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多块啊。
张弛可不敢先问,一直沉默着,还是霍仟松说的。
“驰子,这个钱咱咋分啊,那天嫂子把那几百给了咱,现在这又卖了钱,这个钱,我不知道咋分了。”
主要是这灵芝,是他们去世的爹妈,早先年种的,按说是给他们兄弟妹妹的。
要是不麻烦徐雅的换,他们在乡下卖钱就算了,两家分分,也没啥。
可他们来到北城,全是徐雅给跑前跑后,都一周的时间了。
而且,也正是因为徐雅的帮忙,将他们的灵芝卖了个好价格,他们心里就是觉着,要是还不跟嫂子分钱,有些过意不去。
张弛也是拿不定注意。
“这事儿要是大哥在的话,就好办了。嫂子不要,咱能有啥办法啊。”
俩人为难了一阵子,也是想不到好的办法!
反倒是听着客厅里有声音,从屋里出来的国庆跟民庆,看到桌子上好多钱,眼睛亮晶晶的。
“二叔,小姑父,你们干啥呢,好多钱啊。”
国庆就是说着也没上前去。
民庆也问了句,“小姑父,这些钱都是那些灵芝的挣得吗?”
张弛点头,“是哪些灵芝挣得的。民庆啊,这些钱,我跟你二叔,分出来给你们家一些,你说行不?”
民庆可不敢说行。
徐雅屋里喂着孩子,一直没出来,可听着客厅里他们说的话,满脸的无奈。
按说徐雅现在是缺钱的,但依旧不想要他们俩费尽心思将灵芝从山上挖出来,又带到城里卖了挣得钱。
徐雅有自己的挣钱能力跟本事,现在只不过是还没起来。
说实在的,徐雅也想过,不如先将投资饭店的钱,抽出一部分,回老家投资灵芝种植好了,这个毕竟是需要时间的玩意儿,现在投资的早,往后几年,这价格肯定又是蹭蹭的往上涨。
这个想法在徐雅的脑海里,从将这个灵芝卖出去,接到钱的那一刻,徐雅是真的想过要去做的。
不过,看着怀里的孩子,还有一进门就缠着她喊妈妈的军庆,几个孩子呢,霍仟源又忙着部队的事儿,还真是有些不好做。
将俩饿的不轻的小丫头喂饱后,徐雅将孩子放在摇床上,孩子喂饱了,不哭不闹,也不用大人一直盯着看,虽说老霍稀罕闺女,可他们家养孩子,一直没那么金贵。
徐雅走到客厅,催促袁阿姨赶紧开饭。
见她放在桌子上的钱,还在桌子上放着,徐雅快手将钱拿起,放到了包里,则是将包给了民庆。
“民庆你将这个包放到你二叔跟小姑父的床上,这个钱是二叔跟小姑父辛苦挣来的,咱不该要,知道不?”
民庆点头,“记住了,不能要!”
徐雅这才张罗着让张弛跟霍仟松,赶紧去洗洗手,先吃晚饭了。
看时间都不早了,可不敢继续磨磨蹭蹭了。
晚饭后徐雅就带着几个孩子,该洗漱的洗漱,该上床睡觉的睡觉,张弛跟霍仟松,倒是找徐雅说了钱三家分的事儿,徐雅一直忙着孩子,没怎么跟他们说。
俩人想着明天再找徐雅来说的。
可这刚到第二天,徐雅还想着自己能轻松一点,带着俩闺女在家里闲一天呢。
晌午十点钟左右的时候,家里突然来了电话。
竟然是张末打来的电话。
徐雅接了,忙着问他,“张大哥,是我徐雅。你打来电话什么事儿?找老霍?他不在家,对,归队了,归队都有一周了,你说,麻烦啥,不用那么客气。行,……好,那我现在就过去一趟吧,儿科医院,好,别客气。”
徐雅忙着将电话挂断,跟张末说了几声,让他别放心。
原来,张末打电话来,是因为张可曼住院了,好像是突性高烧,人已经被送到了医院,但张末担心,怕张可曼被照顾的不好,想让霍仟源过去看一下。
可现在,霍仟源人不是不在家!
徐雅就先应了下来。
正好,她也要去看看张末的后来娶的媳妇。
在徐雅打电话的时候,小推车里的圆圆正好尿了,孩子哭的嗷嗷叫,袁阿姨忙着出来,给孩子换了尿布。
看着徐雅坐在沙发上发呆,她就赶忙问了句。
“小雅,你这是咋了,是不是首长那边出了什么事儿,看你魂不守舍的。圆圆哭的都没听到。”
徐雅猛地起身,走了过去。
“袁阿姨,我可能还要出去一下,老霍战友家的孩子,生病住院了,可能是孩子身边没个人在,我得过去看看。
我先给俩孩子喂了奶,下午我回来的晚的话,你先给孩子煮点米汤。下午接国庆他们的时候,你让军庆看着妹妹,再去隔壁邻居家问一声,有人的话帮忙照看下。”
隔壁邻居家是老太太在家,好像是个机关主任家的母亲,人是七十左右了,可精神倒是还不错,顺便帮忙给看下孩子,还是可以的。
现在徐雅是没办法,只能麻烦人家老太太了。
732:住院()
袁阿姨瞧着徐雅也是怪着急的。
“行,家里你放心,我来看着。隔壁家的老太太人挺好,平日里我跟她也打招呼,她肯定会帮忙照看下的,咱家团团跟圆圆,脾气也好,不闹人。”
徐雅接了哭的嗷嗷的圆圆,先喂了下。将俩闺女给喂饱了,徐雅又从橱柜里拿出一包的桃酥,放到了桌子上。
对军庆说了些话。
“军庆自己在家也要乖乖的听袁奶奶的话,妈妈下午晚点回来,你要是饿了,就先吃点桃酥。”
军庆伸手圈主徐雅的脖子,在她脸上亲了下。
“我会听话,妈妈也要早点回来。等哥哥来了,我就可以跟哥哥一起玩了。”
军庆的话外之意,就是让徐雅别担心。
家里没人他不会哭闹,会等哥哥都回来,再一起玩耍。
徐雅忙着起身,快速回屋,换了一身衣服,兜里装了两百块钱。现在她用的这些,都是霍仟源的工资,现在也是花的没多少了。
穿好衣服,徐雅出门后,打车去了五道口,按着张弛说的,找了医院,问了里面的护士,倒是很快就找到了。
徐雅上到三楼的时候,正听到楼梯口传来几声吵闹的说话声儿。
“我不想管了,他现在被关在农场里,什么时候能出的来,都不一定,我怎么关。我自己现在都顾不上,我能顾的上谁。”
背对着徐雅说话的是个身穿红色裙子的年轻女人,头发梳的也是干净,烫了发卷,用一个发箍固定着。
而面对着徐雅的则是个中年女人,一身蓝色衣裳,脸上带着着急,像是跟年轻女人在商量着什么事儿。
徐雅往前走了两步,听着年轻女人说的话,徐雅一下就认了出来。
“何悦然你好,我是徐雅,我们几年前见过面。张末给我爱人打了电话,说孩子生病了,怎么就生病了啊?”
何悦然回头看向徐雅,有那么片刻的愣怔。
“你、是疆域的、那个徐雅?”
她竟然一点都没改变,何悦然心中有些惊讶的想着。
何悦然能记住徐雅,不是偶然,张末总是跟何悦然说起霍仟源跟他媳妇徐雅的事儿来,久而久之,何悦然听的多了,自然就知道徐雅了。
没想到的是,多年前的那一面,时隔几年,再见面,她还是那个年轻的样子,好像是一点都改变。
“对,我是徐雅。之前只是在疆域随军,我是北城人,现在定居在北城。听说是孩子病了,赶忙够过来看看。”
听着徐雅这样说,何悦然还真是不客气的说。
“既然你来了,那孩子就交给你来照顾了。你是不知道,我呢,说白了也是个后妈,可曼那孩子,一直跟我不亲。再者我也有自己的孩子,可欣到现在都是我爸妈给带着,我肚子里的这个,也是快要生了。”
何悦然怀肚子里老二的时候,正是遇到张末出事。
张末没出事的时候,何悦然肯定是想将孩子给生下来的。但随着张末一直无法从农场出来,就是现在张末从农场出来了,能不能官复原职,还是个事儿。
所以,何悦然就生了别的心思,想去将孩子给打掉。
之前吃了药,可孩子没能打掉,一直到现在,竟然都挨到了快要生的时候。
何悦然因为打胎没打掉孩子,心里对这个孩子一直带着恐慌的感觉。
到现在快要生了的时候,也不敢动了别的心思,就想着赶紧将孩子给生了下来。
是死是活,生下来,她就不管了,谁的孩子,她丢给谁去。
一边是要让她害怕的孩子,快要出生了,一边又是张可曼发烧治疗不及时,导致高烧不退。
医生说,脑子烧坏了,现在人有些呆呆的。
何悦然肯定是不想照顾张可曼的,正是着急找不到人,见徐雅就来了,她心里肯定是万分高兴的。
徐雅看着面上显然一阵轻松的何悦然,很是直接的说。
“后妈也是妈啊,总是比我这个当阿姨的要亲。再说了,我是来看孩子,不是孩子的亲属,你也不能将孩子直接就交给我来照顾。
我家里还有几个孩子要照顾。何悦然同志,你现在还是张末的妻子,照顾孩子,还是得你来亲力亲为。”
徐雅说话直接丝毫不客气,对于像何悦然这种人,根本甭客气。
倒是站在何悦然身边的何母,见徐雅说话犀利,指责了两句。
“你这同志说话怎么那么不客气,我们又不欠张家的,看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徐雅对何母说,“阿姨,您先听听自个儿闺女说的话。说起不欠张家,那我岂不是更不欠啊?咱们也别站在门口说了,先去里面看看孩子。
对了,何悦然同志,张末让我跟你说一声,晚点八点半的时候,他给你往家里打电话,说他之前给你打的电话,你都没接。”
徐雅说着,径自要往病房里去。
何悦然跟何母,都没想到徐雅会那么霸道强势的,将她们的理由给反驳你了。
徐雅就是等着她们先进屋,才进去的。
所以,何悦然根本就没办法溜走。
硬着头皮先进了病房里。
徐雅随后进去,将门给关上了,看着病床上睡着的张可曼,伸手摸了下她的脑袋。
“烧已经退了,差不多过两天就可以退烧了。”何母怕徐雅说她们苛刻对待张可曼,先将这话给说了出来。
何悦然也说,“我们连住院费都交好了,为了送她来医院,我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还拉上我母亲来。我自己的孩子,都照顾不了。”
“何同志,你现在是张末的妻子,也是张可曼的妈妈,别分什么你的孩子,她的孩子。”
何悦然却哼了声,“你说的倒是轻巧,换你自己来试试。亲生的跟不是亲生的,感觉能一样吗?”
733:何悦然身上有猫腻()
徐雅抬头怒瞪了过去。
“这条路是自己选择的,跟别人有什么关系,一开始,是你想做人家的后妈的,现在却又反悔了?
还有个事儿,我还想问问你呢,我跟张末也算是认识的,比你认识的时间可早了。在我印象中,张末根本就不是个给找自己找事儿的人。
怎么,突然就从家里翻出来的一箱子的黄金?什么东西非不好,偏偏是一箱子的黄金?你的男人现在被人污蔑关在农场里,你连家都不给料理好,还在这里找孩子的事儿。”
何悦然没想到徐雅会说起黄金的事儿。
“这个、你是怎么知道的?上面来检查的人,还是秘密执行的,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儿的?”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就是想问问你,在张末不在家,而你一直在家养胎的时候,家里是怎么突然出现一箱子黄金的,难道,还是从天而降,不翼而飞来的?”
徐雅越说,见何悦然面色更是谨慎忐忑。
正在徐雅还想逼问一下的,突然听到病床上的张可曼,醒来后哭着喊妈的声儿。
徐雅扭头看过去,忙着将床上的张可曼给扶了起来。
“可曼,怎么样了,头还疼吗?”
在徐雅关心张可曼的时候,何悦然冲何挑眉点头,一个眼神暗示,俩人悄悄的从病房外走了出去。
徐雅看到不对劲,立刻往外走,却被张可曼抓着衣服,哭着喊妈妈。
徐雅也没推开张可曼,真是着急有又气氛。
何悦然肯定是做了什么事儿,之前徐雅没见到何悦然,还无法确定。
现在她是看到了人后,这个何悦然给她的第一感觉,不对劲,肯定有猫腻。
徐雅将张可曼哄了会儿,发现有点不对劲,赶紧将去喊了护士来。
问了护士之后,才知道……
“护士同志,你可给确定好了?孩子烧坏了脑子?”
护士看着徐雅,很认真而负责的说:
“同志,这孩子送来的时候,已经出乎高烧昏迷的状态,我们诊治的时候,已经跟之前的,那个怀孕的女士确定了,将孩子的情况,也都说清楚了。孩子发烧,导致的这种结果,是家长的看管不周,这个你怪不到我们身上。”
徐雅听着护士的话,说道:
“我没有怪到你们身上的意思,是刚才那个怀孕的女士,她是病房内这孩子的后妈,我是孩子爸爸的战友的爱人,我就是来替孩子的爸爸,看看她。你说,现在孩子成了这个样子,我怎么对孩子爸爸说啊。”
护士一听徐雅说战友,当下对徐雅也多了些耐心,将张可曼的具体病因,都一一给徐雅说了清楚。
徐雅听后,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
“护士同志,你真的问清楚了,孩子是三天前发烧的,一直拖到现在,孩子昏迷,才送到医院来的?”
“这个我能保证,情况属实,我们护士还说呢,谁家爹妈那么狠的心,竟然等孩子发烧烧昏迷了,才送到医院来。”
徐雅听着,双手握紧,气的眼睛都红了。
很是好狠毒的心啊,就是对张可曼不喜欢,也不能看着他生病而不给她看病吧。
徐雅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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