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仍是一片漆黑,可是却与过去百天的暗黑迥然有别,充盈甜美的感觉。美女伏在他身上,紧紧拥抱,刚才极尽男女之爱的欢娱仍在延续着,摸着她的秀发和面颊,不住地吻她的香唇,炽烈的感情使他进入绝对放松和满足的境界。
他们又真正地在一起了,上一次的相见,宛如发生在以前某一世轮回里的事。
常惠心忖胜又如何?败又如何?嘴巴却问道:“此话何解?”
星风姣抗议道:“常爷呵!你的手这么坏,教人家怎和你说正经话呢?”
常惠笑道:“还以为你是‘泰山崩于眼前’而无动于衷,原来是一场误会。”
星风姣整齐编贝般的雪白美齿狠狠在他肩头咬一口,道:“李陵率大军南下对付你们前,曾以壶衍鞮之名向攻打乌孙国的部队发出命令,要求他们分一半兵力沿高昌古道来攻打白鹿野,岂知他们竟以‘两军对峙,不宜妄动’为由,断然拒绝。”
常惠问道:“攻打乌孙国的部队的一半兵力是多少人?”
星风姣淡淡道:“约是四万人吧!”
常惠咋舌道:“攻打乌孙国的部队的总兵力岂非达八万之众。”
同时心中唤娘,李陵确有“先见之明”。如果真的听教听话,白鹿野的山寨早被夷为平地。
美人儿说得对,他们差些儿输掉这场仗。
星风姣像打赢胜仗般,得意洋洋的道:“看你还敢不敢对我说的话一副满不在乎的可恨模样。”
常惠忙道:“我不是掉以轻心,只因美人你的胴体太吸引了,一时难以分神。”
星风姣娇羞的将脸庞埋入他颈项间,低骂道:“坏蛋!”
常惠欣然道:“是贪美人你美色的坏蛋。”
忍不住问道:“这样岂非公然违抗壶衍鞮的命令吗?”
星风姣道:“匈奴人内部并不团结,有人不肯为壶衍鞮送命。然而话说回来,若不是有你常惠到大漠来闹个‘天翻地覆’,他们也不敢公开抗命,现在最恨不得你拿下斯特林要塞者,正是他们。”
常惠大吃一惊,问道:“他们竟晓得我志不在他,而在斯特林要塞吗?”
星风姣悠然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见。”
常惠立叫头痛,为之“哑口无言”。
星风姣献上香吻,轻轻道:“我要随你去。”
常惠骇得魂飞魄散,正要“义正辞严”的劝她打消念头,幸好美人“噗嗤”一笑,道:“唬你的!”
接着幽幽叹道:“我答应了兄长,天明时立即离开。常惠呵!星月姣不想再次失望呵!”
常惠既庆幸也舍不得,非常矛盾,又听得一头雾水,不解道:“美人因何失望?且是再次。”
星风姣道:“人家想怀你的孩子嘛!”
常惠愕然道:“恐怕要多干一百趟才成。”
星风姣啐道:“说得真粗俗,好一千次也不怕你,就怕人家晚晚陪你,仍未能开花结果。”
常惠道:“这与我的心法有关系,但非是不可能。”
常惠道:“星月姣随我到高原去吧!在生儿子方面,那处似比较灵验些呢。”
星风姣嗔道:“你真可恶,明知人家不能出远门。”
常惠道:“去了可以回来,打完仗,老子晚晚埋头苦干亦没有人敢说闲话。”
星风姣大嗔道:“很苦吗?”
常惠道:“此一‘苦’字另有含意,只表示我是个肯认真办事的夫君。哈!形容得不知多么贴切。”
星风姣赧然道:“待人家考虑再说。”
又咬着他耳朵道:“你这个人说话一向‘口不择言’。不准你再提这方面的事。知道吗?乌孙、高昌、焉耆和龟兹的君主,偕十多个部落的大酋头和族长,因你常惠的到来举行了一个‘史无前例’的军事会议,决定全力支持你。”
常惠大喜道:“正是我最期待的消息,他们有何实质的行动?”
星风姣道:“在我起程来此之前,高昌、焉耆组成达三万人的联军,正在高昌城外集结,可望于数天内南下。”
稍顿续道:“乌孙同时在靠近匈奴人的边界聚兵,以牵制壶衍鞮单于,使他不敢轻举妄动。唯一可虑者,是谁都没信心你可拔掉斯特林要塞,因为那是不可能的。一天有斯特林要塞的存在,仍像壶衍鞮单于手持利刃对准我们诸国的心脏,在这方面,没人可帮你的忙呵!”
常惠心忖“山人自有妙计”。虽然仍未知凯多族会否来助自己,问道:“翁归靡不派人来清剿呼延荒和他的余党吗?”
星风姣道:“最不怕匈奴人者,乌孙人是也。乌孙的第一勇士和副将两人最仰慕我的常爷,亲率本族战士三千人已在来此途上。不要小觑他们,论战力,各部里数他们最强横,由于他们的据地贴近匈奴人的领土,曾屡次力抗匈奴人的入侵,令壶衍鞮单于没法得逞。”
常惠放下心头大石,吻她脸蛋,一双魔手又开始作怪。
星风姣娇喘道:“坏人呵!你不想晓得壶衍鞮单于的反应吗?”
常惠心想当然是“暴跳如雷”,偏又“无可奈何”,道:“请美人儿指点。”
星风姣道:“他尚未晓得在这里发生的事,但山南驿的损兵折将,‘偷鸡不成蚀把米’,气得他大骂李陵,好几天吃不下咽,没人敢在那段时间向他进言。”
常惠好奇的问道:“壶衍鞮单于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值此“夜深人静”之时,帐外一片寂静,只有他们的声音回荡帐内,就像他们俩人回到了远古时代。
星风姣轻轻道:“恐怕壶衍鞮单于也弄不清楚自己是怎样的一个人。一个熟悉他的人曾形容他是个‘自相矛盾’的人,有时非常傲慢、严苛贪婪、残忍不仁;忽然又可以变得容易亲近、‘宽宏大量’,甚或‘多愁善感’。每当从一个极端跳到另一个极端,每每令人感到惶恐不安。但有个想法他一直贯彻始终,就是视匈奴人为各种族里的贵族,而他则是贵族里的贵族,故此在他眼中,大漠各族并不存在和平共存的关系。”
常惠道:“他确是个令人难以了解的暴君。”
星风姣续道:“壶衍鞮曾多次重申,大漠各族的关系犹如一道狭窄的阶梯,每个民族占阶梯的某个位置,没有两个民族可分享同一的阶梯。”
常惠哂道:“他当然是高高在上,其他人只可臣服于他。”
星风姣凑到他耳边道:“他最看不起的是你们,因为被一个街头找回来的混混给统治。”
常惠暗忖如果壶衍鞮肯以一对一的方式,与刘病已生死决战,他将会晓得自己是错得多么厉害。
这个想法只能在脑袋里转转,他从没告诉任何人,包括郑吉这样的“生死之交”。
星风姣娇痴的道:“我很羡慕呵!”
常惠正想着令他“心虚”的事,脑筋一时间弯不过来,问道:“羡慕什么呢?”
星风姣的粉拳擂了他臂膀两下,娇躯扭动,登时惹起常惠的欲念,醒悟过来,道:“我们必须好好计划未来。”
星风姣羞答答的道:“今夜人家不睡觉了,陪你聊到天明。”
常惠故意变蠢,扮认真的道:“还有其他有用的情报吗?哎哟!”
星风姣霞烧玉颊,却绽放喜不自胜的笑容,用力抱紧他,心儿剧烈地跳个不停,以无言的动作来表示十分需要常惠。
第一百二十三章 潜藏在人心中的魔性(求订阅、推荐、收藏)()
常惠捏住她一双玉臂,一阵幸福的暖流从星风姣处流向他,他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出她在自己心里激起的情感,也清楚无需语言,双方已了解一切。
他开始再抚摸她娇嫩的肌肤,星风姣热烈反应着,在他耳旁用一种几乎听不到的声音道:“我只要求怀里抱着的是常惠的儿子。”
常惠翻身压着她,爱怜的道:“思念不是挺辛苦的吗?为何不肯随我走?”
星风姣喘息道:“我这个人不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族里,这是师尊的遗命,也是星月姣的心愿。常爷呵!感情从来都是折磨人的。但人家从不后悔爱上了你,因为真正的爱情,并不是每个人都能遇上,其他一切,在真正的感情面前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常惠暗叹一口气,与星风姣的“生离”的这种感觉让他非常失落。
他一直不敢去想她,因忍受不了由思念而来难以忍受的情绪。明天或许是抵大漠后最难捱的一天,经历过一个“耳鬓厮磨,缠绵悱恻”的夜晚之后,她的离去只会令他感到更加寂寞难耐。
星风姣似八爪鱼般将缠他个结实,娇呼道:“爱我!常爷要尽情爱我。”
常惠吻上她香唇时,看到她从眼角滚下来的一滴泪珠。
他听着她的足音逐渐远去,接着是马蹄声,在十多个本族武士护送下,星风姣悄悄离开。
常惠本要送她,但在她坚持下只好打消念头。事实上,在这每刻必争的时刻,因私事离开,不论时间短长,亦属不智。
他坐将起来,如果不是仍嗅到她留下来的气味。他会认为昨夜发生的事情只是自己做的一场春秋大梦,“梦里不知身是客”,人生毕竟是她奶奶的怎么回事呢?
北面传来微仅可闻大兴土木的响声,由于被屏岭分隔,故听不清楚。
擎天大佬和他的族人经整夜的休息后。天刚亮依订下的计划动工,在北坡设立防御工事。
整个白鹿族的人,只要有气有力,都会投进工程去,为本族的存亡竭尽所能。
常惠缓缓站起来,感觉麻木,似乎周遭发生的所有事,与他再没有任何关系。
他边穿衣边想,这或许就是极度欢娱后的后遗症,那是一种忽然兴起的厌战情绪。以自己的身经百战和坚强,仍免不了,其他人的情况可想而知。
胜利只是刹那的喜悦,战争本身却是“乏善可陈”,即使最坚强的斗志,在似永无止境的战争里,也可忽然被厌倦的情绪征服,且会愈演愈烈,像此刻的他。
他取来外袍,搭到肩上去。
只有蠢材才会发动战争。
忽然间,他明白了酸雨心神为何如此看不起其他人,不愿过平常人的生活。人的愚蠢行为,实数之不尽。
下一刻,他仿似被某神秘异力点化,心法更上一个境界。
今天他必须弄清楚敌人进攻的路线和方式,绝不容对方有可乘之机。
同时感谢王者天下归来,不论他的宝藏是否确有其事,或是“子虚乌有”,但的确向“背井离乡”、到千里之外作战的精兵劲旅团成员,提供了对抗厌战情绪的“灵丹妙药”。
常惠抛开所有令他困惑的念头,灵台晶莹剔透的揭帐而出,重投帐外的天地里去。
是日所有人忙得“天昏地暗”。
白鹿族巡骑四出,侦察白鹿野东南与丘陵地接壤的广阔边缘区域,又在高处放哨,监视任何出现在视野范围内的敌人,以防敌人探子来到能窥探他们虚实的近处。
做好这方面的功夫后,所有人投进两个大兴土木的军事工程去。一为利用北来峡道的天然形势,于靠北坡的一段峡道,南北两边筑起高三丈的拦路木墙,不求御敌,只求一处挡风的栖身之地,设营立帐,并搭棚架安置战马和粮水。
精兵劲旅团先后从鲜卑族的两股马贼夺获大批粮草物资,新近又尽得匈奴人后援部队的粮货,足够全体用上一年,白鹿野又是水草渔获丰美,畜牧兴盛,故在后勤保障方面不虞缺乏。
峡寨南端离可俯视绿洲的北坡只有二百多步,拦起长达半里宽约千步呈不规则状的广阔空间,敌人须走上北坡之顶方能看见,成为藏兵的最佳处所。
他们又于北坡东面不远处,挖掘一道长约千步的壕坑,内种尖刺,掘出来的泥土运往坡顶,以白鹿族人简单有效的技术,混以石块,筑起围绕坡岗半月形、高四尺的矮墙,敌人从远处看过来,还以为是北坡的一部分,绝察觉不到是能挡箭矢的防御工事。
另一主工程于白鹿族人的圣山屏岭的南面进行,倚岭筑起如古道寨堡般有强大防御力的山寨箭楼,不像峡寨般简单容易,没三几天时间,休想初具规模,一天下来只能成功竖立主柱,将砍下的树木除叶去枝,运至场址。
幸好擅筑寨的副将和他的手下在日没前抵达,稍事休息,立即接力营建。
整个军事布局,都是针对李陵必须速战速决的弱点。
以前对友军来援纯属猜估,现在则是“千真万确”的既成事实,常惠一方更是信心十足,不愁对方不中计。
策略是一虚一实,“虚”的是指藏在敌人视野外的峡寨,只要己方人马蜂拥而出,占据有土墙维护的北坡,立可反虚为实,加上壕坑之险,可粉碎敌人的攻坡行动。
实是与屏岭北面窑寨背靠背的临时山寨,使从东南面来的敌人,难以轻易绕过屏岭,直接攻打白鹿族人的主寨。
临时山寨成了主寨的近身铁卫。
常惠、郑吉和许延寿等“亲力亲为”的负起挖壕的耗力苦工,当常惠将车子能负载的最后一包泥土送上车斗去时,驾骡车的漂亮白鹿族姑娘向他回眸甜笑,还加赠媚眼儿,这才娇笑着驾车登坡去了,常惠“猝不及防”下,被她诱人的风情弄得有点“神魂颠倒”,乘机站在坑旁休息,心忖如非昨夜享尽星月姣的温柔滋味,现在肯定会后悔没有接受大族长由美丽处女侍寝的建议。
郑吉和许延寿像常惠般不停手苦干了近两个时辰,从深达一丈的壕坑跃上来,来到他左右。
郑吉笑道:“我们的常爷又动色心了,如果让楼兰美女晓得,肯定活生生地捏死你。”
常惠苦笑道:“还请两位老哥多多关照小弟,看紧我以免被美人儿所乘。哈!”
许延寿望着驾车美女的背影,道:“这妞儿真漂亮。”
郑吉哑然笑道:“许大哥你好像忘了对娇妻们的承诺。”
许延寿一手搭着郑吉肩头,叹道:“在战场上一切都颠倒过来,很想找点刺激的事来做,昨晚谁不暗羡我们常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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