”
说翻脸就翻脸,不想让王寡妇在恶心自己了。
王寡妇也不知道怎么说的好好的,就搓自己出门呀,这房子往后就是他家大牛的了,她还没好好的看看呢,嗓音有点尖锐:“野丫头你啥意思呀?’
田野:“没意思,就是天色不早了,嫂子该回家了。”
王寡妇生气了:“你这丫头可别不识好歹,你以为你是谁呀?别说嫂子说话不好听,一个丧门星,整个上岗村除了我家不嫌弃你,你去问问,谁家好小子敢娶你呀?”
田野:“嫂子确实不嫌弃我,可我嫌弃嫂子呀,我也就是克父克母,比不得嫂子还克夫呢,谁知道嫂子是不是还克儿媳妇呀?我可不敢拿命去给嫂子试验。论丧门星,有嫂子在可轮不到我。”
田野这是势必要一次让王寡妇死心,绝对不会把她田野列为儿媳妇人选。怎么损就怎么说。讨好人她不会,膈应人还能差了。
这么多年没有人当面戳她脊梁骨了,王寡妇恨不得扑上去咬田野两口:“你,你,你个丧门星,还敢嫌弃我,合该让你落在孙二癞子那样的人手里,我猪油懵了心才过来给你提醒。”
田野一个没找婆家的小姑娘,无论如何也骂不过一个口无遮拦,满嘴磕碜话的寡妇的。
所以不等王寡妇再次开口,田野当着王寡妇的面,在地上拿起一根胳膊腕子粗的木头,没看到咋使劲,木头棍子,咔吧一声,应声而断。
不能用嘴巴说服,那就用武力征服好了。
王寡妇的叫骂声,随着木棍被掰断的声音,嘎巴就断了,两人对视,田野就挑挑眉,什么都不用说,王寡妇就消停了。
看来武力比嘴巴好用。
说实话田野眉毛上还糊着米浆呢,挑眉的动作,就跟两条虫子在脸上爬一样,真心的不好看。不过威慑性十足。
王寡妇结结巴巴的后退好几步:“你、你、想干什么呀呀,好,好心没好报,我我才不管你呢。”
看着田野没有其他的动作,才狼狈的起身,拍拍屁股就跑出去了,幸好这丫头没给自己当儿媳妇,长得难看不说,还一身的蛮力,谁娶谁倒霉。
别说十分工,就是一百分她家也不要。
田野四平八稳的站在门口:‘嫂子,我不怕孙二癞子来,劳烦你捎句话,只要不怕缺胳膊断腿的,尽管来提亲。’
说着手上两根敢掰折的棍子,一块又断了。
王寡妇脚下一个踉跄,感觉两条大腿被掰折了一样,哎呀我的妈呀,可是不敢来了呀。这就是个女煞星。要不是怕丢人,早就嚷嚷上杀人了。
这还不算田野站在大门口上朗声招呼:“嫂子,以后可别哭哭啼啼的上门了,我忌讳这个,我虽然一个人过,可也嫌晦气。”
王寡妇站在田野家的门口,臊的脖子都是红的,这死丫头可真狠呀,怕是谁都知道她过来打野丫头的主意了。这点事可瞒不住村里人。
往后可不敢来了。幸好阴天下雨的,道上没啥人。王寡妇捂着脸就跑了。
把王寡妇轰出去,田野施施然的要关院门,就看到隔壁的朱老二刚好在大门口过,两人隔着门对望了一眼。也不知道这家伙看了多大半天了。
田野顺手把手里的棍子又给掰了一回,阴森森的脸上两条虫子一样的眉毛扭呀扭的,威胁意味十足。
朱老二扛着锄头,都没搭理田野,磕碜死了。心说难怪这人给自家小四丫送鸡蛋吃,嫁给他哥总比嫁给孙二癞子要强。
不过就野丫头这模样,他哥可看不上。
倒是田野手里的木棍子,让朱老二颇为心动,好大的力气。要是能学来一半,他就能去队里挣十分。
话说回来,记得上次从墙窟窿里面看到的眉毛不是这样的呀。难道隔壁还藏着别人。这可能性不大。肯定是自己当时脑子晕,看走眼了。
隔壁少年一大晚上就琢磨田野脸上一双眉毛了呢。到底是不是自己看眼花了呢?
田野阴着脸回屋,恨不得现在就去把孙二癞子给抓起来抽一顿,早知道今儿就给抡着扁担揍呀的一顿,看他还敢乱打主意不。
还有王寡妇这个趁火打劫的更可恨。还想当她田野的婆婆。啊呸。
打定主意下次看到王大牛肯定给他好看,怎么也得收拾的这小子,哭着嚎着不娶自己。
气的饭都吃不下去了。
心里盘算着这点事,别看就一个上岗大队,关系也是错综复杂,盘算着自己在上岗村这点资本,要是一个孙二癞子,打也就打了。
可如王寡妇这般的人却是不好打发的,真要让她闹腾起来,田野就怕有人趁机落井下石。田大队长可是还在一边盯着自己呢。
现阶段田野不想惹事,求的就是一个安稳日子。
幸好自己还有一把子力气,还没人敢武力威胁自己呢。田野寻思半天,还得抱紧田大队长的腿。一时半会的自己离不开这个烫手的靠山。
自从到上岗村都好几年了,田野除了吃鸡蛋贴补自己,就是逢年过节时候,大队分下来的那点猪肉。
为了保证一年的油水,田野把肉票都换成了肥油了。日子过得那是真馋。
不是没想过弄头猪放空间里面去,可她没条件呀,自从上次养鸡给丢了一只之后。队里就不在给她牲畜的名额了。
不然田野宁愿被扣分,也给自己弄头猪吃。
田野有过出去闯闯的念头,可这年月全国人民都一样,哪的日子都不好过。
在这边虽然吃不饱好歹饿不死。这年头物资这么匮乏,出了上岗村,她都不见得能弄到盐巴。总不能天天的啃玉米棒子过日子。。。
这年头投机倒把是重罪,万一在赶上严打,田野胆小,人怂,从来没想过碰这个。
走出去的事情还要缓缓。
第十八章 抱大腿()
最重要的是,田野都没有出过上岗村,身份证明这东西,她都没有,要是田大队长不给她开村里的证明信,出了上岗村他田野就是个黑户。
去田大队长那里弄介绍信,田野可不敢想。
自从田大队长隔三差五的找她过去谈话之后,田野就知道,这人没弄清楚便宜爸爸是不是给她留了了不得的东西之前,不会放她离开眼皮子底下。
上岗村这边,只要她安分的过日子,万事不出头,田大队长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王寡妇之流的目前还是小烦恼。
出了上岗村之外的世界,不能足够自保之前田野不敢轻易踏足。
村里妇女没事闲扯淡的时候,田野听过两耳朵,出门在外日子不好混这事肯定假不了。
田野心里有事,怎么都睡不着,索性去了空间里面,要是自己要什么有什么,去哪不成呀,何至于受制于人。
因为当初胆小,就弄了一只母鸡进来,所以空间里面的鸡蛋没法变成小鸡。
空间里面粮食够自己吃,活物就是一只鸡,全部的财产了。还有一堆矿石,可惜用不上,除了给自己弄了一套锹镐锄耙家用之外,什么用都没有。
田野倒是想拿农具出去换东西,就怕碰上心黑的,赖她偷大队的农具,不然你一个没爹没娘的丫头,哪来的农具呀?说不是偷的都没人信。
最硬的梗还在田大队长那边,别人知道了她就是个小偷,田大队长知道了,这事就要命了。没准自己就成了第二个田大兴了,田野不能冒险。
想了半天田野只能叹口气,这年头搞发家致富是找死,只能努力填饱肚子。
就指着老母鸡了。
算算老母鸡都养了快三年了,在养下去别说下蛋,怕是都要寿终正寝了,就更不用指着抱窝孵小鸡了。
田野挖了大半夜的矿洞,就盼着啥时候自己也能挖出来一块狗头金什么的,到时候真要是走出了上岗村,手里也不至于没有钱花。
不过在上岗村,就算了,村里人都不见得认识金子。
累的没有力气了,田野才从空间里面出来,躺在炕上就睡着了。去他的孙二癞子吧。
第二天一大早,老朱家的公鸡刚打鸣田野就起来了,吃两个煮鸡蛋,把昨天在热炕上烘干的薄棉袄穿上,拿着镰刀就去了前山。
村里人刚抱柴火要做早饭,就看到田野背着一大捆比她还要高出来两个头的柴火从上山去队长家了。
村里就没有秘密,田野一道过来,从村头到村尾,就没有不知道的人家。
妇女嘴碎,都要说上一句;“谁说野丫头不懂人情世故呀?队长怎么就不给别人十分呀?”余下的话人家也不多说。可足够留下无限的遐想了。
队长家里面,田花昨天才因为田野被收拾了一顿,开门就看到田野,咣当就把门给关上了。
隔着门小声的赶田野:“你又来我家做什么,少过来溜须讨好,那是我爸,我家不欢迎你,快走。”
说完还知道偷偷的看看屋里动静,要是让他爹知道,自己把野丫头给轰走了,还不定怎么收拾自己呢。
可她就是气不过,明明就是她爸,对个野丫头这么好算什么呀。
看田花这做派,田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呀,村里人在她跟前说话可比在田花跟前说的磕碜多了。
要不是田大队长隔三差五的拉她过去套话,她都差点以为自己是队长家的私生女呢。
别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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