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习之时切记,走转起伏身形似水,纵横交错翻展迅急下盘稳固劲力浑猛,式式衔接无懈可击步行圆阔身姿舒展,协调连绵意达气济如影如幻随演随变,刚柔相固随泻随收。”
霍元甲边讲边演练,将速度放的极慢,一招一式都像放在慢镜头下一样,细细看去,拳法中带有一丝玄奥,两片树叶在招式变化中,翻飞在霍元甲身前身后,在一定的高度打着旋儿。
吴贵被这两片树叶吸引,一时间忘记拳法招式,天地间只剩下这两片树叶,在一片黑暗的世界里,两片树叶就像唯二存在的生命,互相吸引但始终不能靠近,好像有一股特殊的劲力控制着他们。
差一点,差一点,吴贵瞪大眼睛,要把树叶上每一根脉络都看得一清二楚,一丝奇妙的线条,出现在吴贵眼前,就像水上的波浪,潺潺的水声穿过吴贵大脑,不知从什么方向而来,不知向什么方向而去。
嘴上露出一丝微笑,吴贵向前一步,伸手握住其中的一片树叶,手掌虚握,平方在空中,动也不动,树叶却不停在手心跳来跳去,就像一个顽皮的孩子,不愿安静下来。
霍元甲早已收起拳式,带着微笑看着吴贵,对着农劲荪说:“三弟真是好悟性,想不到这么小的年纪就摸到了暗劲的奥妙。”
“大哥,武学有什么境界之分。”
“哈哈,我的错,二弟你不是武术中人。”霍元甲伸手往空中打了一拳,从拳中传出响声,“第一层境界称为明劲,养气血,锤炼己身,出拳必有回响。第二层境界称为暗劲,掌控己身,出拳如暗流涌动,收拳如老树盘根,收放自如,自带一股神妙,第三层称为化劲,以神驭拳,周身转动不得力,亦不能全不着力。”
“这样说想来大哥已经到了化劲了。”
“哪能那么容易,我不过是将将摸到化劲的门槛,想要登堂入室,看一看里面的景观,还不知需要多久。”霍元甲感叹一下,又转而笑道,“以三弟的资质悟性,想来是能踏入化劲,或许有机会能看看更高的境界也说不定。”
“不知道上面的境界是什么,大哥你有什么好向我隐瞒的。”
“不是我不告诉你,我也只是听闻有更高的境界,至于是什么,我却是不知道了。”
“大哥。”吴贵醒了过来,看着两人含笑看着自己,喊了一声就失去了意识,人慢悠悠的倒在地上。
“大哥,三弟怎么了。”农劲荪赶忙扶起吴贵,探了探吴贵的脉络,发现依旧强劲的跳着,才回身向霍元甲问道。
“没事,正常现象,二弟心神耗费太大,昏睡了过去,等睡一觉就好了。”霍元甲上去接住吴贵,把他扛在肩上,“二弟,早点休息,我先将三弟送过去。”
迷瞪着眼,看着窗外的阳光,脱口而出:“怎么都白天了,我不是在同霍师傅和农先生喝酒吗?”
收拾了一下行李,发现没少什么。转身打开窗户,让温暖的阳关洒满整个身体,抽了抽鼻子,狠狠的吸上一口气,刚露出愉悦的表情,陡然狠狠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大叫道:“昨天晚上我都做了些什么啊。”
“我这猪脑袋,怎么喝了点酒就做这么糊涂的事情。”吴贵不停的在屋里踱步,从房间左边走到右边,从右边走到左边,边走还边打自己脑袋,“叫你喝酒,叫你喝酒,这下傻了吧。”
第十五章 埋伏()
倒在床上,看着屋顶的横梁,吴贵的眼睛处在失神状态,心里想,和霍元甲结为兄弟,这算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要杀他吗,现在结为兄弟了,以后怎么杀。
吴贵在床上翻身,把垫单搅的不成模样,双手陡然一扯,垫单被撕成两半,露出了床下的凉席,算了,不管了,就当这是个游戏,时间一到就杀了他。
做好决定,吴贵的脸上不在纠结,转而变为坚毅,站起来给自己加油打劲,像个中二少年一样:“加油,你可以的。”
背上包袱,找到霍元甲,也不谈论什么武学上的消息,“大哥,我有些行李还在客栈,不是很放心,先去看一下。”
“好啊,你拿了行李就来我这住吧,也好日夜切磋武艺。”霍元甲爽朗的说到。
“告辞了,大哥,二哥。”
看着吴贵远去的身影,农劲荪说:“大哥,三弟看上去有些不对。”
“哪里不对,会不会是你多想了。”
“不会,我自认还是有些察言观色的本领,昨天来的时候,身上就有打斗的痕迹,今天又走的这么急,想来有什么隐情。”
“人嘛,谁没有些**。”
“我就怕有人要对付三弟,总觉得昨天三弟身上的打斗痕迹不是什么好兆头,大哥,你还是跟上去看看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嗯,好吧。”霍元甲拍了拍农劲荪的肩膀,跟了上去,“有劳二弟,帮我看着这些徒弟了。”
吴贵在街上快步的走,想要快些离开霍家,唯恐离开慢了就改变主意,不在杀霍元甲,边走边想,算了,也不跟着他学武了,等时候一到,完成任务就离开,现在先在客栈住着,每日勤练武艺。
走了半个小时,来到客栈门前,掌柜的正在柜台打着算盘,客栈大厅坐着吃早茶的人,一股热热闹闹的气息扑面而来,吴贵快步的进入客栈,就要回到自己的小院。
“客官,等一下。”掌柜的声音传来,止住了吴贵的步伐,“昨天有人找你,说是你远房亲戚,给你留了一封信,给,你看看。”
“谢谢掌柜的。”吴贵接过信,心里闪过一丝疑云,别人不知道,他自己知道的清清楚楚,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那些身份信息也只是伪造出来的,哪里有什么亲戚在。
“哦对了,你那个亲戚说今天下午还会来找你,你看看有什么打算。”
“我那个亲戚还留下什么话没。”
“没了。”掌柜的歪着头想了一会说。
“多谢。”吴贵再说了一声谢谢,递给掌柜的几个铜钱,“拿着喝茶,喝茶。”
“呵呵,好勒。”掌柜笑道。
吴贵拿着信慢慢的走向小院,心里不停的思索,最后确定这封信可能是刘天盟留下来的。或许他今天会来做些解释,或是和自己叙叙旧,或者还有些别的,想什么,拆开看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推开房门,清凉之意扑面而来,吴贵坐在桌前,用火烤开信封上的漆,打开一看,还记得我吗,张老大留。九个鲜红的大字映入吴贵眼中。
吴贵轻笑了一下,就要将信纸放下,突然感觉到脑后传来一股清凉的风,吴贵下意识的往地上一倒,躲过了从身后插来的匕首,回头一看,一个穿着黑衣带着黑色面巾的人正盯着他。
咔嚓一声传入吴贵耳中,一股钻心的疼往吴贵脑里直塞,血从右手小臂流了出来,原来地上有个捕兽夹,正狠狠的咬着吴贵的小臂。
黑衣人看到了这,轻笑一声对着吴贵说:“这就是张老大说的高手,警惕性这么低,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好了,你有什么遗言没有,要是没有的话,我可要动手了。”
看着黑衣人没有立刻动手,吴贵心中一喜,果然反派都是死于话多,等我挣开这个捕兽夹,有你好受的。吴贵正要答话,给自己争取点时间,没成想黑衣人在说完话后,直接冲了过来,锋利的匕首闪着寒光,吴贵的话一下子被堵在了嘴里,难受的不行。
不管嘴里多么难受,眼前的危机还是要解决,吴贵以左手撑地,用双脚踢向黑衣人,不断抖动的双腿,在空中闪过阵阵幻影,逼迫黑衣人不能前进。
趁着黑衣人抵挡,手臂游动的缝隙,吴贵一脚踢在黑衣人胸前,将黑衣人踢退几步,黑衣人又要冲上来,看到吴贵的姿势,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看着吴贵的脚在眼前晃了几下,哈哈一笑对着吴贵说:“有本事在来啊。”
说完,用匕首狠狠的扎在吴贵腿上,看来他也想清楚了,一点点的打过去,不急于一次杀死吴贵。
血从腿上流了出来,加上右臂上的伤势,和还在不断积聚手臂伤口的捕兽夹,吴贵终于忍不住的叫了出来,伴着脸上不断流出的大颗粒的汗珠,吴贵的一声大叫吓得黑衣人退后两步,以为吴贵要憋出什么大招。
“哈哈,你还有什么本事。”黑衣人看着吴贵躺在地上一副认命的样子,忍不住说:“会有人来救你吗,要是有人的话就赶快出来啊,再等一会你可就要死了。”
吴贵叫了一声后,躺在地上,心里不断的呼喊着那个冰冷的声音,希望它能在这个危险的时候把他传出这个世界,“快,我放弃这个任务,快点传我出去,快点传我出去。”可惜没有声音回应他。
难道我就要死在这里了吗?也好,上次打败郭靖就是耍的手段,我早该死了的命,现在死了也好,就当我多活了这几天。吴贵闭上眼睛,认命的躺在地上,任由手臂和腿上的血流到地上。
黑衣人看到吴贵不反抗,也失去了调侃的兴趣,握紧匕首,就要上前杀了吴贵,完成任务,领取赏金。
碰,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前,看到眼前的景象,抓住门板一扯,两米多高的门板像玩具一样被抓在手,奋力向黑衣人掷去。
黑衣人向身后一跳,躲过了门板,门板砸在墙上,碎成五块,顺着墙壁落在地上,也不知道这违反物理常识的事情是怎样发生的。
吴贵听到响声,看向那人,眼中露出喜色,高喊一声:“大哥,你来的正好。”
第十六章 援兵()
来人正是一直尾随吴贵的霍元甲,听从农劲荪的建议,霍元甲一直尾随在吴贵身后,本身实力强于吴贵,家传武学对身法也有一定的加成,再加上吴贵走的匆忙,因而一直没有发现跟在身后的霍元甲。
在吴贵回到院子后,霍元甲也跟了进来,没成想掌柜的认识霍元甲,拉着霍元甲一顿寒暄,“霍师傅,我儿子还望你多多费心了。”
“好说,好说。”霍元甲心想,吴贵回到了自己的与院子,想来也不会出现什么事情,因而转身和掌柜闲聊了起来。
掌柜的夸霍师傅武艺高超,要请霍元甲在这里喝酒,霍元甲谦虚的说:“天下间比我强的人多的是。”接着又把掌柜的儿子狠夸了一番,说什么练功勤奋,悟性高超,以后可以成为高手等。
两人在大厅聊的开心,却不知此时吴贵正面临生死危机,直到听到一声大叫,霍元甲听出是吴贵的声音,丢下掌柜的,飞也是的向院子跑去。
看着紧闭的大门,霍元甲一掌劈上去,在不破坏门的情况下,将门给震开,看到屋内的情形,气血上涌,抓住门板就往黑衣人掷去,嘴里大喊道:“贼子,尔敢。”
整个人冲了上去,伸手就要往黑衣人脖子上去,一股无言的气势压制着黑衣人,刚躲过门板的黑衣人,想要再往后退去,可身体却不听指挥的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霍元甲的手抓住自己的脖子,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到来。
“等一下。”吴贵的声音传了过来,霍元甲手上的力收了收,没放开掐住黑衣人脖子的手。
“让我自己动手。”得到空闲,吴贵用手掰开捕兽夹,一步步的走到霍元甲面前,手上和腿上的血流了一地,拖成个笔直的线,感觉触目惊心。
吴贵从黑衣人手上拿过匕首,对着黑衣人的心脏扎了上去,“是张老大派你来的,我会帮你找他报仇的。”
黑衣人瞪大眼睛看着吴贵,嘴里呜咽着说不出话来,身上不停的抖动,就是不能有大幅度的动作,过了一会,黑衣人脑袋一歪,身体不在颤抖,但眼睛任瞪大的看着吴贵。
“不要怪我,你来杀我不成,再被我杀掉不是很正常的事吗?要怪就怪张老大,没弄清我的底细就派你过来。”吴贵用手合上黑衣人的眼睛,感叹道。
“走了,三弟,去找二弟,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霍元甲放开黑衣人,黑衣人像面条一样瘫软在地上,血从他的胸口蔓延出来,将他整个人都给包裹住了。
往吴贵身上拍了几掌,手上和腿上的血立刻止住了,霍元甲扛起吴贵就从院墙跳了出去,途中不忘向吴贵说:“血止不了多久,回去了再给你细看。”
“嗯。”吴贵应了一声,突然咳了一下,将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扛着吴贵,霍元甲在屋顶飞快的移动,时而跳过一条街道,时而越过一栋高楼。路上的行人在吴贵眼中,叠成一道道重影,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幸好感觉不到颠簸,不然吴贵怕是要昏了过去。
几分钟的时间,霍元甲跑了半个天津,将吴贵在家里放了下来,匆匆的跑开,嘴里说道:“我去找药,三弟坚持一下。”
看到霍元甲风一样的跑开,吴贵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吐完歪倒在地上,一双眼睛看着地面,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三弟,你怎么呢。”农劲荪和霍元甲一起进来,一边给吴贵包扎伤口一边问道。
“三弟被歹徒袭击,哎,怪我,要是我不和掌柜的叙旧,直接跟过去,三弟也不会受这样的伤了。”霍元甲将药物均匀的抹在伤口,自责的说。
“对了,那歹徒被三弟杀了,二弟你看看有什么办法。”
“你将经过给我讲讲,一定不要漏过什么。”农劲荪对吴贵说。
吴贵忍着疼痛将被黑衣人伏击的事情讲了一遍,其中关于张老大的一部分隐瞒了下来,只说是不知什么缘故就遭到了这样的伏击。霍元甲没有揭穿吴贵隐瞒的事情,反而给吴贵打了掩护。
“我懂了,你这几天先不要出去,剩下的我来解决。”给吴贵包扎完伤口,农劲荪在走前向霍元甲叮嘱道:“好好看着二弟,等我消息再说。”
屋子里就剩下两人,霍元甲将吴贵扶到床上,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吴贵。
“多谢大哥帮我隐瞒。”
“不客气,你打算怎么办,要我帮你吗?”
“不用了,张老大不会什么武功。”
“你这个伤势,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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