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五年前,宣可以为了我,杀了你的孩子,送你进牢狱,五年后,宣一样可以为了我,让你不得好死,死无埋身之地。”
林婉儿雷声般的吼叫,欧阳寒跟在阴妙菡身后,该死的女人,到这节骨眼上还嚣张,气势狂暴的从欧阳寒身上并发而出,碍于阴妙菡在,他只能将怒气压制在心里,怒意瞬间又消失了,妖艳的脸上收敛自若之下依旧是沉稳,依旧是柔情。
相比欧阳寒压抑的怒意,阴妙菡脸上的表情却平淡得多。
阴妙菡不说话,更加深林婉儿心中的怒火。“践人,你给我说话,别以为勾搭上北国的寒王,就可以跟我斗,践人,我告诉你,做梦,你永远只能被我踩在脚下。你既然喜欢男人,我就送你一群男人,玩烂你。”
很好,很好,左一声践人,右一声践人。
“林婉儿。”极致冷冽,欧阳寒眉头收拢,紧锁,眸渐渐染上一层寒霜,目光锋利的恨不得割破空气。“你会为刚才的话付出代价。”
“寒王。”林婉儿狠狠地抽了口气,欲开口,人就被丢出去了。
林婉儿爬起来,狠狠地握着拳头,可恶的践人,居然勾搭上寒王,她身上到底有什么魅力,宣为她神魂颠倒,寒王也如此,她的身份下贱,寒王的身份高贵,她对他施了什么法。
欧阳寒让阴妙菡去陪蕾蕾睡觉,他才去了东宫。“赫连宣,你的女人会为她刚才的愚蠢付出惨痛的代价。”
没给赫连宣反应的机会,欧阳寒就走了。
回到驿站,阴妙菡在等他,上前紧抱住阴妙菡。“我不会让侮辱你的人好过。”
“你想让他们自相残杀?”阴妙菡知道他去了一趟太子宫找赫连宣。
“只是一点开胃菜,大餐还在后面。”欧阳寒挑起阴妙菡的一缕发丝,放在鼻尖,她的发香还是跟以前一样。
“值得吗?”阴妙菡突然问道,她签下生子契约,他帮她对付那些伤害过自己的人,如今洛家毁了,他却没碰她一下。
“值。”欧阳寒握住她的双肩,扳过她的身体,让她与自己对视。“对你,倾尽所有都值。”
没有感动,有得只是疑惑。“你以前是不是认识我?或者说,我们之间有什么?我指的不是那纸契约。”
没有人会毫无根据的帮助你,他们之间虽有契约,阴妙菡却觉得,那张契约如同白纸。要么他很久以前就认识她,要么她们之间有非比寻常的关系?
“你累了,我抱你到床上去休息。”对这个问题,欧阳寒一直选择避开,只是这次没有上次那么明显。
他还是不肯解答自己的问题,失落感席卷而来,阴妙菡双手抱着欧阳寒的脖子,任由他抱起自己。
另一端,赫连宣久久不能回神,盯着门口,促狭的目光有着不可置信,有着惊讶,错从复杂的表情在他冷漠的俊脸上浮现。欧阳寒来找他,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火气这么旺,听他的声音,好似被激怒。难道?该死的,他避而不见,居然又给他去招惹她。
林府。
“宣。”林婉儿一见赫连宣来了,开心的上前抱着他。“宣,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们不管,你不会不管林家的。”
“谁让你去找她?”冷漠的声音维持在一个调上,却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我……你来找我,就是问这个。”林婉儿几乎是肯定的语气,接着嘲讽道:“真能耐啊,不仅有本事到处勾引男人,居然还学会了颠倒是非。我还真小看了那女人,是不是哭着说我是怎么欺负她,怎么逼迫她。”
“林婉儿。”赫连宣蹙眉,深邃的眼染上一层凉薄。
“怎么,你来林府找我不就是为了兴师问罪吗?”林婉儿尖声叫道,想到自己有事求他,缓解语气。“宣,你怎么可以相信她的话,我现在才是你的妻子,你的太子妃,她只是你的前任太子妃,你不相信我,居然相信她。现在林家出事了,你不是安慰我,而是为了另一个女人质问我。宣,你太让我心寒了,别忘了,她以前是怎么对我的,她找人欺负过我,害我流产,再也不能怀孕,”
“林婉儿,到底是你找人欺负她,还是她找人欺负你,你比谁都清楚。”赫连宣眼底划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林婉儿猛然一愣,宣怎么会提当年的事,难道他发现了什么,她不敢想象如果让宣知道当时的真相,自己会有怎么的下场,只能装傻。“宣,我听不懂你话里的意思。”
“林婉儿,别在我面前动用你的小聪明,你那点小聪明在我面前根本上不了台面,当年我之所以这么对她,是。。。。。。”赫连宣突然住口,算了,现在说这些都是多余。
林婉儿的心砰砰跳着,都快跳出来了。宣如果知道真相,也对,赫连宣是什么人,他身边的无双跟洛迎天都是厉害的角色,她那点小计量,在他们任何一个人面前都是在班门弄斧,自取其辱。
“林婉儿,我们结束了。”因为阴妙菡的事,赫连宣的心累了,不想去做任何事,只想等着阴妙菡的报复。对林婉儿,看在林洛阳的份上,他放她一条生路,或许没有太子妃的头衔,她的气焰会消失。
林婉儿美眸一震,浑身犹如坠入冰窖,颤抖着声吼道:“宣,你什么意思,你要休了我吗?你为什么要休我,就因为那贱女人回来了,所以你要休我,宣,别傻了,她回来是复仇,怎么可能再跟你破镜重圆。宣,你忘了她那天的话吗?”
“林婉儿。”冷漠的语气带有几分怒意,赫连宣握住拳头的手紧缩,关节发白。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激动。”怕激怒了他,林婉儿不敢大声吼,缓和语气。“宣,我爱你,我们的感情有二十多年,对彼此了如指掌,我知道你当年娶她是为了惩罚我,我求你别生我的气了,我回来到你身边,你又娶了我,让那场遗憾的婚礼完美落幕,宣,如果你是因为五年前的事生我气,我承认,五年前是我找人欺负她,可那是因为我太爱你,你娶了她,我嫉妒,所以才那样对她,可后来我不是作茧自缚了吗?宣,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你就原谅我一次。”
“我从来没爱过你,若说对你有情,那是兄妹情,林婉儿,我警告你,别再去找她,下次你若再敢找她,休怪我翻脸无情。”放下狠话,赫连宣转身施展轻功离开。
他对林婉儿有情,这点无庸置疑,可那是兄妹情,当年决定娶她,是因为两家的关系,他庆幸她当年的逃婚。脑海里浮现出另一抹身影,绷紧的脸渐渐缓和,突然,两抹身影重叠,赫连宣倏地从椅子上站起,为什么看到她被欧阳寒抱在怀里,他恨不得将她从欧阳寒怀中夺回。
啪,林婉儿愤怒的将手中拿着的东西丢在地上,抱着头,大叫。“啊,赫连宣,我不会跟你结束,你休想休了我,死也不,五年前,我可以不惜一切手段将你抢回来,五年后,一样可以。”
如果当时不是因为那场意外酿成的后果,她怎么可能在他们的婚礼那天离开,又怎么可能便宜了阴妙菡那个女人,她好不容易修成正果,忍受了五年寂寞,说什么也不会放弃,不会再便宜那个践人。
…本章完结…
第261章 别说了()
第二天大早,林婉儿为了见赫连宣,拉着林夫人去东宫,因为林夫人是赫连宣尊重孝顺的小姨,门口侍卫只让她进去,却把林婉儿阻拦在大门外,大概一盏茶的工夫,见林夫人走出来,林婉儿迎下去。“娘,怎样?宣,同意了吗?”
“唉。”林夫人叹口气,摇头。
见林夫人摇头,林婉儿失去理智冲她大吼。“你怎么这么笨啊?你不是说以死相逼吗?你这么早出来做什么?快回去,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就算不能让宣帮林家,也一定不能让他休了我。”
林夫人难以置信的瞪着冲自己大吼的林婉儿,怀疑自己听错了,她居然说自己笨,这还是她认识的婉儿?
“瞪什么瞪?还不快去,就算要你跟自己的侄子下跪,也要求他不准休了我。”林婉儿见林夫人不为所动,大力一推,也许正应了那句,善恶到头终有报,林婉儿用了浑身的力,而林夫人也因林婉儿刚刚的话气得不轻,林夫人硬是被林婉儿推倒,头重重的撞在地面上,从林婉儿推的角度,头先着地,当场死亡,找来大夫,直接宣布死亡。
牢狱室。
林婉儿穿着囚服,坐在牢狱里,悲吼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杀人,我没杀人,我没推她,是她自己摔倒,不关我的事。她是我娘,我是她女儿,我怎么可能推她,不可能,不可能。”
短短的几天,她在牢狱已经骨瘦如柴,原本一双娇媚的丹凤眼已经凹进去,脸色苍白,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哟,你就是林家大小姐,赫连宣的太子妃。唉!有钱人有身份的人就是不一样,想要活得精彩,居然也疯狂到杀人,这能证实什么?只能证实法不容情,有钱人有身份的人也不例外。”做了一天苦工,几个女人接完水回到牢狱里,看着蜷缩成一团的林婉儿,充满深意的笑眸盯在她的身上看,那笑容猥琐极了。
“头,这女人可是新物色,看看这脸蛋儿,细皮嫩肉的,看看她的眼神,勾魂摄魄,肯定勾走了不少男人,伺候的他们醉仙欲死。”另一个穿着囚服的女人走近,抬起林婉儿的下巴,啧啧啧的赞。
林婉儿挥开那女人的手,宛如惊弓之鸟,站起身往后退,后背很快的贴到了冰冷的铁门,目光里充满了恐惧。警惕道:“你们想干什么?”
牢狱,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这些女人常年被关押在这里,心里已经扭曲到bt的地步,林婉儿也已经彻底领教过这些女人的黑暗,在她刚进来的时候,就亲眼见她们玩死了个女人,偏偏那些看守牢狱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根本不管她们,死了人直接拉出去。
“你很快就知道,有人托我们在这里面好好照顾你,看你长得不错的份上,我们保证让你飘飘欲仙。”话一说完,几人直接拉住林婉儿的双脚,将她拖到她们面前。
有人托她们在里面照顾自己?谁?那践人吗?
身子在地上磨擦,手心在地面磨破,鲜血溢出来,痛的她脸色微微有些发白,几人上下其手的撕着她身上的囚服。
“不要。”目光里写满了惊悚,身体在不断的挣扎,想到那个被她们折磨到致死的女人,林婉儿娇弱的脸蛋惨白无色,双手紧紧的揪住了自己的衣服,低声下气的哀求道:“求你们不要欺负我,等我出去以后,一定会想办法让人弄你们出去,就算出不去,我也会让太子让他们给你减刑。”
“哈哈哈。”看了林婉儿一眼,几个女人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笑声猖狂阴森,让人毛骨悚然。“进了这里还想出去?小妞,别傻了。”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再说,我们又不想离开这里。”带头的女人长的偏中性,脸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凶神恶煞的拍打着她的脸颊。“最好别反抗,不然我若是把握不了力道,那天你见到的那个女人,就是你的下场。”
“啊。。。。。。不要。。。。。。请你们放了我,我跟你们无怨无仇,求你们放了我。”林婉儿发出了一声尖叫,身体蜷曲成一团,可怜的在颤抖。
邪恶的yin笑声,几双粗糙的手在林婉儿身上捏掐着。
一个月后。
驿站,司马展台见阴妙菡跟欧阳寒之间还在原地踏步,他很郁闷,一个月了,王爷难道还没发现吗?趁阴妙菡在给蕾蕾洗澡,司马展台将欧阳寒拉到房间外面,再也忍不住了,在这样下去,他会被憋出病来,于是乎,将自己的新发,分析出来,说得头头是道。
“喝吧。”见司马展台说完,欧阳寒眸里无波无澜,将一杯水推到他眼前。
司马展台总算是说完了,说了那么多,还真的渴了,拿起杯子,仰头喝光,见欧阳寒神色很平淡,仿佛水一般。王爷不应该激动吗?就算不激动,也不能像现在这般平静,到底哪儿出问题了?“王爷,在我面前不用那么沉稳,偶尔放松一下不会影响你冷酷到生人乎近的形象。”
“有什么可激动的?”欧阳寒的眸像是无底洞,不泛涟漪,像一潭死水。
欧阳寒的语气,让司马展台为之一愣,随即放下手中的杯子,了然一笑。“王爷,蕾蕾跟阴妙菡公主长得真的很像,两人站在一起,无论是谁见了,都不会怀疑蕾蕾不是阴妙菡郡主的女儿,再说,蕾蕾那双眸更说明了一切,所以,你可以利用这点,打击赫连宣。”
“够了,我再说一遍,我绝对不会利用蕾蕾。”欧阳寒冷眼掠过司马展台,冰冷的声音从他薄唇迸出,只有他自己感觉得到声线在颤抖。
司马展台蹙眉,糊涂了,眼睛可以骗人,感觉骗不了人,小声说道:“又不是没利用过。”
“你说什么?”欧阳寒挑眉。
“没,没什么,王爷,你真不打算让人解除阴妙菡郡主身上被施的催眠术,王爷,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只要解除阴妙菡郡主被施的催眠术,一切明朗,你跟阴妙菡郡主就能有情人终成眷属,一样可以让伤害过阴妙菡郡主的那些人付出代价。王爷。。。。。。”
“司马展台。”欧阳寒拍桌而起,眸冰冷的可怕,犀利的盯着司马展台,像把刀锋利寒冷。
神智为之一震,司马展台忍不住缩了脖子,浑身犹如坠入冰窖,冷意袭上心头,对上欧阳寒冰冷的眼神,寒气随之穿骨髓。他说错话了吗?可他觉得自己说得句句有理,毫无破绽,无懈可击。“欧阳寒,难道你真要阴妙菡郡主代替她那个孪生妹妹活一辈子吗?欧阳寒,容我提醒你,阴妙菡是你的未婚妻,爱的是你。就因为阴妙菡做过赫连宣的妻子,他们之间有过亲密,你怕催眠术解除后,阴妙菡会愧疚,不敢面对你。”
“别说了。”几乎用尽了欧阳寒仅存的力量,如同被抽去所有骨髓一般颓然跌落,瘫软在椅子上,双手抱着头,修长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