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父亲斥责而已。可是我怎么知道,她就那么莫名其妙的跌倒了,而且我手中的茶好巧不巧就到了她的身上。”
“她显摆在府中什么都有,你就忍不住了?就嫉妒了?”自己悉心教导了好几年的女儿,怎么就这么不成器呢?连这点子都忍不了,便是以后去了府中,只怕也难成事。
这一瞬间,吕氏觉得有些灰心丧气了。
“是,母亲。我就是嫉妒,一样都是父亲的女儿,凭什么她什么都有,我就只能住在这小小的院子里,过着见不得天日的日子?我一刻都不想继续现在的生活,我要夺走赵令仪的一切,夺回原本就该属于我的一切。”
赵嬿婉已经被嫉妒蒙蔽了心神,她现在满心满眼想的不过都是如何过上和赵令仪一样高高在上的日子,这样的想法又有什么错?难道母亲就不曾想着要过好日子?
“你若是能忍得一时,过了今日,得了她的喜欢,自然诸事皆顺。你要过好日子,等我们进了国公府,母亲做了你父亲名正言顺的妻子,她现在的一切你都能拥有,甚至能比她拥有的更多。可现在一切都被毁掉了。我苦心经营这些年,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你的嫉妒心而被破坏,有可能,我们母女再也不能过你想过的那样的日子。”吕氏恨铁不成钢,也不管女儿小小年纪是不是能够接受她所说的这些话,只是怪罪女儿。
吕氏确实心疼女儿,可是她心疼女儿却有限的很,更多的不过就是因为这个女儿能得到二爷的疼爱,对自己大有好处。她骨子里更希望的是,自己能有个儿子,毕竟有了儿子才能在府中站住脚。
赵嬿婉果然和吕氏想的不一样,在她看来,何必如此麻烦?这样的事情还要靠这赵令仪。其实只要是自己去找父亲撒娇,没有不成的事。
“母亲,为什么一定要她帮我们说话?父亲是最喜欢我的,我去找父亲说,只要是我求父亲,父亲没有不答应的。没有她,我们一样能进府过好日子。”
赵嬿婉对此自信满满,要是之前也就罢了,可今日见了赵令仪,她便能肯定,父亲终究是喜欢自己比赵令仪多。在父亲心中,赵令仪和自己根本是不能相比的,那么又何必要求着赵令仪?母亲也实在太看得起赵令仪了。
吕氏到底是大人,她可不会这样天真的认为,凭着女儿的几句话,自己就能进府做国公府的太太。因此,在听到女儿如此无知的话语以后,吕氏对女儿彻底的失望了。
这样的孩子,就算是将来到了府中,只怕也未必就能帮着自己,或许还会成为扯腿的人。难怪,她今日会做出这么蠢笨的事。
“要这件事有你想的这么简单就好了,我也不用一直费心费力这许多。”有些话,她也不知道怎么和女儿说。
以前一直瞒着府中的人,便是怕以妾侍的名义进府,会有许多掣肘。原本想着李氏死了,自己前面的阻拦就没了,机会便会比以前多上许多,所以才大胆的揭露这事。
可现在,赵令仪回去,老太君定要知道自己母女的存在。要是一切都好好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发展也就罢了。偏生赵令仪受伤而回,这会让石老太君怎么想?难道就不会以为自己是个小肚鸡肠容不得人的?这初次的印象能好吗?
要是自己背后有强有力的支持倒也罢了,可自己却只是一个商家之女,且家族已经没落,唯一的哥哥又失踪了这几年,连可以依靠的人都没有。
这样的身份,加上留给老太君和府中人的坏印象,又怎么能指望老太君会同意自己以正妻的身份进入国公府?
可倘若要以妾侍的名分进去,自己这几年所做的一切都是付诸流水了。
在她看来,在定国公府中做妾,还不如就在这里,最起码这里是自己说了算,不用对着谁伏低做小,见天的被人看不起。
可是照着目前的情况来看,就算是自己想要继续过这样自在的日子也不能了。今日闹出这些,石老太君怎么会没有自己的打算?
要是没有嬿婉,或许,石老太君会直接想办法把自己送走,可如今有这个女儿,看在孩子的面子上,石老太君一定会让自己进府。
嬿婉虽然只是一个女孩子,可到底是国公府的血脉,老太君定不会容许她流落在外。可是如此进府,便背离了自己的初衷,多年的隐忍再无意义。
她不甘心啊,真的不甘心,难道这一生就要因为这一着不慎,便只能接受满盘皆输的结果?
045 母子面对()
她不甘心啊,真的不甘心,难道这一生就要因为这一着不慎,便只能接受满盘皆输的结果?
汲汲营营的好几年,处心积虑的这么多,难道就是为了做一个妾侍?
妾者,立女也,说来说去,也不过就是个高级一点的下人罢了,又有什么地位?要是只为了做妾,多年以前便去定国公府不就好了?何必等到今日。
不,这样就认命,绝对做不到。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筹划一番,要让一切逆转。
可是事到如今还有这个可能吗?赵令仪那个小丫头片子在今日发生的事中,到底起了什么作用?难道她知道什么?
转而,吕氏又觉得自己疑神疑鬼的,不过是个不到五岁的小丫头罢了,能知道什么?这些年,自己连所有的人都瞒住了,怎么会被一个小丫头知道?
却说赵令仪被赵仲康抱着到了马车上,便依偎在王德宝家的怀中,在两个丫鬟的陪伴中伴随着一路**着被送回国公府。
赵仲康一路之上很是着急,却又不敢走快,唯恐加重赵令仪的伤势。
到了府中他也没有敢直接把赵令仪送到石老太君的凝晖堂,只让王德宝家的和清芷清岚服侍赵令仪回了她自己的小院子里。
赵仲康从花枝巷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安排了自己贴身长随去请大夫。赵令仪回府的时候,大夫也已经到了,就在府外等候。
赵仲康直到听大夫说赵令仪的伤势虽然看起来严重,却能治愈,并不会留下疤痕,才算是放心下来。
只是他也说不清到底是为了大女儿放心,还是为了二女儿放心。
如果令姐儿因为今日的事留下一辈子的疤痕,令姐儿固然不得好,可嬿婉这一辈子也就算是毁了,这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如今能治好,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只是这件事情怕是瞒不得母亲了,可要怎么和母亲说,自己就要好好的想一想了,最好是能让下人顶罪就最好。
就在他低头冥思打着算盘的时候,门外却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却是得了消息的石老太君浩浩荡荡的带着丫鬟婆子到了。
原来,早先时候,石老太君让人留心着,看赵仲康回来以后,就要召长随来问关于花枝巷的事,却不想意外得知赵仲康父女两个早早回府。
而且石老太君听说儿子带着孙女儿直接回到她的住处,且父女两个到了院子里以后,马上就有大夫跟着进来了,心下便有些疑惑。这才又遣了人来探听消息,结果说是三姑娘是被二爷抱着回来的,好像是受伤了。
石老太君听了这样的消息,哪里还能坐得住。
也不知道孙女儿究竟是受了什么伤,好好的孩子才出去个把时辰怎么就受伤了?这老二究竟是怎么照顾孩子的?还有跟着的人都是做什么的?难道连个小孩子都照顾不好?
她也顾不得别的,着急忙慌的就带着人来了赵令仪的小院子里。
“母亲怎么来了?”赵仲康并不敢看母亲,只是低垂着头小心翼翼的问道。
原本还在想着怎么想好一套说辞,瞒过母亲呢,如今母亲倒是先来了。这可如何是好,自己都还没有好令姐儿说好,让她帮着自己隐瞒呢。
“出了事情,也不让人来告诉我一声,难道我知道了,自己还不能来不成?”
对于赵仲康忽然带着孙女儿出去,还让她受伤而回的事,石老太君可生气的很呢,因此对儿子说话的时候,语气就不太好。
“母亲恕罪,儿子不是这个意思。”赵仲康就忙就对母亲道歉。
母亲的怒气,让赵仲康更加担心了许多,母亲现下还没看到令姐儿的伤势便已经如此生气,要是真的看见了,还不知道要面对什么样的雷霆之怒呢。
“你现在大了,翅膀硬了,眼中那里还有我这个做母亲的,许多事,自然是能瞒着就瞒着,能哄着就哄着。”
石老太君一面气咻咻的对儿子说话,一面又让丫鬟请了大夫进来,说是要亲自问话。
只是石老太君话中的意思,赵仲康却没听明白。他的想法中,母亲对吕氏现下是一点都不知道,自然这话中所说的意思就和吕氏母女无关了。毕竟,赵仲康对于自己这些年的隐瞒工作还是很有自信。
“母亲,还是让人把屏风搬过来,大夫到底是男子。”赵仲康从小读书,确实也有些读书人的迂腐,因听的母亲要亲自见大夫,忙就说道。
“我都这么大的年纪了,头发都白了,那里还有这些讲究了?还不快让人进来。”话中明显的就是怒气冲冲,这时候倒是会说,可是自己在做的时候,怎么把圣贤的教导都抛在脑后了?
石老太君原本是勋贵人家出身的女子,从小也曾习武骑马的过了几年,虽然算不得巾帼英雄,可也绝对不是一般女子,她的想法和儿子可不一样。
何况要是年轻的时候,男女大防,讲究些也就罢了,如今都这把年纪了,黄土埋到脖子根的人了,再讲究这些还有什么意思?
老大夫本来就在厢房里研墨开方子,现下还在院子里并不曾离去,故而很快就被从外面请进来。
“我孙女儿到底怎么了?可严重?”见了大夫,石老太君也不说虚话套话,只是开口直接道。
“回老太君的话,三姑娘被茶水烫伤,索性没有伤到面容,只伤到了胳膊和胸口。三姑娘的伤势看起来重,却不曾伤了内里,我已经开了方子,再配上祖上传下来的烫伤药,用上一段时间,大约也就完全好了。”
老大夫虽然不是府中的的下人,可几十年来,定国公府的大病小病都习惯了请他来治,故而说话的时候,也就没有虚话,直接就把病情对老太君讲明白了。
“可会留下疤痕?”这才是老太君最担心的,到底令姐儿是个女孩子,要是留下了疤痕,即便不是在面容上,对她的将来和不好。
何况,李氏才去了这么些时间,令姐儿就受伤,李家要是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想呢。
046 敲打下人()
“老太君且请放心,自是不会留下疤痕。一则是因为三姑娘年纪尚小,恢复能力极强,二则是隔着衣衫,伤的并不算很严重,辅以药物很快便能痊愈。”老大夫自是有万全的把握,才说这话。
女子的容貌何等要紧,何况是国公府的女孩子,那是何等的金贵。
这位三姑娘又是府中正经嫡出的女孩子,这身份可是高贵着呢,将来必定是要得了好亲事才算完。要是小小年纪身上留下疤痕,确实不美,也难怪老太君会如此担心。
“既然如此就有劳大夫了,我这孙女儿的伤就托付给您了,只要是完全不留瘢痕,必有重谢。”有了大夫这话,石老太君总算是安心了许多,便颔首道。
“不敢不敢,救治伤患原就是医者本分,老太君不必客气。药方已经交在府中,回头着人抓了药回来,煎服便好。因想着姑娘年纪小,遇到这样的事,必定受惊,所以加了安神的药,可能会有些嗜睡,倒也无妨。”
“多谢钱大夫费心。”石老太君越发的满意道。
“今日我就先告辞了,明日再过来给三姑娘诊脉。”国公府的姑娘受伤,自然不用再去请,也该是要来复诊。
“你们好生送了钱大夫出去,不能怠慢了,今日的诊金加一倍给钱大夫。”石老太君叮嘱丫鬟们道。
钱大夫再三道谢以后,这才告辞而去。他虽然不是定国公府的下人,可和定国公府来往多年,每年的大半收入也是来自定国公府,因此,他才会对定国公府格外殷勤。
只等着送了大夫出去,石老太君便忙去里间看赵令仪。许是因为赵令仪受伤的缘故,平日里不曾放下的纱幔今日却垂着。如今外人都走了,石老太君想着原就受了伤,要是再闷着总不好,故而又让人打了起来。
“祖母……”
赵令仪见了祖母,虽然没有哭出声来,可一双大眼睛中噙满泪水,这般的无限委屈,倒是越发让人怜爱。只看的石老太君心软的像是一团棉花似的,一叠声的安慰赵令仪道:
“好孩子,可不许哭,可还疼?要是疼就说出来,我们让大夫给你看。”
“祖母来看我,我就不疼了,所以不哭。”赵令仪也是见好就收的人,忙就挤出一丝笑容对祖母说道。
石老太君如何看不出来,赵令仪笑容中掺杂的那一丝痛楚。这孩子,实在是太懂事了些,自己受伤了,还只顾着怕自己难过。
“要是早知道您今日出去要受这些苦,祖母一定不让你随着你父亲出去,可怜见的。”
听着赵令仪懂事的话语,石老太君只觉心疼的厉害,到底是没了母亲的孩子,就是苦些。心下想着,老太君又要查看赵令仪的伤口。
“老太君,才大夫给了烫伤药,已经给姑娘抹好包扎了,只怕不好拆开看。”清芷在一旁忙就回话。
刚才的药是她上的,自然对姑娘的伤势清楚,老太君要是现在看,反而不好。
“好孩子,上药的时候可疼了?”石老太君听了清芷的话,也不强求,烫伤什么的,最怕见风。已经包好了,就不必再拆了看,倒是又让孩子遭罪。
赵令仪点点头道:“回祖母的话,才上药的时候很疼,可是上了药就好多了,有些凉丝丝的,已经不是很疼了。”
石老太君问清楚了话,倒是放心了许多,再看着今日自己打发去服侍赵令仪的几个人都在,便拉下脸冷声道:
“今日跟着的人都做什么去了?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你家姑娘被烫了不成?”
“祖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