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啊……”
云妤撇撇嘴,乖乖的走回去。
现在雪已经不下了,地面的积雪,积的有半尺的厚度。
一脚下去,鞋面顿时就没进去了。
闻言,路时年摩挲着下巴,一脸沉痛道:“经过路先生方才的试验,看来路先生在堆雪人这方面,确实没什么天赋。所以,能不能拜托路太太帮忙,教教我?”
一句话,直接把云妤给逗笑了。
“那你刚才为什么还要吹牛?!不是说好给我堆雪人的?”
雪人没有,还被家里的老爷子给看了笑话。
这一天的经历,对于云妤来说,也是够丰富的了。
“这当然是为了在你面前彰显一下我作为男人的能力啊。”
路时年自然而然的回答。
一听这话,云妤顿时无语的翻白眼,毒舌的吐槽:“那看来你的能力很一般哪~~”
路时年好几秒,才理解出云妤话里的含义。
他唇角微微抽动,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
看着裹得跟一只熊似得云妤,已经拎着小桶开始装雪了,他勾唇,懒洋洋道:“此能力非彼能力,我另一方面的能力如何,今晚上路太太亲自感受一下,不就知道了——唔——”
话音刚落,云妤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了。
1042 谋杀亲友()
刚刚装进小桶里的雪,已经被云妤一股脑的甩到路时年的脸上。
路时年无奈:“乔乔,你这算谋杀亲夫吗?”
对此,云妤淡定回应:“不,我只是在打流氓而已。”
她是一个正经的人,绝不能忍受路时年在她耳边一直说黄段子。
是的没错,就是这样!
……
褚扬跟魏朝范学,提着饭盒顶着风雪来到锦园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么一幕。
大雪里的两个人,互相追逐打闹,像个孩子一般。
那个那人拥有着清隽深邃的面庞,以及无人匹敌的权势。
如今,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回归本性,只是一个最纯粹的男人罢了。
然而,褚扬见状,却有些傻眼了。
“我去……这真的是九哥,没错吧?不是被什么脏东西附体,也不是脑子进水,而是货真价实的本尊?”
为什么他感觉,世界有点儿玄幻呢?
对此,魏朝冷笑一声,一巴掌糊到他后脑勺上。
问:“想知道啊?”
范学跟褚扬一起看向他,明摆着是在等待他说出答案。
却见魏朝双手插兜,十分欠揍的朝云妤跟路时年所在的方向走去。
懒洋洋地丢下一句话,“想知道,去谈个恋爱不就行了?”
毕竟,他也是很好奇呢,爱情,真的会有如此大的魔力吗?
以前他们疯玩的时候,路时年在忙于各种训练。在他们这些发小的记忆里,他好像从未有过孩子气的一面。
谁知道,临近三十,却突然返老还童了?
嗯……
返老还童这个词,用的可还行?
“我靠!魏朝你丫的什么意思?!”
范学一瞪眼,恨不得拎着手里的餐盒,砸到魏朝的后脑勺上去。
褚扬看着远处已经发现了他们的云妤跟路时年,眼珠子一转,忽然计上心来。
他勾唇,玩心大起。
直接将餐盒搁到地上,跟范学对视一眼。
都是从小练出来的默契,虽然平日里爱好互怼,但现在一个眼神,就足以让对方明白,他要干什么。
“就让这臭小子这么嚣张下去?”褚扬挑眉,问。
范学冷笑,“当然不行!”
“那怎么办?”褚扬嘿嘿坏笑。
“这还用说?”范学回了一个眼神。
两人同时放下餐盒,朝魏朝的背影扑了上去。
“盘他!!”
“我操你们两个禽兽!嗷嗷嗷操冰死我了傻逼!!快他妈从老子背上起来!!”
魏朝毫无防备,直接面门朝下,被扑倒在雪地里。
冰凉的雪直接塞进了他的鼻孔,冷的他一个哆嗦,差点没晕过去。
褚扬也就算了,就范学那自从大学毕业后,就一直横向发展的体型,魏朝感觉,自己就要被压成一块肉饼,命归西天了。
“不好意思,起不来了。”
“哎谁在拉我?别拉我让我起来啊!哎呀——”
褚扬更过分,笑嘻嘻装模作样的抬起屁股,又在下一秒,‘扑通’一下坐回去。
“嗷——”
魏朝发出一声惨叫,大骂:“褚小扬你这个没人性的狗东西!你他妈想谋杀亲友啊?!”
1043 两个狗东西()
云妤跟路时年两个人踱步过来。
她无语的看着跟傻逼一样,闹成一团的三个人。
扭头问路时年:“他们在干嘛?”
闻言,路时年摆出一副我跟他们不熟的表情,摊手,表示不知道。
魏朝听到声音,一边跟个乌龟似得挣扎,一边大叫:“九哥救命啊!这两个狗东西快要把我给压死了!!”
“九哥,你别管他,这家伙怀着呢,还嘲笑我们是单身狗!怎么着,你就有女朋友了不成?”
范学翻了个白眼,狠狠扭了下屁股。
清晰地听到一声骨头“咔吧”的响动。
云妤嘴角一抽,对魏朝,莫名有了几分同情。
要说这几个人,生理需求是有,但心理需求,基本为0。
现在看到了路时年如此幸福,他们突然觉得,找一个伴侣,认真的生活,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否则像这样的天气里,他们工作忙完了,面对的就是一室的冰冷。
只能拎着酒拎着食盒,来锦园混日子。
然后看云妤跟路时年撒狗粮,心里别提有多凄凉了。
面对来自范学的灵魂拷问,魏朝苦逼了。
他要是有女朋友,还用来这里?
这个天气,在卧室里,一边看雪景,一边做运动多好?
非他妈来这里受虐,他是有病啊?!
“行吧,您三位打算一直在地上待着?不起来活动一下?”
云妤双手抱臂,扬着眉头调侃道。
褚扬一愣,“活动?什么活动?”
听了这话,云妤哈哈一笑。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从地上搓了一团雪,就砸到了褚扬的脸上。
“比如,这样的运动?”
现在时间尚早,云妤还没有回房间的打算。
刚才跑了一圈,现在身上舒服多了。至少没有刚开始出来那么冷,果然人还是得经常做运动的。
否则稍微一动,就气喘如牛。
“卧槽——”
褚扬被吓了一跳,猛地弹跳起来,“小嫂子你确定要这么玩吗?!”
他也被激起了玩心,看着漫天无际的白色,与偌大的花园,小时候的记忆,一一浮现在脑海。
褚扬一起来,就剩下一个范学,就好办多了。
一直被当成坐骑压得魏朝,一个翻身,把胖的体虚的范学给掀了下来。
转眼就逆转了形势,骑到了范学的身上。
抓了一把雪,就糊到了范学的脸上。
有些雪,顺着衣领掉了进去,冻得范学直哆嗦。
他连忙大叫:“褚扬!快他妈的搞死这家伙!!他又开始装逼了!!”
褚扬嘿嘿一笑,“好咧!这就来了!”
云妤没反应过来,自然也不知道褚扬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见他搓了一个雪团,还以为他要砸魏朝,根本没有防备。
直到,一个雪团,砸到了她脑袋上。
“呀——!”
云妤吓得叫了一下,紧接着畅快的笑了。
“小嫂子,这可不能怪我啊?是你先动手的!!要是九哥打我,你可得帮我拦着点儿!”
褚扬见一招中了,得意的抱拳,冲云妤搞怪道。
见状,云妤笑的有几分兴味。
“那就要看你九哥的表现了,要是表现的不好,可能今晚只能睡书房了。”
1044 冰棍儿()
路时年听到这句,眯眼,面色不善的看向褚扬等人。
褚扬怪叫一声,“小嫂子,你这可不地道!是你先动手的!!!”
范学哈哈大笑,“谁让你手贱!”
他跟魏朝互相僵持着,弄得头发上脸上全是雪。
就在这时,路时年将缓缓脱掉外套,将袖子挽到手肘。
对褚扬道:“来,试试?”
褚扬见状一抖,心想反正横竖都是死,但临死前,也得拉一个垫背的!
是以,他拽着范学跟魏朝道:“兄弟们!现在是实现愿望的时候了!还记得我们我们一直被九哥压着揍的憋屈吗?现在机会来了,兄弟!上啊!!”
范学跟魏朝,看傻子一样看着褚扬。
内心腹诽:亏你也记得,我们三个是被压着揍的啊?所以你以为现在,我们三个就很牛逼了吗?
然而,这个想法,刚刚在脑海里闪过。
一堆雪球,便以精准且快速的姿势,嗖嗖嗖几下,各自砸到了魏朝跟范学的脸上。
至于褚扬——
这狗东西,正躲在范学跟魏朝后边儿,让他俩给自己当盾牌用。
“操!”
范学跟魏朝对视一眼,决定暂时休战,一齐对外。
之后,就进入了混乱状态。
本来云妤跟路时年是一队的。
褚扬、魏朝、范学三人是一队。
但显然这三位临时组队的队友,目的并不明确。
在感受到,他们并不能拿路时年怎么样的时候,就选择了对自己的队友下手。
彼时,云妤已经满身狼狈了,路时年倒还是一如既往地浑身干净,鲜少有人可以砸中他。
她坐在雪地里喘息,整片雪白,已经被他们弄得乱七八糟的。
路时年见状,大手伸出,拧着眉。
“起来,地上太凉。”
云妤嘿嘿一笑,将热乎乎的小手塞进他的手掌心里。
路时年轻松地一拽,就把她拽进怀里。
褚扬魏朝范学三个人已经玩疯了,跟三只狗一样,在雪地里跑来跑去。
互相殴打。
云妤拿出手机拍照,问路时年:“他们三个一直都这样吗?”
不按常理出牌,说好一起对付路时年的,转眼就反水,对自己队友动手了。
“呵……”
路时年闻言也很是无奈,他低笑,“没办法,可能小时候摔坏了脑子,智商有点问题。”
“噗……”
云妤没憋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两眼弯弯,戳了戳路时年,“你的嘴巴可真够损的。”
要是被他们听见了,指不定多憋屈呢。
路时年看了眼腕表,捏着云妤的手,“走吧,我们先回去。”
“那他们——”
云妤一边被路时年拉着走,一边回头,迟疑的指着他们三个问。
走了不叫他们,真的没问题吗。
事实证明,路时年真的觉得没任何问题。
等他们都快走出花园了,慢半拍的魏朝才察觉到。
“我去,九哥你们怎么走了?!”
“不玩了不玩了,九哥都走了,我们也进去吧!”
“操,还说呢?你们两个傻逼,全追着老子打,我内裤都湿了!”
褚扬听到表示不服,他呵呵一笑,朝两人竖起一个中指。
“你们还有脸说?雪全朝老子裤裆里塞,我那里都冻成冰棍儿了!”
1045 你好看()
“噗——”
范学差点被褚扬的突然开黄腔,给惊得闪了腰。
魏朝也一个踉跄。
两人没好气的同时冲他竖起一根中指,“你牛逼!”
魏朝路过褚扬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或许你可以考虑去申请一下世界纪录,这硬度,全世界绝无仅有吧??”
“哈哈哈哈,”范学幸灾乐祸的斜着眼,“没冻坏吧?”
褚扬气的一蹦三尺高,指着两人的背影大骂,“我坏你大爷!!”
……
这一玩就忘了时间,等把食盒从雪地里扒拉出来,再进到屋子里的时候,里面的饭菜,早就冻得硬邦邦了。
就连油都成了块装。
最后,还是拿去让厨房里的人给热了一下,一群人围在一起,吃着范学亲手做的私家菜。
魏朝带来的红酒,至于褚扬,声称是个穷人,来混吃混喝的。
最后,一瓶红酒下肚。
身体开始热了起来,褚扬等人开始叫嚷着,要喝白酒。
壁炉里的火烧的正烈,窗户外是一望无际的皑皑白雪,天地间都被染成一片雪白。
小炉子上温起了白酒,三两好友围坐在一起。
云妤撑着下巴,她也沾了几滴,此时眼前晕乎乎的。
脑袋还算清醒。
这样的生活让她感觉到很幸福,有爱人,有朋友。
上辈子的噩梦,仿佛从来不曾发生过一样。
……
路时年向来是话少的,也只有在云妤的身边,话才会稍微多一点。
他往往是懒懒靠在椅子里,看着褚扬范学魏朝他们三个闹腾。
耳边吵吵闹闹,嘻嘻哈哈的。
云妤微微侧眸,眼睛里星星点点,染着水意。脸颊醺然,泛着粉色。
路时年的侧面,刚好是对着壁炉。暖黄的光烘的他冷硬的五官稍显柔和,模糊了他的棱角。唯有高挺的鼻梁,与纤长疏朗的眼睫,在侧看时,显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精致。
在房间里,他脱掉了大衣,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高领羊绒衫。
灰棕色的,勾勒出他宽大的肩,与修长结实的手臂。
乌发在光下,染出了一种温柔的浅栗色,苍白的肌肤,貌似也有了温度。
云妤恍惚中,好像穿越了一般,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漫不经心的用他分明的修长手指,微微摩挲着酒盏,偶尔垂下薄薄的眼皮,勾唇淡淡一笑。
眼底下的眼影,唇角的弧度。
全都吸引着云妤的所有目光,让她的眼神,根本没有办法从他的身上移出来分毫。
大约是云妤的眼神太过炽热,路时年挑眉,微微侧眸。
正对上云妤微微有些茫然的眼睛,不由失笑。
“怎么了?”
他的手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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