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他心中,已经把凤夕颜这个女人划进了必杀的名单中。
一切对南儿有杀心的人,都必须死。
“好啊,女王陛下若是对自己有信心的话大可动手,不过,咱们之间,可以要有赌注的哦。”
“好。”凤夕颜当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机会,就算到时候君墨焱真的想出手,只要她动作快些,一样可以杀了南蔷。
杀了南蔷,那个男人就是她的了。
她杀南蔷有两个原因,一是她勾引了君墨焱,二是她是唯一有可能解开生生蛊的人。
她绝不能让君墨焱有机会脱离生生蛊的控制。她回眸,看着君墨焱那双冰冷的幽深眸子,看着他脸上的寒冷,看着他只为南蔷那贱人绽放的柔情,她心中一阵抽疼。
转眼看向南蔷,她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她都要杀了南蔷这个贱人。
南蔷何尝不知道凤夕颜对她的恨意,她何尝不知凤夕颜为何要杀了自己,当然,她也很想杀了这个胆敢对墨焱下蛊的女人。
两女就这么看着对方,一时之间,气氛凝固了些许。
“南儿。”君墨焱低声叫道,“不必如此。”
凤夕颜手段极多,即便南儿是神医,但也说不准会不会有事,他不能让她冒险。
“没事的。”她浅笑,一双流盼生光的眼睛闪着坚定的光芒,用只有君墨焱听得到的声音道:“我必须拿到生生蛊,不然我没办法解开你身上的蛊毒。”
是为了他。
“不必,我自己能够化解。”他将她搂到自己身边,在她耳边轻声道。
“墨焱,我知道你是在骗我,前昱跟我说了,你根本没办法彻底控制生生蛊,况且,我知道生生蛊的霸道,只能暂时压制,不能用内力根除。”
君墨焱眯着眼睛,前昱?
很好,看来他是想念炼狱的生活了。
此时,某个“想念炼狱生活”的人蹲在行宫的一角,莫名觉得背后一阵寒风,额,带着一点点的阴森森的感觉。
“没事,不要冒险。”他低沉道。
“没事,我不会冒险。”南蔷眨眨眼,看向一脸看戏神情的琴剑笛,笑道:“我想,这个腹黑的魔头可不会让我有事。”
她说得对,不管从哪一方面来看,琴剑笛都不会让她有事。
君墨焱也看向琴剑笛,不知想了些什么,竟然点了头。
琴剑笛只觉得自己被那两人这么看着,觉得怪怪的,这两人莫非在算计他不成?
不等他想明白,那边玄无痕已经开口,“擂台的主意确实不错,不过,这挑战的级别却必须有所规定。”
不得不说,玄无痕也算得上是一只狐狸了,他也知道,一旦君墨焱出手,想杀司徒啸便成为一个梦。
“这是自然。护卫对护卫,主子对主子,怎么样?”南蔷轻轻放开君墨焱,提起裙角向外面的擂台走去,那摇曳的火光照亮她的眸子,那双诱人的眸子中,黑白分明,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
只是,这难得的绝色却没人敢多看一眼,只因,在她走向擂台时,她的身边已经多了一个人。
“墨焱?”南蔷感觉到身边有人,刚好一偏头就看到君墨焱微抿起的薄唇,那模样真是性感极了。
“嗯。”他没多说什么,只是脚步微微慢了些。
看这模样,知道他生气了,也知道他不会怪自己,但却会担心自己,南蔷嘴角一弯,小手悄悄溜到君墨焱的手心,在他惊诧的那一刹那紧紧抓住他的手,冲他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来。
君墨焱一愣,心中的满心无奈化作柔情,在这夜里散不开!
看着那对璧人的背影,后面的人羡慕有之,怨恨有之,嫉妒有之,祝福有之。当然,鄙视也有,正如,此刻的琴剑笛。
哼,秀什么甜蜜?
改天他也找一个在身边逗着玩去。
君墨焱站在擂台上,沉声道:“今夜所有规矩就按南儿所说的来,若是有人敢坏了规矩,或是敢违背约定,暗月帝国将发布追杀令,杀他满门,灭其全族。”
暗月帝国是最近才渐渐出现在众人眼前,但它的追杀令,没有人敢去挑战这追杀令的力量,因为它代表的,是整个大晋王朝和暗月帝国!它的力量,谁也没有把握能够幸免。
他说完,淡淡扫了一眼众人,随即冷声道:“炽烈、天婵,你二人带人守在擂台周围。”
“是。”一身火红的炽烈和一袭白衣的天婵同时闪身离开,不多一会,火卫和天卫就将整个大大的擂台围满,而其余人则一直守在南湖外围。
“帝君这意思是?”看着那一排排气息强大的火卫和天卫,红衣女子挑眉问道。
“若有人敢耍小心思,本君不介意以多欺少。”君墨焱看也没看她一眼,反而看向了一脸漠然的玄无痕。
玄无痕似笑非笑,“拭目以待谁才是以多欺少的人吧。”
这话,无疑是一种挑衅。
“很好,拭目以待。”语罢,君墨焱拉着南蔷到了擂台的另一边,由前卿准备的好专座上坐着,那里是防卫最严密,也是视线最好的地方。
司徒啸倒是不介意君墨焱和南蔷的这一手,他的命可是已经交到了君墨焱手上,要怎么折腾,全由他来,况且,他相信君墨焱不会把自己的命输了出去,因为他的存在,至关重要。
倒是对南蔷的提议,他有些诧异。
只担保五年之内不对自己动手吗?莫非,她有把握,君墨焱能在五年之内一统新月大陆?
是她太有信心,还是君墨焱太厉害?
或者说,是他看得太短。
“这下好了,我也可以看看热闹了,唔,闷在圣地太久,都快发霉了,这次总算能够玩个痛快了。”琴剑笛也不顾旁人异样的眼光,对自己身边不知何时出现的银卫道:“帮本教主抬张椅子过去,那边风景好,视线好。”
他用玉笛懒懒指向君墨焱和南蔷的方向,在众人诧异之余,银卫已经把一张制作良好的椅子抬到了那边,只见他一个闪身,再定睛一看时,他已经稳稳靠在了椅子上眯着眼小憩。
有人很是幸灾乐祸地想要看琴剑笛和君墨焱对上,却等了又等,也没见君墨焱有什么反应,倒是他身旁的南蔷,一直看着琴剑笛,直到——
君墨焱一把将她揽进自己怀里,低声威胁道:“你若是再看他一眼,我就将他踢下去。”
南蔷其实很想看看君墨焱是如何把琴剑笛踢下去的,但是看到那一双双看戏的眼睛,她默了默,还是算了吧,不管谁被踢下去,都是她吃亏不是?
琴剑笛若是被惹急了,和墨焱动手了怎么办?
还是不要看热闹的好。
乖乖被君墨焱抱着,南蔷没看到凤夕颜的一个奇怪动作。
抱着她的君墨焱忽然神色一变,随即恢复原样,只是眼底多了一丝寒意。
凤夕颜,你好大胆子!
凤夕颜同时看到君墨焱的眼神,她的身体不自觉地一颤,向后退了半步,随即回视着他,眼底满是坚决。
君墨焱,你既然看不上我,我便让你和那贱人不得安宁!
“谁要先来挑战?”司徒啸作为这次擂台的人头赌注,很是勤快地当起了裁判,虽然这个裁判没什么实权。
他坐在擂台下,身后站着四喜公公,神色有些期待,看那模样,还真没下一刻说不定就得把脑袋献给别人的紧张。
“皇上,要淡定,淡定。”四喜公公看不下去了,没见别人看皇上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很想送死的笨蛋的感觉吗?皇上怎么一点觉悟都没有?
“朕很淡定啊,没见朕一点都不害怕吗?”司徒啸瞪了四喜公公一眼,道。
“奴才给皇上沏茶去。”四喜公公实在抵不住司徒啸的目光,干脆溜走。
其实,今次想杀司徒啸的人还真不是很多,除了有点能力可以和君墨焱抗衡的人,其余人基本都是来看看这场关键的收服之局的。
若说一年多前君墨焱收服漠北国是他一统新月大陆的一个开始,那么现在保住司徒啸的命,顺利收服青陵国便是一个关键,这个关键足以让他今后的动作减少很多麻烦。
“这么热闹的擂台,我天地宗也来凑凑热闹。”符仓烨从黑夜中现身,君墨焱连眉毛都没动一动,早就知道他在这儿的,有何吃惊?
倒是天地宗的大长老以及其余人看到戴着面具的符仓烨时纷纷愣了那么片刻,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天地宗宗主居然也出现了?
众人纷纷看向一脸淡然的君墨焱,暗道:这个男人是有多大的本事才能吸引大陆这么多高手和举足轻重的人来?
109()
“凑热闹?”君墨焱指尖敲着椅子上的纹路,淡淡问道:“那你可想好赌注了?”
符仓烨其人,武功高强,手段阴狠,确实很难对付。但是规矩也说了,同等级别人出手,他还不至于会败给符仓烨。
符仓烨一愣,面具下的脸庞露出一丝冷笑,道:“看来,你还是不太放心本宗啊。放心,本宗没打算亲自出手,就由我天地宗的长老试试。至于赌注嘛,自然是司徒啸的人头和我宗五年承诺了。”
“墨焱,我怎么觉得我们好像吃亏了?”南蔷这话说得不大,但在这安静的一刻,却人人都听进了耳里。
琴剑笛此时也睁开了眼睛,看似散漫,实则却很慎重地看了符仓烨一眼。
“不然,南蔷姑娘想赌什么?”符仓烨饶有兴趣地看着南蔷,这样一张毫无瑕疵的脸,与她一模一样,只是眼底的色彩却有着明显的不同。
不过,无论如何,今夜,南蔷他都要带走。
“赌,你脸上的面具,如何?”南蔷笑得很单纯,但君墨焱知道,她是想知道为什么符仓烨的目标会是她?
如果,符仓烨的容貌已经恢复,那么就是第二个猜测。
只是,那个猜测她一直不愿意相信罢了。
南蔷这话一出,更多的抽气声响起,这这这,不少有点实力的人都知道天地宗的一个极其极其禁词,那就是面具。
而且,传闻符仓烨的脸受了伤,眼下这南蔷故意赌这个,莫非是要故意侮辱他不成?
就算她有君墨焱护着,也不能这样嚣张啊。
“南蔷,你别太过分了。”天地宗的一个长老怒了,虽然看不见自家宗主的表情,但也知道宗主发怒,此时恶狠狠地瞪着南蔷,那模样,好似只要符仓烨一点头,他就会立刻给南蔷一个好看。
君墨焱反射性地皱眉,手腕上的银煞仿若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在对方还未察觉之际,已然废了那开口凶南蔷的长老。
看着那躺在地上,经脉已经被银煞内的力量侵蚀的倒霉老头,南蔷眨巴眨巴眼睛,喃喃道:“墨焱,会不会有点儿狠了?毕竟,我也觉得我挺过分的。”
到了这个时候,南蔷才知道她也过分了。
只是这话说的晚了,众人纷纷退一步,再退一步。
开玩笑,你就是觉得不过分,君墨焱那厮也会废了敢对你出言不敬的傻瓜。
符仓烨很显然的没料到君墨焱会突然出手,不过刚刚那长老说南蔷时他也有些不悦的,面对这样一张脸,哪怕知道不是同一个人他也无法容忍有人以这样的口气对她说话。
只见他一挥手,“好,就依南蔷姑娘的意思,不过南蔷姑娘若是输了,不只是要把司徒啸的人头交给本宗,南蔷姑娘也得跟本宗走一趟,如何?”
“墨焱,你相信我,好不好?”在回答符仓烨之前,南蔷还是很懂事地请教了某个妖孽男人。
君墨焱沉吟片刻,点头,“嗯。”
得到允许,南蔷撑着好看的下巴,“那我可就等着看符宗主的真面目了。”
“狂妄。”符仓烨一笑,找了个位置坐下,道:“符漠,你来试试。”
被点名的是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的老者,说老也不老,只是他有着一头苍老的白发,只见他神情一直都是淡淡的,此刻被叫上去也一样,面无表情地飞身上了擂台。
“墨焱,你想让谁上去啊?”南蔷拽着君墨焱的衣袖,好奇道。
“炽烈。”君墨焱懒懒叫了声,炽烈很快出现在眼前,他瞥了一眼炽烈,沉声道:“若是输了,你该知道后果。”
炽烈当然知道是什么后果,若是一般情况,他得到炼狱再修炼个十年八年的,但是这一次的擂台关系到未来的君后南蔷姑娘,一旦输了,他就只能自刎谢罪了。
“属下明白。”炽烈起身,转身看向符漠。
南蔷不解了,“墨焱,什么后果啊?不会是前卿说的那什么,滚到炼狱吧?”
南蔷还记得前卿告诉过她,因为自己的原因,前琅和前昱都曾经“被”滚到炼狱过。
她一直以为,跟在墨焱身边的人最怕的惩罚不是死,而是“滚到炼狱。”毕竟炼狱那个地方,她虽然没去过,但好歹也听说过,确实算是大陆上最变态的一个地方之一了。
“他不会输。”对于自己调教出来的人,君墨焱还是有这点自信的。
“也对,既然不会输,干嘛还担心什么不存在的后果。”南蔷像是猜到了君墨焱的心思,附和道。
琴剑笛受不了了,这两人是怎么回事?怎么在哪儿都像是没人似的,把他们都当什么了?这可是很严肃的擂台,不是打情骂俏的地方。
某魔头有些不爽了,大声道:“别在这腻歪了,好好看看,这对你也是有好处的。”
那边的南蔷脸上飞来两朵红霞,别过脸去不理他。
君墨焱笑了笑,见南蔷害羞,心中更是一热,奈何人太多,不好收拾她。
“好好看看,他说得对,对你有好处。”他轻声说道。
“知道啦。”南蔷知道自己体内有着很庞大的内力,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运用而已,一旦有一日她开窍,唔,估计也是个高手吧。
司徒啸见两人已经“腻歪”完,眸子一闪,道:“开始。”
话音一落,炽烈和符漠同时出招。
炽烈身上的内力像火一样暴涌出他的身体,拳头一握,火红的拳头与符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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