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文宣和程武在宾馆的第二天还是离开了,少女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娇俏的容颜上写满了坚毅与绝悟。
尽管楚天歌有打算挽留,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语却卡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这个时候应该说什么好呢?
又或者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呢?
这段时间以来,少年已经习惯了少女在身旁的日子。
她就像是影子一样,时时刻刻的陪伴在自己的身边。
而此刻,影子终于到了离去的时候,楚天歌却无力将她留下。
每每想到任文宣那坚定有神的美瞳,楚天歌的心弦便不禁微微一颤。
走在凌江的大街上,望着熟悉的街道,呼吸着熟悉的空气,看着那些熟悉的建筑。
掰着手指头算一算,离开凌江到回来也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
只是离开了一个月而已,而这一个月的经历却恍如隔世,楚天歌只觉得自己度过了一场极为漫长的岁月。
对于一般的学生党而言,一个月的时间意味着现在的暑假已经过去了一半。
但这对楚天歌来说,这一个月的收获却是喜人的。
自身实力大进,时之瞳的力量得到进一步的提升,激活了全新的能力。
掌握了时之剑的力量之后,楚天歌终于拥有了一张攻杀之术的王牌。
除此以外,还意外的修行了无上杀道《十方杀世决》,掌握了一门强大的修真法诀。
只是这一门法诀危险无比,同鹤逸鸣的一战,第一次运转这个法诀,那犹如魔音绕耳,缠绕在脑海之中的滂湃杀意令得楚天歌也不禁微微胆寒。
这是一门通往杀道至高的法诀,以杀证道的终极奥义。
如果楚天歌无法很好的驾驭此决,终有一日,他会被杀念控制心神,从此沦为杀道的工具,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杀人鬼乃至杀道的魔头。
古来那些修行过此法诀的人物,最终都不得善终,落下了一个不得好死的下场,成为了被杀戮支配的杀人机器。
楚天歌在不得以的情况下修行了此法,尚且魔性不深,却已经有感杀伐执念的可怕。
这也坚定了他,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继续深入修行此法的决心。
在没有解决杀念的隐患之前,继续修行此法,实在是太过危险了。
再有,就是在武墓之中收获有一株奇珍异草的养颜草,据说可以永葆青春的功效,以及一件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内衣软甲。
这株养颜草楚天歌已经决定分成几份,两份给父母,一份给方芮心,还有一份则留给任文宣。
想到方芮心,楚天歌心头不由的浮现出了那一抹清冷如月的美丽倩影,少女眉目如画的俏丽容颜也已经有月余没有见到。
摸了摸脖子上的那一根红绳,仿佛依稀带着少女的一丝气息与温热,那是方芮心之前送给他的。
楚天歌视若珍宝,一直贴身携带。
然而,这一次回到凌江,楚天歌本想着去见大校花,却被告知方芮心一家不在凌江返乡去了。
这令楚天歌大感失望。
武墓之行收获颇丰,楚天歌实力大进,时之瞳力量大增,又有软甲护身,原本笼罩在身上的压力骤然一轻。
凭借现在的力量,楚天歌有信心哪怕是对上林玄夏那位金丹真人的师傅,自己也不再是束手无力。
不仅仅是金丹真人,哪怕是秦长青乃至风水相师界的那些强大的风水相师,楚天歌也有足够的底气一一应对。
这是建立在实力之上的自信。
这般想着,楚天歌向着家里的方向走去,放在口袋中的手机突然叮咚响起。
楚天歌拿起一看,是老妈楚秀英的电话。
“天歌,听说你回来了,你这小子,这一个月死哪里去了,打你电话老是关机,要不就是不在服务区里面,你是要担心死我啊!”
刚接起电话,那一头就传来了老妈楚秀英的炮语连珠,言语之中全是抱怨。
然而楚天歌却能够听出那份抱怨之中潜藏着的关心与担忧。
“老妈,我知道错了。”
这可是这一世的父母,在外人面前楚天歌可以嚣张,可以跋扈,甚至可以纨绔乃至无视,但面对血脉相连的父母,楚天歌却是只有夹起尾巴做人。
电话里,楚秀英的埋怨还在继续,楚天歌默默倾听着,时不时的回应一句。
只有离家的孩子才会明白,这一通电话之中所传递出的情感。
这就是家人啊。
是只有家人才会有的关爱,是只有父母才会有的关爱。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也是高三的人了,志愿想好怎么填了吗?咱家虽然不缺钱,也不需要你怎么去努力奋斗,但一个文凭还是要的,至少考个大学还是需要的。”楚秀英在电话那头问道。
以楚天歌的家室来说,高考对他而言只不过是走一个形式罢了,甚至于参不参加对他来说都是可有可无。
这个世界——从来就不是公平的。
有人贫困,有人富裕。
有人生来衣食无忧,饭来张口。
有人自出生,便要为生计犯愁。
有人天资聪颖,智慧过人。
有人天生愚钝,浑浑噩噩。
上苍从来都是残酷的。
命运永远都是捉摸不定。
楚天歌无疑是幸运的,他是那万中无一的前者。
对于许多人称之为改变命运的高考,他可以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他生来就出生在富裕的家庭之中,不用像着常人一般为着一套房子而劳碌奔波。
高考志愿吗?
楚天歌想了一下,说道:“老妈,我打算报考魔都的大学。”
记得方芮心说过,大校花打算报考魔都,而且林玄夏所在的林家也在魔都,出于种种考虑,楚天歌这般决定到。
“魔都?”
电话里传来了楚秀英哑然的声音。
“这样也好,你爷爷也在魔都,你也有几年没见你爷爷了,去魔都读书的话,也可以去看看你爷爷他老人家,行,老妈知道了,这就帮你安排。”
之后,母子俩又简单的聊了几句,楚天歌就挂了电话,算是为了自己的将来定下了一个方向和目标。
他刚走到小区门口,还没来得及走进小区,一个充满惊喜的声音突然响起。
“楚少,哎呦,我总算等到您了!”
怎么是他?
楚天歌微微一愣,这个人可是已经有好久没有联系过了,连带着楚大少对他的印象都已经开始模糊了。
“谢俊?你小子怎么在这里?”
远处,一个青年小跑着冲动了楚天歌的面前。
这个人不是别人。
正是楚天歌纨绔圈子里的成员之一谢俊!
(本章完)
第127章 孔修杰的挑衅()
说实话,楚天歌都快忘记有谢俊这么一个人了。
在丁鹏之事以后,楚天歌就再也没有见过谢家父子。
原以为只是生命中的过客,却不想谢俊竟然又找上了门来。
看对方满头大汗的样子,似乎已经在这里等了自己许久。
“哎呦,我的楚少,听说你不在凌江,可是让我好等,每天我都守在小区门口,今天终于把你盼回来了。”
谢俊上来就倒了一肚子苦水。
“有事吗,谢俊?”
无事不登三宝殿,楚天歌单刀直入,直接问道。
“楚少,其实是有关帆少他们的。”
谢俊面目凝重。
“您不在凌江,帆少他们遇到了麻烦了!”
麻烦?
在凌江这个地面上还有什么人能找张帆他们的麻烦?
郭伟和杨建已经夹起尾巴做人,以张帆他们的身份和背景还会遇到什么样的麻烦?
“楚少,不知道你听过赌石没有?”
谢俊见楚天歌露出不解的神色,小声的询问起来。
赌石?
这个楚天歌知道一点。
赌石前期的名字并不叫赌石,而叫赌行,起源于民国年间,当时珠宝行业有个行话叫“赌行”,所谓“赌行”,指的是珠宝玩家到珠宝行寻觅翡翠的一双慧眼。
翡翠贸易尤其是原石贸易,成功倚仗着运气,就像赌博、彩票一样对未来投资。
所谓赌石,就是用尚未切割开来的璞玉来赌博。
要知道,通过玉的外皮而能看出玉石里面的优劣是需要很深的玉石学问的,在科技发达的今天,也没有一种仪器能探测到它。
玉石原料挖掘出来,外面又包着一层岩石的皮壳,皮壳里面是什么,依旧没有人说得清,所以行内把判断玉的过程称作“赌石”。
赌石,赌石,一个赌字决定了它的性质。
这是一门运气占据很大成分的玩意,比平常玩古董古玩,品鉴字画什么的要刺激的多。
当然,既然沾了一个“赌”字,少不得要冒一些风险。
在赌石市场之中,也不乏那种一夜暴富的例子,更多的则是一夜之间倾家荡产,血本无归的惨案。
改革开放到现在也有几十年的时间了,原先的赌石玩法又开始逐渐流行起来。
这一阵风气不知什么时候刮到了凌江来。
张帆等楚天歌圈子里的纨绔子弟们又怎么会错过这么刺激好玩的事情。
一个个全都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就在楚天歌不在凌江的这段日子,张帆等人深深迷恋上了赌石,一个个都输的凄惨无比。
“哎,我倒是还好,偶尔跟着买两块毛料,大不了输了个几万十几万的,帆少却是已经输了快上百万了,这段时间以来已经到了输红眼的地步。”
谢俊顿了一下,见楚天歌微微皱眉,继续说道:
“我看这事情有些不对,再这么下去,帆少非得把家业败光不可,我和其他人想要劝劝帆少,但帆少那脾气,楚少你也是知道的,那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现在帆少一心一意想要回本,据说还在外面借了高利贷。”
“我琢磨着,也只有楚少有能耐可以将帆少拉回来,再这么下去,帆少怕是要出事啊……”
听到这里,楚天歌哪里还不知道,张帆这小子现在怕是赌瘾深重,难以自拔。
赌之一字,从来就不是好东西,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张帆家在凌江确实有钱,但也只是张帆家而已。
张帆这小子有几斤几两的家底,从小一起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楚天歌又怎么会不知道。
这个小子,继续赌下去,怕是要倾家荡产的节奏!
楚天歌的表情微微一凝,张帆算是他这一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自然不能看着胖子就此沉沦深渊。
“这家伙现在人在哪里,你知道吗?”
楚天歌沉声问道,谢俊大喜,亲自开车载着楚天歌去往了郊外。
净玉石坊。
坐落在凌江郊外,这里是凌江唯一的一座赌石的坊市,大大小小的摊位如繁星密布,各种奇形怪状的石料堆放在了每一个摊位面前,大小不一,价格不同。
谢俊领着楚天歌一直走到了坊市的深处,一座硕大的庄园之中,这里亭台楼阁林立,小桥流水怡人,端是一派诗情画意。
楚天歌饶有兴趣的跟着谢俊,后者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前来,在向门口的保安出示了一张烫着鎏金的卡片之后,两人才被允许进入其中。
“楚少,帆少他们一般就在这里赌石,这座庄园是属于一位从缅甸来的大玉石商人,那位商人身价极高,据说有数十亿元,一般人根本没有资格来这里赌石。”
“这里的会员卡最低也需要二十万的会费,只招待上流人士,我那一张金色的会员卡则是二级会员的标志,要交五十万的会费才能办理,是我跟帆少还有其他人一起凑钱办的。”
谢俊在旁解释说道,楚天歌却是无暇去理会他。
只是随意的一瞥,就看到了凌江上流社会的不少熟悉的面孔,这些莫不是凌江本地的商业大亨,一个个跺跺脚在凌江的商业圈都算作是大人物的存在。
很快,作为凌江大少,混世小魔王的楚天歌也被人认了出来,当楚天歌迈入庄园不久后,自有侍者热情的上来招呼。
“两位客人是买玉石的还是来赌石的?”
除却赌石以外,这座庄园也有翡翠玉石的买卖经营,不少达官贵人围拢在了几块精美的翡翠面前议论纷纷。
“赌石,张帆那小子在哪里,带我过去!”
楚天歌淡淡的说道,在侍者的陪同下,他和谢俊来到了庄园二楼的一处大厅之中,这里人声鼎沸,远比下面还要来得热闹。
除却凌江本地的有钱土豪们,楚天歌还看到了不少生面孔,其中还夹杂着一些金发碧眼的外国人,甚至于他还看到了几位福布斯富豪榜上富豪的影子。
“楚少,在那边!”
谢俊指着人群之中一道肥硕的身影道,不用他指,已经修出神念的楚天歌随意一扫,就确定了张帆的位置。
“开,开,快开,这块毛料一定能切出玉来!”
就算隔着老远也能听到张帆那标志性的大嗓门,这胖子正眯着眼睛,死死的盯着解石师的双手。
在解石师灵巧的切割下,张帆所买下的那块毛料很快被切割开来。
咔擦!
石料中空,内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不要说是璞玉,连根毛都没有。
砰!
张帆一拳轰在桌上,双目赤红,面目扭曲变形:“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空的,我不信,我不信!”
“没什么好信不信的,以石为证,认输吧!”身旁,一个无比轻佻的声音响起。
张帆紧咬牙关,他已经输了好几块毛料了,今天加起来已经快输了二十万了,手里剩下的本钱只够他再买一块石料了。
偏偏他身边的那个家伙今天手气极旺,接连开出好几块玉料来,小赚了一笔。
望着那人得意洋洋的样子,张帆怒火攻心,正欲继续赌下去的时候,一只白皙的手掌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停手吧,胖子!”
(本章完)
第128章 对赌()
“楚少!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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