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那刘金禅到家中找过自己,梁文赋担心得问张三三:“那我的家人没事吧?”
张三三点头道:“放心吧,那刘金禅怕打草惊蛇,在你家什么都没做,打听清楚你的长相后就直接来了济源府城。到了府城后,却听说了知府用水灵珠悬赏戏法,于是刘金禅决定先得到水灵珠,再去找你不迟,反正只要知道你家,不怕等不到你。”
听到这里,梁文赋心下好奇,问张三三道:“那水灵珠到底是什么东西?不但能吸引到那么多奇人异士,这刘金禅竟然也为了这个珠子而暂时放过了我?”
张三三摇了摇头,歉意地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猜可能是对修行很有帮助的吧?”
梁文赋本也只是好奇而已,既然她不知道就算了。
张三三继续讲下去:“后来刘金禅技不如人,水灵珠被那表演猴戏的姐姐得了去。他贼心不死,在英雄席上就几次想要偷那姐姐的珠子,却一直没有偷到。后来大家被邀进府中参加寿宴后,他可能是不敢在府中撒野,就一直没敢再动手。”
“我猜刘金禅是想等寿宴散后出了府,再对那个姐姐下手!可在宴席上时,知府千金喜欢上了那个姐姐的袖猴,一直抱在手里不放,看起来是想要又不好意思开口,于是最后就请那个姐姐留在府中跟她作几天伴。”
听张三三说到这里,梁文赋已经明白了,大概是自己看戏法时,就已经被那刘金禅认了出来。后来那得到水灵珠的女子留在了府中,他暂时无法下手偷珠子,于是宴席后就一路追上了自己,应该是想杀了自己之后,再去守着那女子。
怪不得下午时总感觉有人盯着自己!
可是梁文赋却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奇怪的问张三三:“既然刘金禅对我一路跟踪,他怎么一直不动手?尤其是我刚才睡着时!而且他现在到哪去了?”
第九章:内丹()
张三三一皱秀气的鼻子,语气不满道:“你连他弟弟都能杀掉,明着来他没有把握能打过你,自然要准备妥当之后再动手啊!”
说到这里,张三三面色焦急的往殿外打量一下,接着对梁文赋道:“刚才他躺下时,囚禁我的木偶掉了出来,我才能现身出来找你求救的。他现在正在寺外面布阵呢,等他布好阵,法力就会增强,到时候就不好对付了!”
梁文赋一拍额头,暗道一声笨蛋:只因自己心里明白自己的能耐,所以才会想不明白为何刘金禅忌惮自己。而在其他人眼里,自己可是个一剑干掉蛤蟆精的牛人!那刘金禅的消息都是从别人那里打听到的,自然会对自己小心忌惮。
忽然,梁文赋想到一个问题:这样看来,张三三也是以为自己有能耐杀掉蛤蟆精,所以才来向自己求救的?可问题是,自己根本没那个能耐啊!而且,现在看来,该求救的是自己啊
想到这里,梁文赋连忙对张三三解释了当日那蛤蟆精的事,最后道:“其实我根本就不会降妖啊,更别说这刘金禅是那蛤蟆精的哥哥,能耐一定更强!现在要怎么办?”
听了梁文赋的话,张三三柳眉一竖,生气的瞪着梁文赋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来跟我开这个玩笑?”
这小丫头脾气还挺大!
不过梁文赋并不在意,郑重对她保证自己没有撒谎,并询问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梁文赋心中暗骂自己愚蠢:当初早就想到会有蛤蟆精的同伙来报仇,但半个月不见动静,就放下了戒心。早知如今,这段时间就该向云翠仙请教下道法,就不至于搞得现在如此危险!
见他表情不似作伪,张三三生气的表情缓和了下来,却又皱着眉自言自语道:“没理由啊,我不会看错的啊”
梁文赋闻言奇怪的问道:“什么东西没看错?”
张三三眯着眼对他上下扫视一遍,语气肯定道:“虽然不明白你是怎么回事,但我绝对不会看错的,你明明都已经达到结丹境界了!”
梁文赋前世倒是看过几本仙侠小说,也听说过什么结丹之类的,只不知在这个世界,结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境界?看张三三的样子,感觉应该是挺牛叉的,只是自己和以前的梁有才都没修行过啊,这咋忽然就结了丹了?
梁文赋正要开口询问,张三三一摇手打断他,直接解释道:“结丹是修行人的一个境界,当修行者体内修炼出内丹之后,就算是进入了结丹境界。虽然不明白你怎么回事,但我是不会看错的,你跟着我说的做,试下就知道了!”
说罢,不等梁文赋回答,张三三直接让他盘腿坐在地上,闭上眼睛深呼吸,然后想象自己的魂魄离体而出,像旁观者一样观察自己的身体。
梁文赋本来将信将疑,可依言而行后,令他感到震惊的事情出现了:他的魂魄仿佛真的离体而出了,然后眼前就出现了一个浑身发着白光的佛像,除此之外周围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梁文赋一动,那个佛像跟着一动,动作跟他完全一样!
梁文赋仔细一看,那个发着白光的人形的面目和身形跟自己完全一样,根本就是自己的身体,哪是什么佛像?!
梁文赋正在奇怪怎么自己的身体会发光了,就听张三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没有看到你自己发着白光的身体?那就是你的道身,又叫炉鼎。天下任何活物都有道身,道身外表会随着本体的修为而改变。你的道身现在发白光,这就说明你已经凝练出了内丹!”
梁文赋闻言点头,张三三继续道:“你现在这种状态就叫内视,内视不但可以看到自己的道身境界,还能看到道身的内部!你试着往你身体里边看,有没有看到你道身里那些树杈一样交织的白色细流?那些就是你的气脉,里面流动的白色东西就是你的灵力。你左下腹丹田那里有没一个白色的珠子?那就是你的内丹了,也叫金丹”
梁文赋依言而行,眼神穿过了体外的白光,然后就看到了里面的道身本体,本体就如一个完全透明的人形玻璃容器一般,体内果然有很多纵横交错的细流在全身流动。可与张三三说的不同,这些细流不是白色,而是血管一样的红色!而且丹田那里也没有珠子,找遍全身,也只有心脏位置有个珠子,可这个珠子也是红色而非白色。
找了几次确定体内真的没有金丹之后,梁文赋睁开眼来,把自己看到的怪事告诉了张三三。见张三三露出奇怪的神色,梁文赋郁闷道:“不信你可以看一下我的道身里面嘛!”
张三三郁闷道:“我只是糊里糊涂开了天眼而已,天眼看不到别人道身里面的,只是能观察到别人的道身,然后根据道身上不同颜色的光来分辨别人的修为高低而已。我就是看到你道身外面的白光,才来向你求救的!”
梁文赋对修行一窍不通,闻言道:“那我现在这种情况是怎么回事?你没听说过有红色金丹吗?”
原来如此!
见张三三正在皱眉沉思,梁文赋也在心中又仔细回想了一遍,不管是是前世的自己,还是以前的梁有才,确实都没修炼过啊,体内的红色内丹怎么来的呢?
“红色内丹——”梁文赋忽然想起了当日吞掉的那颗狻猊珠,急忙用内视往体内观察了一下,发现心脏位置那颗红色珠子的外表,真的跟那颗狻猊珠十分相像!
确定之后,梁文赋连忙对张三三说了自己吞食狻猊珠的事情,并问是不是这个原因才导致张三三看错了。
闻言,张三三低头沉吟道:“我只是跟那刘金禅在一起一个多月,对修行懂得不太多”说到这里,张三三忽然一甩袖子,抬头道:“不管这个了,你是结丹境界我肯定不会看错!咱们现在就试下你体内的红色的灵力能不能外放,如果不能的话,别说救我了,连你自己恐怕都活不到天明了!”
梁文赋也知时间紧急,连忙郑重点头,认真听张三三向他讲解怎么凝聚灵力,并把灵力外放施法。
张三三说完之后,梁文赋试着右手握拳,伸出食中二指并指做剑决状,在面前的空气中一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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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战(上)()
随着梁文赋手指划过,竟然真的在面前的空气中画出了一道细细的火红色痕迹!
真的成功了!
见此,梁文赋和张三三同时大喜!张三三一拍梁文赋肩膀,开心地一扬下巴,喜不自禁道:“我没看错吧?想不到你灵力这么深厚!现在收拾那个刘金禅肯定没问题啦!”
兴奋之下,张三三说话声大了些,只听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正是那在外布阵的刘金禅听到声音后进来查看。
梁文赋一惊之下分散了注意力,面前的光痕立刻如轻雾一般消散在空气中,但还是被刘金禅给看到了。
本来乍一看到殿中张三三和梁文赋待在一起,刘金禅冷哼一声就要叱骂张三三,却一眼看到梁文赋面前那丝用灵力画出的火红色痕迹,当下心中剧震!他本以为对对手已经够谨慎了,却没想到还是小瞧了这秀才的修为,他竟然已经能把灵力外放为实体了!
刘金禅自知不是对手,尤其是现在他阵还没有布完,于是当机立断扭头就跑。
张三三见状,急忙对梁文赋道:“他要逃跑,快画符打他!”
梁文赋应声而起,撸起袖子就准备动手,刚一抬手却又转过头,尴尬地对张三三道:“我不会画符啊,而且我也没带笔墨”
张三三急得跺脚,拉起他的胳膊道:“不用笔墨,就跟刚才一样,直接用灵力随便画出什么,往他身上甩就行!”
闻言,梁文赋再不犹豫,戟指一画一甩,一道火红色光痕如同实质的飞镖一般飞向刘金禅。
光痕被甩出去的一瞬间,梁文赋忽然想到了白天在府城中见到的那个道士!当时自己还好奇他在手心写字怎能抛到小孩儿脸上,现在看来,他是在写字时已经在墨汁中灌注了灵力!只是不知为何打在人身上无害
本来听闻梁文赋连画符都不会,刘金禅心中大喜,已经停步回头想要开口嘲讽他,谁知这时梁文赋甩来的光痕已经飞到了他的面前。
刘金禅急忙肩膀一晃避过了这一击,指着张三三怒骂道:“好你个贱婢,竟敢坏我好事!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口中骂声不停,一边连忙转身继续往寺外逃去。
一击出手之后,梁文赋手中不停,双指再次画出长长一道光刀一般的光痕,手腕一甩,光刀疾飞而去。
火红色的光刃在空中拖起一条刺眼的轨迹,耀亮整个破庙前院。
第一道被刘金禅躲过的光痕刚刚打到墙壁上消散不见,第二次攻击已经飞到。刘金禅脚下一个趔趄,就在他冲到大门口的时候,光刃已经划烂他的裤腿,在他左腿上留下一道狰狞地烙痕后消失不见。
刘金禅一声闷哼扑倒在地,左腿渐渐现出原形,变成了一只粗壮丑陋的褐色蛤蟆腿,伤口处正丝丝冒着青烟,散发出一股皮毛被烧焦的刺鼻气味。
果然是个蛤蟆精!
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梁文赋自然懂。眼见刘金禅倒地,梁文赋大步上前,抬手画出一道光刃,就想结果它的性命。
眼见那灵力凝结成的光刃就要劈下,倒在地上的刘金禅忽然大声喊道:“住手——难道你不想让她复活了吗?”说着,伸手指着梁文赋身后的张三三。
张三三竟然还可以复活?!
梁文赋闻言急忙收手,转身向张三三看去,只见站在身后的她脸上一副震惊又希冀的神情,快步上前,急切的对刘金禅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刘金禅看看梁文赋悬在指端的光刃,急忙解释道:“对的,其实我只是把你的灵魂给吸走了而已,人有三魂,分别是灵魂、觉魂、生魂,又称作天魂、地魂和人魂”
见刘金禅鼓舌如簧说个不停,张三三上前照着他腿上的伤口踹了一脚,不满道:“说重点!休想拖延时间、动歪心思!”
刘金禅疼得“啊哟”一声惨叫,双手抱着伤腿,身子弯成了虾米样。偏偏口中还要继续说道:“是、是你的生魂还在体内,虽然离了灵魂就算死了,但你的身体应该——不!是肯定,肯定还没有腐坏,只要我把你带回去,做法之后让你灵魂回到体内,你就能复活了!”
看着刘金禅边说话边吸冷气,手还在腿上揉来揉去,梁文赋不禁对张三三侧目而视:真没看出来啊,小丫头下脚有这么狠?
张三三心思早就乱成了一团,正在思索刘金禅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一时间,两人都分散了注意力,没察觉到刘金禅嘴角勾起的一抹冷笑,更没发现,他揉搓伤腿的手心中,正握着一个小木偶,在伤口上蹭来蹭去,把血均匀地涂在了木偶上。
等木偶全身都被血抹遍后,刘金禅悄悄把木偶放在地上,口中默念咒语,还间或假装两声痛呼。
一会儿工夫,咒语念完,而两人还没注意到这边,刘金禅一个野驴打滚翻到一边,仰头对两人狂笑道:“老子都活了几百年了,两个小娃娃还想跟我斗?”说罢,剑指对着地上木偶一挥,暴喝一声“起!”
梁文赋和张三三听到动静急忙回头,才知刚才竟然上当了!
只见地上的木偶望风而长,一眨眼间就变成了一个将近两丈高的金甲门神模样!
梁文赋知道厉害,急忙拉着张三三退回殿中,一边心里思量:“这刘金禅跟那个假巫医还真是兄弟俩,招数都一模一样!只不过,看样子这个刘金禅的功力比他弟弟要高多了,只怪刚才太大意了,现在也不知自己能不能搞的定!”
刘金禅手指一挥,门神怪跨开腿,一步就来到了殿门跟前,脚步落在地上时,地上的青砖都被踩碎了几块。
门神怪弯下腰,对着殿内两人一声巨吼,这一声直震得窗户纸簌簌乱响,大殿顶上的灰尘如雨而下。
梁文赋不顾耳膜刺痛,急忙伸手一划,一道红色光刃飞出,正中门神怪面门,光刃竟然在它的大脸上留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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