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草根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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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草根皇帝- 第3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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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之前由于汉朝与乌孙关系良好,双方使节往来不断。适逢当时有魏如意和任昌送乌孙侍子回国,解忧公主便与他们分析乌孙国情,认为狂王统治基础不稳,可袭击之。

    魏如意和任昌两人,也是班超一流的性格,于是设计在酒宴上刺杀狂王,可惜有班超的胆略却没有班超的刀法,席间行刺只刺伤了狂王泥靡,却被他逃走了。泥靡的儿子细沈瘦随即召集部众,将解忧公主等包围在乌孙都城赤谷城,围城之战打了几个月。

    汉朝西域都护郑吉闻讯率军赶来,这才解围。面对刺杀后乌孙各派“剑拔弩张”的烂摊子,刘病已派出使臣张翁到乌孙安抚狂王,处理这起谋杀案。此事,最终以魏如意、任昌被判处死刑,押送回长安处死和汉朝向乌孙王泥靡赐金,派医生治疗了结。

    在这次出使任务中,张翁因为表现不好,回国后被处以死刑。

    以现在观点看来,这个张翁可说是有取死之道的。所谓魏如意、任昌被判死刑的事,怎么看怎么让人“疑窦重重”。既然判处死刑为何不在乌孙执行?西域之路“万里迢迢”,押送回长安只为了斩首,听来就不靠谱,那时候没有录像和照相机,乌孙又在“风雨飘摇”之中,狂王泥靡总不能跟过去亲眼看魏、任两位砍脑袋,这明显是个敷衍,其中大汉可以玩花样的机会太多了。

    张翁的问题在于他在汉军已经解围的情况下态度过于软弱,而且审理这个案件时对解忧公主的态度问题很大。当时,公主对张翁的审理不服,叩首而拒绝认罪。张翁竟然揪住公主的头发,拖过来大骂。这一下子可犯了大忌。

    张翁的意思大约是借此表达汉王朝中央政府对谋杀行动的不满,以退让求和解。然而这里为了说清楚,我们需要说一下解忧公主的身份。这位公主本是楚王刘戊的孙女,刘戊是七国之乱的首犯之一,兵败自杀,死后楚国改封,以平陆侯刘礼为王,刘戊的子孙都被列到族谱之外,已经等同庶人。

    公元前101年,原本和亲乌孙的细君公主病死,孝武皇帝遂封刘解忧为公主,执行和亲使命。

    如果从地位角度来说,解忧公主是罪人之后,张翁揪她的头发来骂也没什么,但人家毕竟是宗室,这样一揪,皇家尊严何在?从高祖皇帝创立大汉朝起,皇室成员和大汉使者一样,都是属于“可杀而不可辱”的人。

    张翁对解忧公主的行为失当,马上引来了刘病已的强烈不满,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张翁的做法,显然对大汉王朝的西域大局造成极大的破坏。

第五百八十八章 不讲理() 
    解忧公主在历史上虽然不如王昭君出名,可刘病已知道,她确实是一个优秀的女外交家和女政治家,在西域为汉家经营数十年,形成了颇为强大的势力。她和翁归靡统治时期,是乌孙最强盛的时期,她的三个儿子后来一个成了乌孙的王,一个成了莎车王,还有一个是乌孙大将,一个女儿成了龟兹皇后,她的家族在西域极有影响力。

    刺杀泥靡的背景是汉朝由于大臣萧望之等担心“兵连祸结”,对乌孙的局势没有采取积极的干预态度,坐视这个在西域最大的盟友倒向匈奴,解忧公主的选择不能说错。而她身边有一大批乌孙的亲汉势力,才能使她守住赤谷城几个月。如今汉使对公主这样无礼的态度,显然会让乌孙亲汉势力受到重挫,也严重影响解忧公主在当地的威望。这对汉朝的西域经略是很不利的。

    而且,解忧公主是一位在西域对汉王朝有着巨大贡献的人物,曾忍辱负重先后嫁给三个乌孙王,完成了推动乌孙与汉合击匈奴的重任,是造成匈奴败亡的大功臣,晚年回到长安深受刘病已尊重,张翁大约并不了解这些内情,所以做出了这样错误选择,须知解忧公主是可以直接上书刘病已的,受了欺负之后她写到长安的信,直接导致了张翁的判罪和死刑。

    不过这里面本来没有季都什么事儿,他作为副使,没有参与对解忧公主的审问,这次的工作是安抚狂王泥靡。他带着汉朝来的医生给泥靡治伤,很好地改善了关系,最后泥靡派出十几名骑兵送他离去,颇有惜别之情。

    那……怎么会被朝廷判罪给阉了呢?

    原来季都回到长安,因为明知道狂王该杀,却有机会没动手,而被刘病已判处宫刑。

    这叫什么罪名啊?按说,人家是很好地完成了自己医治国王,乃至改善关系的使命嘛……也有人认为,季都应该是那个时代汉朝绣衣卫的成员,以出使为名本来任务便是协助解忧公主完成没有成功的刺杀,结果胆怯没动手,才被处刑。这在历史上是查无实据的,只能聊备一说。

    季都受刑,肯定是够委屈——在他国谋划政变,刺杀国王,只因为没有成功,连自己的使者都能阉了,这是怎样的一个国度啊。残酷,霸道,苛刻……然而,我们又可以从这个事件真切地看到的大汉朝的强悍、积极和不讲理。

    对,就是不讲理,大汉朝对内对外好像都不怎么讲理,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然而,对这个不是好习惯的不讲理,读者们喜不喜欢呢?

    ===============================

    大汉元康四年(公元前62年),汉朝的一次用人失误,终于在湟水两岸引发一场“前所未有”的动乱。

    原来,就在这一年,刘病已派光禄大夫义渠安国(当为义渠部落后裔)出使西羌,宣导汉朝的民族政策。西羌先零部落的酋豪,便趁机向义渠安国提出了一个“居心叵测”的请求:“愿时渡湟水北,逐民所不田处畜牧。”

    西羌自从迁徙到青海湖一带后,日子过的很艰苦,所谓人穷思归,河湟故地那美丽富饶的河谷山川,就是他们梦中的家园啊,只要能够回去,他们向义渠安国保证,绝不侵扰农田,他们只在汉民弃耕的荒地上从事放牧即可。不管怎么说。义渠与羌人两百年前(战国秦昭王时)也是一家呀!

    家乡,这两个最普通也最亲切的字眼,顿时把感情丰富的义渠安国给打动了。他二话不说,立刻答应了羌人的请求。然后回朝述职,向刘病已禀明一切。

    旁边的赵充国一听此事,立刻跳了起来,大喊糟糕。

    为什么?因为汉朝群臣中没有人比赵充国了解西羌。我们开头就讲过,赵充国本是陇西上卦人,后响应孝武皇帝移民河西的号召,举家迁往金城令居,并在那里渡过了自己的青少年时代。令居为汉羌间的要塞,赵充国一家都跟羌人打过交道,最明白羌人的习性与心思:他们回到了魂牵梦绕的故土,怎么可能乖乖的避开汉人农田去放牧?他们肯定另有所图!义渠安国感情用事,奉使不敬,擅作主张,招寇生事,其心当诛也!

    刘病已看了赵充国的上书,心中也暗道不妙,但他还存着一丝侥幸:或许事情还没有那么糟吧,只要河西边臣对羌人善加抚慰,劝其毋动,或许局势尚可挽救?

    然而刘病已错了,事情很快就变得无法控制了。西羌各部落以汉使有言在先为由,不顾汉军阻拦,强行渡过湟水,黑压压一片,如马蜂、如蝗虫、如潮水般涌入金城、武威各郡县,根本无法禁止,这可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了。

    刘病已只能吩咐各郡县先严加监控西羌各部落移民,等待下一步的命令。

    然而不久,河西各郡县向刘病已报告了一个更可怕的消息:本来仇杀不断、“不共戴天”的西羌诸部落,竟然“握手言和”了!!!

    原来,西羌在湟水流域扎下脚跟后,先零部落酋豪马上就站出来牵头,开了个出人意料的高层会议:串联西羌各部落首领共两百余人,互相解除仇怨,交换人质,订立盟约,摒弃前嫌,通力合作,结成西羌统一战线,共创各部美好未来。

    一盘散沙的西羌,其战斗力恐怕还不如西域一小国,然而团结紧密的西羌联盟,其实力决不会比匈奴差。直觉告诉刘病已,事情恐怕大条了,现在只有赵充国能帮他解决问题。快,快召营平侯进宫议事!

    赵充国告诉刘病已,事情不是恐怕很糟了,而是真的糟了!为什么?我们来回顾一下历史吧!

    早在孝武皇帝执政时期,元鼎六年(公元前111年),诸羌部落解仇结盟,进攻令居,与匈奴遥相呼应。汉军发兵十万前往讨伐,历时数载,才将其平定。

    征和三年(公元前90年),还是这个西羌先零部落的首领,遣使与匈奴勾结,匈奴人表示:“汉贰师将军众十余万人降匈奴。羌人为汉事苦。张掖、酒泉本我地,地肥美,可共击居之。”

第五百八十九章 国有一老() 
    以往种种往事说明,诸羌部落结盟,其背后的主使者就是匈奴,他们这个计划已经筹备了数十年了,现在忽然爆发,赵充国一点儿都不奇怪。

    所以赵充国的结论就是:如今匈奴日渐窘迫,属国尽叛,他们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西羌。臣有理由怀疑匈奴的使者已经秘密潜入西羌部落中,策划里应外合,颠覆我河西移民区。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未雨绸缪”,早作防范,把他们的计划扼杀于摇篮之中。

    刘病已闻言心头一震,赶紧吩咐河西各郡县,严密监视匈奴动静,如有异动,立刻报告。

    一个多月后,河西情报人员传来可靠消息:西羌某部落狼何派人联络匈奴,欲借其兵,攻占楼兰与敦煌,以切断汉朝与西域的交通,从而将郑吉的数千西域屯田兵孤悬绝域,“坐以待毙”。

    狼何部落远在阳关(玉门关之南)西南,且实力落小,他们怎么会有胆子与大汉为敌?又怎么会长途跋涉跑去攻打西域?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肯定又是匈奴人的阴谋。

    事实证明,赵充国的判断果然又是准确无比。这可真是国有一老,如有一宝啊!菜是嫩的香;姜,还是老的辣。

    刘病已发完一番感慨,然后虚心请教:老将军,现在情势危急,我们该怎么办!

    赵充国表示:现在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匈奴与西羌中某些野心家已经达成了秘密协议,估计等到秋天马肥之后,就会发难。我们现在应抓紧时间,立刻派使者巡视边塞,囤积粮草,加强守御。同时区别善恶,严打首犯,宽赦胁从,分化离间,瓦解联盟,以先下手为强,破坏匈奴的阴谋计划!而这个使者的最好人选,正是赵充国平日甚为看重并多次举荐的酒泉太守辛武贤。

    刘病已接受了赵充国的建议,但在具体派谁来实施这个建议的时候,他却又将赵充国一脚撇开,让丞相魏相与御史大夫丙吉来谋划此事。魏、丙二人竟不同意让辛武贤出使,反提出让义渠安国戴罪立功,前去搞定西羌人。

    这两位老夫子的意思是:娄子既然是义渠安国捅出来的,最后当然也该由他来收场。派别人去,怕羌人不认账!

    刘病已同意了。不仅同意了,而且还给了义渠安国调兵的虎符,吩咐他紧急之时可便宜行事。

    赵充国闻信,心中暗暗叫苦:义渠安国上次做事就不靠谱,这次他会吸取教训吗?老夫深深怀疑。

    可是,皇帝诏令已下,魏、丙二人也信心十足,义渠安国更是雄心万丈。赵充国已经不可能再反对了,反对也是无效,所以只能闭嘴,然后静观其变吧。

    果然,义渠安国这个愣头青决心将“不靠谱”进行到底了。他早就打定主意:什么瓦解羌人联盟,破坏他们与匈奴的阴谋,没必要,全杀光得了!这些可恶的蛮夷,竟敢欺骗本大人的感情,让我在朝廷中颜面丧尽,本大人能饶得了他们吗?当然不能。

    于是次年(公元前61年)春,义渠安国率领两千骑兵,来到羌人聚居处附近,扎下营寨,召集先零等三十多个西羌部落首领前来开会,会开到一半,义渠安国忽然变脸,说你们这些羌人全都狡猾狡猾的,必须人道毁灭!

    说完,义渠安国大开杀戒,将这三十多个羌人部落首领全都砍了。接着,他又趁羌人不备,发兵攻打羌人聚居区,再次斩杀千余无辜羌族百姓。那叫一个解气。

    可惜,义渠安国的解气行为,并没有让西羌“分崩离析”、“俯首称臣”,反而让他们更团结的倒向了匈奴一边。

    西羌各部其实并没有全跟匈奴勾结,比如以靡当儿、靡忘为首的一部分羌人首领,他们就是亲附汉朝的投降派,主张归顺大汉,与汉人在河湟地区和平共处。勾结匈奴的只是一小撮别有用心的坏分子。

    然而现在,义渠安国这一次不分忠奸善恶的大杀戮,使得本已受汉封为“归义侯”的先零首领等人,恐惧与愤怒交加,对汉朝彻底失去了信任,鼓动、裹挟包括靡当儿、靡忘在内的西羌各部首领,揭竿而起,向汉朝边塞城邑发动猛烈的攻击,一连杀死了好几名地方政府官员。

    义渠安国当然也未能幸免,他的部队在浩亹(音高门,在今甘肃永登县西南、大通河东岸)这个地方遭到羌军袭击,伤亡惨重,所携兵器、粮草、辎重损失殆尽。他也不遑顾及,只是逃命要紧,一口气跑至令居,闭城拒守,赶紧向长安求援。

    “背信弃义”,滥杀无辜,只图自己快意,不顾国家安危。利用自己的权力,往双手涂满西羌百姓的鲜血,惹出滔天大祸,丢人丢面又丢粮,然后拍拍屁股逃命,义渠安国无耻至极!

    赵充国活了这么大岁数,什么人没见过,眼力果然够毒。关于义渠安国的任用,老夫子们又误了一次国。

    刘病已得到消息后立马慌神了:糟糕,这一来二去,连用带丢,汉朝之前为防备叛乱、而在金城郡搜购囤积的四十万斛粮食,转眼就被义渠安国丢掉一半。再要派大军平叛,长途转输,征发劳役,花费就不是一点点了,没大笔金钱投进去,根本搞不定。

    俗话说“一失足成千古恨”,用错义渠安国这样一个人,整个国家被拖垮。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战事已开,现在只有打了,但具体派谁领兵去打,派多少人去打,具体怎么打,这些刘病已完全没有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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