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来找梁文赋了。
单道士让梁文赋演示一下,看看这些日子来他有没有认真修炼符道,看他已经把临别时自己交给他的册子上的东西都练会了,并且还另有灵活精妙的变化,单道士忍不住赞许了他几句。
最后单道士又检查了一下梁文赋的修行,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
梁文赋自然知道什么原因,连忙解释道:“请师父见谅,不是我不勤恳啊,实在是我这段时间每天都被困在县学,根本没时间外出寻找神兽,自然也就无法得到灵丹、提升修为。如今好了,我已经是个举人了,这些天来我就正在为以后做打算呢!”
单道士点点头,叹口气说:“此事也怪不得你,毕竟你现在的修炼之道太过特殊,这寻找五行珠的事情,就连我也帮不上你太多,主要还是要靠你自己!”
说着话,单道士又从怀中拿出两本册子递给梁文赋:“这两本册子上的符法,比以前的境界要更高一些,但灵力消耗也更多。你的灵力太少了,我本来想等你修为提升后再传给你,不过现在我还有事要办,这两本也直接给了你吧!”
梁文赋向师父道谢,郑重收下这两本书,也没有询问他要去干嘛——他想说自然会说的,不想说问也没用。
“你这修炼之道总要与妖魔打交道,以后降妖除魔时要量力而行,不可硬来,最主要还是要注意安全!”单道士最后叮嘱梁文赋一句,等他答应后,重新消失在了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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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拘捕()
第二天中午吃过午饭后,云翠仙主动陪着梁文赋在外面闲逛起来,不时有村民满脸是笑地打招呼:“梁孝廉好!”梁文赋和云翠仙一一微笑着还礼。
来到村外无人处时,云翠仙拉着梁文赋走到一棵大柿树下:“夫君,我们在这里休息会儿吧!”
梁文赋点点头,先用袖子把树下那大石头掸了几下,才让云翠仙坐下。
虽然只是个小动作,但云翠仙还是感到很温暖,心里甜蜜蜜的。
梁文赋并未直接坐下,而是先抬头往树上一看,见树上还有红透了的柿子,于是立刻上树摘了几个下来,拿起一个对云翠仙道:“这个是老鸹叨,很甜的,你吃吗?”
老鸹就是乌鸦,老鸹叨是指被乌鸦叨过几口的柿子,由于种种原因,这样的柿子会比一般的柿子更甜,小孩子们最爱吃这种柿子。
“不要!我又不是小孩儿。”云翠仙微笑着摇了摇头,从梁文赋手里拿过那个老鸹叨柿子,轻轻把外面的透明薄皮揭掉再还给他,然后自己拿了个完好的,揭掉皮吃了起来。
“有娘子疼就是好,我以前吃柿子从来不剥皮,直接在衣服上蹭一下就吃了!”梁文赋边吃边对云翠仙摆出个嬉皮笑脸来,不顾云翠仙的白眼,硬是和她挤坐在一块儿石头上,哪怕旁边有的是空地方。
看着梁文赋开心的样子,云翠仙轻声问道:“我看这些天来夫君每日都在晃荡,以前你要上学也就算了,如今既已完全清闲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梁文赋摇摇头:“我这几天也正在想呢,只是还没决定好啊!”
云翠仙小口吃了口柿子,问道:“你不是修道的吗?怎么总不见你修炼,难道你不想修个长生什么的?”
梁文赋看着远处的青山白云,想了一会儿,认真地说:“这几天我也一直在考虑,只是我这修行之道总要四处云游,去寻找妖魔神兽。于我内心来说:如今我有慈爱的母亲、心爱的娘子,有了一个温暖的家,这对以前的我来说根本就是奢望,而现在却全都已经实现了!
现在只要能陪着你们平平安安、祥和无忧的过一辈子,我就已经非常满足了!我野心不大,称王称霸我没兴趣、成仙长生对我虽有诱惑,但与其用一生精力追求那些缥缈的东西,我更宁愿把时间用来陪着你们。”
“夫君!”云翠仙感动得双眼中都泛起了水雾,轻轻将头靠在梁文赋肩上,全身心都充满了甜蜜。
梁文赋轻轻揽着娘子的腰,感受着她对自己的依恋,只觉一辈子就这样过下去,真的也没什么不满足的了。
过了许久,云翠仙轻轻把脸颊在梁文赋肩头蹭了蹭,抬起头来轻声叹息道:“可惜这世上很多人就偏是喜欢称霸,没看现在世道都已经渐渐不太平了吗?夫君虽有了举人身份,却只怕不足以怙恃一家人永远平安无忧啊!”
梁文赋闻言只能沉默,毕竟这是一个在历史上完全不存在的朝代,谁知道它哪天就会灭亡呢?如今中原内地虽还算安定,但即使自己这没出过远门之人,也已经多次听到如今世道不怎么太平的说法了。自己有举人身份,只要陈朝不灭,想保全家无恙自是不难,但若换了天的话,像自己这样的“前朝剥削阶级”身份,哪次改朝换代时不都是首当其冲被灭掉的?
梁文赋叹口气,对云翠仙问:“你这是要劝我为官,还是修行?”
云翠仙微笑不答,而是皱眉道:“夫君啊,我修为虽浅,但驻颜术还是会的,几十年后我青丝依旧、红颜不老,而你却已经鸡皮鹤发、牙齿掉光了!虽说我不会嫌弃你,但你到时候和我一起出门,就不觉得难为情吗?”
梁文赋无奈地笑笑:“好吧!娘子当真是女中苏秦,我被你说服了,等再在家过几天舒服日子,我就找外出修行去!”
云翠仙抿嘴一笑,重新剥了个柿子喂梁文赋吃,一边开口道:“你详细跟我说说你的修行吧,我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于是梁文赋就把自己的修行之道跟云翠仙仔细说了,云翠仙听后只是轻轻皱着眉头,也没有说什么,接下来两人又到西山转了一下午,看了看满山红叶的风景,傍晚天快黑时才回家。
第二天早上,梁文赋还没起床,就觉得鼻子有点痒,睁开眼来一看,原来是小花正在枕头上挠自己的脸。
梁文赋打个哈欠从被窝里坐起来,小花立刻撒着欢跳到他怀里,梁文赋一看,却见小花背上背着个小纸卷,用一条丝线捆在它身上。
梁文赋帮小花解开丝线,好奇地打开纸卷一看,原来是云翠仙写的一封信:
见字如晤:
自母亲故后,妾早有返乡归宁之意,只因牵挂夫君而久未成行。今夫君已如愿得中孝廉,妾心甚慰,已可放心归去。
妾半夜即已动身,夫君见信之时,妾早已身在千里之外,请勿追来。
非是妾不欲当面辞别,只因婆婆和夫君宠爱太过,若当面相告,必致殷殷挽留,到时妾恐不忍再离,故只得不辞而别,万望夫君见谅,并代妾向婆婆致歉。
妾此去快则十日、最慢一月,必可归来,万请不必挂怀。
——珍重。
看完信后,梁文赋急忙披衣下床,跑到隔壁一看,云家果然已经人去屋空了,有心追上娘子,却根本不知道她老家在哪,只得怅然而返。
梁母得知云翠仙竟然不辞而别回家了,倒是并未怪罪,毕竟人家在这里待这么久了,也没见回去探过亲,如今母丧,无论如何也该回老家一趟的。云母只是忍不住对儿子埋怨:“这翠仙总是这样要强,既然回家,为何不让你陪着呢?为母实在担心啊!她一个女孩子家就这么回去,万一路上有个三长两短的,可怎么办?”
梁文赋也不懂为何娘子不让自己陪着,不过对她的安全却不担心,但也没法向母亲解释,难道告诉母亲,她儿媳妇其实是个修行高手?于是也就只好安慰母亲,翠仙一定不会有事的,让她不必太挂怀。
这两天,梁文赋没事就在家看师父新给的册子,而梁母则总是忍不住唏嘘,那么乖巧的儿媳妇忽然不在身边了,心中一直觉得有点空落落的。
这天一早,梁文赋正要出门到村里转转,却忽然有个衙役登门,说是周知县有情他到县衙去一趟,有事相商。
问是什么事,那衙役只说不知道,梁文赋一想,那周知县虽然为人古板,毕竟跟自己还是有些情分,既然是他邀请,自己无论如何不好拒绝,幸好的是那衙役竟然带的有马车,这样走一趟也并不费事。
一路上,梁文赋心中猜测,大概是周知县又想起以前说过的拜师之事了吧?如果是这样的话,等下还要想个委婉点的说辞来拒绝。虽说自己现在是举人了,知县没资格撤掉自己功名,但俗话说“灭门知县、破家令尹”,若真得罪了他的话,想给自己添些麻烦还不容易?
到了县衙后,那衙役直接把梁文赋带到二堂外面,行礼道:“知县大人有事正忙,请梁孝廉在此稍候片刻!”说罢躬身告退而去。
既如此,梁文赋也只得进到二堂之中等着,心中想着等下的说辞。
刚过一会儿,忽然有个人从二堂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梁文赋抬头一看,竟然是前任吕知县、现任同知。梁文赋一愣,赶忙上前拱手道:“晚生梁文赋,见过吕司马!”这古代的尊称实在麻烦,梁文赋差点没想起来同知该怎么称呼。
吕同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似没看到他一样,梁文赋也只好保持着拱手的姿势。
吕同知慢慢踱到梁文赋身前,忽然伸出双手抓住梁文赋两只手腕,然后猛地用力拧了一下。
梁文赋一下子都愣住了,不懂他要干嘛,只觉手腕上倒并无疼痛之感,只是有点微微发麻。等吕同知松开手后,梁文赋发现自己手腕上竟然出现了一圈金光,将自己双手牢牢困在一起。
吕同知制止住梁文赋想要挣扎的动作,笑眯眯道:“梁举人不必惊慌,我此来只是找你到府衙配合调查一件案子而已,这按程序,是一定要对你带上枷锁的。只因听说梁举人你身有法术,一般枷锁自然于你无用,因此就用上了这困蛟锁,请梁举人不要见怪啊!”
哪有配合调查案子必须带枷锁的程序?梁文赋自然不信吕同知的鬼话,现在已经明白了,根本就是这吕同知借周知县的名义把自己骗来了!但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何忽然要来对付自己,自己似乎没犯什么法啊?
吕同知锁住梁文赋手腕后,直接挥手叫进两个衙役来,带着梁文赋上了一辆遮挡严实的豪华马车。梁文赋一看,发现周知县竟然也在车内,手腕上同样套着那困蛟锁,此刻正脸色铁青的坐在车厢里面。
梁文赋暗暗试了一下,感觉以自己的灵力应该是能挣开这困蛟锁的,只是这东西毕竟是同知亲手所下,不等万不得已不可私自乱来,否则至少扣自己一项拒捕的罪名。
“还是等先搞明白是什么事再说吧!”想到这里,梁文赋往里面坐了点,准备询问下周知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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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囚禁()
被抓的原因,周知县用脚趾头也能想明白,无论等下给自己安什么罪名,究其根本,那就是因上次牛三顺一案而起。
前任吕知县之所以能升任济源同知,主要原因就是刑名有功、政绩卓著,而如今他才升任同知一个多月,而自己这身为继任者和下属的,就直接把他离任前定下的死罪给翻案了!如此一来,那吕同知能不生气?
但这案子既然已经明知是冤案了,周知县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坐视不管,难道就为了维护上官名声,而任凭真凶逍遥法外、无辜者含冤受死?周知县自问做不来这种昧着良心的事,同时他以己度人,也希望吕同知能是心胸宽大、勇于承认错误的人。
但为了以防万一,周知县当时并未直接把案件卷宗直接以公文形式呈报府衙,而是先私下写了封信给吕同知,宁愿自己不要破案之功,把抓获真凶的功劳让给他。这样既不至于让吕同知背上昏官罪名,又能完美解决此事,最多也就是吕同知稍微丢点面子而已。
可周知县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吕同知竟然是个如此小人,不但没有接受建议,今天还直接来了个突然袭击,以配合查案的名义要把他带走!周知县自然不可能随他拿捏,却没想到吕同知竟然趁他不备用正气把他给锁了起来。
周知县心中愤怒不已,想不明白他姓吕的到底想干嘛。自己虽比他低一级,但好歹也是个正堂知县!别说是没罪,就算真的犯了国法,按规矩,即使是知府也没资格罢免自己,最起码也要是藩台亲来才能免了自己!
不过,虽然心中已经怒意滔天,当梁文赋问起时,周知县还是不愿说起官场坏话,而是强自压下心中怒火,摆出个微笑的脸孔对梁文赋道:“文赋你不必多想,咱们只是到府城去配合下调查,很快就会没事的!”
傻子也知道肯定不会没事,但既然周知县不愿多说,梁文赋也没办法,只好安静地坐着,看到了府城怎么说。
一时间车中两人都没兴致说话,闭起眼睛在各自做着打算,“隆隆”车轮声中,两个多时辰后到了府城。但让两人意外的是,他们并未被直接带到府衙去“协助调查”,而是被带到了郊外一座高墙大院门前。
梁文赋并不认识这个地方,而周知县却一眼看出这里就是升平监,这升平监内布置虽与平常家居差不多,但其实就是用来关押有身份之人的监狱!于是愤怒地对吕同知质问:“吕司马未免欺人太甚了吧?我等犯了何罪,竟然要被关押在这升平监?”
吕同知脸上依旧是那副假笑,对两人道:“千万不要误会,只是案子牵连太广,为了避免嫌疑,要先让两位待在一处绝对僻静安全的地方。可想来想去,济源府也只这里还算堪用,所以就委屈周知县和梁举人在此稍作安歇,一两日等府尊有了空时就会召见两位了。”
吕同知说罢不再多话,直接命守卒将两人带进院子里,转身就走了。
两人被锁在一个单独的小院子里,梁文赋搞不懂这吕同知抓自己来的原因是什么,而周知县则是想不明白吕同知到底想怎么解决,当下两人都不说话,就再院中干坐了半天,吃了晚饭后,梁文赋直接回房休息去了。
都说人在低谷时,就连生活都会对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