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动作,间或高呼:
“眉心好热,我感觉到气了,我成了。”
李均摇头离开,他对自己还有点生气,先前自己还替他们检查了表演的道具那张纸。
回到小旅馆,李均开门第一件事情不是急着吃东西,而是看自己的行李箱还在不在,里面的国库券还在不在。
这年代扒手小偷不三不四是人实在是太多了,不得不让他要十分地小心翼翼。
在魔都沪海,李均除了睡觉就是外面买吃的,也没搞什么娱乐活动,就这样到了周一。
他提着行李箱将五十多万的国库券拿到银行。
周一,上午沪海的国库券行情是110元。
当李均拿着行李箱进入银行,一打开,满箱子的国库券那是吓傻了漂亮女职员。
第70章 崩牙驹!()
那一箱子国库券的“风情”那是让漂亮银行女职员震惊得嘴巴里能塞鹅蛋。x23u更新最快
画面回到李均进入银行的时候。
排队。
然后排了很久的队,他把国库券行李箱紧紧拿着。
轮到他了,漂亮女职员看见他很不高兴,那这个人怎么那么呆头呆脑的,他没看见别人都是上一个兑换,下一个立马准备好国库券吗?这个人他不提前准备好国库券,真是耽误时间。
所以她颇有些不善地口气质问李均“你那么年纪轻轻,而且西装革履的,一副人模人样,但是你怎么那么呆头呆脑,还有,你拿个行李箱来银行干嘛?真是受不了你这样的人。”
“你兑不兑,快点。”
李均不知道那个女人是青春期刚过呢,还是更年期提前到来,那么急躁毛躁。
快就快。
“刷!”
李均直接把一箱子国库券放在受理桌上。
“我有一箱子国库券!”
打开之后。
直接把那姑娘傻眼了。
“你怎么那么多国库券,这么多,我搞不定,我找我们经理来。”
先前还十分傲娇的女职员再跟李均说话都是有些结结巴巴的。
一个穿着光鲜很亮的中年人把李均请进了里面。
因为数额太大,就是他们也要忙活一阵。
给李均好茶奉上,这也相当于后市银行贵宾室的服务待遇了。
一共是五十五万多的国库券。
兑换了六十万人民币。这人民币要比国库券要轻很多,因为国库券不少是5块的,十块的,简直没把李均给累死。
金陵市。
厂二代陈小桥周六周末很潇洒,跟以前大院的那几位小伙伴终于硬气了。
他有摩托车了。
他还买了一只进口手边。
有钱了。
各种得瑟。
好烟可劲地给以前大院的人抽。
电子游戏厅请客自然也是不在话下。
他玩得很嗨。
周六就跟人飙车了,一踩油门到底的感觉,对于他才是最刺激的事情似的。
飙车完。
得劲。
一个搞进出口贸易的大院外号叫崩牙驹的人神秘兮兮地对着陈小道道:“桥哥,想不想玩更刺激的?”
陈小桥拍着他的摩托车道:“还有玩意比我骑摩托车要更刺激的?”
“当然,要不,桥哥去见识见识。”
崩牙驹拍着胸脯道。
崩牙驹表面是搞进出口贸易生意,其实他还是一家底下赌场的股东之一,他知道陈小桥成为了副厂长,最近还赚了钱,他像是一个吸血鬼一样盯上了陈小桥。
崩牙驹早年因为跟人打架不小心弄烂了一只门牙,又因为名字带了一个驹,所以被人称”崩牙驹”,这家伙面也不善,一看就不是好人的模样,加上那颗崩掉的门牙,更加不像是好人了。
在这狐朋狗友的引诱下,陈小桥被带入了一个神秘的街道……
这里是赌博一条街,由蔡大头照着的,蔡大头是这里的头目,很是威风,他曾经坐过牢,刑满之后依旧是好吃懒做,刑满之后,他想多挣点钱弥补在牢里耽误的时光,现在什么改革开放,各行各业都有人开始做,他瞄准了开设牌九聚众赌博的场子。
他觉得这行肯定来钱,很多人都有赌性,所以有“拼搏”一词,赌性也是一种血腥,所以越是血腥汉子就是越是敢拼搏,但是大多数会把这个赌性用错地方,用到不劳而获,用到贪心不足上,这一贪一懒,就会让人迷失心窍,总觉得天上能掉馅饼,晕乎乎地陷进去,还欲罢不能。
华夏赌博一直都不合法,但是华夏绝对是世界上最好赌博的群体之一,特别是在九十年代末两千年的时候因为家庭赌博的更是不计其数,农村的女人喝农药的比比皆是。
“赌场啊!”
这是陈小桥第一次来,这地方比电子游戏厅还要更烟雾缭绕。
不过他似乎很喜欢这种味道。
牌九桌上。
崩牙驹道“让我桥哥来。”
“我桥哥现在可是副厂长,他可是有摩托车的人,你们谁敢跟我们桥哥玩大的?”
“玩多大?”
“桥哥你说?”崩牙驹讨好着陈小桥说道。
不过就像所有人的第一次一样,虽然胆子无法无天的陈小桥,第一次初涉赌博的时候,还是战战兢兢地,放不开手脚,抹不下脸皮。
他现在资产可以说是过好几万了。
“那一百。”
牌九桌上的人哈哈大笑。
“一百?这叫大的?”
他们玩的最小的才是一百。
陈小桥不爽了,自己居然被人鄙视了,嘲笑小气了。
看了崩牙驹刚才也鄙视自己的眼神,陈小桥怒道“要玩大的吗,多大才是大,那就玩一一千一局!”
刚才那些笑着的人,一下子笑不出来,笑声都憋回了肚子。
他们所以笑,是对方玩大点,比如三百啊,四百啊,但是对方居然一下子提到了一千元一局!
见所有人不做声了。
陈小桥问道:“一千还是太小了吗?”
“呃。不小,不小。”
这一千元一局就是一个普通人一年的工资,省吃俭用纯攒下来的那种。
这时候却是轮到刚才那些人有点忐忑了,这一局一千,这玩得又有点太大了,有点要心跳加速的感觉。
不过赌徒就喜欢这种感觉。
“赌啊,谁怕谁,来!”其他人起哄,特别是崩牙驹最起劲。
都说第一把玩牌的人运气特别好,陈小桥开局就通杀了三局,赚了几千块。
这才十几分钟过去,他感觉好刺激的感觉。
他想着还要赢还要赢。
赌博是什么?赌博是极端自私自利的表现,赌徒的心理无非也是希望他们输得一干二净,希望别人输得连裤子都没得穿,然后钱统统都到他手里来。
陈小桥的运气似乎在开局三把里面用完了。
他接下来的手气很不好。
他大口地吧唧着烟,这乌烟瘴气的牌桌让他想把他刚才赢得几千块,还有自己输掉的几千块,都统统再想赢回来。
这一夜,这些赌博的人,废寝忘食,赌到没人想回家睡觉,赌到越赌越兴奋刺激的感觉。
……
就这样赌博了两天,陈小桥赌得身体变差,脸都变黑,他输了,输光了,不仅把从李均那里赚来的现金输完了,还抵押了自己的摩托车。
他现在渴盼李均快点来,找他收购国库券,这样他又能有资金了,他要报仇,他要赎回他的摩托车,还想要翻本。
李均在魔都沪海交易完之后,拿着六十万现金,确切地说是六十万零五千的下现金。
再次前往金陵南钢铁厂。
他仿佛看到了百万国库券已经在向他招手,然后他就要成为百万富翁了!
第71章 脚都软了!()
金陵。
陈小桥输了那么多钱之后,那输钱的心情就像是被人打了拳似的,他自然的反应就是必须还击,想着总有赢回来!
“桥哥,你先前手气挺好的,后面是背了一点,那辆摩托车你虽然抵押了,但是你先骑着,我相信一万块钱欠债对你而言是小事,很小的事情。”
崩牙驹安慰着。
“来,这是摩托车钥匙。”
“谢谢。”
对于崩牙驹,陈小桥对他真是恨,又不得不道谢谢,他把自己带进赌博,但是又让人把车子还给自己。
再次骑上自己的爱车,陈小桥握紧了车把,他一定不能让爱车拱手让人了。
“下次,一定要赢回来!”
他喜欢摩托车油门全部拉到位,那种闪电的速带给他肾上腺素激发……很刺激很过瘾,这才是他喜欢做的事情。
可是他的父亲从小一直让他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碰,要自己死念书,可是他压根对念书不感兴趣,但是父亲却是一直逼着他,他就假装着乖乖孩子好好念书,但是高考之后,他现出原形了。
落榜,可怜的分数,让陈爸是彻底死心了,完全就没有念书的心窍。
于是陈爸安排他进了厂子,安排了岗位,是他不喜欢的一些事情,他只能老老实实地在厂子里面呆着……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感觉不能一直活在父亲的各种约束之中,他要自由,他要选择自己的方式生活,不让他感觉自己是父亲的延续,而不是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所以他开始叛逆。
追求新时代的生活,游戏厅,卡拉ok,这年代能玩的都玩了,在那一次游戏厅与人冲突,没想到因祸得福,陈爸利用这件事来做文章,让他成为了南钢厂的车间主任。
车间主任还没做什么事情,现在父亲又想让他早日接班,做什么副厂长,代理厂长……
他还是没有逃脱父亲的各种人生安排。
所以,他对于自由的渴望是极度的。
现在陈爸不在他身边,他自然是更加的放开,买摩托车,进赌场。
虽然输了不少钱,但是他感觉很畅快,很痛快,那种感觉是在游戏厅里完全感觉不到。
因为游戏机上再输也是几个硬币钱。
骑着摩托车在马路上,他享受了很多人不同于厂子里工人看自己的目光。
厂子许多工人对自己的目光是鄙夷,是瞧不起的,觉得自己是靠着厂长的爸。
他很讨厌那些人的那种眼神。
现在马路上很多人对他的目光是羡慕的,因为他骑着摩托车,这个年代的高科技,这种感觉真的很拉风,不少马路边的年轻女人还在尖叫。
他很享受这种虚荣的感觉。
李均再次来到金陵市,下火车之后,他去买了一个大袋子。
这一次估计国库券一个箱子是装不下了,肯定得要一个箱子和一个大袋子才能装得下。
买好了袋子之后,李均打车到南钢厂。
来到南钢厂,马上就有人通知了陈小桥。
因为陈小桥特别地叮嘱了保安,那个人来了就第一时间通知他。
……
“李均同志啊,这一次你们能收购多少国库券?”
李均说道:“九十万。”
陈小桥狠狠地点了点头。
这个数目他能提成几万多,不仅能还清抵押摩托车的钱,还有上万多的本钱,可以再去赌,赢回他之前输掉的钱,赌博的人就是这样,永远不死心,到了自己的债务成了大山才能幡然醒悟。
金陵厂。
收购上来的国库券有多少了。
一共一百二十万,现在越难收购了。
在老地方,那个国营饭店,服务的还是那个姑娘。
李均觉得自己跟那姑娘还真是有缘。
于是在等待的过程中,问了一下那个姑娘的名字。
“张美丽。”
人如其名,她的五官无可挑剔,很是出挑,毫无瑕疵,对得起美丽二字。
陈二桥带着人过来了。
李均让服务员出去,不要让其他人再进来。
交易老规矩,很顺利,李均将六十多万的现金换成了九十万的国库券,然后再给了提成和红包。
……
金陵那边神秘的赌博街在地下世界里火爆。
这年代大陆的影视剧很少,都是港片传入,什么赌王,赌神之类的影视开始在华夏流行。
这也是内地赌博兴起的原因之一。
“大大大大!”
“小小小小!”
厂二代又来了。
他心里告诉他自己,今天要赢钱,那之前输了的都要赢回来!
进入里面,人很多,男人,女人,年轻的,中年的,漂亮的,丑的,都有!有一种座无虚席的感觉,不过这外面都是小虾米,玩的都不大,玩一两百一局的,崩牙驹看到厂二代又来了,他连忙凑上去,然后带着他进入里面,和大佬们玩。
陈小桥再次进入里面的包厢,里面几个脖子上挂着粗粗金链子的男人,他和他们点点头,因为有上次赌的人在,一回生,二回也算熟了。
再次开局之后,陈小桥感觉今天的手气终于上来了,他在一个劲地赢,赢了六千了,他感觉自己的心情犹如打胜仗的将军一样,十分兴高采烈,可是他不知道现在的高兴,结局还只是一个,那就是死得很惨,赢多少都始终会送回去。
接着他手气开始有点背了。
一个劲地输钱。
他有点烦躁。
他还越来越加大筹码。
然后犯贱地越是输越是赌的疯,这种情形就像是一个男生追一个女孩子,你越是追不到你就越想追,到别人还是告诉你,你只是一个好人一样的道理,可是道理谁都明白,但是没人在这样的状态下控制得住自己。
他认为是自己运气不好,他认为赌博就是靠运气一搏,其实真正输钱的原因不是他手气背,而是他这个赌场菜鸟根本不知道赌场上的老千和他们设下的局。
陈小桥在桌上全神贯注地拼杀,他压根没发现崩牙驹整合牌桌上其他人在眼神诡异,彼此间眉来眼去,这注定今天的厂二代又将会输得很惨。
所有的钱输光了,他还借了几万块,又全部输掉了。
厂二代不服输,继续借,大家看到这个陈小巧的父亲是厂长,他也是副厂长,他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