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地瞥了顾远一眼,“所以阿远,你最好赶紧打消你对孙佳润的那点小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魂不守舍就是想向她告白。”
来小白闻言赶紧扯了扯顾远的袖子,“是啊,阿远。天涯何处无芳草,更何况……”对方看样子也不是一根好草。来小白看顾远神色黯淡,实在不忍心再打击他,就把嘴里的话咽了下去。
“更何况万一你要告白撞上了人家小太子,敢抢小太子的女人,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顾远听完林响的话确实深受打击,心中暗恋多年的女人居然对别的男人自荐枕席。他觉得一切都不真实了,但面对来小白的关心他还是强撑着打起精神。
“小白,没事啦。我不会蠢到要他们找上门来的。”说完,他还自以为幽默的呵呵两声。
突然,一个大胆而古怪的念头从顾远的脑海里闪过——
找上门,对啊,找上门!
第5章 表白()
孙佳润站在一中门口,臃肿的校服外套下是一套y今年秋冬新款的一套黑白格子小短裙,让她窈窕的身姿尽显,路过的学生都频频回过头来看她。
孙佳润对周围人的举动毫不在意,从小吃的她对别人爱慕惊艳的目光早就习以为常。更何况今天对她来说绝对是个大日子。
就在昨天,孙佳润试探的提出想让王重山到学校来接她,没想到王重山在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盯了她很久之后居然点头同意了。孙佳润先是一愣而后是无尽的狂喜。
她知道王重山身边从来不缺女人,燕瘦环肥,清纯妖娆的各种美女在他身边来来去去,一直都热闹得很。但她就是该死的对他死心塌地,男人嘛,只有玩够了,最后都会找个女人定下来的。
左等右等也不见来人,孙佳润有些焦急,偷偷看了一眼腕表,期望那人不要忘了与她的约定才好。
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孙佳润回过头,对方穿着一中的校服,带着一脸的腼腆与害羞,“孙佳润学姐,你好啊,我是高二的顾远。”
孙佳润心底一阵烦躁,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你好啊,顾学弟,你找我有什么是吗?”
“学姐,我,我,有话想对你说。”对方害羞地挠挠头,指指马路对面的咖啡馆“可以,可以请你到那里说吗?”
要是在平常孙佳润肯定会点头听对方诉一番衷肠再婉拒对方。可惜今天不同往常,她只想赶快打发掉他。
“实在不好意思呀,今天我有约了呦,可以的话,我们改天吧。
“这样啊,那这个是我对学姐的一番情意,就请学姐收下吧。”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一样的东西塞在孙佳润手里,飞快地跑走了。
孙佳润握着这封信像握着一个烫手山芋,恨不得马上甩开。可惜就在这时身后传来熟悉的车鸣声,就只得匆忙将信塞进包包里,收拾好脸上的表情。当她转过身时脸上绽放出惊喜与羞涩,如果看到梦中情人般美丽动人。
孙佳润拉开房车车门时才发现车里不但坐了王重山还坐了王重山的两个兄弟,同是保守派太子党的李悦笛和姜唯。她先惊后笑,“呦,今天怎么三缺一啊?”少了的那个是姜唯的哥哥姜一。
王重山沉默的看着窗外,并不理会孙佳润。倒是李悦笛饶有兴致地打趣她,“没想到我们的小佳润行情不错啊,在学校门口站一会就有人示爱。”
其实他们的车在刚刚有人和孙佳润表白的时候就到了,可李悦笛偏偏让司机停在远处,观看了全程。
孙佳润早就猜到他们已经看到刚才的告白,三言两语地解释完还从包里拿出那封信。
姜唯把一把将信抽走,“我来读,我来读,这年头还有人写情书,真是够纯的啊!”
“亲爱的佳润,哈哈哈,我……”姜唯和李悦笛头凑在一起,一边读一边笑作一团。孙佳润毫不在意别人给自己的情书被当成取乐的工具,她偷偷瞥了一直置身事外的王重山一眼,只希望他不要介意。
“……下面是我的号码,如果你愿意的话就给我来个电话吧。”李悦笛笑着读完,状似感慨地摇摇头,“现在的小孩子怎么还是那么没创意,想我们那时候,写的大概也就是这些吧。”
姜唯不满的噎他一句,“你不是号称交过的女朋友可以组一个加强连吗?敢情您当年也写过这?”
“谁说我写过这个?”李悦笛对姜唯怒目而视,“我看过不行吗?想当年在一中,除了重山,谁的情书收得有我多?”
“行,您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风度翩翩无数少女都拜倒在您姜小爷的西装裤下行了吧。”
“那是当然。”李悦笛用一种算你有眼光的表情看了一眼姜唯,随即整个人躺进柔软的皮座里,“无聊死了,再不找东西玩玩我就要发霉了?”
李悦笛抬头看了孙佳润一眼,“来来来,小佳润,和哥哥说说你有什么好建议?”
孙佳润受宠若惊,通常她都只是在王重山身边扮演一个花瓶的角色,不敢顺便插入他们之间的谈话。没想到今天李悦笛居然会主动和她搭话,孙佳润马上反应到这是一个和王重山身边人打好关系的绝佳机会,她绞尽脑汁,“不然去宴遇试试这个月的新花样?”
“早就玩腻了,没劲。”李悦笛立马否决。
“那就去赛车吧,不是说城外新建了个场地,热闹得很?”
李悦笛不屑的摇头,“不去不去,文家兄弟这几天才在魔都拿了个冠军回来,我才不去那里看他们的嘴脸。”
“这……”孙佳润一时也说不出什么花样。要说玩,这些皇城的权贵子弟哪个不是大玩家,哪个不是比她更精通。
“阿悦。”沉默了半天的王重山突然开口,“我倒是有一个新鲜游戏,你想试试吗?”王重山拿过被李悦笛扔在桌上的那封情书,修长的手指划过那一串手机号码。李悦笛马上反应过来,朝王重山递过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
姜唯无奈地摇摇头,“你们啊,人家只是个毛头孩子,你们就不能有点良心啊!”
“别说你不感兴趣,我看你兴奋得手都要发抖了。”李悦笛毫不留情地戳穿他。姜唯不理会李悦笛的拆台,他眼睛里满满的兴致证明李悦笛所言非虚。
姜唯率先举起酒杯,三人相视一笑,在他们看来有人今晚要倒霉了!
与此同时,顾远正咬着嘴唇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被他郑重摆在书桌中间的手机。他这样的姿势已经维持半个多小时了。
在重生前,孙佳润被王重山用一辆加长劳斯莱斯从校门口带走的事第二天就传遍了整个一中,顾远自然也有所耳闻。所以现在他利用的就是这个时机,只要王重山对这件事在意,他就有机会接近他们。只要能和保守派的太子们亲近,那么……
突然,手机铃声一响,顾远看到那个陌生的号码长长地松了口气,一接手机,听到对方第一句话后先是欣喜若狂的欢呼,在对方等的不耐烦后才一连串的道歉和保证。“好好好,今天晚上九点半宴遇是吗?嗯嗯嗯,我不会迟到的。学姐,我真的,真的太开心了……”将一个得到暗恋已久女神邀约的少年演得活灵活现,绝对是现在注水严重的各大电影颁奖礼上可以拿奖的水平。
等那头的挂断电话,顾远冲玻璃上倒影的自己的身影挤挤眼睛,嘴角扬起一抹得意。
“一切搞定!”
孙佳润挂断电话冲身边的姜唯和李悦笛比出一个完成的手势。在一个不知名的对自己心怀爱慕的小学弟和王重山心中举足轻重的姜唯和李悦笛之间她自然懂得取舍。
姜唯和李悦笛轻碰酒杯,提前为今晚的狂欢庆祝,“一切搞定!”
第6章 投怀()
夜晚如期而至,灯火通明的宴遇就像一个巨大的发光体,吸引无数外表华丽内心空虚的红男绿女到此纵情狂欢,消磨生命。
顾远在宴遇门口报出了孙佳润的名字,顺利地被身边穿着短款白色牡丹刺绣的美丽女侍恭敬地请上二楼。
顾远感受着身后众人艳羡的目光,有些哀怨地想:别人是想上上不来,他是秋后行刑上断头台,不得不上来。
“孙佳润小姐的包厢是晚照,您直走走廊尽头倒数第三间就是了。”女侍为顾远指了房间就安静地退下。宴遇的规矩是外面的女侍只负责引路,是绝对不可以进入包厢的,包厢里由另外一批人服
务。晚照,当归,梓祺,宴遇的包厢名如同它的装修一般古韵雅致。
顾远小心翼翼地走在青砖石铺就的地板上,脑子里飞快转过重生前听闻过的王重山他们整治人的手段,虽然说早有心里准备但事到临头还是紧张得手心冒汗。
按他的打算只要今天能和王重山他们见上一面,他就有机会和他们进行一场交易,而筹码就是他重生前对保守派和新兴派之间斗争的记忆。
在那一世,从顾远的父亲开始发达到一夜之间锒铛入狱的年间,保守派在与新兴派的斗争中一直处于劣势。虽然其中不乏大多数世家门阀一开始并不把新兴派放在眼里,只顾内部派系斗争,放任他们逐渐势大的原因。但新兴派的领袖闻天鸣出手狠辣,老谋深算也带着新兴派日渐壮大。
当老牌贵族们发现昔日不屑一顾的看家狗已经成为觊觎自己卧榻的猛虎时,才恍然惊醒,拼命组织反扑。于是华国境内一场史无前例的政治恶斗随之打响。
最终,虽然保守派凭借着多年的经营压下了新兴派,但也是元气大伤,而其中付出代价最大就是领袖王家。就说,当年王家小太子也曾进有言要压制初露峥嵘的新兴派,但最后没能得到其父首肯。付出的代价是王家的地位动摇,其他世家纷纷伺机而动。
顾远所能与王重山谈判的筹码就是新兴派用来打击世家们的办法和手段。只要提前知道了这些,就能够化解新兴派的打击,甚至重创他们。顾远相信,如果王重山真的如传言所说早有警觉,就一定会对他的筹码感兴趣。
顾远推开晚照的门,发现包厢里只有孙佳润一人后立刻收拾好脸上的惊讶,等他束手束脚地在孙佳润身边坐定,一言一行已经完全是一个被美梦砸中的青涩少年了。
孙佳润当然不愿意应付这样的毛头现在,一开口就直奔主题,“顾远是吧,你的信我看了,真的让我很感动。今晚约你来也没有什么,就是想找个人来陪陪我。”
说着,孙佳润抿了一口手里的酒,脸颊涌上两团粉红的酒晕,真是酒不迷人人自迷啊。
顾远一看这再一看桌上另一个盛满酒的酒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肯定是加了料了呗,或许是春(你懂的)药,现在王重山他们肯定就在隔壁包厢盯着他,等他酒一下肚,立马把他扔到楼下,让他丑态尽现。
幸好不是什么其他阴损的怪招,顾远松了口气,扮起纯情少年更加气定神闲起来。
顾远猜的还真没错,李悦笛和姜唯就在隔壁的“当归”里等着他呢,下午一到宴遇,他们就马不停蹄地安排人在“晚照”安上针孔摄像头,又是往酒里加料又是给孙佳润讲剧本忙得不亦乐乎。
至于这个游戏的倡议者,从刚才接了一个电话开始就处于低气压状态,李悦笛和姜唯识相地不去招惹他。
李悦笛盯着面前的屏幕,里面的顾远倒是拿起了那杯酒,可是他光顾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酒杯在手里呆了半天愣是没往嘴边送。
“我去,这个孙佳润是怎么回事?我叫她去让那个小子喝酒,可没叫她去和人家谈情说爱。”李悦笛觉得自己的耐心要被耗光了。
“闭嘴。”姜唯狠狠地瞪了李悦笛一眼,他的耐性也要告磬了,再有人在耳边念个不停,他就要发火了。
李悦笛悻悻地闭上嘴,在心里继续不停念叨。
其实在另一头的晚照里,孙佳润的心情不见得比李悦笛,姜唯好。明明有好几次顾远把酒杯送到嘴边,偏偏又想到什么话题地放下继续聊天。孙佳润此刻犹如百爪挠心,如果可以,恨不得不惜形象把酒灌进顾远的嘴里。
顾远着看孙佳润因自己移近酒杯而期待,移走酒杯而难言失落的精彩表情暗暗发笑,反复逗了她好多次。
不能再玩了,再这样下去就要露馅了。顾远借口上洗手间从包厢里出来,环顾左右,一时为难,包厢的门全都紧闭着,要想找到王重山他们只能抓紧时间挨间偷偷观察。
从走廊的一头开始,顾远在窥视了两间包厢无果后,又偷偷推开第三个包间的门。
就是这一眼让多年以后顾远每每想起都后悔不已。
这第三间包厢里的不是别人,正是顾远重生前的老熟人闻一人,霍思宁,简绍和周洲。
包厢里的情景让顾远的呼吸一滞:简绍躺在一群少女身上正在玩宴遇的经典花样“滚香床”,而更让顾远吃惊的是年纪最小的周洲正满脸通红地坐在简绍大腿上,简绍的手伸进他的衬衫里,气氛*。而闻一人则喝着酒兴致盎然地在一旁观战。
或许顾远对眼前的这一幕太过惊讶,以至于关门的时候忘记了小心翼翼,发出一声清脆的“啪嗒”声。顾远反映过来拔腿就跑。
这个声音不仅震醒了顾远,也震醒了包厢里的人。闻一人,一个眼神示意,霍思宁和简绍匆忙整理好衣服,开门追了上去。
空荡的走廊里要追一个人太容易了,顾远凭借着依稀的记忆在霍思宁和简绍追上来之前拐进洗手间。
洗手间的隔间正好打开,顾远控制不住只能与出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实在是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顾远慌乱地道歉。一抬头,居然就是他寻找的目标王家小太子,王重山。
天要亡我啊!顾远心中一声哀嚎,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这时候出现!
顾远干脆眼一闭心一横,一手捂住王重山的嘴一手抱住他的腰,将猝不及防的他重新推回小小的隔间里,迅速地锁上插锁。
对上王重山像是结了冰一样冷冷的目光,顾远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还放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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