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草根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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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草根皇帝- 第3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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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寨门打开得正是时候,完成刘病已“无缝接合”的壮举。

    刘病已将横闩抛高,转身,两手疾伸,拔出横闩转半匝后插于其、面对他的两枝长矛,接着侧身撑脚,命中横闩。

第四百四十六章 气势如虹() 
    横闩应脚而去,硬撞往从左面冲来的敌骑。

    接着刘病已移前两步,一个倒翻,翻往后方墙头去。

    张安世不愧当代中土的兵法大家、富经验的主帅。

    自定下三面夹攻敌人立足未稳的大寨的计划后,他虽然不晓得刘病已凭甚么可营造出有利的形势,但依过往破敌的经历,深信刘病已有”鬼神莫测“之机,鸡鹿塞和无定堡边防军又实力强大、准备充足,遂抛开一切疑虑,来个“死马当活马医”。

    当张安世见到大寨的敌方主力部队,被精兵劲旅团牵制在鸡鹿塞,立刻”心领神会“,将攻寨的战车器械,于入黑后移往寨外平野。

    ”万事俱备“,只欠刘病已知会的烟花讯号。

    当刘病已发出第一个讯号烟花,张安世大喜,立令全军推进,此时即使收不到第二个讯号,亦毫不犹豫的攻寨,因已成一往无回之势。大军气势如虹,不得不发。

    汉军兵分三路。

    一路沿无定河南岸,攻袭规模和实力远及不北岸大寨的南寨另一路朝海流兔河源头进军,为骑兵部队,行动敏捷快速,利于截击伏袭,对付的是匆匆回师援救、从鸡鹿塞赶回来敌人的疲军。

    攻打大寨的部队则由张安世亲自指挥,且在前线压阵,搞清楚究竟发生何事,以便好好配合刘病已。

    当刘病已成功打开东寨门迎接,张安世不慌不忙,首先知会箭手,开门者为自己人,然后将挡箭车在寨外分两重排阵,箭手隐于其后,朝敌寨的寨墙和箭楼施射,压制狼军。

    本用来攻门的二十辆撞车直闯寨门,掩护随车攻寨、人数达五千之众的重甲军士,人人戴头盔,着厚甲,持长兵,以应付狼军精骑旋风般的冲击,缓制快、静克动。

    狼军从来非是善守之师,换过在正常情况,如汉军出塞反击,是正中其下怀,立即出寨迎战。

    在平野战里,汉军没一次不吃亏。如今次般攻入对方营地,绝无仅有。

    此时寨内狼军仍乱成一团,在攻寨军冲击下更是”溃不成军“,毫无还击之力。

    刘病已再无顾忌,放手大干,在墙头连杀十多人后,其中包括三个追击他的高手,改而攻打箭楼。

    己方的人已在墙头取得立足点,源源不绝的登墙头廓清敌人。

    兵力悬殊下,两刻钟的光景,大寨狼军全面溃败,幸存者打开西寨门,朝无定堡己寨逃去。张安世留下五千人处理敌寨,与刘病已往海流兔河北迎敌,一式骑兵,兵力达八千之众,沿海流兔河西岸行军。

    夹河推进的狼军,此时越过海流兔河中游。莫和达见无定河大寨失守,东有逼至之军,前路被截,如一旦开战,狼军肯定被断为东、西两边,陷入苦战之局。

    敌方挟大破己寨之威,”气势如虹“,狼军却是人疲马乏,岂敢迎战,忙教沿东岸的人马,渡河与西岸部队会合,往西撤退。

    刘病已早猜到,莫和达既无心也无力已方的攻势,”宜将剩勇追穷寇“,与张安世的八千骑兵穷追不舍,终于天明前半个时辰追敌人的护后部队。

    匈奴人一向以箭射称着,可是“一山还有一山高”,刘病已凭稳坐“天下第一神射手”的惊世箭技,于对方射程不及的距离,先射杀对方近三十名箭手,使其再无力护后,四散奔逃。

    张安世分出三千人追杀之,偕刘病已继续追击莫和达累添累的大军,天明时在乌水东滨追渡河的敌人,对岸就是攻打无定堡的敌寨,斩敌三千多人。

    混浊的乌水被鲜血染红,以百计的狼军尸首随水漂往无定河去。

    刘病已和张安世见好就收,班师东归。

    两人从前锋变为护后,怕在乌水敌寨的狼军忽然追击。

    红日初升,晚夜的严寒被蒸腾的热气取代。

    这片位于海流兔河和乌水间的辽阔区域,黄土丘一个个坟起地面,仿似黄色的波浪,蔚为奇观。

    在五百骑组成、张安世精锐的亲卫守护四方下,刘病已和张安世在附近最高的一个大土丘,高踞马背遥观十多里外的乌水和位于其西岸的敌寨。

    无定堡耸立于寨南五里处,背倚无定河,气势磅礴沉稳。

    比对起面对着的茫茫荒漠,无定堡像个坚毅不拔、永不懈怠的忠心护卫,屹立在毛乌素沙漠的边缘,绝不屈服在风沙的淫威下。

    无定堡的两边绿油油一片,笔直的穿天杨,茂密的榆槐树,沿岸紧挨,青翠葱茏。

    “耳闻不如目见”。

    假设这般一个强大的据点,资源丰富的区域,落入能征惯战的匈奴狼军手,鸡鹿塞必然难保。

    今战的关键,始终系乎无定河的控制权,而能否控制无定河,则看无定堡。

    无定堡后靠无定河,前临荒漠,巍然关外雄镇,堡南北长二百丈,东西宽百五丈,呈狭长形。堡墙内土外砖,高起五丈,堡坚墙厚,守之以猛将精兵,称得”固若金汤“。不过今趟面对的是塞外最强大的部队,且高手如云,准备充足,如若任敌人狂攻猛打,是否守得住,实为未知之数。

    朝这个方向看,刘病已和众兄弟”鬼使神差“的占据鸡鹿塞,打乱了壶衍鞮精心计算的部署,最终导致莫和达败走乌水,确对整场战事起了扭转大局的决定性作用。

    张安世以马鞭遥指乌水西岸的敌寨,欣然道:“在微臣与匈奴人的多次交手里,尚是首次发觉狼军也有胆怯的时候,换过以前,怎可能不离寨追击我们,怎下得那口气?”刘病已微笑不语。

    张安世瞥他一眼,道:“原因在他们晓得,陛下驾到,已是千真万确。”刘病已叹道:“早知此战获胜后,绝对瞒不过他们。”两军交锋,如若高手过招,即使蒙头遮面,二度相逢,可从敌方的风格招式,辨认出对手。

    刘病已又道:“真头痛。”

    战场的形势”瞬息万变“,”身不由己“,不充分攻击敌人的弱点,便是自己找死,哪到轮到有保留的余地。

第四百四十七章 亡族之因() 
    张安世从容道:“勿以为我们以前所有隐瞒你身份下的工夫,全是白做。在这里发生的事,于关内的人来说,既遥远又模糊,千真万确的事传到长安,会被当作谣言来看待。明乎此理,微臣再来个推波助澜,保证可进一步令事情模糊。即使有心人,亦只好疑神疑鬼。”

    刘病已道:“香文可从匈奴人处收得消息,将令我们的补救徒劳无功。”

    张安世不屑的道:“今仗壶衍鞮若败,陛下仍认为匈奴内部与香文勾通的人,仍可消息往来畅通无阻?”

    刘病已听得精神大振。

    他实在太累了,忘记了逼退壶衍鞮后的追击大计。

    现时与鸟妖的距离,又拉近一步。

    鸟妖授首,香文将被切断与匈奴人的连系。

    刘病已虚心问计,道:“如何可令朕曾在这场大战出现过的消息,化作疑似幻似真的谣言?”

    张安世道:“此事由犬子做工夫,只要说成陛下所以出现,纯为惑敌的手段,就是使人乔扮陛下,用之来收慑敌之效便成,还要真的连己方的外人都骗掉,方能收奇效,那即使有人生疑,亦会被这真正的谣言淹没,此为以假乱真之计。”又道:“早在陛下尚未抵达前,犬子已令下面的人,晓得他有此一计。”

    刘病已“心悦诚服”道:“爱卿想得周详。

    “我们的担心,或许是白担心,对边疆的情况,朝野下从来缺乏关切,多数时候边关的将士是自力更生。””张安世感慨的道:“本来要防的,是北帮的探子,现在已给微臣藉有人内应匈奴人,抓起了百多人,立即当众斩首,余党骇得四散逃亡,此时朔方除本土住民外,再无外来人。”

    刘病已心忖张安世的狠辣,自己是学不来的。问道:“活口招供了?”张安世哂道:“哪到他们不招供,没人可以在刑室内充硬汉,只要有感觉便成。”刘病已听得“不寒而栗”。

    张安世说得对,“感觉”是人之所以为人的天赋,也是最大的弱点,形成“感觉”是眼、耳、鼻、舌、身等五感,错综复杂的总成效,失去任何一感,均是“生不如死”的可怕后果,平时“身在福中不知福”,习以为常,岂知五感俱全,已是最大的福份。

    张安世道:“我们该如何处理夺得的敌寨?”

    刘病已道:“今次敌人损失极巨,兵员和战马的伤亡不在话下,又失掉大量粮货物资,士气的挫折尤为沉重,不过匈奴确为经得起考验的雄师,若我们因胜生骄,将吃苦果。”

    刘病已是人生路不熟,剩是对鸡鹿塞在战略的掌握,已属“盲人骑瞎马”,误打误撞。但话说回来,如事前和张安世商量,张安世肯定大力反对。

    基本,张安世没打过鸡鹿塞的主意,在战略是对的。而刘病已和众兄弟之所以没有“殉城”,皆因有地底水道。由此可看到战争成败的不确定性,从来出人意表。

    现在一切回归常理,反瞧出虽初战得利,却非压倒性的胜利,因壶衍鞮的大军仍源源不绝的开来。其他不计,剩是匈奴最精锐由哥舒率领的金狼军,等若一个扩大多倍的精兵劲旅团”,本身的实力足以攻陷无定堡,若没有张千秋的二千精兵把守,就像以牛刀去宰鸡般轻易。

    今次匈奴人倾巢而来,与当年对仗的李陵大军不可同日而语,和莫和达高手团的交手,以及昨夜在敌寨内亲睹对方“临危不乱”的应变能力,印象深刻。

    怎样方能“以奇制胜”?

    陈汤问教道:“依大帅的看法,我们该如何利用眼前争得的风和优势?”张安世道:“若依常理,我们应寸土不让,将主力移往敌寨,据为己有,大幅加固寨防,使无定堡、无定河中游营寨、鸡鹿塞城三方互为呼应,守三、四个月,至或一年半载,哪到壶衍鞮不退。唯一忧虑者,是陛下身负重任,难以旷日持久的在此勾留。”

    刘病已记起当日在猛狼石后目睹的狼军阵容,道:“凡是烧得着的东西,就难挡得住狼军的铁蹄。我们可以火破敌寨,壶衍鞮亦可以同样手段施诸于我们,徒令我们有大破绽暴露在壶衍鞮眼前。”

    张安世微笑道:“所以我在说出来前,早声明是常理,最后的决定,在乎陛下。”

    刘病已道:“成也鸡鹿塞,败也鸡鹿塞。于敌我两方均如是,确始料不及。”

    张安世一怔道:“陛下仍要以鸡鹿塞牵制壶衍鞮?然而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前车之鉴下,壶衍鞮再不会在无定河中游置寨,地底河起不到作用,鸡鹿塞将变为孤立无援的残城废堡。”

    刘病已默然不语。这是个艰难的决定,因必须顾及众兄弟的性命,一旦城破,荒漠逃生无路,故守鸡鹿塞是一条死路。

    唯一有利者,就是“环境”。

    在这方面,老天爷肯定站在守城的一方。

    刘病已坦然道:“地下河道再非通路,因多处坍塌,朕亦缺乏再闯一趟的勇气,故此匈奴人即使原地立寨,我亦奈何不了他们。”

    “壶衍鞮现时可肯定陛下在鸡鹿塞,对他来说,能干掉你,重要性不下于攻陷长安,能提着你的头颅返大漠,将尽雪自冠军侯霍去病所败、后又有常惠成功从单于宝墓中满载而回的奇耻大辱。那时大漠诸国,谁敢不俯首称臣。”

    张安世吁出一口气后,续道:“若知陛下继续坚守鸡鹿塞,几可肯定壶衍鞮将置无定堡于不顾,分出部分兵力压制无定堡,然后将往鸡鹿塞之路完全封锁,集全力攻打鸡鹿塞,那时我和犬子鞭长莫及,陛下是名副其实的孤军作战。”

    刘病已道:“在这样一面倒的情况下,壶衍鞮仍攻不下鸡鹿塞又如何?”张安世沉声道:“那将种下匈奴人亡族之因。”

    刘病已本仍犹豫不决,因为以这般冒险的方式,去赢取规模庞大的战争,流于将事情过度简单化。可是,死守鸡鹿塞的念头,总是挥之不去,难舍难离。

第四百四十八章 隔世回响() 
    难道是来自道心的坚持?自首步踏进古城废墟的范围,一股莫以名之的感觉从内心至深处涌出来,令刘病已与鸡鹿塞生出一种血肉相连、荣辱与共的奇异情绪。

    众兄弟入驻古城后,人人悠然自得,似若回到家里。

    或许这就是人和地的缘份。

    当发现水井的一刻,整座废城如从沉睡里活过来般,不单与无定河连结,也和百年前盛极一时的鸡鹿塞,产生隔世回响,感觉奇异迷离。

    他们像是着了鸡鹿塞的魔!

    刘病已情绪完全绝对倾向守鸡鹿塞,却不能不理性先行,寻得支持死守鸡鹿塞的诸般理由,不论如何薄弱,至乎站不住脚。

    陈汤道:“若我们放弃鸡鹿塞,改为去助守无定堡又如何?”张安世沉吟片刻,道:“我们或仍可以赢,可是主动权将落入壶衍鞮之手,由他决定以何种形式结束此战。”

    刘病已精神大振,道:“对!高手过招,就看何方取得主动和先手,又如何保持下去,使对方永无扳平的机会。现在我们争得风,若退而不进,便非寸土不让,千辛万苦、机缘巧合下得来的少许优势,拱手付给敌人。”

    张安世同意道:“确是如此。不过对方头几轮的攻势,非常难捱。”

    刘病已道:“壶衍鞮不这么做,我才担心。匈奴人最爱面子,又晓得朕在鸡鹿塞,壶衍鞮将抛开一切的来攻鸡鹿塞。然而人算怎及天算,鸡鹿塞后倚毛乌素,位处的风沙区内乃天下最奇异的地域,易攻和易守同时存在,亦等于难攻难守,恰恰如此情况,却是朕最能发挥所长的处所。”

    刘病已深吸一口气后,接下去道:“区区一座废城,守军不过千余人,壶衍鞮则军力仍在十万以,如久攻不下,将成霍去病以精骑破十万狼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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