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盛宠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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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宠美人-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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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是留了伤药的……”她看了一眼,转身便去翻上回还剩着的金疮药,应当是有用的吧?她翻着梳妆台上的东西,找了半天才找到东西,拿到东西便预备转身,突地脚下一顿,难道要她亲手给他上药?虽然以往有过两回,可是那也不一样啊!她咬了咬嘴唇,两手一握,还是转了身。

    ***

    送信之人进东宫时,太子顾闵正从中宫回来。

    “你说什么?”顾闵眯着的眼睛一睁,抬眸看着跪在地上回话的人。

    那跪着的人被那寒光一看,头立马低了下去,“听闻是为了一个妓子……可是谁知胡家的公子手中没个轻重,这砸了一个花瓶下去,这晏家的公子就……”

    这回话的人口中的胡家正是工部尚书之子,这胡尚书就独独这么一个儿子,又是老来得子,这将近五十岁才得了这么一个儿子,在家中那是比女孩儿还要养的娇,几个姐姐妹妹都不敢惹他,在京城里自来是胡来惯了,哪知因为一个妓子就同光禄寺卿宴允之子争了起来,两人扭打做一团,这胡尚书之子手中没个轻重,两人打的正是激烈之时,胡尚书之子拿起雅间酒桌上的一只做摆设的兰花白玉花瓶就往这宴允的儿子头上砸过去,当时也是乱作了一团,这宴允之子还未抬出去,就咽了气了。

    “荒唐!”顾闵手一挥,衣袖便将案桌上的盘子杯子扫落了一地了。

    胡尚书是他的人,如今在这节骨眼上,竟然闹出了这般的事儿,还嫌他如今不够乱么?这群没用的狗东西!

    “殿下,工部尚书胡大人来了。”外头的小太监拉着嗓子喊了一声。

    顾闵眸中寒光一闪,摆手让跪在地上的人退下去,那人立马就爬了起来,弓着腰退了出去。

    极快,那小太监便将工部尚书胡大人领了上来。

    这胡大人六十多岁的年纪,两鬓斑白,穿着一身暗红色的直缀,一进来便跪着哭喊了一声:“太子殿下!”

    顾闵揉着额头,觉得头疼无比。

    “太子殿下!微臣就这么一个独子啊!微臣四十六岁才得了这么一个儿子,求太子殿下救救微臣的儿子!”胡大人爬过去,磕了几个响头,大声哭道。

    “你的儿子就是儿子,别人家的儿子就不是儿子?!”他砸了一个杯子过去,那杯子正好砸在胡大人的身上。

    “求求殿下!”胡大人已经六十多岁,哪里受得了这些,但是他也知道太子殿下正在气头上,只有跪着一个劲儿的求饶,鼻涕眼泪一把抓。

    顾闵被他哭的心烦,“你当宴允是个怕事的?他那儿子就不是儿子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你竟然给本宫惹出这等子事来!”

    如今誉王风头正胜,如今去了边疆,这回若是立了军功,这回闹出了这等子事,只怕父皇会愈加对他不满了,如今如贵妃正当是受宠之时,若是在父皇耳边吹上几句枕边风,这还不知是个什么局势。

    “殿下,这若是是个平民,微臣也不会来扰殿下了!”胡大人抹了一把眼泪,他娶了六七房妾室,生下的都是女孩儿,这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个儿子,就这么一个儿子传宗借代,他如何能看着儿子就这么去送死,这百年之后,他要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你当真是做了几年尚书就愈发大胆了!”顾闵冷哼了一声,对外头的小厮吩咐道:“去请周先生过来,”

    外头的小厮应了一个“是”字,飞快地退了下去了。

    “这宴允不是什么吃素的,你那蠢儿子又打杀了他儿子,你以为他会善罢甘休?”

    “还请殿下帮微臣一把啊!”

    “帮?你倒是说个怎么帮?你当他是什么人?你儿子杀了他儿子,他还忍让得了?这狗逼急了都会跳墙,何况是人?”顾闵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那宴允是秦施恩的门生,和秦施恩那是一处的人,如今这回有个机会可以打压他的势力,秦施恩哪里会罢休?这秦施恩是个老奸巨猾的狐狸,哪里会放过这些机会?

    “殿下可请襄王世子……襄王世子在皇上那儿还可说上话……”

    “我看你当真是老糊涂了!去皇上那儿求情不成?宴允上个折子便能定你儿子的罪,你还想到皇上那儿去求情?”他恨不得一脚踢死这个胡大人,真真是越老越糊涂了,这事儿若是真的闹到皇上那儿去了,这胡大人的儿子还有活路不成?“这事儿,不论如何都要压下来,如今当务之急,是拦下宴允,这若是告到皇上那儿去,你以为谁能讨到好?”

    胡大人一惊,抖着手,立马就跪下来磕头,“殿下说的是,是微臣糊涂了!是微臣糊涂了!”

    “哼。”顾闵冷哼了一声,甩了甩袖子,“还不滚下去收拾你那儿子,最近都不要出来闹事,本宫自会找人将宴允拦下来。”

    “谢太子殿下!谢太子殿下!”胡大人又磕了几个头,才爬起来,飞快地退了下去。

    顾闵深吸了一口气,按着眉心,誉王已经前往边疆,这回若是真的立下了军功,父皇肯定大以佳赏,这誉王的势力,如今是直逼他的势力了。

    “殿下。”外殿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而后便有守在外头的小太监和宫女连忙道:“参加太子妃。”

    姜氏身子已经好了许多了,她穿了一身月华白速锦衣裳,腰间束着银白的精致束腰,细腰盈盈一握,自她小产之后,她便是瘦了许多了。

    “娘娘,殿下这会儿……”

    “进来吧。”顾闵扬高了声音。

    那太监一缩头,立马就往后退了一步。

    姜氏从丫鬟手中拿过了食盒,让丫鬟在外头等着,她提起了裙角,才抬步往里去。

    “殿下。”她行了一礼,才将食盒放在了顾闵面前的案桌之上。

    “你怎么过来了?”顾闵皱了皱眉。

    “命人熬了汤,殿下这段时候辛苦,可要好生注意着身子。”她一面说着,便将食盒打开了,将里头的汤端了出来,盛了些后才端给他,“用的是冬日里封存的雪水,汤里加了枸杞、银耳等补材。”

    她近来真的是瘦了许多了,他今日去中宫又听母后提及了子嗣一事,他是储君,如今也该有个孩子来为自己巩固位置,但是姜氏已经伤了身子,这近来需要调理身子,但是他要这孩子要的急……

    汤味清淡,不油不腻,入口柔滑,带着丝丝甜味。

    他用了小半碗,才说道:“你近来身子可还好?”

    “多谢殿下关心,臣妾已经好了许多了。”她温顺地答道。

    “嗯,虽是春日,太子妃也要好生注意着身子才是。”他目光从她身上一扫而过,她面色已经不似以往那般红润,虽也是白皙,但是总是带着一股病态。

    “是。”姜氏喏声答道,然后看了看那碗,才道:“听母后说,太子近来正在想着侧妃一事?”

    顾闵手微微握紧,看了她几眼,见她面色淡淡,才点了点头,“莫非太子妃是为了这事儿来的?”

    “臣妾还有一个妹妹,生的极好,又极知礼,母后也是见过的,想必母后应当也向殿下提起过了吧?”她抬起头看着他。

    呵?妹妹?

    顾闵眼神慢慢冷了下来,看着那冒着热气的汤,只觉得万分讽刺,他以为姜氏是真正地给他送汤来的,未及她提起立侧妃的事儿,他也以为她是有那么一点吃味的,原来……原来不过是他自作多情罢了,他的手紧握成拳,这些他不是应当早就知道了的么?

    太子妃出自姜家,顾闵一旦登基,姜氏便是一国之母,姜家又怎么会让其他人生下太子的长子呢?既然姜氏生不出来,那就从家族里挑一个好拿捏的庶女,到时候生了孩子便养在姜氏的名下,那也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

    “殿下,母后就子嗣一事,已经说过多回了,臣妾在母后那儿提及过这位妹妹,母后觉得尚可,如今便看殿下的意思了。”

    “看本宫的意思?”他冷笑一声,“你有几个妹妹,都送到本宫这儿来罢,本宫有何受不起的?”

    姜氏吸了一口气,才淡笑,“听闻殿下对安国公府的二姑娘有几分留意,臣妾也是知晓的,那位二姑娘坊间传闻也是极好的。”

    “姜氏!”他突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有孕,未向他提及,小产之时,还吩咐下人不要告诉他,她这眼里还有他这个太子?他逼近她,抬手捏着她的下巴往上抬,她清丽的容颜便印进了他的眼里,“好!极好!”他冷笑几声,松手便甩袖离去。

    姜氏见他走了,才慢慢动手收拾着碗筷。

    殿下喜欢那郑家的二姑娘也无妨,但是这长子,这二姑娘就不要妄想了。

103。第一百零三章() 
顾玉环觉得自己死的冤。

    死在一场皇子夺嫡的战争中,夫家因为连同五皇子谋反被满门抄斩,她就这么不幸地死了,还是死在自己表哥陈玄朗的手里。

    要说她这位表哥,那可是个不得了的人物,出身低微,父亲是陈家庶子,他更是庶子中的庶子,但是却一步步在她死前爬到侍郎的位置,自从办了那件儿皇子谋逆的案子,官路通达,在顾玉环死后,更是到了殿阁大学士的位置,风光无限。

    对这位表哥,在她死之前,她知道的也不多,但是偶尔也听人提起过,道是生性凉薄,连自己的妻子也送给别人困觉,后头更是与毒杀自己的孩子,这些不过是道听途说,在顾玉环飘荡的那十年,她才真正的见过表哥的可怕,在官场上手段毒辣,扳倒了多少人,更是亲自杀人,其中妇人孩子皆有,若不是亲眼所见,她是断不会信那些的。

    顾玉环生在帝京,父亲官居二品大员,母亲出自书香世家,自己又是嫡女,身份虽不及皇亲国戚,但也是自小混在贵女圈子里的,十四岁同户部尚书次子议亲,十五岁嫁过去,头年也是过得蜜里调油,后头夫君养了外室,还率先生下了庶长子,顾玉环气不过,两夫妻关系就此破裂,她不过是顶了个正妻的名号。死后飘荡的几年,她常感叹地便是自己嫁的不好死的冤。

    腊月初九,是她的忌日。

    正是大雪纷飞的日子,雪花堆积在一处树枝上,寒风一吹,便吹断了,发出清脆的“嘎吱”一声。

    陈玄朗今年已过而立之年,穿了身紫金直缀,上头修了紫金蟒,远看是像是金龙,近瞧却是蟒,外头披着貂毛的披风,边缘是一圈狐狸毛,敢这般做派的人,放眼天下,也只有如今权倾天下的殿阁大学士陈玄朗了。

    现今的皇帝,是陈玄朗一手扶持上去的,朝中超过一半以上的大臣拥护的人都是陈玄朗,别人不知道陈玄朗怎么会受这么多人拥戴的,但是在他身边飘荡十年的顾玉环却是知道的,有些人是真正拥护他,有些人却不得不拥护他,因为他们的把柄,都在他的手里。

    一个男人的三十余岁,正值壮年,可是陈玄朗却两鬓斑白,看他清隽儒雅的面庞,是年岁沉沦的成熟,而那白发,却如同老者一般。

    “大人。”外头走进来一个小厮,手中端着一壶酒,和两只白玉瓷杯,将其放在桌上后,便退了下去。

    陈玄朗叹了声气,倒了一杯酒,然后看了半晌,倒在了地上,连倒三杯,看他的模样,她才看明白他这是在祭奠别人,他这一生杀的人太多了,应该也会不安罢?所以才会祭奠?

    他摩擦着手腕上的那串佛珠,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自玉环在他身边飘荡那时起,她便见过这串佛珠了,紫金檀木所支,样式有些旧了,但是陈玄朗从未从手中取下来过,她估摸这佛珠应当是十分地重要罢。

    突然那串佛珠串的线断了,佛珠顷刻间撒了一地,一颗滚到她的面前,她还未伸手,眼前便是一片黑暗,再是一片死寂。

    初春时光,天气已经渐渐暖和起来了。

    顾玉环动了动手,便觉得一股子酸痛,她惊讶地挣了眼,她不是一只阿飘吗?怎么会痛?

    她又动了一下,那痛疼到心眼子里去了,她受不住地闷哼了一声。

    “哎哟,小姐,您可悠着点儿,这手可动不得,大夫说要休养几日呢!”外间走进来亦十三四岁的翠衣丫头,瓜子脸,头发梳成两股,额间留了齐平眉毛的刘海儿,正是顾家五姑娘身边的大丫鬟宝珠。

    “宝珠?”

    “奴婢在呢,”宝珠叹了一声,“小姐也真是,作甚么要和三姑娘赛马呀,明知自个儿不大会骑马,若不是表少爷救了您呀,这伤的可不是这手了!”

    赛马?表少爷?

    顾玉环将四周看了个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紫金檀木刻花的床上,上头用的是浅红色的美人纱帳。屋子里摆放了一张圆桌,上头放置的是就青花瓷的一套茶具,另一边立着美人绣荷的屏风,门边的高几上摆了一只青釉大花瓶,花瓶只是做装饰,靠窗边放了一张美人榻,上头放了两只绣金线牡丹的真丝迎枕,墙壁上挂了一副花草图。

    这不正是她的出嫁前的闺房?她怎么会回到顾家的?宝珠为何没死?

    “现在何年何月了?”她问道。

    宝珠被问的吓了一跳,忙拿出一只手来探她的额头,“小姐莫不是摔傻了?今年是大兴二十三年三月呀!”

    大兴二十三年?二十三年?顾玉环努力地回想,那一年不正是她满十三的那年?那年她和堂姐赛马,她坠了马,伤了手,在家里一躺就是半月,莫非,自己回到了十三岁那年?

    “小姐怎么了?可是身子不爽?”宝珠见小姐拧着眉毛,以为是手又疼了,转身便要去找大夫过来。

    “宝珠,你说的表少爷是哪个表少爷?”她连忙叫住了宝珠。

    宝珠顿了脚步,一脸奇怪地瞧着她,“是陈家的三表少爷呀,莫非不记得是三表少爷救了您?”

    陈玄朗在陈家行三,在顾家故称三表少爷,不过,陈玄朗救她?她想了想,怎么也没想起这事儿来,陈玄朗怎么会救她?她是怎么也想不到,以前的事儿,她早已记不明白了,那时候她哪里会去关心这些,可能是提起过的,但是她对这位表哥是没什么印象,哪里了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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