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咋啦,处对象又没结婚,福香嫁给霍连长多好,咱不是欠霍连长恩情吗,正好让福香嫁过去,报恩了。”
报恩,还有强势去嫁给人家报恩的?
张贵香瞅了下那条子肉,要不是为了肉,她肯定得和他们说道说道。
可偏生李福香跟李平安像是没长眼似的,扒拉着张贵香,说让她给想想办法。
想办法?想啥办法吗?难道她还要去拆散霍连长和徐雅俩处对象?
……
夜里徐雅睡的不安稳,总是想起前世的事儿,想来想去,想的多了,翻来覆去没了睡意,索性直接披了衣服,还没往门外走呢。
就听到堂屋那边霍仟源开门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咋起来了?”霍仟源先问的。
徐雅望了霍仟源一眼,“我正想问你呢,大半夜不睡觉你起来干啥。”
“我去前头牲畜棚看看,刚才听到狼吼声,怕被野狼给糟践了。你快回休息去,晚上别乱跑。”
徐雅哒哒的跟着霍仟源走了两步。
“我跟你一起去,反正夜里也睡不着。牲畜棚不是有人看着,你担心啥,有事儿肯定有人会喊的。”
徐雅这话刚从口中喊出,就听到前面有人喊救命的声音,俩人抓着手电筒,立刻就往跟前跑去。
等到牲畜棚,瞧见从里头屁滚尿流的跑出来一个男人,那人正是看牲畜棚的王大头。
“连长,连长有狼,两头狼,刚才差点跳进来吃了我。”
徐雅和霍仟源走近,能清楚的闻到那人身上发出的尿骚味,滴滴答答的从裤裆落在地上的声音。
霍仟源眉目严肃,“你先回家去,牲畜棚今晚上我看着。”
王大头一听,拔腿就往家跑。
而在这时,远处的山上传来阵阵狼嚎的声音,徐雅觉着脖子一凉,浑身颤抖了下。
“怎么还真有狼啊。”
“现在知道怕了,刚才让你呆在家里,还跟着跑出来。”霍仟源抓了徐雅的手,牵着往前走。
徐雅瞧着,张口问道,“咱们去干啥?真要捉狼去?”
“不去,检查下周围,今儿在这里守着,怕不?”
徐雅摇摇头,“不怕,有你在,我不怕。”
“晚饭前你想和我说什么话来着,仟慧突然出现,你又不说了,现在没人在,你跟我说说。”
霍仟源不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但对徐雅的事儿身上,他对待的比任何事儿都认真。
徐雅注意着脚下的路,也没迟疑,想了下就把自己心里打算说了。
“咱们俩要是年底打算扯证结婚的话,我想在扯证前,回家看看我爸妈和姐姐,我想带你回去给他们见见。”
霍仟源一听,整个身体绷得紧紧的,他这是高兴,兴奋的了。
“真想好了,跟着我,给我当媳妇了?”
徐雅抿了嘴角,“想不好,我能和你说这些。反正我话是说了!不过,咱们俩现在这情况,别说结婚了,就是回北城的车票都有去无回。”
是啊,现在他们穷的一批,车票还没得钱买呢。
霍仟源宽大粗粝的手掌在她白皙滑嫩的手背上磨磋着。
“别担心,这些年我也存了不少老婆本,回头都给你,你想买啥就买啥。明儿休息,咱也别去镇上了,直接去县城,顺道儿给你买身衣服,成不?”
“成!”
徐雅回答的干脆,其实,买衣服啥的对她吸引力不够,她想去县城,是想去看看有什么商机没有,重生来,她得比别人先抓住商机才是。
023:差点被野狼给撕了()
好歹上辈子她也是个成功的民营企业家,不能错失这个先机。
徐雅知道,现在买卖东西属于‘投机倒把’,可她必须得准备点什么了。
上一世她可清楚的记得,前些年下乡来的知青还有津贴补助,到后头因为知青返城的多,就给取消了。那时候正是最艰难的时候,城里靠各种票买不到东西,乡下吃的最多的也就是红薯干了。
真是一年红薯半年粮。
她可清楚的记得,那时候每年到冬季,整个村子里到处都是臭气哄哄。
因着大家都吃红薯,红薯又是通气之物,俗话就是吃红薯,爱放屁,可不是整个村庄都臭的熏人。
一提到红薯干,怕是很多人都会反胃吃倒了胃。
徐雅一想到以后要吃红薯干,就不能让自己安逸了。
她是打算和霍仟源过一辈子,那也是过好的一辈子,说实话,吃了那么年的苦,真的也是够了,享了那么多年的享受,还真是有些怀念。
徐雅怕霍仟源不支持自己,索性就没说,想着,等到县城看过之后,有合适的就做,没合适的,她暂且等等。
毕竟这个时代还是很敏感的,稍有不慎,就真的被扣各种帽子,扣钱还是好的,就怕给弄去再教育,那这人生就留了污点。
虽说是重生一世,徐雅为人也很谨慎。
想好了之后,心中安稳踏实了不少,现在她就是要慢慢来,不着急,不迫切,反正身边有个如山一样的男人在。
霍仟源与徐雅俩人坐在牲畜棚旁边的小床上,竹坯子做成的木船,俩人一坐上,吱呀吱呀的响动着。
徐雅是真的有些害怕,就往霍仟源的跟前靠了靠。
霍仟源只觉着胳膊被一团温热的东西贴着,心猿意马,心慌意乱,双腿也不自主的合拢了下。
“小雅,你困不?困了就挨着哥睡。”
徐雅嗯了下,头靠着他的肩膀,“源哥,我要是睡着了,狼来了咋办,你能行吗?”她低声咕哝了句。
“行,我咋不行了。快睡你的。”
再不睡就把他给折腾出火来了。
快三十岁的男人了,还没碰过女人,这说出去谁信啊。
其实还真是,霍仟源年轻就出去当兵了,跑过前线,抗过抢,打过仗,窝过战跺,就是因为为人憨厚老实,本分,加上性子正直,是非明确,黑白分明,眼里揉不得沙子。
跟他一起当兵的,大都省了职位,他可倒好,领导一说下乡锻炼,他立刻收拾包袱跟着去乡下了。
说到底还是傻。
徐雅凑近霍仟源,柔软的嘴唇在他脸上偷亲了下,这才低下脑袋。
“我睡了,你可把我看好,别被狼吃了才好。”
被偷亲的霍仟源身体绷的紧紧,面上却笑开了花。
狼吃不了她,他这头饿狼倒是很想将她推到在床上连皮带肉的给吃了。
上半夜过了大半,下半夜转眼就到天亮了。徐雅睡的真香甜,梦中回忆起她和霍仟源结婚头一天,可不是上一世那种一个不怜惜,一个死抗拒。
梦里的两人,你情我愿,情意浓浓,正要洞房呢。
突然,她感觉到脖子上多了些陌生的温热的气息……
不对啊,咋还有口水流了下来。
徐雅猛地一睁开眼,赫然发现自己前头一个狼头,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而她脖子和脸上的所谓的口水,正是野狼流出来的哈喇子。
徐雅怕的要死,直挺挺的瞪着野狼。
想大声喊霍仟源,又怕惊吓住了野狼,真的一口就咬死了自己。
刚起身去牲畜棚后头撒尿顺便巡视了牲畜棚后回来的霍仟源,看到两头野狼活生生的盯着徐雅,吓的自己心肝肺都要跳出来了。
也是担心则急,顺手抄起赶牛用的鞭子,刷刷的几下就缠住了其中一头狼的身上。
“赶紧躲起来,快,躲起来。”
霍仟源缠着野狼,勒的死死的,张口后怕着急的对徐雅喊着。
徐雅翻身从床上掉了下来,想着就往床底下躲,但看到另外一头野狼就要攻击霍仟源,她冲动的抓起木门外的铁锹,就往野狼头上拍。
两头野狼,一头已经被霍仟源制止住了。另外那头被徐雅打中了尾巴,彻底被激怒了。
张嘴露出獠牙就要往徐雅身上扑,霍仟源立刻扑身过去,护住了徐雅,野狼一下咬住了霍仟源胸口,所幸徐雅没事儿。
看到霍仟源衣服瞬间被血浸湿,徐雅当场就怒了,直接一铁锹猛地敲在了野狼的头上。
那野狼正要跑,突地一下就倒地不起了,死透透的。
霍仟源反应过来,抓着徐雅的手,将铁锹夺了过来。
“傻子,我不是叫你躲起来,你往牲畜棚里躲,咋能会伤着你。”
徐雅满心着急的打量着霍仟源,“别说了,你怎么样了,走,咱们去卫生所,不行,我还是带你去县城医院看看吧,刚才你被狼咬了。”
“没事儿,我的伤口不深,回家处理下就好了。走,咱们先去村里喊人来,把那两头狼处理了。”
野狼很瘦,这年头人都吃不饱,更别提野物了。
徐雅瞥了眼那两头狼,没当回事儿,现在对她来说,霍仟源的伤才算是令人担心的。
上一世,在她的记忆中好像没发生这种事儿,不过,也兴许是因为她对霍仟源的不关心,就是发生了,她也没当回事。
俩人在回去的路上,正遇到王大头带着俩邻居,往牲畜棚去,想到昨天自己差点被狼吃了,王大头害怕,就拉了俩人来壮胆。
正遇到受伤的霍仟源,和一脸担心的徐雅。
“咋了,咋了这是。”
徐雅眼皮子抬了下,“遇着野狼了,将将天明的时候来的,不过被连长杀了,你们快去收拾了下,连长被狼咬了,要先去卫生所。”
王大头一听,腿脚发颤。
“那、那连长你没事儿吧,我,我都不敢过去了。”
霍仟源怒目瞪了王大头一眼,“瞧你那怂样,野狼都死了,你还怕个槌子,赶紧的都给我抬我家去。”
霍仟源没事儿,就是徐雅觉着他受伤严重,他索性就跟着装了个样子,她说去卫生所,那就去,顺着她来。
真还别说,看她关心自己时候的神情,他这心里美滋滋的,得劲儿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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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鱼的更新时间在早上八点!
024:霍连长强壮,还不是便宜了徐雅()
乡下卫生所里的医生是个赤脚大夫,因为医术尚可,就成了卫生所里的医生,是夫妻俩,男的出去学习去了,给人看病扎针的是个女医生,女医生年纪不大,约莫三十岁上下,长得很和蔼可亲,面带温润,看着就是那好脾气的人。
“咋了这是,前段时间我记得是你抱着她来的,现在又成了她扶着你来了,霍连长咋了你这是。”
女医生叫薛红梅,笑起来很好看,徐雅记得这个医生,她有痛经的毛病,来找这医生买过几次药。
“薛医生,你快帮他看看吧,今个儿黎明在牲畜棚那里遇着野狼了,被狼咬住胸口了。”
徐雅满面着急,扶着霍仟源就往里头去。
薛红梅一听被狼咬了,也着急。
“咋就被狼给咬了,怪不得我这几天总听到狼吼声,还以为他们不会来村子里,没想到,真的野狼真的下山咬人了。”
薛红梅说着,就让徐雅给掀起了霍仟源的衣服,看着上头明显出现两道牙印子,都挂了血珠子了。
“还好,没事儿,我给你弄点药,回去抹抹就成了。”
薛红梅有些尴尬,野狼咬的位置也尴尬,将将好在男人胸口头头儿上。
直接调了个药膏,装在白色的小药瓶了,递给了徐雅。
“别担心,没伤着啥,抹了药膏过几天就好了。”薛红梅把药递给了徐雅。
“多少钱,我回家取了给你,昨天去牲畜棚了,我身上没带钱。”
怪是不好意思的,看病不给钱。
“没事儿,你回头取了送来就成。”
薛红梅看着徐雅要走,想起自己儿子的事儿,喊了徐雅一声。
“徐雅,我有个事儿问问你,成不?”
徐雅回头,点点头,快步又走了进去,“薛医生,有啥事儿你直接问吧。”
“是这样的,我家海洋想找几本书,可你也知道,现在找人不好找,我之前听人说,你爸是个大学老师……。”
听薛红梅一说,徐雅脸色变了很多。
“薛医生,这话你听说的,我爸现在早就不当了。”
徐雅生气,因为她知道自己爸爸当年吃的苦头,没少因为‘在教育’被斗的,她是害怕了。
他们徐家俩女儿,按说下不下乡都能过的去,可一得到下乡的名额,徐家就立刻踊跃报名了,为的就是彰显他们家觉悟。
而更是因为这个先人一步踊跃下乡来的觉悟,才让徐家在城里好过了点。
现在被薛红梅提起,徐雅面上当然不高兴了,徐家谁也不许提徐爸爸当老师的事儿。
“徐雅,你别生气,这件事我也是没办法,我家海洋就想读书,想考大学,当医生。”
薛红梅知道,现在上大学不容易,得需要不少的关系,就是将来他儿子真的要去上大学了,还要找霍仟源来。
可问题,现在他们没书本,所以才想到找徐雅。
徐雅面上不动神色,看着薛红梅,“你给我说,谁告诉你我爸爸的事儿的,你先说了,我最近要回趟北城,可以帮你捎带,你要是不说,我肯定不帮了。”
“我也不瞒你,我是听李秋兰说的,那天她来我这里检查,我顺口提了句你们俩咋吵架了,她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堆,就听到了你爸爸的事儿。你放心,我那家的就是出去学医去了,我那家的说了,往后还是学问大的人吃香,这事儿,还是……。”
还是薛红梅的老公,王松说的。
徐雅一听就明白了。
“行,我回城前会来找你,你要买啥书,提前写好了,我要是能买就给你捎,买不到你也别赖我。我爸爸,现在是图书馆管理员,那些莫须名的帽子,早就摘了。”
徐雅还是解释了句。
虽然,她前世很怨恨因为父亲的缘故,让昔日很多同学轻视瞧不起自己。
可现在,活了一世的她,早就明白了,那些错误,不是知识分子的错误,是政策上的失误。
她爸爸没错,教数学也没错,她前世埋怨父亲,可现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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