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师尊曾有明命,将礼物送到后尽快返回,我就不多留了!”
于是,那女子便起身向田延年告辞了,
田延年拱拱手送行:“祝姑娘一路顺风,田某不远送了,”
又安排下人将那几个美女带了下去安置。
田延年把书信放到自己杯里,又吩咐下人把装满珠宝的箱子搬到自己的卧室里面。
刘病已他们几个跟着田延年,眼看他进了卧室。
等下人们出来后,再看房间是却没有见到人和宝箱。
三人面面相觑,刚刚明明见他进了房呵,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刘病已心道:“这是什么鬼把戏,大变活人么!”
张彭祖道:“他这间房一定有机关,只是不知那里是地道入口。
他在里面我们进去撞见反而不好,可恨现在天色已亮,
而且皇上还要早朝,不如今天就此作罢,改天再来探查。”
刘病已,黄霸心想也只好如此,于是三人便各自回返。
第二天刘病已在上早朝的时侯,整个人端坐皇帝宝座一动也不动,看似很用心的在听政,
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听这些大臣们说什么,反正政事也不用自己操心,都是霍光一直在处理。
他的脑子里却一直在想昨天晚上亲眼见到的事情。
自己虽然已当上了皇帝,但是出身在这时代的人看起来毕竟单薄了些,
如果自己不想重蹈刘贺的悲剧,要实实在在做些事情出来,证明皇位并非侥辛得来。
所以对田延年的“打虎行动”就是自己的立威之战,只能胜利,不能失败。
可是田延年在官场磨砾多年,本人“狡猾如狐”,又有霍光宠信,岂是易与之辈。
想对付田延年,只能找到真实的账本,
有了铁一般的事实,就算他再能言善辩,也抵赖不掉。
进地道取账本之事如此紧迫,入夜之后刘病已就找到张彭祖。
刘病已拿出一个夜明珠,笑道:“张局长,探路的家伙都准备好了,我们何时可以行动?”
张彭祖欣然道:“你有所不知,昨天晚上我梦到,皇上起行前亲口跟我的说什么&039;夜长梦多&039;,
今晚就打响我们这“京城侠少”的名气。“
第二十五章 打虎行动(八)()
两人识途老马般摸到田延年的卧室外边。
张彭祖道:“上趟我来时,有近十头像你般感觉灵锐的恶犬不知从何处扑将出来,
今趟却销声匿迹,你说是否不妥?“
刘病已没暇计较他拿自己开玩笑,道:“到底有没有暗子,不如来个投石问路?“
张彭祖道:“有人来了。糟糕!“
刘病已低问:“少说废话,有什么不妥当?“
田延年突然出现,朝卧室举步走来。
两人你眼望我眼,都头皮发麻,怎会这么巧的?
一时进退两难,只好以不变应万变。
他们往路边的树丛蹲下,怕被发觉有异。
功聚双耳,全神留意田延年的动静。
田延年退而复返,时间不长又出去了。
两人你瞧我、我瞧你的,紧张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两人进入卧室后,四处寻找地道的入口。
摸索了半天后终于发现床上有机关,
打开后出现一个黑幽幽的洞口,看上去颇深,也不知连接到何处
张彭祖道:“这个就是地道的入口了。”
刘病已点头表示同意。
张彭祖笑道:“田延年今晚休想能圆好梦。“
两人进地道后,刚一落地,就听到地道口掩盖声。
想来是入口设有机关,人进去后会自动掩盖。
张彭祖笑道:“我忽然对今晚信心十足,你是否有同样的预感?“
刘病已沉声道:“我在想另一端出口会否有人把守?那还有预感未来的闲情逸志。“
张彭祖笑道:”你放心,这地道是田延年的秘密所在,
为保持秘密,晓得这秘道的没几个人,所以我说这就是天助我也!
刘病已点头道:“我想不到反驳你的话。不过今晚不容有失,我们切勿托大。“
说完张彭祖拿出夜明珠探路。在夜明珠清淡的微弱光芒映照下,
秘道往深处漫延,空气里仍残存风灯燃点的气味,提醒他田延年刚才来过。
张彭祖叹道:“人生的际遇确是难以逆料,事前谁可预料?“
刘病已突然止步不前。
张彭祖正要发问,刘病已低喝道:“快随我来!“
张彭祖大吃一惊,收起夜明珠,追贴他身后朝前飞掠。
这时隐见另一端灯火映照,人声传至。
两人刹那间掠至尽处,刘病已往上腾升,张彭祖依葫芦画瓢,如壁虎般先后贴往顶壁,运功吸附。
此时足音渐近,灯光形成一团光茫,随者来人距离越来越接近愈显得清晰明亮。
两人心中不断叫苦。
只要对方举起风灯朝他们的方向熙来,肯定无所遁形。
唯一可干的事,是他们立即出手把来人制服。
可那样做又会引起怀疑。
等待时数下呼吸的短暂时光,就像经年累月般那么漫长。
四名身穿便服的大汉,从活壁口转入他们所处通道,
只要其中一人朝他们方向瞥上一眼,幸好没举灯照射,
当然觉察不到丝毫异样,就那么继续巡逻,迈步前进。
待禁卫去远,两人落回地上,在黑暗中,两人均有进退维谷的感觉。
张彭祖低声道:“这么远的距离,你怎可能生出感应?“
摊开手掌,掌心的夜明珠重现光芒。
刘病已凝望他掌上明珠,淡淡道:“感应到就是感应到,教我如何解释?
唉!不过我的道行仍未到家,直至此刻才能确知地道那边出口另有守卫,否则我们该单从原路退走。
当先前那四位大哥回来,就是我们的悲惨时刻,
因为灯光不会像刚才般给人挡着,可直照到我们藏身的角落。“
两人继续在地道中行走
刘病已突然停下步伐
刘病已目光落在一块青石大方砖的地板,沉吟道:“开锁大师请指点,这里究竟有什么机关,如若触动会有什么后果?“
张彭祖顺势瞧去,猜测道:“说不定有块千斤巨石从天而降,把我们的两个小脑袋砸碎。“
刘病已没好气道:“若是如此,早被进入的的禁卫发觉,地道变成公开的秘密。“
张彭祖知皇上金口一开,不能就此敷衍了事,动脑筋道:“我看过机关书中有十多种警报的手法,眼前此种或许是里面所写的&039;斜道撞钟&039;的机关,
如触动机关,会释放一个铁球,滑下斜道,撞往置于终端铜钟一类的东西,发声示警。
至于真正情况,则只有老田清楚。“
张彭祖神气道:“放心吧!我们的组合包括九五之尊,天下无敌,怎会给一个锁儿难倒。来吧!“
举起夜明珠,领头探路,左绕右弯,最后来到一面大铁门前,
果如刘病已所料,是由外面上锁。
张彭祖把希望全寄托到刘病已的感应上,问道:“外面有人把守吗?这道他奶奶的大铁门,把我的耳朵也封锁起来。“
刘病已摇头道:“我不晓得!“
张彭祖失声道:“你竟在如此紧要关头感应失灵?我们怎办好?“
刘病已若无其事道:“我并非神仙,感应当然有局限。“
张彭祖手接上铁门,断然道:“那就博他娘的一注,看我们的小病已是否真命天子。“
刘病已双手抓上他两边眉膊,送入真气。
张彭祖叹道:“又来哩!我尚未有机会告诉你,不知是你长进了还是我够火候,
现在当我们真气融合,小弟不但能量倍增,精神力也从你老哥处一并承接过来。
他娘的!外面静似鬼域,究竟是什么地方?“
接着色变道:“我的娘!今趟交待了!封门的关锁叫&039;难死开锁匠&039;,
打横有三条铁门,两端处再以垂直铁柱稳固锁死,
神仙都要束手无策,何况我们还不是神仙。“
刘病已皱眉道:“这是不合情理的,快动脑筋。“
张彭祖得他提醒,忙赔笑道:“还是你行,让我这得机关学真传的小大师破解机关。唉!今晚的运气似乎有些儿阻滞,希望是先苦后甜吧!“
张彭祖灵机一触道:“我有一个省时间的独门秘法,真气!“
刘病已二度抓上他眉头,送入真气,怀疑道:“我们合璧的真气确是这么厉害吗?“
张彭祖闭上眼睛,梦呓般道:“是一趟比一趟厉害,活门的结构,当然瞒不过我们的法眼。“
第二十五章 打虎行动(九)()
刘病已道:“你有把握不触动陷阱吗?“
张彭祖微笑道:“你何时对我这么没有信心了?“
两人再不迟疑,张彭祖的双手按上开关的机括,刘病已的手则接上他背心,真气开始积累。
张彭祖突然感到眼前明亮起来,感受到自己的视力成倍地放大,
从未想像过如此动人无比的天地,神奇而又充满震撼力,
对于没有经历过地的人来说,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玄妙情况。
这正是俗话所说的”夏虫不可语冰!“
张彭祖感动至差点掉下眼泪,在同一时间,他清晰无误,一丝不差地掌握到开关的玄妙。
他们打开铁门后不禁大吃一惊,
门后面的储藏室里摆放着全都是田延年收刮来的金银财宝,
整个储藏室全都堆放得满满荡荡。
两人互望一眼,深为田延年的贪婪感到震惊。
张彭祖奋力伸出一拳,像不知痛疼般打到墙上:
“这狗官,这里的财富要贪污多少民脂民膏才得到呵!”
刘病已嗔怪道:“你傻了么,用这么大的力气,小心把这里打垮,我们两人会被埋进去的。”
张彭祖作了一个鬼脸,表示自己知错了。
“朕不会放过他这种贪赃枉法的狗官!”
刘病已尽力控制往愤怒的情绪,深吸了口气继道:
“暂时别管这些了,找账本要紧。迟则生变“
他们搜查了半天,终于发现有个方形的盒子十分可疑。
张彭祖沉声道:“何不再博他奶奶的一把。“
刘病已道:“准备好了就打开吧”
“喀擦“!接连的某一陷阱被张彭祖以内力解封,张彭祖神色平静的打开开关,
手迅速往上一推,方型盖子朝上掀起,账本静静地趟在里面。
张彭祖微笑道:“完工,可以交给皇上领赏了。“
刘病已道:“你傻么,我拿这干么,告诉别人是我偷来的么。
你把账本拿给黄霸,让他来找我申诉。”
张彭祖笑道:“不管怎么说,老田这次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盖子阖上,两人重施故技以隔山打牛的手法把盖子锁好,重接机关,表面看不出任何异样。
临出田府的时侯,他们商量了一下明天的细节,直到俩人都觉得比较完善了,方才离去。
第二天上午,田府会客间,田延年正在一边观赏歌舞,一边饮酒作乐。
“楼观岳阳尽,川回洞庭开。雁引愁心去,山街好月来。云间连下榻,天上接行杯。醉后凉风起,吹人舞袖回。”
娇滴滴的美人们,穿上各色鲜艳夺目的彩衣,不用载歌载舞,只是站出来亮相,已足令人颠倒沉迷,难以自控。
她们唱腔中有点楚人独特的韵味,咬字和换气间令颂赞洞庭湖的诗文清荡室内之中
看着舞姬们妖娆的舞姿,田延年在酝酿着晚上对她们大加挞伐的情景。
:“这群骚狐狸,晚上我要让你们好看!”
正在这时,田延年布置监视黄霸的探子,闹进来求见。
田延年兴致正高的时侯被打断,怒吼道:“有什么快说,说完快滚!”
探子惊慌地道:“禀报主公,张彭祖,黄霸两个驾车往皇宫方面去了!”
田延年吃了一惊,摆摆手,让舞姬们下去。
田延年在政坛屹立不倒,也不是易与之辈,连忙去地道查看账本是否还在。
当他打开铁门时,看到盒子尚在
还报着一丝侥辛的心理,希望自己是虚惊一场。
然而当他打开盒子以后,发现账本不翼而飞
整个人惊出一身冷汗,再联想到张,黄二人的异动,
便知大事不妙,账本被他们偷去了,
他们一定是找刘病已告御账。
田延年没来得及考虑为何账本会被偷去,
他只知道这账本不能被皇帝拿到,
这就是他的催命符呵,
他马上点齐家丁前往阻止张彭祖,黄霸进宫面圣。
田府离皇宫较近,黄霸他们则离的路程较远,
所以他准备在中途拦截往黄霸,张彭祖他们,
果然他比黄霸,张彭祖他们后发而先至。
田延年晓得胜利已来到他手里,黄霸,张彭祖即使发现他,仍是劫数难逃,所以他再没有顾忌。
他从手下收到以秘密手法传来的讯号,他的人已进入攻击的位置,
将道路两边的人全部分开来,完成清场的大业。
这条路现在在他绝对的控制下。
田延年以冷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没有丝毫情绪的波动。
自加入霍光门下后,他已练就一副铁石心肠,而他之所以能攀上霍光首席亲信之位,正因没有人够他狠。
在这个能决定未来命运的一刻,他更不会手下留情,而不论他们的攻击杀伤多少无辜,都不在考虑之列,
只要能杀死张彭祖和黄霸便成。
他辗转迂回的从手下处收到消息,令他立即联想到刘病已,这个小子同样是那么令人恼火和可恨。
他当然不会因此动气,在行动的时候,他是不会意气用事的。
田延年已下了决定,当见过他们的那一刻,便是他发动的时候,天王老子都不能动摇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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