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草根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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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草根皇帝- 第3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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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刚才刘病已苦心经营,有强大说服力的一番话,立即变得苍白无力,是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现在的形势就象球赛,已盘球抵达可打球入洞的位置,就看能否击球入洞。

    刘病已道:“这是拓跋无量的看法,他也是唯一能攻入绿洲去的人,那是他事后的判断。”香文沉吟不语,似在咀嚼他这几句话背后的含意。

    要骗香文绝不容易,刘病已藉拓跋无量解决问题,可是亦因而惹起新的问题。

    常惠在或不在,拓跋无量是最有资格作出判断的人,曾与常惠生死搏斗的拓跋无量,不论常惠变甚么戏法,在他的绝世武功下,肯定无所遁形。于拓跋无量攻入己阵之际,急不容缓下,如有常惠坐镇,必然立即出手。问题来了,任这队汉军如何强大,一方面须应付金狼军有壶衍鞮领导的强攻,凭甚么可将强如拓跋无量者逐出阵外去?

    香文本身正是与拓跋无量同级数的高手。

    刘病已心呼糟糕。

    香文问道:“拓跋无量事后有否描述遇上的是何等样人?”刘病已暗叫侥幸,猜到香文此时心里想的,是怎么的一回事。答道:“这方面,拓跋无量只向壶衍鞮透露。哥舒后来告诉本人,拓跋无量甫入敌阵,被对方四个高手截着围攻,其中一人使双斧,另三人则是初次碰头,武功均走中土的路子。”

    香文沉声道:“哥舒怎么看?”刘病已道:“他认为另三个人,其中二人该为许延寿和陈汤,另一人则无从揣测。”香文双目杀机遽盛,狠狠道:“你们瞧漏眼了!”刘病已诈作思索他的说话,没有答他。

    刘病已故意制造出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让香文猜想,让他怀疑是常惠。

    香文、常惠明里暗地不住交锋,知他不论智慧、手段,不在自己之下,这般的一个人,方能令张安世的妙计得逞,令狼军接连受挫,使鸟妖萌生离意。

    从香文的位置看,两人等于在河套再一次交锋,又一次坏了他的好事。

第五百零八章 失之东隅() 
    说到底,常惠若现身战场,合乎情理,所以毋须刘病已多言,香文的想法已告成形。

    此时离天明不到两个时辰,刘病已虽急着赶返河阵,好和兄弟们商量去留的问题,但香文与鸟妖久未通讯,现在可从他视为自己人的参红处得到详尽情报,他又肯定闲着无事,“久旱逢甘露”下舍不得就这么放刘病已走。

    刘病已尚有个难题,就是凭真气“易容”,不能持久,如果与香文说话时,忽然变回原形,天才晓得对方有何反应。那绝非可解释得通的事。

    遂趁香文未有新问题前,来个长话短说,以实际情况为蓝本,略经删改,模仿哥舒的口气、角度来述说后套之战,最后道:“大当家还有甚么想晓得的事?本人须趁黑尽快离开。”

    香文苦恼的道:“你们怎会犯此‘弥天大错’,让敌人可通过山中的水道,攻占山寨,又引水破你们的重围?”刘病已耐着性子道:“此事非常离奇,我们曾派人攀上水源来处,水从石隙处冲出来,形成小湖泊,四周乃穷山绝谷,没有来路。更令人‘百思不得其解’者,是敌人怎晓得寨内有这么的一道瀑涧?”

    香文道:“我们都低估了张安世,他不但先一步警告刘病已,还要求调心腹大将往守朔方,可见他不但掌握你们南侵的时日,且猜到你们行军的路线、攻打的目标,致你们到无定河后,处处碰壁。对外‘无懈可击’,对内也‘滴水不漏’。”

    刘病已心忖你肯这么想就最好,省去老子的唇舌,香文因而认为在君子津栽个关系重大的大跟头,与事机不密有关。

    他点头同意后道:“大当家须本人为你带话吗?”香文思索片刻,目光回到他脸上去,似在思量可让“参红”晓得多少,道:“告诉他,耐心等候我的消息好了,万勿‘轻举妄动’。”

    他说这番话时,透出强大的自信,“胸有成竹”。

    刘病已自问若和他易位而处,在君子津之役“损兵折将”,后果严重,借匈奴人之力占夺关中之计又告泡汤,绝不可能如眼前的香文般仍不屈不挠,斗志强凝。

    凭直觉感应,赵广尚逊他半筹,自己则没稳胜的把握。

    刘病已一句“明白了”,掉头便去。

    “笃”的一声,诛神刀越过三十多丈的距离,插入河寨大门上的横梁。

    刘病已返身投往河水里去,游了一段河道后,上北岸,展开身法,于离天亮尚有个半时辰,安回新河阵。

    众人见他久久未返,又是从大河北岸回来,水瀑仍奔腾不休,显示他没完成任务,大感讶异。

    新河阵部署妥当,每边是三重沙包堆栈的挡箭墙,不过中间是从破寨冲奔而下的流水,一幅水布般泻入大河,好处是大添敌人以木筏从河面攻来的难度,坏处是阵内无立足之地。

    所有人等,包括未痊愈的兄弟,全体在沙包墙上或坐或卧,充满荒诞的意味。也清楚掌握到,三瀑合一后,水势有多大,难怪可在一天光景,蓄积庞大的水量,造就成“势不可挡”的大流。

    斜坡变得凹凸不平,冲走泥层后,山岩裸露。

    本风光一时的狼寨,“分崩离析”,东寨墙和四座箭楼再不复存,惟只四座大仓库,在撑场面。

    刘病已向副将道:“我们天亮前全体离开,轻装上路,带不走的淋火油和四个仓库一起烧掉。”副将没犹豫,领令后偕一众兄弟涉水登坡。

    剩下赵广等人,多双眼睛瞪着他。

    在有人发言前,刘病已将贴身收藏于怀里,以防水油布重重包裹的密函,掏出来递给赵广,道:“这封鬼画符的东西,是鸟妖透过哥舒,醒他交与香文的密函,由参红做信使。”人人听得精神大振。

    赵广接信后,拆开一看,立即眼睛发亮,道:“这是用古代的文字,天下间,惟他们两人和本人读得懂,也直接证明了鸟妖和香文的师兄弟关系。”

    说毕他将信还给刘病已。

    刘病已趁空解释了刚才发生的事,并阐明轻重缓急的取舍,总结道:“明早匈奴人将大举来犯,尽最后的努力于壶衍鞮大军抵达前,夺回狼寨,我们这个时候走,将令哥舒无处着力。取回狼寨又如何?得物无所用,还要先治水,没七、八天工夫,休想重现之前的风光。”

    许延寿道:“何来风光可言?储存的大量粮货物资,给我们烧个‘一乾二净’。我们须否使人知会大帅?”

    刘病已道:“不必了,眼前景况说明一切,张爱卿‘一目了然’,晓得我们破掉狼寨,烧掉了敌人大量后援物资,余下来的,将不足支持逾十万人在后套作长期斗争。”

    许延寿欣然道:“微臣也是这么想,只是提出来,看有没有别的意见。”又道:“要走!此乃最佳时机,可同时完成我们的两大目标,就是不损一个兄弟和能截杀鸟妖。我的娘!真险!”

    众人朝他瞧去。个个暗抹一把冷汗。

    如没有刘病已探听消息,失之东隅下,得此失彼,将“前功尽弃”。

    刘病已问道:“众位爱卿尚有其他事要问朕吗?”

    许延寿关切的道:“鸟妖有没有提及去向?”

    赵广点头道:“参红猜得很准,鸟妖将溜往凉州去,却没说出路线。但有一点很重要,鸟妖指出所受内伤极重,故必须多争取复元的时间。”许延寿思量道:“这么看!鸟妖将在抵达后套前,方会离开。”

    赵广喜道:“这个当然,他总不能一拐一跛,又或爬着走。他想在短期内彻底痊愈,还须他的女人风夫人帮忙。”

    赵广问刘病已道:“陛下有他的感应吗?”

    刘病已闭上眼睛,片晌后睁开,苦笑道:“朕完全没有感应。”

    赵广分析道:“两个可能性,一为陛下刚向参红施展异技,又反受其所伤,致力有不逮;另一个可能性更可怕,是鸟妖已成功驱除陛下侵入他经脉的全部真气。”

    众人无不色变。鸟妖乃“潜踪匿迹”的高手,有猎鹰做他耳目,更具催发潜能的魔功。

第五百零九章 无招胜有招() 
    当年常惠远征时,在重创他的劣况里,仍可一路领先,避往不管城去,今趟说不定他已动身,那他们这群追兵势落后一天半天的时间,想追上他,谈何容易,即使追近,如被他的灵鹰察觉,鸟妖立即催发魔功,亡命奔逃,将是上一趟情况的重演。

    许延寿道:“我们何不反其道而行,只要能截着他的女人,等于截着鸟妖。”刘病已道:“那我们必须先弄清楚,从这一带往凉州去的路线。”大家自然而然,朝许延寿瞧去。

    许延寿举手投降道:“你们太看得起我,我只是个寻宝人,不会顺道游遍天下名山大川。”

    副将和兄弟们回来了。

    副将道:“陛下一声令下,我们立即放火烧仓。”又讶道:“各位大哥因何一脸苦恼?”

    刘病已简略述说后,副将以旁观者的角度献计道:“我虽然不清楚由此到凉州的地理环境,却知直线永远是最快的,于常人有山河阻隔的问题,可是对如陛下般的非常人,是小问题。还有是鸟妖‘孑然一身’,我方‘人多势众’,可发挥人多的威力,关键在兵分多路。”

    许延寿拍腿道:“对!要掌握鸟妖行踪,其实不难,朝天寻找鹰踪便成。难就难在如何截他个正着。现在我们分多路不用掩藏的追他,封死他所有后路,将他赶往凉州的“穷巷“。另一边以最强大阵容,赶在他前头,于鸟妖与接应者相会前,教他饮恨,天山族兄弟的大仇,终于得报矣!”

    刘病已喝道:“烧寨!”

    副将传令过去,不旋踵四座仓库同时起火。

    放火的兄弟踢着水花奔下来。

    刘病已喝道:“起行!”

    众人齐声答应。

    壶衍鞮因毛乌素之失,不得不撤返后套,使鸟妖再不看好匈奴人,而最重要的,是与刘病已斗争成败的关键,再非在河曲的战场上,而是在凉州。

    人心是非常离奇的东西。

    直至偷听到哥舒嘱参红送信给香文前的一刻,刘病已仍一心死守河阵,等待正被张安世率军追击的壶衍鞮回来,好与张安世配合,己方的人,没半个对此有异议。可是当发觉当务之急,是鸟妖而非壶衍鞮,方猛然醒觉,原先的决定多么愚蠢。

    河阵的防御力与敌人的河寨相去甚远,勿说壶衍鞮有拓跋无量在的主力军,剩是壶衍鞮昨夜抵达的部队,他们即使顶得往,折损必然严重,且是不必要的。奇怪的是想法似偏到一端去,没法作出正确的判断。

    以张安世的机灵和丰富的战争经验,到后套后看一眼,瞧见狼寨被烧为焦土,洪水长流,立可掌握到壶衍鞮难以久留,因欠缺粮资。

    那时只要选地筑阵,不予对方有施展平野马战的机会,壶衍鞮别无选择下,唯有渡河北返,此时张安世的机会来了,趁其渡河之际,纵兵全力强攻。

    在如此形势下,精兵劲旅团的河阵实多此一举,徒令壶衍鞮有着力的好处所。

    刘病已等人的撤离,”无招胜有招“。

    赵广吁一口气道:“我的娘!说就容易,勿说走直线,连如何选取路线也教人头痛。”

    刘病已、许延寿、赵广和许延寿组成的快速高手团,翻上狼山一座山峰,寻路觅径。

    前方奇峰簇拥,群山耸峙,重峦迭嶂,蜿蜒千里,粗犷雄奇,壮观是够壮观了,却宜观不宜游。

    旭日在大后方,升离后套河原的地平。

    许延寿思索道:“你们猜,鸟妖能否估到我们舍壶衍鞮而追杀他?”

    他所想的,与赵广同样属担忧,似是不同的两回事,实异途同归。

    两人均是望山兴叹。

    眼前广袤的土地,有高耸入云的山系,身披银甲的雪峰,广阔的盆地,深切的河谷,茂林草野,要在这么复杂的广大区域内,寻找不知所终的鸟妖,无异于”大海捞针“。

    刘病已兴致盎然的道:“赵爱卿的问题,暂且搁置一旁,先来答提出的疑问,朕以为,以鸟妖为人,又与他的小命有关系,不论机会如何‘微乎其微’,亦必做足预防工夫,以防给我们追上。”

    许延寿道:“如果微臣是鸟妖,当晓得自己成为了陛下的头号目标,否则不应在毛乌素欲杀他而非壶衍鞮。在这样的情况下,微臣会猜测陛下在何处下手伏击他,以定应付之策,大致言之,就是在抵后套之前或后。”

    赵广冷哼道:“我们杀鸟妖之心,天下皆知,所以参红才拿鸟妖的行踪做交易。鸟妖之中途开溜,此为主因,怕壶衍鞮若再次在战场上失利,‘殃及池鱼’。而按皇帝陛下的分析,这个可能性比以前任何一个时候更大。”

    又向刘病已道:“陛下有感应吗?”

    刘病已断然道:“鸟妖应该已经康复。”

    许延寿道:“若然如此,他会用尽办法,逃避我们的追杀,包括所有诈敌、惑敌的手段,因此,即使我们紧追在他后方,用的是一般追踪的手段,仍大有上当的可能,遑论现在连他何时开溜、目前的位置,一概不知。”

    稍歇后沉声道:“其中一法,是采迂回曲折的路线,绕个大弯才往凉州去,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若在凉州东面的路上苦候他,将是白等一场。”

    赵广同意道:“鸟妖确是个不可低估的敌人。”

    许延寿道:“尽管他本来没想过,可是一旦凭猎鹰发现有人在后方追来,且像晓得他朝凉州的方向走,将猜到密函落入我们手里,而赵兄弟则是两人外能读懂密函者,如鸟妖仍要往凉州去,就是正蠢材。”

    许延寿骇然道:“对!”

    别人改变目的地,因约好了接应,会陷于”进退失据“,但于鸟妖绝构不成难题,以鹰儿送出鹰书便成。

    鸟妖和风夫人数十年“形影不离”,后者更得传他的操鹰奇技,他们间远距连结的方法肯定花样百出,超乎任何人的想象。风夫人因应形势重新部署布局,务令鸟妖逃离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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