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草根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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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草根皇帝-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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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飞逸叹道:“怎么可能呢?即使凭地听之术,也听不出这批马蹄扎布的恶贼人数。”

    对鲜卑族马贼的凶残手段,人人切齿,谁不想噬其肉饮其血,只是“无可奈何”。不过机会终于来了,能这般在近处看着他们暴露影踪,极可能是“破天荒”首次发生。

    郑吉轻松地道:“今天来的是大餐还是小菜?”

    常惠现出倾神注意的情态,道:“我的娘!后面跟着来的至少有一千人,肯定是大餐。”

    沔城摇头叹道:“看来这次既非大餐也非小菜,而是国宴。”

    呼延荒名不虚传,狠、准、辣,默默注视,直到常惠烧堡离开,肯定他们一如所料采取孔雀河的安全路线,方骤下杀手。预备于他们仍是有迹可寻时,来个前后夹击,可惜他的对手是常惠。

    呼延荒并非轻敌,但在心理上对常惠的顾忌不大,且自恃人强马壮,兵力占尽优势,又于熟悉的环境行军,握有胜算。毕竟鲜卑族人精于夜战之术,即使对方人数占优,仍不惧硬撼,何况仅止区区千人。

    此战由呼延荒亲自督师,领三千马贼埋伏在孔雀河路线的必经之路,其如意算盘是与他手下大将汪月率领的千五马贼前后夹击常惠,却被常惠看破。

    马贼主力军过古堡后,常惠的突袭军团从藏身的山区奔出,斜斜朝敌骑提气追去。这批人无一不是高手,数里的短途内,不用留力,一旦展开身法,速度几乎比得上奔马。

    领先的是常惠,接着是郑吉和沔城,其它人有些跟得贴近,亦有人落后十多丈外,但整体来锐,尚算队形完整,前后呼应。

    只看常惠背背独脚铜人槊,加三筒箭,又腰佩重刀,仍是走得轻松自在,便教人难以明白。

    蓦地常惠往上腾升,来到一株老树高处的横杈,借力一弹,炮弹般直射夜空,登至最高点时,取弓、拔箭、发射,诸多复杂的动作在眨几眼间完成,到降往另一树的横杆时早望空射出三枝箭。

    郑吉哈哈一笑,倏地将速度提升至极限,箭矢般飙刺而前,穿林过野地赶上常惠,虽仍落后四、五丈,但已等同共进退。

    沔城则化为无重量的影子般,追着郑吉的背影。

    其它人纷纷发力,顿然生出强大气势,逼敌而去,因再不用躲躲藏藏的,故可放尽。

    三下凄厉、短促的惨嚎声在右前方百丈许外响起,该是一箭致命,没法发出另一声惨呼。

    苏飞逸等高手终于领教到常惠鬼神莫测的手段,人人本抱着不求成,只求能马革裹尸,死得轰轰烈烈,虽悲壮实悲观的想法,顿转为前路光明,充满希望,一洗颓气后,士气攀上巅峰,奋不顾身往敌扑去。

    贼首汪月仍未弄清楚发生何事之际,常惠已手执独脚铜人槊从天而降,顺脚将汪月旁边的贼伴踢得骨折肉裂地抛飞下马,改为自己坐到马背去。

    以往杀人如麻的汪月,生出陷进梦魇的可怕感觉,眼前情况是那么地不真实,前后左右仍全为自己兄弟,可是眼前一花,常惠却像战友伙伴般与他并骑而坐,还露出在夜色里仍是皓雪般白的牙齿,以笑容和他打招呼。那种宛如梦里有力难施的恐怖滋味,令他整个人如浸在冰水里,时间已来不及让他祭出他挂在马侧的拿手长矛,只好猛拔佩刀,可是光影一闪,常惠的独脚铜人槊已划过他的颈根,死不瞑目的头颅旋飞上天。

    四周贼众见首领被宰,个个吓得“魂飞魄散”,常惠已夹马左冲右突,马前马后光影倏敛倏爆,所到处贼人们“人仰马翻,血肉横飞”。

    此时郑吉杀至,轻易夺马,其薄如纸的彩虹剑活似夺命符咒,手下哪来一合之将,旋即沔城等从左侧突入敌人骑队后方,如虎入羊群,杀得马贼们崩溃四散。

    前方更是杀声震天,原来探路的马贼早被不动声息地解决掉,此时配合常惠等的攻势,从埋伏处扑出,一轮箭射后,敌人已无还击之力,战争变成一面倒的屠杀。

    天明时,经过点算,杀敌七百多人,遭擒者百多人,对方几是全军覆没。

    己方伤者只二十多人,却无一致命,如此战绩,可谓大获全胜。

    常惠下令埋葬死者,又召来沔城和苏飞逸,大大夸奖一番,两军融合的精锐劲旅初试啼声,尽显超强的战力和合作无间的战法,成绩确超乎理想。

    此时孔雀河方由天山族兄弟带来好消息,呼延荒已知难而退,撤往木陵隘北端外的木寨。

    苏飞逸负责对战俘逼问口供,回来道:“这批贼子没一个不是硬汉,剜他们的肉仍可守口如瓶。”

    沔城道:“如何处置俘虏?”

    常惠发觉附近十多人的目光全落到他身上去。

    常惠若无其事地道:“现在我们等若拿到一批罪无可赦的重犯,证据确凿,只差没法送去受审,如受审则肯定是死罪,对吗?”

    除郑吉声色不动外,沔城等均露出松了一口气的神色。塞外诸族,求存大于一切,故对敌人绝不会心软。以他们现在的情况没可能携带俘虏,放他们回去,放多少个便增多少个敌人,更何况这些人无一不是凶残之徒,会再多害难以计算的无辜者。

    一直没说过话的许延寿神情冰冷地道:“此事由我负责,我会教他们自掘坟墓,来个活埋。”

    言毕便独自去了。

    苏飞逸打个手势,率手下监督处决的过程。

    郑吉见苏飞逸神色沉重,问道:“你是否不忍心呢?”

    苏飞逸道:“心里确有点不舒服,但经常爷解说后,只感做着最该做的事。”

    许延寿道:“如果想活着回去,我们必须至少像对方般狠。今次败的若是我们,呼延荒肯留半个活口吗?”

    苏飞逸道:“黄昏时,我们该可继续行程。还有该处理的,是那五百多匹战马,弃之不用,实在可惜。”

    常惠道:“今晚之后还有更多的战马,就让这五百匹马为我们打头阵如何?”

    众皆愕然,都用眼睛瞪着他。

    黄昏。常惠、许延寿、郑吉、沔城、瑾瑜等人,攀高跃低地深进木陵隘,避过马贼的十多个岗哨,抵达库鲁克塔格山脉另一边的山区,于高崖上俯瞰位于沙溪边缘处,雄立砾石区、成品字形而踞的三座坚固木寨。

    常惠一看之下大喜,差点笑出声来,乐道:“来去如风的马贼竟变得慢似蜗牛,呼延荒这坏蛋到此刻仍未赶回家。哈!爽透哩!”

    由于留守木寨的百多马贼,从逃返的余生者处得知,己方去偷袭大汉和西域联军的部队,几尽全军覆没,早心寒胆丧,但仍存侥幸之心,希望对方不会经木陵隘来攻打木寨。

    当精兵旅将五百多头俘虏来的战马驱赶过隘道,首先溃散的是守隘口的贼兵,接着是守寨的贼子,立即开寨门亡命逃往东面百里许外的石堡去。

    常惠等进占木寨,一边休息,一边等待“贼王”呼延荒的主力部队,但马贼群并没有往木寨撤来。天亮时,他们放火烧掉木寨,继续北上,在天山族的领路下,沿大沙海东面的半荒漠地带,白天赶路,晚上扎营休息。三天后,抵达一处草原区,遂释放俘掳回来的马儿,还它们的自由。

    草原广阔达五、六十里,水草茂盛,西面是随山势起伏的原始山林,东接伊州的丘陵区,天山东脉横亘北面百里处。

    这个天然的大牧场本该是乌孙牧民的乐土,但现时余下的只是两座被焚毁的村庄,营地,不用说这也是鲜卑族马贼干的好事。

    他们选取了一处水源高地扎营休息,又派出侦骑,探察四周情况。

    此时天山族的兄弟有消息传回来了,呼延荒正倾巢而出,率领五千人马离开石堡,朝他们的方向追来。

    常惠等正围着篝火,烧烤猎回来的野味。

第六十一章 赶尽杀绝(求订阅、推荐、打赏)() 
库鲁克塔格山南的胜利只是牛刀小试,而呼延荒知机地不撤返本寨,显示此人名不虚传,不会感情用事,且数千马贼竟一下子消失了似的,瞒过天山族的侦察,不负其马贼潜踪匿迹的本领,如果这批贼伙忽然又失去影踪,再出现时已近在眼前,他们绝不奇怪。

    沔城喝着羊奶,皱眉思索道:“马贼虽习惯了以强凌弱,凭众欺寡,事实上行事非常谨慎,呼延荒的胆子为何忽然变得这么大?”

    天山族探子回来了,在沔城和苏飞逸间坐下,回报道:“有新发现,在离东北五里一个小湖旁,找到有大批人曾在那里扎营的痕迹,从遗下的情况来看,该是于我们抵达前匆匆离开,人数在二千人间,且肯定是匈奴人。”

    常惠等人原定的路线是沿孔雀河北上,经高昌古道,穿越天山,再改西行,直至抵达由天山从南奔流往北的里移德建河,再往北转。可是因失去本要在孔雀河东岸截击他们的马贼影踪,为免中伏,改采偏东的路线,也打乱了天山族兄弟的布局,变得对前路的状况近乎一无所知。否则这么一支匈奴兵,怎瞒得过天山族的耳目?

    瑾瑜拍腿道:“这就对了,如非有匈奴大军在附近,怎会见不到半个乌孙人?”

    沔城道:“这个匈奴军团肯定兵力庞大,压得乌孙人不敢轻举妄动。他们究竟在哪里呢?”

    又向常惠道:“该是联络乌孙人的时候了。”

    众人目光全落在常惠身上,他的用兵如神,赢得所有人心服口服,唯他马首是瞻。

    常惠正痛嚼热辣辣、香气四逸的鹿肉,闻言看了郑吉一眼,道:“郑兄怎么看?”

    郑吉探手抓着身边的许延寿,笑道:“老许刚和我讨论过这个问题,他的见解比在下高明。”

    许延寿目光投往正烧得“劈啪”作响的柴火,值此初冬时分,由昨天起,天气转寒,灰黑的厚云低垂天际,篝火散发的热力于炎夏时令人挥汗如雨,此刻却是温热舒服。

    许延寿沉吟片刻,道:“如我猜得不错,呼延荒的倾巢追杀只是个幌子,真正的杀着,是由匈奴人负责。壶衍鞮比任何人清楚,没有十倍以上的兵力,还要策略战术得宜,否则休想损我们的常爷半根毫毛。照我估计,这批敌人不该少于二万人,是匈奴能征惯战的精锐之师,且由李陵亲自指挥。”

    闻言众人皆动容。

    郑吉笑道:“主帅怎么看?”

    不论是沔城、瑾瑜,又或是苏飞逸等皆非军旅出身的人,虽然个个大动脑筋,思考应付之法,却没人敢说出来,因晓得不论构思得如何巧妙,仍只是凡人之计,而常惠的脑袋里面却能想出常人所无法预料的“奇思妙想”。

    常惠从容道:“很简单,一切以我们的军事目标为依归。敌人本来的布置,是以为我们的目的是宰掉呼延荒,连我自己初时也这么想,直至抵达古堡,弄清楚情况,方晓得若依原定计划,不啻自寻死路。现在我们已避过一险。但要从这里到伊犁河谷,路途遥远,山河阻隔,对方则是以逸待劳,而我们可以拿出来见人的本钱又不多,何况幸运不会永远追随我们,如不能在抵达斯特林要塞时仍保持一定的实力,与送死没有任何分别。”

    他们的军事目标,即是要拿下敌人在沙漠里的坚强要塞,然后死守,直至各方来援。

    沔城道:“现在我们舍呼延荒而北上,敌人会怎样想呢?”

    常惠哈哈笑道:“这叫误敌的第一着。”

    为人“沉默寡言”的瑾瑜沉声道:“误敌的第二着,是否诈作偷袭车延城呢?”

    常惠赞赏道:“瑾兄真知我心,猜对了大半,小弟耍的是连环招,先诈作过天山到赤谷城去见翁归靡,然后兵分两路。一路人马来个大闹车延城;另一路人马留在天山,让天山族的兄弟好好招呼,养足精神,才在天山族的兄弟照料下,沿黑水北上,从大小两个沙漠间绕往玛纳斯湖。之后两路人马在那处会师,补给充足,准备妥当,便来个突入,以电光火石的速度,攻陷斯特林要塞,如果直至那一刻,李陵才知我们意不在车延,我们便成功了。”

    沔城说出所有人心中的疑惑,道:“如果真能如常兄所料,当然更好;但如若无功而还,一来一回,至少须费整个月的时间,再没有风雪做掩护,岂非陷我们于大不利?”

    常惠道:“到车延搅风搅雨者,只是大闹一场,制造假象,这路人马,人数只限于十个之内,暂时的人选,就是小弟等几个领头的人物,最重要是保存实力,全身而退。”

    瑾瑜忍不住问道:“时间的问题如何解决?”

    常惠道:“技术就在这里,兄弟们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由小弟传他们‘以气御马’的奇术,可将路程缩短至一半以上,当贼人们还在怪风雪阻路,苦盼春天来临的时刻,我们已突破风雪,到了他背脊后。哈哈哈!”

    苏飞逸半信半疑地环顾沔城、许延寿和郑吉的神情,讶道:“你们都懂吗?”

    郑吉道:“这也叫‘人马如一’,并非由常爷独创,而是被当年‘帝国双壁’卫青、霍去病迅疾如神、转战千里的往绩启发,马儿的体质还会因而转佳,寒暑不侵。”

    瑾瑜羡慕地道:“我可以学吗?”

    沔城道:“看你还敢不敢那么懒惰,天天泡妞,先勤勤力力多练十年,再来求我。”

    众皆大笑,本有点因失去方向而致稍微回落的士气又攀高峰。常惠此计的巧妙处,不但在于避开与实力强大的敌人硬碰硬,更在抵达目标前,有安身的缓冲。天山乃天山族的地头,躲进去后可休养生息,恢复元气。待常惠引得敌人对付他们的主力,集中到车延城去时,藏军天山的精兵旅就可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偷潜往斯特林西北方、位于沙漠外的玛纳斯湖。

    计划成功的可能性极大,因为没人想过他们敢深入沙漠,去攻打近乎不可能攻陷的要塞。

    常惠看似仍未回答沔城最早的问题,就是该否派人去联系正面临种族灭绝威胁的族人们,实则已等于答了。只有在动身到玛纳斯湖的一刻,方可由天山族的兄弟充当特使,分别知会乌孙、高昌、焉耆、龟兹等拥有军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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