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儿,还不知道吗?”白翎羽并没有点破,声音带着一分引诱:“你再好好想一想……。”
我反应过来,摸着自己的肚子不可置信道:“我又怀孕了?”
“是。”
他承认的倒爽快。
我扭了扭身子,挑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窝在白翎羽的怀里:“你还是告诉我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吧!”
“昨晚啊……歌儿做的很棒呢!连那陈执都不敢动你!”白翎羽继续给我打着忽悠牌,我咬着牙痒痒!
“别跟我打马虎眼,我不是叫你夸我的!”虽然说我任何人对我的夸奖我都十分受用!
“也就那样了,我带着兵队回来了啊!那司马明炎竟想挟持你让我答应少帝退位让贤。”
我一听,冷笑一声:“就他……还算让贤啊!?”
我的这句话让白翎羽甚是同意的点了点头:“就是,就他还贤!”
我也反抱着白翎羽的腰身,问道:“洛归呢?我父亲呢?”
“他们都在一起呢!被我安排在宫里住着。过几个时辰我在唤人叫他们来,现在……你是我一个人的。”白翎羽亲吻着我的额头,鼻尖,在唇上轻轻啃咬……
我被他弄的不得不扭身躲避,立即抬手遮着他潮水般的吻,喊道:“你要把持住!把持住!肚子还未显怀,前三个月不能那啥的!”
白翎羽轻笑一声,将我揉的更紧,蹭了蹭我的发丝,他继续说道:“好啦,快睡觉!”
白契三十一世年,少帝暴毙,朝政由太上皇执政。
前左丞相洛氏通敌叛国冤屈尽被洗去,底下有官员呈上右丞相污蔑,假告左相之冤,连带制造假证之罪,处以绞刑。
其子知情不报,流放西疆沙漠之地。
司马氏男丁皆处,女人贬为奴籍,或进宫为宫女,或进军中做军妓。
北部原洛少尉之精兵编入禁军之列,禁军统领及其家属前往北部戍守。
我摸着三个月的肚子,觉得一切都应该尘埃落定了。
可白翎羽还在忙着将哥哥的精兵三万又拿了两万出来,说是要去北部增强守卫。原北部官兵要随着其他三国之队将青穆国拿下。
我心里挂念着安红豆。
她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上惊艳了我的女子。
记得她的一身劲装意气风发,与我说去未婚夫婿穆远归之时面带羞怯的青涩模样。
而如今,她却要成为亡国之后。
真是……人生如戏。
我好像看过了好多人人生的起起伏伏,不过这九年来,我也经历了太多的事情。
现在我终于迎来了我所期盼的生活。
虽然我仍然没有离开这个皇宫。
但是膝下有洛归一子,我早已经满足。
肚子里的孩子我也爱着。
幸而洛归也特别期望自己能有个弟弟妹妹。
这让我大大地舒了口气。
小孩子从七个月就有嫉妒心,我还担忧着将这消息告诉洛归的时候他会不同意。
是我多心了。
七个月后,我给洛归添了一个弟弟一个妹妹,这次痛得我死去活来,连着吃了一大包的姜片才将孩子生下来。
我向白翎羽发誓,我以后再也不生了。
白翎羽犒劳我一般亲了亲我的额头,喂我喝了汤药同意之时,跟我说起了安红豆。
在前几天青穆国国破之时,安红豆跟宫女换了衣服,趁乱狼狈地逃出宫去了。
因为白翎羽特地吩咐过,所以并没有拦一个宫女的落魄。
“谢谢你,白翎羽。”我听完白翎羽所说的,抱着怀中正嗷嗷待哺的婴儿,一滴眼泪突然掉下来。
白翎羽也不管洛归还在旁边,将我一把捞在怀里:“跟你的夫君有什么好些的!”
我笑着倚靠在他的肩膀上,嗔了他一句。
留下洛归一个小孩子抖着双臂浑身抽搐撞。
我问起原因,洛归苦着脸对我说:“全身起鸡皮疙瘩呢!”
***
在我生完孩子后的三个月,黄豆也给我送来了我的嫁衣。
她跟我说的时候,语气欲言又止地看着我旁边坐着的白翎羽。
“没事,你说吧。”我抱着白翎羽的肩膀,正奇怪着黄豆为什么会如此。
那穿着一身华服的黄豆抱着我的衣服,皱着眉头说道:“回禀娘娘,不知您之前用的是什么金线?”
“什么什么金线?我用的……”我话未说完,顿了几秒,疑道:“怎么了?那金线有问题吗?”
“那金线恐是沾着剧毒的粉末,那给娘娘洗衣服的宫女手都烂了!”
我有些奇怪:“不应该啊!我自己动的时候都没有什么。”
“那毒是遇水即溶,娘娘缝针线时会流着汗,那毒自然随着汗液,进到皮肤里……。”黄豆越说越小声,越说越没有底气。
我也注意到了旁边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假意咳了咳:“那你这件衣服?”
“奴婢依着图样,重新给娘娘做了一件!”黄豆说着,将婚纱递给了草草。
草草又递给了我,我展开一看,确实跟我想象的一点不差。跟黄豆道了声辛苦,我招手叫草草去库房让黄豆自己挑东西。
黄豆叩了头谢了恩出去了。
我越看那裙装越喜欢,正要起身放在身前给白翎羽展示展示。
“那金线……你可知是谁给你的?”白翎羽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手劲有点大,弄的我有些疼。
“没事啦!那段时间苏幕遮给我了不少极品的解毒丸……”
“是谁?”
看着白翎羽横眉直竖,我就知道这个人生气了,而且怒气不小。
我一对上那个人的眼睛立即就怂了,立即吐出四个字:“司马明月!”
白翎羽听到这四个字,意识立即清醒了很多,立即松开了我的手:“弄疼你了吧?”
说着,他就要捞过我的手吹。
我依着他,看着他为一国之君,一个大男人还小心翼翼吹着我的手腕的模样,不觉可爱几分。
白翎羽的性子属于说做就做的那种。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说有事便下去了。
我跟着他走到了宫门,草草跟在我的身后,问我:“娘娘,为什么您不跟着皇上一起去?”
我半倚着门沿,掩也掩不住的笑容:“这种事情,我不在白翎羽的身边,白翎羽会做的比我狠。”
我若是跟着白翎羽去了,跟着白翎羽看司马明月如何死吗?
虽然我曾经说过要司马明月千倍,万倍的奉还于我……
如今的司马家男的全被砍了脑袋,司马明炎虽然留着一条命,但送去边疆浪去了。
司马家的女人全都去被贬为奴籍,有的当了军妓,有的去了权贵家当宫女,容貌不错的几两银子被人卖了去平民家里当妻,或者给些老爷做妾。
这样的生活,嗯……跟之前真的是差了太多。
司马明月见到家族到了如此地步,心里早已经饱受折磨。
她能到如此地步,我已经十分满足了。
人不能贪婪,因为久了,会上瘾的……
再来,司马明月与白翎羽之间必定还有些纠葛,我不好进去参与。
我将自己全部的信任都交付给白翎羽。
白翎羽不负我,便是我最大的幸福了!
白契三十一世元年,淑太后在少帝薨后九月,也随之而去。
十六年后,新帝白承糕登基。
世称“乐成”帝。
白承糕自然是我龙凤胎的儿子,这名字我取的。那时候我跟白翎羽取名字的时候,我刚好看到桌子上的糕点。
说到这里。
龙凤胎中的女孩的名字也就得知了!
没错!
就是白承点!
这名儿多可爱的。
我让洛归帮忙逗两个弟弟妹妹的时候,洛归一口一句“糕糕”“点点”真是让我觉得这样的画面连我自己都开始羡慕自己了!
糕糕登基的那天,白翎羽与我共同走了朝堂前那高高的百层台阶。
我穿着十多年前做好的金凤婚纱,白翎羽穿着我设计的古现混合的男士礼服。
我迎来了梦寐以求的婚礼。
父亲将我的手交付给白翎羽的时候,我几乎要哭出来。
白翎羽抱着我的腰,我们在一旁看着文武百官大呼“万岁万岁万万岁”的时候。
我也真的……真的很想和旁边的人。
一不小心,就到了白头。
【完】
…本章完结…
【001章 】关于苏幕遮的过往()
佛依是在一个雪夜中嫁给苏载静的。
记得那天月光很亮,冷冷月光下皑皑白雪被照耀出莹莹微闪的雪光。那着量的雪将月亮的光彩印地直晃人眼,佛依偷偷掀开头盖,透过小小的窗子看着外面的雪景。那月亮皎洁地挂在天空,无不令人向往。
风很小,但是它吹过街道的声音听起来总是孤寂萧索的。那冷冷的夜风吹进轿子里的时候,佛依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薄薄的,简单的嫁衣根本抵不住东风的寒冷,佛依咬了咬红唇,一把将帘子盖实了……
远远的从轿子的后方的拐角处出来一个打更人,他敲着铛铛响的钟,嘴里喊着:“一更天啦!一更天!”
他看见这个轿子,嘴里呵出一口白气,开口问道:“哟!这是谁家的喜事儿呢!”这人看起来憨厚极了,穿着厚厚的棉衣,手上戴着棉套。
喜婆穿的很厚,这厚重的衣服让她的身子看起来更加臃肿。她提着亮色的灯笼,对那打更人说道:“东北角小巷花家苏书生的!那苏书生知道吧?前几日考上了秀才是青年才俊!”
打更人点头:“哎哟!原来是那家的。恭喜恭喜哟!”说完,他右手抱着握拳的左手,语气不免轻快了几分。
喜婆也笑呵呵的,扬了扬下巴说道:“等会儿路过进来给你份薄酒暖暖身子!”
“诶!到时我一定到!”打更人说完,咂巴着嘴:“我前面得拐进去,先走了。”
“等会儿记得来啊!”
“好咧!”打更人听见有酒喝,语气也兴奋了几分,继续敲着他命若至宝的吃饭家伙,一路拐进了一旁的大道。
周围又重新安静下来,佛依可以听见某家屋檐上被风吹落的雪团掉落在雪地里的声响。它们从高高的屋子上掉落下来,只有一声闷哼,再无半点杂声。
喜婆裹得厚重的身子与四个抬轿地大力轿夫略带艰难都走着,因为刚停了不久的雪在地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他们小心的路滑,抬着的轿子走的更加的慢了。
有的地方没有被人扫过的地儿,他们每一步都踩进深没鞋底的厚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伴着喜婆一路喊着的吉利话。喜婆一路喊着声音略带着些疲惫,也不知是不是终点的热酒和好菜吸引着她不停地喊下去。
因为是大雪过后,这个偏僻的路上还未有人清理。轿子不但走得慢,而且颠的厉害。
佛依有些吃紧地抓着窗沿上,那远山黛眉画的精巧,轻蹙起的眉头配上她精心的打扮更显得美人姣姣。
她穿着一身红色的简单嫁衣,身上除了绣一对简单的鸳鸯,便再没有什么多余的花纹了。可是佛依一点怨都没有,相反,她的心情是无法抑制的激动。
怎么说呢,佛依其实怀着非常期待的心情地做一件事。那就是与心上人拜堂成为夫妻,即便是嫁衣也丝毫无法影响她内心的曲折!
耳边的唢呐声又响了起来,佛依掀开帘子向那吹唢呐的人看去。他鼓着腮帮子,双颊吹的费力,迎面吹来的风将更让其他的双颊通红不已。也不知道是因为唢呐吹的太用力,还是这样的大雪天气太过寒冷了呢?
茫茫大雪之中,那唢呐声的声音飘了起来,在耳边想起久久散不去。
称着唢呐上那大朵的红花,都显得形影单只起来。
佛依想,纵然她所嫁之人不过是个长相普通的书生,不过人家在家乡一直等着自己,一片痴心如此,她总不能妄负了他。
他等了自己十年,从不过垂髫之岁到弱冠之年。
这个人早已经变得温文尔雅,长身素衣。
佛依觉得这辈子可有此等夫君,早已经是她的幸运。虽对方家里穷一些,但是所有的富人从前敢说没有受过苦就一步登天吗?
这不太可能。
佛依看了看这个简单的红轿,心里一阵感动。
他是爱自己的……真真切切的爱着自己的呀!
人家能找来四个轿夫,一个吹唢呐的人和喜婆,还有着大雪天里的苦苦走步。
这一片的真情,佛依不动心是假的!
这个婚礼并不盛大,却有一种特殊的浪漫。
轿子被缓缓停了下来,她抚着喜婆的手跳过了早已经升好的火盆,跨过了破旧的马鞍。
然后那烛火在新房里亮了一夜,苏载静用着盖着红布的称柄跳开了她的红盖头。
佳人之颜,怯中带羞,带着暗暗的娇媚,让人酥心不已。
这一夜红袖添香,佛依在这一夜后,也开始自己一直向往着相夫教子的美好生活。
她看着自己的丈夫从秀才一直考到了举人,又进了京赢得一个探花之位。
这三年,佛依从未后悔嫁给苏载静。
但是现实总不能让人一直安逸下去。
苏载静只是一个书生,多次进京赶考,看透了那官场的黑暗。家里人怎么劝阻,他还是执意回来做了教书先生。
在这一段挣扎的日子里,佛依选择的是无条件的支持他!
而她的支持,引得了婆婆公公的不满。
婆婆让家务都交给了她做,她也从来不埋怨什么。替全家洗衣服做饭,农时去田间做活。
这样的日子又持续了半年,直到她怀了孕,婆婆公公的态度才转好了些。
不久之后,佛依生下了一个男孩更是让她的婆婆公公总算摒弃了那时他支持丈夫回来做教书先生时候的埋怨。
佛依原以为自己的日子总算可以像一碗水安稳到老时,苏载静却突然想要去闯荡江湖。
彼时的他也不过二十几岁,佛依虽然也怕自己的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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