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明我暗,对方神秘的可怕,本事高的惊魂,她和师哥完全处被打的一面。西国的悬崖底怎么会隐匿着如此不得了的高手?被人打下悬崖,已经够衰了,大难不死,却因祸得福与师哥情系无边,现在又杀出一个神秘人。衰啊!
啊!她和师哥的爱情道路峻峭无比,荆棘都布到悬崖下了。
“丫头。”莫言景摇了摇头,望着怀中沉睡的宁千夏,不但没有感觉到轻松,似乎还感觉到了心痛和后悔。系好她腰上被解开的结,横抱起宁千夏纤瘦的身子,朝桃花林外走去,这地方虽美却危险,还是洞里安全。
莫言景看着四周转动的桃花树,眼花缭乱,天空中飘散着桃花花瓣,很美。花瓣落在两人肩上,头顶,香味浓烈,令人忍不住想倒下去。
“砰!”两具白色身影倒在粉红色花瓣里,清风拂过,带着疑神的花香,清爽,舒畅。
桃花林里,男子坐于琴前,纤手轻拂,琴声悠扬清冽,透着一股子安静淡然,携着寒雨渗入灵魂。琴声又带着绝望,绝望与悔恨之间纠结,无不扣人心弦。
“你是谁?”宁千夏坐起身,抱着晕倒的莫言景,靠在自己肩上。
“不装了。”男子的手停在琴弦上,朝宁千夏微微一笑。
宁千夏揉了揉眉心,连她装睡都逃不了他的眼睛,这家伙究竟是谁?
“一个血液里,有一半的血渗着血泪虫的毒,对你来说我这些花瓣只能算是雕虫小技。”男子笑得毫无骄气,平易近人,嗜血的笑。
“师哥,好好休息,以前都是你为我遮风挡雨,现在换我为你挡一次风雨。”宁千夏抚摸着莫言景的脸,脸上洋溢起灿烂的笑容,在莫言景脸上落下一吻,将他的身子放平,站起身。
“目的?”宁千夏灿烂的笑容收敛起,淡淡的神情平静的好似一潭死水。
“你对你师哥可真好,不过就凭弱不禁风的你,柔弱的双肩挑得起重担吗?”男子依旧在笑,如同最璀璨的残月,勾魂摄魄。
“一试便知,目的?”宁千夏心底还真没个底,但是为了她师哥,她甘愿冒险一试。赶鸭子上架,未必没收获。
“我的目的很单纯,你留下来陪我,他就可安全离开。”男子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眉间蕴藏起一丝沉思,指着躺在地上的莫言景道。
“还有呢?”宁千夏抬眸,接着问。
“没了。”男子耸耸肩。“一个人在这里着实有些孤独,留下你来陪我几十年也不错。”
“如果我不同意呢?”宁千夏说道,留下来陪他,他不是师哥,绝对不可能。
“他死,你还是得留下。”男子眼角微微弯起,斜视着宁千夏。
“他死,我死,他活,我活。”宁千夏淡泊的语气里听不出波澜,师哥若是死了,她绝对不会独活。
“那我就让他生不如死,你将永远被我囚禁。”男人温和的神情里有着说不出的情绪。
“我师哥和你有仇吗?”宁千夏平静的问。
“没有。”男子瞄一眼莫言景,他退出江湖的时候那小子还不知道在哪儿?
“那就是我和你有仇喽。”宁千夏隐藏在身后的双手,飞舞着,她在赌,这家伙不会风刃,深厚的内力是风刃的克星。
“没有,要怪只能怪你爱他,或他爱你。”男人说道。
这是什么理由?你bt啊?
“你很无聊吗?”宁千夏耐着性子,这样也没有,那样也没有,这家伙是从神经病医院逃跑出来的啊!
“我很寂寞,需要有人陪。”男子抬起手,摸了摸下巴,不怀好意的笑。“尤其是需要像你这样的美女相伴,你死后,还有我们的孩子可以陪我,至少让我在一百多年里绝对不会寂寞。”
“你就这么笃定我比你先死?”还我们的孩子呢?去他妈的王八蛋。一百多年不寂寞?他当自己是千年乌龟啊。永保青春!不老不死。
“你很爱他?”男子反问。
“爱。”坚定不移。
“是吗?”男子笑了笑,仰头望着天空。“月有阴晴圆缺,聚与散,生与死,在一段爱情中不断重演,换一个伴侣的天空,照样蓝。你抬头看看蓝天白云,和外界有什么不一样?天空一样蓝,白云一样白。这里四季如春,桃花盛开,很适合怕热畏冷的你,为此天空,此季节,永远年轻帅气的我。移情别恋吧?”
“移你的大头鬼,此生我只要师哥一人。”妈的,居然you惑她。
“小夏儿,别白费心机拉风刃,在这世上没人能杀得了我。”他自己也不例外,他比谁都想死,可死对他来说是一种奢侈。
“是吗?不试怎么知道。”一阵微风吹过,几十道风刃从宁千夏手中倾泻而出,禀射开来,笼罩在空中。桃树枝上的花,纷纷飘落在地,不是风刃造成,而是风刃带的劲风。几十道风刃全迎面向男人射去,很快几乎是电光火石间。
尖锐的风刃蕴含着极大威力,宁千夏第一次痛下杀心,风刃八十一试,绝杀,杀敌也伤己。
“不听话的孩子。”男子皱眉,摇了摇头,风刃是他所创,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风刃八十一试,绝杀,杀敌也伤己。宁千夏敢拉出八十一试让他震惊不已,他和灵山都不敢拉出八十一试,过不了那致命的心结。
男子扬起嘴角,打量着宁千夏的目光着有赞赏,也有佩服。右手在琴弦上轻轻一划,一道轻亮婉约的琴声响起,温柔缠绵却夹杂着雷霆之力,无形的音刃骤然飞扬出来,夹杂着浓厚威力,大有毁天灭地的意思。磅礴的风刃,寒骨的音刃,两刃撞击在一起,满天桃花飞舞。
宁千夏双膝有点软,骨子里的坚韧劫持着虚弱的身子。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宁千夏大受打击,喃喃道。
料想过结果,不是你死便我亡,眼前的结果不在她意料之中。
“风刃起创于我,你敢拉出风刃八十一试,绝杀,很令我敬佩,在敬佩的同时,不免为你担忧,杀敌伤己,下下之策。”男子揪着宁千夏,凉凉的开口,语气里颇有不苟同。
风刃是他所创?宁千夏目瞪口呆的望着男子,外婆以风刃闻名天下,这家伙却说风刃是他所创,怎么可能,盗版吗?
宁千夏懒得跟他废话,这次她不偷袭,正大光明的举起双手,第一次失手,再接再厉,送他下地狱。
“你疯了。”男子皱眉,大喝。“不想要你的双手了吗?拉出八十一试,一个月之内不能拉风刃,否则双手全毁。我拿一个残废人来做什么?”
男子身影轻闪,人已经来到宁千夏身前,握住她的手,一掌击向她脑后,看着晕倒在自己怀中的人儿。鲜红的血和黑红色的血,从她指尖一滴一滴滴在粉红色的花瓣上,眉间蕴藏的沉思加深。“如果当年,她也有你这般坚持,我也不会有今天,就没有无穷无尽的哀伤。小夏儿,恭喜你过关,希望你师哥不要让我失望。”
缘起缘灭,缘浓缘淡,非人力能够控制。爱情可以填满人生的遗憾,然而,制造更多遗憾的,却偏偏是爱情。
男子曲指轻弹,一股青烟飞进莫言景鼻孔里。
莫言景跃身而起,一片树叶击向男子。“放开她。”
“小子,内力不错,只是和我比你差远了。”男子横抱着宁千夏,背着莫言景,向琴迈去,树叶在他身后碎成屑。
“放开她。”俊美的脸上有着犀利和冷漠,眉眼中杀气腾腾,内力运聚掌心中,带着寒芒刺骨,击向男子。
男子没躲避,转身迎面对着他,眼见掌心要落在宁千夏身上,莫言景迅速收掌,凌空飞腾,落地向后退数步。只听一声沉闷的碰撞声骤然响起,莫言景单膝跪在地上,掌击在地上,电光火石,花瓣飞扬,地面出现几道裂痕。
“噗。”一口鲜血喷出来。
男子眉头一皱,居然用这种方法收掌?低头看着怀中的人,要是被她看到,定要心痛死。见有什么东西从宁千夏眼角处流出,这应该就是久违已久的眼泪吧?
“放开她。”莫言景站起身,目光冷漠,阴寒,三个字抛出掷地有声,石破天惊。锐利的目光落在宁千夏垂在空中的手指上,鲜红的血一滴一滴从她指尖滴落,每一滴都如光芒的利刃刺痛他的心扉。这丫头,让莫言景又爱又恨。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她我要定了。你走把,我答应过她只要她肯留下来陪我,我就放你走。”男子余光扫了一眼莫言景。“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我从来不亏待自己的女人。”
莫言景身子微微的一个颤抖,似乎有着承受不了的痛苦和压抑。冷漠的面容,琥珀色的双眸里燃烧起熊熊大火,咬牙切齿吼道:“放开她。”
“不放。”跟这家伙多说无益。
咻!绝逆出现在莫言景手中。
“绝逆天,你也是灵山的徒儿。”不是问,是肯定,绝逆天也是他所创。也难怪,这小丫头叫小子师哥,不是同出一个师门是什么?老糊涂,老糊涂,人上了年纪就是容易犯混。
“你是谁?”
男子嘴角上勾勒起邪魅的笑容,走到琴旁将宁千夏放在地上,手腕一挥,一把银剑出现在他手中。曲指朝着剑身轻轻一弹,清脆的叮声顿时响彻天际,荡开在桃花林里。
“小子,让我见识一下你的绝逆天有多厉害。”有没有给他丢脸。
…本章完结…
第207章 神秘人()
刹那间,桃花林里只见剑影如虹,只听两剑相交,闪起银亮的火花,两个白色身影快速的纠缠起来。
砰砰砰!几声大响,瞬间传遍桃花林。
剑气磅礴,杀气汹涌。
双双一个翻身跃过来,踩在桃树顶端,剑相撞,撞出火花。莫言景手中软剑一抖,身子转动,剑绕过身后,击向男子要害。趁男子躲之即,一剑横扫直接对上了男子避闪的身子。
男子见此嘴角勾勒出一丝邪恶的笑容,剑在手中转个弧度,身形临空飞起,落在另一颗桃树上。“小子不错,我要动真的了,可要当心。”
纵身跃起,剑在空中舞出无数剑花,光芒四射,剑气强悍至极,不偏不避的朝莫言景攻去。
同一时间莫言景脚下轻点,纵身就朝男子一剑横扫,剑气凌厉。男子剑气纵横,长剑朝莫言景胸膛攻去,剑气击向莫言景脚下的桃树枝。莫言景脚下一错,踩空,只能险险一剑劈开,身形骤然爆射起,俐落地一翻身,从树上跳下来。
莫言景一丝惧怕慌乱也无,可以和丫头死在一起,他死而无憾了。令他惊讶的是,男子跟师傅武功一样怪异,手段千奇百怪,可以称得上卑鄙。
男子身形几乎没见他动,凭空一跃而起,半空里舞起的剑花,缤纷闪烁,招招是击人要害的杀招。
莫言景翻身一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空中划出一道,瞬间攻击的剑招化为虚招,虚则实,实则虚。男子眼中目光诡异一闪,笑容染上了嘴角,踩在桃树枝上衣魅飘飘,翻过的身子随即在半空中一个腾跃,长剑如风,快狠准,向着莫言景刺去。
“噗。”莫言景体内气息紊乱,他避开男子的剑却没避开男子的掌法,结结实实地挨了男子一掌。
身子飞了出去,重重地落在地上,莫言景想站起身,双膝陡软,整个人跪趴在地上,喘息不已。
唰!剑放在莫言景脖颈边。
“剑法不错,内力也深厚,可惜,不够阴,不够狠,不知变通。”男子仰天大笑。“她归我了。”
“休想。”莫言景瞪着男子,气势愈发冷峻逼人,毫不理会脖颈上的剑。
男子邪邪的一笑。“不想让你的女人跟我也行,你死,她走。”
“做梦。”莫言景深知,他若是死了,傻丫头定不会独活。
“喂,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究竟想怎么样?”男子有点失去耐心,手下一用力,剑划进莫言景肉里,血顺着剑滴在地上。
“放了她。”莫言景无心理会脖子上传来的痛,丫头说得对,这人比明天更恐怖。没摸清此地,就冒然带丫头来此,从来没有这般恨过自己。
“放她走,你留下来陪我?”男子想了想,目光在莫言景身上来回打量。“抱歉,我对男人不感性趣。”
莫言景狠狠的咬了一下牙,他愿意自己还想逃。
“你是师傅的师弟,还是弟子?”出声的人是宁千夏。
“丫头。”莫言景见宁千夏爬起身,恨不得马上冲过去将她搂在怀里。
“师哥,我没事。”宁千夏朝莫言景扬起一抹笑。
“你是没事,他有事。”男子挑了挑眉。“小夏儿,你师哥可在我剑下,只要我的手稍稍握不住剑,你师哥的人头就会落地。想好了吗?留下来陪我,为我生一大群孩子,我就毫发无伤的将你师哥送走。”
“你已经伤了他。”宁千夏盯着陷进莫言景肉里的剑,心被人揪住。
“这不是意外嘛?你也知道,双方比武死活难测。”男子缩了缩脖子,这小丫头的眼神平静的可怕,还是不逗他们了,收起剑。“你们走吧。”
“师哥。”宁千夏狂奔向莫言景,扑进他怀里,脸上泪水不停的从眼眶里落了下来。
“丫头,我没事,别哭。”莫言景猛的收紧手臂将宁千夏的身子揽进了怀抱里,滚烫的泪水就这样顺着眼眶落在了她的脸上,轻拍着宁千夏的肩,能这样抱着她,真好。
“我都好心放你们走,你还哭什么?”男子不解。
宁千夏哭了很久,莫言景脖子上的伤,还是男子用银满天下帮他止住血,男子本想离去,可又好奇想看看这小丫头肺活力有多强,眼泪有多少。
“小莫,我看你还是考虑要不要换过女人,这女人眼泪真多,迟早有一天将你淹死。”男子双手抱胸,靠在一棵桃树下,摇头。
“小莫。”宁千夏从莫言景怀里抬起头,眨巴着双眸,睫毛上还带着泪水。“师哥,那家伙居然叫你小莫。”
“哭够了。”莫言景宠溺的浅笑着,琥珀色的双眸依旧冷漠,冷漠中闪耀着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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