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草根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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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草根皇帝- 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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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好他们碰见从匈奴回来的汉使冉弘等人,说是“使者”,其实就是侦察兵,为怕“打草惊蛇”,干这业务的对外都说是国家使者,谁想跟大汉人玩心眼,恐怕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冉弘告诉田广明说,鸡秩山西边有大量匈奴,怎么也有个三五万,赶快去揍他们。按理说听到这消息,田广明应该高兴才对,结果他非但没进攻,反而沿原路撤退了!

    这就是本次战争中最诡异最悬疑的事情:田广明东西两翼都有人保护,后面不远还有田顺紧随,三万大军一点也不照面就撤退了,作为大汉朝廷的三公级高官,这是重挫国威的行为,等于让全天下人笑话!

    历史上最普遍的说法是田广明害怕了才撤退的,但他之前就是将军出身,曾经斩首九千,不至于听说有匈奴就跑吧?也有人说田广明已经是御史大夫,再怎么立功也要等蔡义死了才能继任做丞相,所以他不想卖力气打。但不卖力气打,好歹也得上去照个面儿啊,拖到援军来不就可以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嘛,就这么逃跑了可是大罪!

    更神奇的说法是,田广明出征不久就得了重病,为了军心大乱才缓缓撤退的,但事后他回到京城也是好好的……

    还有一种离奇的说法,来源于和他出征的部下,说是在鸡秩山驻扎的时侯,田广明遇到了一个绝色美女,他本身是个好色之徒,遇到这么美丽的一个女人,便只愿着和她“缠绵绯侧”,那里还顾得上军国大事呢,原来,大情圣田广明是在玩一场“哄哄烈烈”的大草原之恋呢!只是这家伙玩得有点太脱了,真把草原之行当成度假了,完全致战争于无物!

    当然,这个女人可能是魔门派出来玩“美女计”的,魔门中人一向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总之什么说法也解释不通他为啥就没打。而且超可惜的是,冉弘的情报没错,鸡秩山西面确实有匈奴的大部队,而且这股匈奴,正是被跑偏的常惠逼走,被赵充国玩命死追、刚开始向北面撤退后来转到东南的那一支,可惜就这么被田广明“莫名其妙”的给放跑了!

    虎牙将军田顺出塞八百余里,到达丹馀吾水边,停兵不进,共斩获匈奴一千九百余人,大牲口七万余头。率兵而还。

    而这个时候,朝廷里再起阴云:大司马大将军霍光开始请病假,他身子骨是真的不行了。张安世与丙吉等人一核计,皇帝陛下也已经是成年人了,就让他主持军委常务会吧,大不了有啥事儿不对付了,大家伙拦着点,别让霍光太操心。不过出乎他们预料的是,刚死了皇后的刘病已重新振作起来,他把这场战争的收尾工作做得很好。

    按照军阶辈分,第一个要说的就是赵充国。赵充国一见皇帝陛下,鼻涕眼泪都快下来了,他说:“皇帝陛下,这次我是真的冤啊,找一向导给弄跑偏了,您说我这么大岁数我图的啥啊,不就想多宰俩匈奴,告慰比我先去一步的弟兄们么!”

    赵充国说的没一句假话。刘病已听后说:“老将军,你也别郁闷了,这种仗啊,打的就是运气,啥好兵也不如个好向导,你两条腿追他匈奴四条腿的,没捞着我不怪你,可也没战功啊,那就不奖不罚吧。”

    赵充国抹了一把鼻涕眼泪,跟皇帝陛下道谢,然后回家继续郁闷去了。接着韩增上来,他直接说皇帝陛下,我这向导还不如赵充国那个呢,我宰了二十九个,其中还有俩是自己人踩死的……

    刘病已点了点头说:“龙额侯辛苦了,那你也回府好好活着吧,我也不怪你,不奖不罚。”

    到了常惠上去,他副使有点紧张,没想到跟常惠预料的一样,把事实摆清楚后,皇帝陛下叹了口气说:“这不怨你,我没说收符节啊,你揍了也就揍了,关键还是那七十万大牲口的事儿,你立了功,朕封你为长罗侯!”

    旁边人听了以后差点没趴地上,这仗是乌孙人打的呵,常惠都能封侯?送了七十万大牲口给乌孙,还给封个长罗候?皇帝陛下“一本正经”地说道:“老子曰:‘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这七十万大牲口,早晚给乌孙人惹出祸事来,不信就看着吧。”

    结果丙吉率先站出来说同意。他心里已经乐开花了,打仗打的就是向导、物资和外交,皇帝陛下小小年纪已经把这么大的事儿看得如此透乇了!至于封侯,封就封吧,常惠论资历论辈分也够格了,这次不过是“顺水推舟“有个理由罢了。

第二百七十七章 夹缝法则() 
当日刺探到匈奴人的军情,并劝谏田广明的公孙益寿也因功升迁为侍御史。

    接着,田广明和田顺上来了。所有人都核计皇帝陛下这么宽厚,估计也走个过场,回府好好活着吧,没想到陛下一咳嗽,把廷尉找上来了。

    对于田广明,皇帝陛下的说法只有八个字:”临阵脱逃“,军法议处。丙吉一听就急了,这要下杀手啊,《春秋》大义上面写了”法不加于尊“,何况皇帝陛下根基不牢、”羽翼未丰“,这是什么意思呵?

    于是他打算站出来求情,但被张安世在后面狠狠地按住了,那力道使的,几乎透肉,丙吉在朝廷干这么多年了,他知道张将军也是认真的。其实自打皇帝陛下登基以来,在这么大事情上心照不宣与霍光保持一致的情况,这还真是第一次。

    没辙了。田光明一边大呼冤枉一边被拖了下去。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田顺扑通一声跪下了。为啥?他也没按照部署前进到指定位置,但好歹,他杀了千八百匈奴,将功抵过死不了。没想到汇报一结束,皇帝陛下就黑着脸问他:“你杀了多少?”

    田顺说道:“我杀了一、一千九百人呵。”

    刘病已黑着脸道:“你是不是真的杀了这么多?”

    田顺脑筋还没转过来:“是啊陛下。”

    刘病已道:“那把战报拿来给我看,我查查是不是一千九!”

    丙吉一听这话又差点噎死,田顺听出话音来,赶紧磕头,但不管用了。他当场就是死罪,理由是欺君罔上,自个儿翻大汉律例去吧,腰斩弃市都是轻的。

    汉朝军队作战以杀敌首级和缴获多少记功,此项制度源于秦国。《韩非子·定法篇》:“商君之法曰:‘斩一首者爵一级,欲为官者为五十石之官;斩二首者爵二级,欲为官者为百石之官。’官爵之迁与斩首之功相称也。”为了升迁官爵,图蒙重赏,军中屡有虚报斩获之事。

    原来田顺大量虚报斩首数量,这才是他的罪过。

    其实田顺作为一名边镇的主将,既有着其大权独揽的“杀伐决断“、极其威风的一面,其实也有着其极其可悲的一面。

    采取什么战略战术凭其一言而决、掌控着其麾下部属的生死,作为一名边镇主将来说乃是所必须拥有的绝对权限。因而,在麾下的部属眼中,及其管辖范围内自然是显得十分威风、不容任何的质疑。

    然而,当要面对着赋予他这种绝对权限的当朝帝王,和众多的朝廷高层的大佬们时,作为一名边镇主将却又有着其诸多的无奈和担忧:既担心因自身的决策失误而遭到追究,又要担心自身感觉虽然做对了、但却不符合朝廷上层的心意。何况,现在的田顺还是经历过数次受制于群胡的统军主将。

    但皇帝陛下铁了心,下给廷尉审判。丙吉坐不住了,他是个好人,这种破坏团结的事儿从来都是能阻止就阻止,于是他找张安世深谈了一次,可惜,无力回天,但好歹他把理由弄明白了……

    丙吉就去大牢里找田广明。他当然说自己冤枉,希望丙吉求情。于是丙吉跟他说了:“其实你本不应该死,是天意,老天让你完蛋的。如果霍光身体健康吃嘛嘛香,你这点事不算事,但偏巧你们出去打仗的时候,霍光重病了,他自知半条腿进了棺材,控制不住这些个大小的军阀了,所以他不能留你这拥兵自重的朝廷大员;至于陛下,他怎么想的你心里更清楚,杀你比留你合适,你错就错在不该在这应该立刻表态的关键时候却没个态度两头观望啊……这一次我是救不了你,不过你放心,你家里人我照顾着,有我一天,就少不了他们的……”

    田广明一听就明白什么意思了,于是他认命。霍光确实是”日薄西山“了,而皇帝陛下如”旭日东生“,这两头早晚要有个结果,这个时候没态度,就是两头共同的敌人。

    这在政治中叫“夹缝法则”,两块巨石管你要立场,你没有,那对不起,先夹死你再研究别的。

    最后,田广明和田顺在狱中自杀。(按汉朝制度,犯人在狱内受吏卒监视,身边不得携带绝命的器具和药物。犯人的自尽实际上是由当局提供刀、绳索、毒药。)皇帝陛下和霍光听后都松了一口气,至于丙吉,他信守着承诺,一直照顾他们的遗孤直到去世。后人每次翻史书的时候都会感叹,孝宣朝要是没有丙吉,那些残酷的斗争和流血,就当真黑暗得没有一丝亮色了。

    丙吉的家朴实无华,门前种了两颗大枣树,大热的天,他却穿着盛装,一丝不苟地坐在堂上,树荫蔽日,他手摇羽扇,一派儒雅。

    两人见面后,丙吉笑呵呵地拱手作揖,“我要给新任的御史大夫道喜了!”

    魏相一见他的打扮就懵了:“难道老师事前知道我要来?”

    丙吉请他上坐,“我估摸着你也该来了。”

    婢女将冰镇的水果和酒水端了进来,另外还准备了下酒的菜肴。丙吉不紧不慢地说:“这大老的天,你远道而来,先解解渴。”

    魏相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脸被阳光晒得微黑,这会儿一急,更是黑里带红,“老师你就别卖关子了!我知道你比我看得透彻,赶紧给我支个招吧。”

    丙吉仍是那付”轻描淡写“的态度:“你哪里就看不透彻了?只是你性子比较急罢了!”

    魏相是个精明能干的人才,只是性情过于耿直,”锋芒太露“,当年他得赦令从诏狱释放后,也曾因为对这世道的不公感到愤慨,他为官严苛,治下严明,但对于官场上的一些周旋却始终放不开他的身段。

    那时他的人生整个都处于阴暗的低谷中,恰是丙吉给他写了封信,告诉他要学会”稍安勿躁“。信中言辞恳切,这才令他重新振作起来,从此以后”忍辱负重,韬光养晦“,因为有了丙吉的暗中扶助,使他也在官场上重新一级级爬了上来。

第二百七十八章 君子藏器于身() 
魏相急切的问道:“陛下治田广明的罪是何意?治田顺的罪又是何意?”

    丙吉迎上魏相热切的目光,呵呵一笑,“是何用意你还看不出来吗?非要在我面前‘明知故问’!”

    魏相满面通红,眼里迸发出激动的光芒,“果然是如此吗?陛下是真的有意要对付霍氏了?”

    丙吉顿了一下,叹了口气道:“就算是,那也属正常的事,这天下终究是姓刘的,而不是姓霍,何况陛下又不是小孩子了,总会有一些自己的想法。”

    魏相深呼了一口气道:“陛下治罪田广明已是对霍家的一种试探,那他治罪田顺是……”

    丙吉“田广明的御史大夫现在由你接任,你说治罪田顺是为了什么?”

    魏相吃惊的道:“陛下是在试探我?!他怎么知道我想对付霍氏……”

    丙吉”斩钉截铁“的说道:“别小看了陛下!到底是孝武皇帝的曾孙!如果连这点能耐都没有,那配称刘氏子孙?”

    皇帝陛下这番一石三鸟之计,轻重拿捏得真是”恰到好处“,既没有打击到霍光的痛处,令他疼得忍受不了翻脸,又成功使得像魏相这样一直不敢露头的人嗅到了契机,从而一一浮出水面。

    魏相“但是如今霍氏的势力早已‘如日中天’,许后崩故,霍氏有女即将入宫,只怕这皇后之位也迟早是霍家的。这样的外戚之家,寻常人如何动得?”

    “圣人云:无欲速,无见小利。欲速,则不达;见小利,则大事不成。”丙吉自斟自饮,”语重心长“地说:“魏兄,吉仍是当年的那句话,‘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魏相心中一凛,忍不住对丙吉肃然起敬,站起身”恭恭敬敬“地朝他一拜,“老师说的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相受教了!”

    丙吉无声地笑,笑容淡然从容,如清风拂过,却不曾留下任何痕迹。

    刘病已召集张彭祖、雷霸等人被前来议事。

    刘病已问雷霸道:“前几日让你调查长安谣言源头的事情,你进行得怎么样了?”

    雷霸道:“前几日,派出的细作们查到有在长安的匈奴人参与了这件事,据说是一个中年汉人出了很高的价钱去他们做的。“

    原来,汉朝和匈奴好像一对”欢喜冤家“,经常有汉朝人跑到匈奴去避祸,同样也有匈奴人仰幕汉人来汉朝长住。居说孝武皇帝征讨匈奴的战争中,这些”匈奸“在战斗中往往要表现得比汉人更加勇猛一些。

    刘病已道:”这个人长得什么模样。“

    雷霸将这个人的外形特征形容了一下,刘病已问道:“这人又是什么来路?他这样做目的何在?”

    雷霸道:“当事人只说他说话带有南方口声,不像是本地人。外表看起来很斯文。”

    刘病已脑袋里“灵光一现”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很难用言语表达出来。

    雷霸续道:“我又花了很长时间,发动了多方力量来打听,终于得到确切的消息。原来最近江湖上一个神秘的帮派首领好像来到长安,此人应为随从。”

    刘病已好奇的道:“是什么帮派,他们来长安做什么?“

    雷霸道:“据说这个帮派在南方生意做的很大,涉及到很多行业,其中好象涉及到人口买卖,不过内情只有帮派里的人才知道。“

    刘病已越听越起了疑心,香文也是邪恶的人口贩子,难道是他?

    雷霸续道:“经过审问,此人供出,汉军进军路线似乎已被匈奴得知,但他不只这个消息是从何而来的,这里有此人的认罪书。“

    刘病已拿过来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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