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穿越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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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穿越记-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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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翠仙瞪了一眼梁文赋,张嘴正要说什么,却见已经消失了的千千忽然又出现在面前,未着片缕的她手捂着胸蹲在地上,一把抓起落在地上的肚兜后,再次消失不见。

    “哼!何处鬼物敢来此卖弄风骚!”云翠仙一下子勃然大怒,“唰”地一声抖开腕上丝带,化作一条软鞭向千千消失处抽去。

    “娘子不可!”梁文赋急忙闪身挡在前面,怕她一鞭子就把那千千给打得魂飞魄散了。

    云翠仙见鞭子就要抽到梁文赋身上,急忙一抖手腕把鞭子收了回去,可是却满脸恼怒地瞪着梁文赋:“刚才的事情还没解释清楚呢,现在你竟然还对她以身相救?难道你真的看上了这女鬼不成?”

    看着彻底面如寒霜的云翠仙,梁文赋真是欲哭无泪,自己救千千,是因为她曾救过自己,但若从云翠仙的角度看来,那就是自己和情妇被捉奸在室,而后竟然还敢当面阻止老婆打情妇!这事换做谁都受不了啊!

第七十六章:史世杰() 
所幸的是,云翠仙虽然怒气冲天,却并没有直接转身就走,也不哭不闹,而是直接走到桌前一坐,气呼呼道:“你那漂亮女鬼已经走了,你现在来跟我解释清楚!”

    梁文赋急得头上冒汗,急忙上前磕磕巴巴地把千千的事情解释了一遍,并再三保证自己绝对还是清白的,没有**于人。

    梁文赋费了半天口水,云翠仙听了他的话后怒气倒是明显消了,却又恢复了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也不知是在考虑梁文赋的话是否可信,还是在做什么打算。

    一时间屋子里完全静了下来,静得梁文赋心里发毛,有心想把她拥进怀里说些亲昵的话,打破这要令人窒息的气氛,但是看看她身上的孝服,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云翠仙可是非常孝顺的人,自己敢这时亵渎她的话,只怕会更增她的怒火。

    正在梁文赋急得抓耳挠腮、不知所措之时,云翠仙终于开口了:“你说的那个千千,她怎么会还是处子呢?”

    “唔?”梁文赋一下子愣住了,娘子半天不说话,就是在想这个问题?不过虽然这个问题很奇怪,却明显能听出她声音里已经没了怒气,于是梁文赋试探着问:“娘子,你相信我说的话了?”

    云翠仙冲他翻个白眼:“你傻啊!我一眼都看出那女鬼是处子了,怎么会不知道你和她没什么呢?”

    “那你刚才那么恼怒做什么?”梁文赋郁闷不已,但也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云翠仙冷哼道:“虽然你们还没发生什么,但也可能是正准备发生啊!尤其后来,我还以为你救她是因为看上了她呢,能不生气吗?”

    “好吧!”梁文赋连忙再次保证:“是她主动要献身的,我在坚决拒绝!”

    “嗯!我相信是她主动勾引你!”云翠仙点了点头,“所以我刚来的时候并没有直接对你发怒啊!”

    梁文赋瞪大了眼,自己老婆怎么这么通情达理啊?不敢置信地问:“娘子,你就这么相信我的为人?”

    云翠仙瞟了梁文赋一眼:“我能看出她练有媚功,就是专门用来采阳补阴的那种。因此,肯定是她来专门勾引你的了!”说到这里,却又满脸不解地念叨:“不过我实在搞不懂,怎么她练了媚功却还是个处子呢?”

    梁文赋嬉皮笑脸道:“不管练没练媚功的,总之我一定不会给别的女人机会来采我的阳!”

    云翠仙瞪了他一眼,把嘴一撇道:“我又不是吃醋,你想找别的女人就找呗!只是你以后不能和这个千千在一起,因为和她行房的话,对你会有很大害处的!”

    梁文赋再三保证绝无此心,云翠仙摆摆手说:“不说这个了,总之这次的事情就这样算了,放心吧,现在我不生气了!”

    本以为这次的事要变成弥天大祸了,却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就解决了!梁文赋扪心自问,换做自己是云翠仙,开门时发现老公怀里正抱着一个赤条条的女人,无论如何也不会这么理智的给他机会解释啊,更别提竟然还相信了!

    看着这么通情达理的老婆,梁文赋感动得都要流泪了,叫了一声“老婆”就再也说不出话来,直接趴在她腿上抱着她的腰不放。

    看竟然把夫君给感动成这样,云翠仙心里也甜丝丝地,轻轻把他揽在怀里安慰着。

    但看着夫君抽泣着在自己怀里拱来拱去,云翠仙还从没见过他这么柔弱的样子,忍不住母性泛滥,促狭地轻轻拍着他的背哄道:“宝宝乖,宝宝不哭,娘亲给你买糖吃!”

    梁文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急忙站起身来,好气地瞪着她:“你哄小孩儿呢?”

    云翠仙翻个白眼,回瞪着他说:“哭哭啼啼的,还把鼻涕都蹭到我衣服上了,你不像小孩儿,难道还像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梁文赋老脸一红,但被她这么一打岔,激动的心情也终于平复了下来,于是坐到一边问:“娘子今晚来找我干嘛呢?”

    云翠仙沉吟了一会儿,摇摇头说:“没什么事!我只是奇怪你昨日考完了试怎么没回家,于是就来看看你而已!”

    原来是想我了!梁文赋心里非常开心,于是拉着她的手,跟她仔细讲自己这些天的奇遇、讲那清水河里的酒鬼闻子师

    云翠仙在旁边静静地听着他讲,秀目一直饱含深情地望着他,把梁文赋给盯得心里热乎乎的,大大地满足了他大男人的成就感。

    天亮后,梁文赋陪着云翠仙在街上逛了一会儿,两人这还是第一次一起逛街,走在街上时,梁文赋硬拉着她的手,看得街上年轻人满眼羡慕、老人家们摇头叹息世风日下

    吃了早餐之后两人依依不舍地分别,云翠仙回柿树村、而梁文赋则去学堂。

    等中午放学吃完饭之后,梁文赋来到了县衙刑房查阅卷宗——虽然千千昨夜弄得他很狼狈,但她毕竟救过自己,既然答应帮她弟弟查案,就一定要做到。

    刑房小吏一看是梁文赋也就未加阻拦,但这里的卷宗记录得实在太过简略,根本看不出太多有用的东西,于是梁文赋又到牢房里去见了史世杰。

    史世杰重刑后又在牢里关了一个月,如今看起来就跟个死人差不多了,但他一见到进来的梁文赋,还是立马摆起满脸不屑,隔着囚笼讽刺道:“想不到啊,我在牢里关了这么久,第一个来探望我的同窗,竟然是你这死赌鬼!”

    梁文赋一看到史世杰这幅嘴脸就想揍人,但想想他姐姐,也就强压住怒气,冷淡地说:“我只是觉得你的案子可疑,想来了解下案情,说不定可以帮你翻案而已!”

    史世杰依然懒洋洋地,满脸的瞧不起:“我都被判了死刑了,你一个小小的秀才,有什么资格帮我翻案?”

    梁文赋深吸口气平息下怒火,不与他一般见识,冷冷道:“不用你管,只要你真的是冤枉的,我自然能说服县尊帮你重审!”

    史世杰双眼中终于燃起了希望的光芒,但一想到说这话的竟然是自己曾经看不起之人,就忍不住又讽刺道:“想不到你这死赌鬼不但会作弊,竟然连知县大人都巴结上了,当真了不得!可你爷爷我乃士林华选,用得着你个靠作弊骗取功名的死赌鬼来帮我?滚!爷爷不用你来可怜!”

    被说作弊,梁文赋倒不在乎,反正他也没打算做官,用作弊的手法应付腐朽的八股,赢取一个自由身,他一点罪恶感也没有。但这史世杰张嘴就自称爷爷,梁文赋可就真的忍无可忍了。

    于是梁文赋怒极反笑,指着史世杰鼻子教训道:“小舅子你要当谁爷爷?不怕乱了辈分?”

    小舅子是对老婆弟弟的称呼,但若用来称呼不相关之人,那就隐含着同对方姐姐发生了那种关系的意思,这是在拐着弯骂人。

    史世杰听懂了这是在骂自己,立刻气得浑身发抖,扑在栏杆上咬牙切齿地嘶吼道:“你别嘴巴里不干不净,敢玷污我死去的姐姐,小心我将来死了也不放过你!”

    就许你当别人爷爷,不许人当你姐夫?梁文赋对他的威胁嗤之以鼻,脸上笑得更加猥琐了:“我不是在骂人啊,你姐姐的鬼魂为了求我救你,主动献身给我了!也就是说我真的成了你便宜姐夫了,否则你以为我怎么会对你的案子感兴趣?”

    “你瞎说!你根本就不认识我姐姐!”史世杰眼里都要喷出火来,看样子他是真的很爱自己的姐姐,不容许别人侮辱她的名声。

    但梁文赋丝毫不在意,心想你整天在嘴上损别人时候怎么不考虑人家的感受?于是弯下腰来,故意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问道:“你姐姐大腿上有颗痣,对不对?”

    梁文赋以前没少受这史世杰挤兑,于是这时就忍不住编造谎言,来羞辱下他出出气,至于说他姐姐腿上的痣,那自然是昨晚梁文赋不经意间看到的。

    在这个时代,女孩子一般可是不会露出大腿来的,史世杰从小和姐姐一起长大,自然会知道那个痣,但梁文赋一个外人能说出这么隐秘的东西,正常来想,那自然是和对方有了亲密关系了,因此由不得史世杰不信!

    梁文赋本以为凭史世杰那损人的嘴,一定要更加恼羞成怒的和自己对骂,却不想他听了这话后竟然一下子瘫坐在地,然后就趴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一个大男人家哭哭啼啼,梁文赋自然不会上前去劝他,直接靠在一边等着他自己哭完就是了。

    终于,哭了一会儿后,史世杰自己也觉得无趣,擦干眼泪抬起头来,双眼通红地瞪着梁文赋道:“好!我这就把我的案情告诉你,但我这不是为了贪生而求你,而是不想辜负了我姐姐一番苦心!”

    既然已经把他的气焰给彻底打击下去,不再跟自己对骂了,梁文赋也不为己甚,静静地等着他往下说。

    史世杰靠着栏杆坐好,叹口气说:“我从小就由姐姐辛苦抚养长大,我对她言听计从,但唯独她让我改掉这张臭嘴,我一直没听,结果终于在嘴上吃了大亏,最后还让姐姐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献身给你这给你这厮来救我,我不是东西!我对不起姐姐!”

    梁文赋咳了一声,催促道:“你到底说是不说?我可没工夫一直在这臭烘烘的地方陪着你啊!”

    “好,我说!”史世杰急忙打起精神,老老实实地说起了案子的经过。

第七十七章:人头() 
没想到啊,这史世杰的命门竟然是他姐姐,这么嘴硬的一个人,一提到他姐姐,这么容易就把他给治服了,还真是没成就感。而听了史世杰的说法之后,梁文赋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上个月某天晚上,史世杰捡了一百多两银子,后来又刚好在街上遇到街坊何六、王七几人,一高兴就请几人到自家喝酒吹牛。

    史世杰与这几人自小就认识,彼此间最爱做的事就是吹嘘自己比对方厉害,平常谁也不服谁,那天借着酒劲,史世杰为了夸耀自己胆子大,拿出那些银子来,吹牛说是自己在路上杀了个人抢来的。

    几人虽见了这一大笔钱,但还是不信史世杰真敢杀人,因此纷纷就在言语里挤兑他。

    为了取信几人,史世杰就编造了自己杀人的过程,还故意把细节说得惟妙惟肖:“我方才在城南槐树坡遇到的那人我趁他不备先从背后一刀戳进他腰眼里,不成想这一刀戳进去竟然没怎么着他!等他一回过头来想抓我时候,我又直接砍断了他胳膊,这时他知道打不过我了,就惨叫着想跑,我直接跳到他背上,一刀把他狗头给削了下来!

    我把他的钱搜出来之后,扛着尸体走了半个多时辰,扔进了那槐树坡下的枯井里,可是这时候才发现,不知路上什么时候竟然把他的脑袋给掉了!我又往回找了两里多地,才在路边找到那脑袋,这时天黑透了,我就随便挖个坑把头埋在路边,然后在河里洗掉满身血就回来了!”

    由于史世杰说得实在太过详尽,何六几人被唬得一愣一愣地,当时没一个人敢反驳。但第二天醒来后,何六越想越不服气,于是一大早就到那枯井处去,准备揭穿史世杰的大话,结果一看之下,却发现里面竟然真的有具无头尸体!

    何六平日也就是爱吹牛而已,但胆子其实挺小,这下确定那史世杰竟然真的杀了人,差点魂飞魄散,生怕那史世杰酒醒后为了灭口也把自己杀掉,于是连忙到县衙报告给了当时的吕知县。

    吕知县派仵作一检查,尸体没有脑袋、一条胳膊被砍掉、后腰有处刀伤,与史世杰的描述一模一样!再加上又从他家里搜到一百多两说不清来历的银子来,这要说不是史世杰所为,是人都不信啊!

    县衙刚贴出认尸告示,就有一个姓张的少妇前来喊冤,说死者一定是她夫婿牛三顺,因为他昨日外出讨债却一夜未归,肯定是被这史世杰杀人越财了。吕知县让人带张氏前去辨认尸体,虽然没了脑袋,但张氏一看衣服,立刻就认出真的是其夫牛三顺!

    虽然史世杰一直喊冤,但苦主、人证、物证俱在,最后重刑之下由不得他不招认!只是最后要他交出尸体脑袋来,史世杰被衙役押着在槐树坡找了几次,却都没有找到,这时刚好吕知县升迁了,这件案子就暂时拖了下来。

    从牢里出来,梁文赋想了想,尸体一直放在义庄里没下葬,肯定早就浮肿得不成样子,去也看不出什么,所以干脆直接从嫌疑人下手。

    这事若真的不是最大嫌疑人史世杰所为的话,那就只有三种可能:一是牛三顺被杀和史世杰吹牛刚好巧合,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二是有人与史世杰有仇,听了他吹牛的话,就照着他说的方法去杀了个人,以图陷害他!三是牛三顺的仇人刚好听到了史世杰的话,模仿他说的手法杀了牛三顺,以洗脱自己的嫌疑。

    想了想,梁文赋觉得第二种可能最大,于是当晚就先找嫌疑最大的何六几人调查,但把几人在梦里折腾了半夜,最终确定他们确实不是真凶。

    第二天梁文赋到史家附近去看过之后,立刻头大无比——史家院墙外面就是一条街市,每日在那里摆摊之人多不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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