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草根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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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草根皇帝- 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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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沔城道:“可惜酸少‘不辞而别’,否则当可听到他新鲜独特的见解。”

    万千浮云点头道:“酸少确是个令人怀念的家伙,在山南驿时我只希望他有多远滚多远,现在却嫌与他相处的时间太短了。”

    接着有感而发的道:“人生的遇合非常离奇,在我正要葬身沙漠的当儿,遇上常爷,从一个‘无名小卒’摇身一变而成乌孙的铸大师,又得如花美眷,到今天与诸位欢聚于白鹿野,若如一场大梦。在我们举行路祭的一刻,这个感觉更强烈。”

    万千浮云口中的路祭,指的是他们抵龟兹城前到当年执行任务时惨遭遇袭兄弟们身亡的地点拜祭。

    万千浮云的话,令常惠想起刘病已的“冥冥之中,自有主宰”,刘病已说这两句话时,龙心是否真的相信人生是如此呢?对此常惠有深刻的体会,实情异常复杂。

    命运就像汪洋里一个接一个的浪头,浮沉其中,中间会从水里冒起头来,看到自己处于浪峰之间,得到清醒的一刻,就像刘病已说出这两句话之际,又或如万千浮云人生如梦的强烈感觉。可是当浪头打过来时,会将你完全淹没,忘掉一切,心不由主地迷失在人生的浪涛里。

    当他第一次听说仙门的事,在那一刻他清醒过来,就像从未到过水面上活在深海的游鱼,从汪洋里冒出头来,看到习以为常的世界,只是更广阔天地的部分。但大多数时候,他都深陷在汪洋里,忘掉曾见过的景象,甚至连那种感觉也似乎记不得来。

    演技无情的声音传入耳内道:“今晚特别难得,我从未试过这么的‘轻松写意’,这般的懒洋洋,每当想到我们终于成功了,会打从心底开心起来,感到‘前所未有’的痛快。”

    许延寿笑道:“看来除了常爷外,谁都没有返帐里作梦的念头。对吧!”

    众人一起哄然大笑。

    常惠尴尬的道:“许兄也来耍小弟,我的情况叫‘身不由己’。明白吗?”

    各人笑得更厉害了,他们的这群人愈聚愈多,超逾百人,一起狂笑,声震野原。

    常惠长身而起,道:“诸位大哥不用理会我,可尽情说笑直至天明。小弟走哩!”

    在欢笑声里,常惠返帐去也。

    常惠隔远便从萧秀瓶的呼吸,听到美人儿睡得很甜,显示她抵达白鹿野原后、松下来,不用担心壶衍鞮单于突然而来的报复。

    不管城和斯特林要塞是壶衍鞮单于最后的努力,凶险处犹过于被李陵千里追杀,但他们终于度过,安然返回南方,享受到眼前的成果。

    他想起因当年在龟兹城伏击自己的仇人,除壶衍鞮单于仍是“逍遥自在”,呼延荒已经“身首异处”,风中狼王则是“家破人亡”,荀活在这人世间“生不如死”。但真正的“罪魁祸首”是壶衍鞮而非其他人,此人掠夺成性,视其他人为低等民族,始终是中土的大患。而为了对付他,就必须要团结西域各个国家,让他们与大汉同心协力。

    这也是政治,更是战略布局,此事须从大局去“审时度势”。

    他刚揭开帐门,萧秀瓶醒转过来,在帐内柔和的灯光下,她更是美丽至不可方物,独特的气质使她和任何美女亦迥然有异,常惠只恨自己没法用语言形容出来,常惠心中生出萧秀瓶是塞外最珍贵资产的动人感觉,这位没有男人不想染指的美女,本身正是最夺目的异采,没有萧秀瓶此行会变得黯然无光。

    美人儿喜孜孜的坐起来,伺候他宽衣,她身上只有单薄柔软的贴体丝质内衣,将她曼妙的线条体态尽显无遗,诱人至极,登时一帐皆春。

    自第一次欢好后,这位凯多族圣女对他再没有任何保留,不过她对常惠的爱,一如她的步伐般悠扬荡漾,温柔婉约,若如在空山灵谷里默默淌流的清泉。

    常惠笑道:“过去每次都是由小弟来宽衣解带,只有今次反由你来伺候我。”

    萧秀瓶含羞白他一眼,垂下天鹅般的秀项,将额头点在他胸膛处,轻轻叹息。

    帐外远处传来野火宴的欢笑声,这里却被一种无法言传的沉寂笼罩。

    或许因离别在即,常惠这一晚有着特殊的感受,一半的他是抽离地从一个鸟瞰的角度审视自己的处境,另一半却忘情地投入眼前的现实去,无法区分出这两种真实,又或许他和其他人的最大分别,是战争只是暂告一段落。

    王者天下归来、擎天大佬等不用说,“大摇大摆”地去“寻欢作乐”,享受人生;

    郑吉和许延寿会回到各自的家中,演技无情接受新任命,万千浮云回国继续当他备受尊崇的铸大师,精兵劲旅团一众兄弟则“解甲归田”,“衣锦还乡”。只有他常惠是从一个站头到另一个站头去,没法停下来。周遭的所有人,正活在现今的光明里,他却是活在未来的黑暗中,只能期待有朝一天,黑暗会带来夺目的日出。

    常惠用手逗起美人儿的下颔,吻她香唇,爱怜的道:“为何不说话呢?我爱听你的声音。”

    萧秀瓶霞生玉颊,仍努力为他解钮扣,以微仅可闻的声音道:“有可能回到古老日子更单纯和简朴的生活吗?我知道自己在‘胡思乱想’,因为这是不容易实现的。”

    常惠将她搂进怀里,道:“我最爱你的‘胡思乱想’,何况还是你的感慨。我不敢断定进步是否只带来灾难,但肯定须付出昂贵的代价,且不会令我们生活得更美满幸福。“

第二百一十九章 如果这就是爱情() 
常惠顿了一下续道:“只从战争去看,由我们中土的战国时代开始便日趋剧烈化,因着军事上的需要,堑山堙谷的修筑新道路,筑长城,建堡垒,扩大都城的规模,文武分途,军队变得常备化。随之而来是战争规模的扩大,动辄杀人盈野,斩首十万八万,至乎昔日秦朝的名将白起在长平之战坑杀赵军四十万人,所以‘师之所处,荆棘生焉;大军之后,必有凶年’都是对战祸贴切的实话。”

    萧秀瓶坐直娇躯,伸出纤手抚摸他的脸,道:“秀瓶首次感到常爷对战争的厌倦。”

    常惠心忖难怪人人“兴高采烈”之时,他却是暗自憔悴,既为一众兄弟高兴,又满怀感慨,正是源于“厌倦”的情绪。

    当人人如获新生的一刻,他却仍是泥足深陷,得到的只是短暂的喘息空间。

    埋入萧秀瓶幽香盈鼻的怀里去,一股无名的力量立即把他带到怡然自得的净土,世上似乎再没有东西将他和她分隔开来,帐内奏起无声的神奇乐曲,被他紧搂腰肢的美女的风采重现心头。

    老聃的“小国寡民……民至老死不相往来”的理想社会,于他的时代已不存在,毕竟还接近一点,现在却只像一个发思古幽情褪了色的遥远旧梦。

    萧秀瓶吻他脸颊,幽幽的道:“从没有一刻,我感到爱郎是如此明白人家,你我水乳交融、无分彼此。”

    常惠若如正和萧秀瓶共享着一个不会被其他人明白的秘密,偏又晓得明天之后他们会各在一方,只能从回忆去追寻这种曾经有过的幸福。

    一股莫以名之的痛楚填满他的胸臆。

    他需要她的慰藉,渴求她窈窕的娇躯、湿润的红唇、像永远到了遥远地方去的眸神,垂瀑般的秀发、那双会跳出最动人舞蹈的玉腿,想立即得到她的欲望,完全没法压抑和遏止。

    萧秀瓶耳语道:“平时人家想的都是与现实无关,但当和你一起时,秀瓶才知道现实是可以如此令人家回味和沉醉,如果这就是爱情,秀瓶‘乐此不疲’。一向以来,秀瓶视现实是束缚,我想做的是设法淬炼出,一个不论发生何事时仍不会被挫败的自己。事物的存在比我对它们的判断更重要,因为我们是没法真正地了解它们,存在的本身早超越了我们理解的能力,就像帐外的星空。秀瓶爱和常爷说话,爱听常爷的见解。”

    常惠温柔地将她推得躺在厚软的毡子上,压着她诱人的肉体,看着她一双眼睛道:“秀瓶并没有脱离现实,只是爱思考现实诸物背后的涵义,使你的内在世界更为美丽迷人。从第一眼看到你,我便晓得秀瓶‘与众不同’,你和当时的宴会显得‘格格不入’,似是心底里只想着如何逃离。当时对小弟有特殊的感觉吗?”

    一丝笑意在她唇边扩展,佻皮地道:“秀瓶根本看不到你。”

    常惠失声道:“看不到我?勿忘记自己现在已成老子‘砧板上的鲜肉’,由我作主话事。”

    萧秀瓶双手缠上他的脖子,扭动娇躯,娇吟着道:“报仇来吧!秀瓶怕你吗?”

    五天之后,精兵劲旅团沿“春暖花开”、“风光如画”的雀河古道返回起点的古堡,火场已被玉门关来的一个部队清理妥当,以接应精兵劲旅团,他们对库鲁克塔格山以北发生的事近乎一无所知,唯一晓得的是鲜卑族马贼的山寨被乌孙人攻破,因有逃往这处来的马贼被他们抓起来。

    对精兵旅的战马和沙骡背着大包小包的沉重东西,更是大惑不解。

    抵达后的次日清晨,圣旨来了。

    刘病已照例对所有人嘉奖一番,对宝藏却含糊其词,只说将所有战利品赐与常惠,再由他全权处理,可用作奖赏手下兵员。最重要的,是明言常惠、许延寿和五百兵员,返长安报到后,可“解甲归田”,其亲族亦毕生免去服兵役。

    圣旨来得及时,常惠等人放下心头大石,众兄弟则“欢喜如狂”。

    大家亦到了“分道扬镳”的时刻。

    常惠、许延寿等偕王者天下归来等人往玉门关去。

    他们于破晓前上路,当旭日第一道曙光现于东边天际,黑夜立即转化成充满生命力的光明。

    常惠、郑吉等人的回程经过我们不再详细描述了,以他们为代表,为了大汉皇朝在西域的统冶,为了中土百姓们能享受和平的生活,将士们浴血奋战的故事还没有结束。

    让他们在路上走一会吧,我们将目光投向大汉皇朝的首都长安城,那里有些大事即将发生。

    自孝武皇帝刘彻驾崩,孝昭皇帝即位后,大汉皇朝一直处于”休养生息“、”养精蓄锐“的阶段,对匈奴人也是以防御为主。刘病已这次倾尽国力发动的大规模进攻战役,是十几年来的第一次。

    朝野内外的少壮男儿个个像打了鸡血似的,”热血沸腾“,”摩拳擦掌“,以孝武皇帝的“帝国双子星卫青、霍去青”为榜样,准备沙场建功,也来个“封狼居胥”。

    然而大汉和匈奴毕竟是那个时代在东亚大陆上两个强国,他们之间的战争是不可能没有流血牺牲的,再加上孝武皇帝末年对匈奴的几场战争几乎都是惨淡收场。所以民间的议论却和朝堂上“慷慨激昂”,“气吞山河”的气象截然相反,老百姓们对这场战争充满了畏惧厌恶之情,几乎是家家户户有哭泣之声。毕竟“古来争战几人回”,大好男儿也许早在沙漠里化作了森森白骨,却仍是豆蔻妙龄少女的“深闺梦里人”。

    许平君眼看刘病已为了准备这场大汉和匈奴之间的战争,每日劳累不已,心中想为他分忧,可自己一个妇人,那里懂得战争的事,她想了很久,决定和许辉两人结伴走出了皇宫去探听民情。

    此刻的她们正身着粗衣行走在田埂果园间,她们每走过一处处人家,总会时不时地看到独自枯坐在门口默默垂泪的女子,有白发苍苍的老妪,也有正值妙龄的少女,还有满脸激奋之色的男人们。

第二百二十章 谁是大英雄() 
只有“无忧无虑”的孩童们还在那里愉快地戏耍,一边互相追逐,一边大声叫着“爹爹”或“大哥”,丝毫不知道这可能就是这辈子他们对爹爹和大哥最后的记忆。

    许平君生性善良,看到这一幕不觉心情沉重起来,许辉也不说话,两人越走越沉默。当她们坐上马车,起程回宫时,许辉问道:“如果大汉维持防御之势,也许就可以避开战事,皇上如此追求的‘千秋功业’,究竟是对是错?”

    许平君没有马上回答她的问题,沉默了很久后说:“世上那有‘十全十美’的事,有些事情你明知要付出代价也不得不做,正如陛下所言:犯我大汉皇朝天威者,就算远隔万里,亦必诛之!”

    许辉道:“你说的道理我也懂,可是‘一将攻成万骨枯’,终究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许平君停顿了一下道:“难道你不希望说起自己的国家时,骄傲地脱口而出‘我乃是大汉人’吗?我相信这些被征招的男子汉们愿意为国而战。既然已是必定,我们要做的不是问对或错,而是问如何才能让这些男儿无'后顾之忧',即使他们真的战死了,他们的儿子和弟弟平安地长大,即使岁月带走了他们的记忆,他们也可挺胸抬头的对别人说,我爹爹和大哥'为国捐躯'、战死沙场,是大英雄!”

    许辉苦着脸叹气:“你说的话倒很有将门风范。”

    许平君微笑着摇她的胳膊:“笑一笑,人的情绪可是互相影响的,人家本来心情就不好,再看到一个‘愁眉苦脸’的人,肯定就更发愁了!战死沙场的可能是有,可是‘功成名就’、‘衣锦还乡’的可能性也很大呀!”

    许辉勉强挤了个笑脸出来:“这下皇后娘娘你满意了吗?”

    许平君“呀”的一声,推开她道:“好了!好了!你还是继续扮‘愁眉苦脸’吧!”

    许辉被许平君气得笑了起来。

    因为许平君是微服私访,并无专人开道,车马难行,只得弃车步行。刚进了城门,发现城里的算命先生摊子面前排起了长队,“人来人往“的非常热闹,许辉向一旁的人打听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连问了好几个人后,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

    原来民间的百姓本就有厌战情绪,在长安的匈奴细作又造谣说,汉朝现在无将星,根本不适合出兵打仗。以前孝武皇帝有帝国“双子星”卫青、霍去病,他们是天上的星宿下凡,辅助孝武皇帝,大汉皇朝才能“百战百胜”,“冠军侯“霍将军、卫大将军死了后,孝武皇帝倾大汉国力,发兵一二十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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