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风暖想着许灵依弄到这个地步,淑雅公主是第一个来为她求情之人,可见这位公主也是个性情中人,还是不错的,至少,心肠不坏。
淑雅沉默许久,似乎放弃了,对苏风暖问,“那我能见她一面吗?”
苏风暖摇头,断然道,“不能。”
“为什么?”淑雅问,“一面都不行吗?我看她一眼。”
苏风暖道,“不行,她牵扯的此事太深,什么都没交代之前,不能见任何人。”话落,对她道,“你若是实在想见她,那就等她如实招来所作所为和背后主使人后,再见她吧。届时,我让你见她一面。”
淑雅倒也不是真的不明事理,不通事务,放下了许云初后的她,心地也宽广了许多。她点点头,“好吧。”
苏风暖见她不胡搅蛮缠,对她的印象又好了些。
三人又闲聊了片刻,许云初起身告辞,淑雅也跟着站起身说,“表哥,你是要回府吗?我也随你去看看外公。”
许云初道,“我本来打算去户部寻叶世子,既然你要去国丈府,我便先送你去吧。”
淑雅点点头。
二人离开后,苏风暖想了想,便吩咐人备车,回了苏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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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雨,没玩上,正好歇着码字了……O(∩_∩)O~
稍后有二更~么么
第八十九章多年所托()
因在除夕夜出现了那样一桩大案,导致整个京城都少了年节的热闹喜庆气氛,各府本来准备的戏班子也都没了开唱的动静。所以,整个京城内外,都十分安静。
苏风暖坐着马车回到苏府,管家见了她,连忙说,“小姐回来了?将军和夫人早起还说您今日估摸着会回来,正在等着您呢。”
苏风暖失笑,“我爹娘什么时候这么料事如神了?”
管家呵呵地笑,“您快进去吧。”
苏风暖点点头,进了府门,去了正院。
来到正院,苏夫人正扶着苏澈在散步走动,二人见苏风暖回来了,停住脚步,苏夫人笑着说,“刚刚我还和你爹说起你,想着你今日会回府赏你的捂开的那几株海棠,没想到你回来的这么早。”
苏风暖道,“我不是为了赏海棠回来,是找爹问点儿事儿。”
苏澈闻言问,“什么事儿?”
苏风暖道,“屋里说吧。”
苏澈点点头,由着苏夫人将他扶进了屋。
进了屋后,苏风暖坐下身,对苏澈问,“当年您辞官后,可还关注京城之事?”
苏澈一怔,见她面色郑重,对她问,“怎么了?”
苏风暖道,“我想问问你,关于当年户部尚书沈让的独子之死以及他病倒辞官,您可知道有什么内情吗?”
苏澈闻言道,“原来你是想问这个。”
苏风暖点点头。
苏澈道,“怎么突然问起了他?都十几年前的事儿了?”
苏风暖便将昨日她与叶裳查探那一条死巷,遇到张快嘴,以及依着他记忆的当年发生的大事儿所言与他说了一遍。
苏澈道,“你的意思是,当年户部尚书府出事儿,是与皇室的机关密道案有关系?”
苏风暖点点头,“我觉得定然是脱不开关系的。”
苏澈闻言道,“当年,户部尚书沈让在我辞官不久后,也辞官回乡了。咱们家所在的乡野,距离他那里不是太远,当年,听说他独子出事儿,一病不起,辞官归乡后,我去了一趟。”
苏风暖立即问,“您见到他了吗?”
苏澈道,“见到了。”
“怎样?”苏风暖追问。
苏澈道,“病得很重,我去时,已经奄奄一息了。”
苏风暖皱眉,“这么说他已经死了?”
苏澈颔首。
苏风暖问,“他临终前,可与您说了什么话吗?”
苏澈想了想道,“他临终前,交给了我一物,说若是我有朝一日重新回京,位列朝班,再将此物拿出来。”
“您收了吗?在哪里?”苏风暖问。
苏澈道,“收了。”话落,他转向苏夫人,“我回来后交托你保管的那个锦盒,你可还收着?”
苏夫人在一旁道,“收着收着,你回来时,郑重其事地让我好生仔细收着,我想打开看,你说沈大人临终前嘱咐了,说你一日不回京官复原职,一日不准看里面的东西。”话落,她又对苏风暖道,“你爹遵守信义,便嘱咐我收了起来,本是打算这辈子都没有机会看了,却没想到十几年后,他真的又官复原职了。不过时间太久,他回京后,我也将这件事情给忘了。”
苏风暖闻言立即说,“娘,那您收在了哪里?快去找出来。”
苏夫人点头,连忙去了。
苏风暖问苏澈,“除了当初交给你这样的东西,沈大人可还说了别的?”
苏澈摇摇头,“没再说别的了,我只来得及见了他最后一面,没说上几句话。”
苏风暖道,“那他死后,她的夫人呢?”
苏澈道,“他本来将她的夫人交托由沈家族里照料,不过他的夫人忠贞情深,在他死后,也碰死在了他的棺木前。一起入葬了。”
苏风暖闻言道,“没想到沈夫人如此忠贞烈性。”
苏澈道,“沈大人品性高洁,其夫人与他甚投脾性,二人只有一个独子。”话落,他叹了口气道,“沈大人一家三口,就那样相继去了。”
苏风暖也有些感慨,“据说沈大人是个好官。”
苏澈道,“自然是个好官,不同于景阳侯,是个真正为国为民做主的好官。他在任期间,户部无贪墨。他去后,户部的官员换了一任又一任,贪墨案层出不穷,国库也日渐亏空了。”
苏风暖道,“可惜这样的好官,如今已经成为青草坟冢了。”
这时,苏夫人拿着一个锦盒走出来,一边走,一边拍着上面的尘土,来到近前,对苏澈问,“你看看可是这个?”
苏澈接过来,看了看道,“就是这个。”话落,将之递给了苏风暖。
苏风暖伸手接过,见这个锦盒是铁质的,由一个小型的铁锁锁着,她拔出头上的簪子,轻轻在锁扣上一捅,锁便开了。
苏澈扬手给了她一巴掌,打在了她肩膀上,骂道,“不学好,学这种鸡鸣狗盗之辈才学的东西。”
苏风暖翻了个白眼,无辜挨打,没好气地说,“爹,天下任何本事,不分好坏,只有人心才分善恶好坏。枉您还是大将军呢?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苏澈一噎。
苏夫人扬手给了苏澈一巴掌,打在了他打苏风暖的地方,瞪眼说,“就是,女儿说的有理,枉你还是大将军呢!”
苏澈无言地瞅着苏风暖,一时无奈地说,“好好,是我错了。”
苏夫人哼道,“给我女儿道歉。”
苏澈立即不满,“哪有老子给儿女道歉的?”
苏夫人道,“你做错了,就该道歉,孩子没做错,无辜挨了你的打,你自然要道歉。你是老子便倚老卖老吗?”
苏澈被噎得哑口无言。
苏风暖在一边歪着头瞅着他笑,不客气地说,“就是,爹要对我道歉。”
苏澈看着她有靠山得意的模样,笑骂了一句“臭丫头”,然后,笑着说,“好,我道歉,是我不对,不该心胸狭隘。”
苏风暖大度地一摆手,“爹年纪大了,脑袋确实不好使了,也不怪您。我原谅您了!”
苏澈又被气笑。
苏夫人挨着苏风暖坐下身,催促说,“别贫嘴了,快打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苏风暖点头,拿下锁疙瘩,打开锦盒,只见里面叠放着十多张房契,还有一份卷宗,以及一纸自书,是沈让的亲笔所书。
苏风暖翻了翻那十多张房契,发现正是那一条死巷十多户人家的房契,那一份卷宗正是那一户闹鬼人家的卷宗。
她看罢,展开沈让的亲笔所书,看罢,对苏澈道,“我猜测得没错,当年沈大人果然因此出的事儿。”
苏澈道,“拿来我看看。”
苏风暖将那一纸自书递给了苏澈。
苏澈看罢,顿时大怒,“岂有此理,没想到当年是这么回事儿,若是我早知道,一定……”
苏风暖截住他的话道,“您若是早知道,一定会重返京城,找皇上面呈天听,替沈大人伸冤?爹,您想得太简单了。若是您当年返京的话,怕是如今也早就如沈大人一样,成为荒草坟冢了。”
苏澈一时话语顿住。
苏风暖凝重地道,“这件事情,牵扯得深,看来,当年就是有人要将沈大人收为己用,但沈大人不买账,于是,那人背后谋算,害了他的独子,他定是与人抗争不过,一病不起,最终,只能辞官归乡了。”
苏澈痛心疾首地道,“可惜了沈大人这么一个好官啊!”
苏风暖道,“爹,您前去看望沈大人时,是悄悄去的吗?没有惊动任何人对不对?”
苏澈道,“我当年刚辞官不久,听闻他的事情后,骑快马去了他归乡的沈氏族里。本是为了安慰他丧子之痛,却没想到却是去见了他最后一面。当日我去时,已经入夜,他回乡后,只带了一个老仆从,多年在京做官,族里的院落已经荒废,却就那么将就着住了进去。我找到时,他院子里也没什么下人。见我去了,他喜极而泣,说我来得正好,否则也会让人去找我托付我一件事情,便就是这件事情了。”
苏风暖点头。
苏澈道,“后来,他托付完了这件事情,就催着我快走,不希望沈家族里的人看到我,我拗不过他,也只能含泪洒别了。不过我虽然离开了沈氏族里,但没有离开当地,便找了一处酒家住了下来。我刚住下不足一个半个时辰,便听人在传沈大人去了,沈夫人撞死在沈大人棺木前,也随着去了。”
苏风暖道,“看来,当年沈大人之死,除了背后之人施以手段外,也与沈家族里对他施压脱不开关系。从他的自书上看来,当年沈大人定然是不从背后之人祸国谋乱,那人找了景阳侯。他无力应对双管齐下的施压,在独子死后,心灰意冷,暗中留了这些东西,落了那个下场。”
苏澈颔首,“可是如今景阳侯府早已经满门抄斩了,此案却依旧悬而未果,不知是何人,有这么大的本事,偷天换日,密谋这么久。竟然在月贵妃、安国公、景阳侯、工部尚书、平郡王府相继出事儿后,依旧藏得如此之深。实在令人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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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信号太差太差太差,传个文画半个小时圈圈,也是醉了~
亲爱的们,明天见~
第九十章 私运兵器()
十二年前容安王和王妃战死一案,四年前岭山织造案,叶裳查出的十年来的户部贪墨大案,以及如今的皇室机关密道案。这些案件,似乎都有一根线绳串着。
牵连了月贵妃、安国公、景阳侯、工部尚书、平郡王府,如今还有一个户部尚书沈让。
沈让出身沈家,是沈家的长房长子,十分有才华,得到皇上赏识,任户部尚书。当年与容安王、国舅、苏澈等人交好,也是一个为人君子的坦荡之人。
因沈家在先帝在位时,沈家二房的嫡子尚了皇上的胞姐瑞悦大长公主,所以,沈家二房自此便压了沈家长房一头,景阳侯的爵位也落在了瑞悦大长公主所生的嫡子身上。
沈让却也不争不抢,礼让了本来就该属于他的景阳侯的爵位,在皇上的赏识下,任了户部尚书,靠自己的才华本事,位居朝堂。
苏风暖对沈让知之不多,在苏澈零星点点的叙说中,对沈让以及沈家当年有了个大体了解。沈让独子死去,沈让一病不起归西,其夫人随之九泉,沈家长房一脉自此算是断绝了。
沈家二房以瑞悦大长公主这个老祖宗为首的景阳侯府一脉,自此成了沈家的掌权人。
大约当年沈让临终之前也没想到他的自书以及这些东西重现天日之时,景阳侯府早已经被满门抄斩了。叶裳先一步破获了月贵妃案,安国公和景阳侯案,而他这封自书,用处虽然在景阳侯府满门抄斩后已然不大,但所留的这些房契和那一份卷宗却大有用处。
至少说明,这些案子,都是牵扯到一个人的案子。
那个背后翻云覆雨,步步为营,谋算极深的人。
苏澈说完沈让当年的一些事情后,对苏风暖问,“这些东西怎么办?是由我呈递给皇上,还是由你来处置?”
苏风暖将东西收起,对他说,“爹决心要辞官,便不要掺和这些事情了,交给我来处置吧。反正昨日皇上也说了,让我跟着叶裳和许云初一起查案。”
苏澈道,“二皇子的腿伤得当真很重?”
苏风暖颔首,“很重,若非遇到我,他的腿必废无疑。太医院的孟太医也不见得能保住他的腿。”
苏澈道,“这事儿也是奇了怪了,本来我想着二皇子背后有人扶持,但如今他重伤至此,听你所言,若非叶裳相救,他命都没了?看来背后之人与他并无关系?”
苏风暖道,“说不好,据叶裳说,林之孝也不知道背后相助扶持他的人是何人。”
苏澈疑惑,“难道不是一人?”
苏风暖收好锦盒,“若是一个人的话,不顾林之孝死活,可见林之孝也是被之利用的人。若不是一个人的话,可见是冲着那把椅子争夺皇位而去的,对于那人来说,他死了更好。”
苏澈道,“真没想到,这么多年,潜藏在朝野暗中的手竟然这么深。”
苏风暖道,“自古以来,邪不胜正,不管是谁,早晚也会暴露出来。”
苏澈颔首。
苏风暖站起身,对二人说,“叶裳今日一早就去户部和刑部府衙了,就是去找这些东西了,既然东西在这里,他自然是一无所获。我去找他,将东西给他。”
苏夫人道,“那你去吧,小心些。”
苏风暖笑着说,“娘,我如今武功恢复了,就怕别人不找我麻烦呢。若是找我麻烦,我还能如年前被林之孝所劫那一次那么窝囊吗?”
苏澈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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