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是模特吧?回去多读读演员的自我修养,你这样表演太生硬。穿上衣服走吧。”
陆景挥挥手。他不是什么道貌岸然的圣人君子。但是也不会见一个女人就想上。
刘俊雅落魄的离开半岛酒店后,找了一个公用电话打给老板。“老板,我被陆先生赶出来了。”
白昆正在自家的公寓里面锻炼。今天见了莫心蓝,心里被勾出了一些火气,需要消耗体力才能化解。
“我知道了。”白昆挂掉手机,嘴角勾出一丝冷笑,心说:“陆景,你一贯自视甚高,想必这样的伎俩你看不上吧。哼,侦探监视我,我难道不知道吗?索性搞点动静给你看看。
嘿,你就继续以为我只是个烂仔吧!真正的美人计怎么可能是刘俊雅那种货色?”
。
陆景打了一个电话给唐悦,让他查查海亚娱乐有限公司背后的人。打完电话,问道:“曾姐,怎么回事?”以曾红英的反侦查能力,不可不知道别人掌握了她和赵清芷的行踪。
曾红英说道:“第二天的时候就有个自称星探的人一直跟着我们。后来星光大道那儿,刘俊雅凑巧和赵清芷撞上,然后两个人就聊上。”
陆景点了点头,喊小丫头过来睡觉,见她还嘟着嘴,显然是心里不痛快,安慰她道:“社会有好人也有坏人。你下次交朋友的时候注意一点就好。睡觉吧。”
人总是经历各种各样的事情才能慢慢的成长,了解到真实的社会与书本上的差异。
赵清芷拿薄被子将自己裹住,免得自己又走光。她泄气的道:“我知道。”
“明天晚上陪我一起去林忠学行长那里吃晚饭。后天我们回去。还有什么愿望没有实现的?”
“我想去酒吧玩。”赵清芷嚷道,眼睛里恢复了一丝神采。
陆景笑着道:“没问题。明天晚上在林行长那里吃过饭我们就去。”真是孝子,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第二天唐悦就给陆景打来电话说调查结果,“海亚娱乐有限公司的控制者是白昆。这家公司原来主要是从事模特经纪人工作。
白昆最近好像混的蛮不错,身家几百万。他手上估计还有一些其他资金来源,否则这笔收购会影响到他的日常生活。”
陆景想了想,笑道:“这手法有点粗糙啊。他这是想玩美人计。你找人看住这家公司,继续保持对白昆的关注。”
“没问题。”唐悦答应下来,“哦,对了,京城这边出了一点变化。袁市长免掉了西月区公|安分局的华局长的职务。他指示要彻查刘柏打你的案子。”
陆景心里吃了一惊,与刘家表面和解是有默契的事情,怎么袁市长会继续追究这件事?发生什么变故?
“我知道了。”陆景挂了电话,琢磨不透彻袁市长这个举动的意义。看看时间,勉强压住心里的疑惑。晚上再打电话给大哥问一声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个小团体怎么可以有两个声音发出来。这极不正常。
半岛酒店的下午茶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欧式贵族的格调氛围、典雅现代的建筑设计以及数十年不变的食物品质,这些都令人趋之若鹜。
叶妍穿着一件蓝色的连衣裙,气质优雅。她一边喝着正宗的英式红茶,一边讥笑道:“约你喝茶你推三阻四,怎么反倒想起主动给我打电话?”
陆景喝了口茶,听着大堂乐队演奏着不知名的曲调,悠然说道:“我明天回去。你什么时候回京城?”
“再赘天吧,越住越不想走了。高品质的生活真是让人怀念。”
陆景无语的摇头,“你要是愿意,过上这样的生活也挺容易吧?多少男人等着把你娶回去。”
叶妍却说道:“但是等我老了之后呢?”
陆景被她噎了一句,说不出话来。叶妍言语占了上风,脸上露出一个动人的微笑,“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对方老师有企图?我昨晚想了大半晚上没想明白你怎么会这样帮她。”
陆景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我说叶秀你能不能不要总琢磨男女那点事?满脑子不正当思想。我帮琴姐另有原因。”
叶妍对陆景说法嗤之以鼻,“你就扯吧。我才不信你。”
晚上带着赵清芷去林忠学那里吃了晚饭,然后去中环那里找了一家酒吧泡着。谢晋文和杨星长两个人作陪。
第二天上午来机场送行的只有谢晋文和马飞。谢晋文拖这行李箱笑道:“杨星长喝高了,估计还在女人的床上。”
“及时行乐也是一种人生的态度。”陆景笑指他的行李箱说道:“你也准备离开香港?”
谢晋文笑说道:“景少,我已经和郑副部长约好,你明天或者后天有空吗?我们一起去郑部长家里拜访他。”
陆景隐约能猜到一点谢晋文此时表态的心理。昨天晚上他打电话给大哥,问了问最近的情况。原来皖东那边形势吃紧,中央已经下了调查组去调查常务副|省|长夏楚桥。
夏楚桥是郑叔叔的主要助手。
谢家此时帮陆景引荐郑副部长,有一点站队表态的意思。但是他们想要上陆家这艘船,这还不够,还需要一张有足够分量的投名状。
陆景笑着道:“再晚一两天。我回京城后需要去一趟皖东。”
谢晋文有些惊讶,默默的想着陆景此刻透漏出来的信息。京城的袁市长搞出动作策应他的恩师皖东的郑省长。
陆景这个时候去皖东,莫非有新动作?是反击,还是壮士断腕?
第两百五十四章 只身下徽州()
皖东收州。傍晚下着大雨,夜幕还没有完全降临,天光幽晦。十大院中郁郁葱葱的槐树间泛着暗淡的光芒。
秘书马至急匆匆走进办公室。皖东官场上汹涌的暗流终于酝酿成了暴风雨,形势对郑省长极为不利。他内心焦急如焚,但是只能等待事情发展。他还不够资格成为下棋的人。
“这场夏雨来的急啊。”郑行双手背着身后在窗边看雨,看到马至推门进来,微微一叹。他约莫五十多岁,带着大黑框眼镜,身上有一股久居上位的气度。
此刻皖东官场上也有一股疾风骤雨。有人说他也会下去,但是
“省长,你找我。”马至微微躬身说道,他一直视郑省长为自己的师长、楷模。看到这位纵横皖东十余年的人物此时竟略显疲态,心里忍不住打颤。
如果这位强力人物倒下,对皖东政坛而言无异于一场十级地震。很多人的命运都会随之改变,包括他在内。
他的命运与郑省长休戚相关。
“恩,这么大雨也不知道飞机能否降落。你去徽州机秤一个人。开二号车去。我把他的手机号码给你。接到他后给我打电话。”
马至有些失神。现在正是关键时候,他的行踪、二号车的行踪都受到很多有心人的关注。什么人值得在此刻由他带二号车前往迎接。
“好的。”马至停顿了一会,见郑省长将目光移到窗外的雨景上,悄悄的退了出去。
马至叫了司机小吴。驱车直至机场。在接机大厅里面连续打了几个电话都提示关机。
马至想着对方可能还在飞机上。找个位置坐下,他每隔十五分钟拨打一次。
究竟是谁来徽州。让郑省长派他来接人?可以肯定不是上级领导,否则郑省长一定会亲自来。下面的干部?现如今的层面。郑省长束手无策,下面的干部来有什么用?
等了约有1个小时,电话打通,但是提示正在通话中。马至从座位上站起来,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此刻他的肚子都饿得难受了。接机大厅里面人走了一拨又一拨,他总算是要等到来人了。
正盘算着时间,手机响起来,一个青年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是马秘书吧?我已经在3号门处。刚才在接电话,不好意思。”
“好的。您稍等。”马至在3号门看到的是一张很年青的脸,心里不由的哀叹一声。他还以为是郑省长的援兵来了,想不到是晚辈拜访。
那青年身上根本就没有官场中的气质。
那么能让郑省长把他派来接机的解释只有一个,这青年是郑省长亲厚的晚辈。
陆景笑着和马至握手,上了二号车。
“先去十大院接省长,然后去省长家里吃饭。”马至从副驾驶座上收了手机说道。
陆景微笑着点点头,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天空。雨还下个不停。江州此刻也是暴雨。
“郑叔叔。”陆景有很久没有见过老头子的这位门生了。
郑行拍了拍陆景的手背,沉声道:“去家里吃饭。你陈阿姨等着咱们。”
车里的气氛有些凝重。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马至有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真的是晚辈啊!他心底最后的一丝希望都断绝。坐等覆顶之灾。
陆景闭目养神。江州正处在汛期当中。大哥虽然在上任之初梳理过防汛办公室的工作,但是在这样的一个关键的时刻。他作为代市长必须在江州坐镇,全力指挥防汛工作,不能有丝毫的差错。
大哥忙的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处理其他的事情。居中联络的担子落到他身上。
吃过饭,陆景和郑行进书房谈事情。一起进来的还有他的儿子郑信明。
“书记的身体还好吧?”郑行递了一支烟给陆景。
“上个月做了手术,恢复的还不错。”陆景微笑着回答,“来之前。我爸让我给郑叔叔带句话。”
郑行深吸了一口烟,沉声道:“你说。”
“平生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
郑信明这几天被他爸训得瘟头瘟脑,但是听到这句话还是感觉很怪。这句歇后语的下半句应该是“半夜不怕鬼敲门”吧?他狐疑的看了陆景一眼。别是这小年青传话传错了。
但是他再看向父亲时,差点以为自己眼花。最近一直心情不佳的父亲居然笑了。不错,笑起来了,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如释重负的笑容。怎么回事?
“金玉良言!”郑行朗声笑起来。这句话关键就在“不怕”两个字所传递出来的分量。只要没做“亏心事”,书记不会不管他的。
组织已经传递来清晰的信号,他对于接下来局势的走向信心十足。这次国有资产流失案他没有沾上一丁点。
陆景看着郑行犹精神振奋,明白他此刻的心情,从单肩背包里拿出一叠文件递给他,“我从南州转机飞徽州,这点材料应该会有用。”
郑行擦了擦自己的眼镜,拿起来仔细的看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放下材料,拿起茶杯大口的喝水,片刻间下去大半杯。这份材料来得真及时。
“小景,今晚是住我这儿还是住酒店?”说着,挥手笑道:“算了,你们年青人恐怕受不了我这里的拘束。我这是形式主义的挽留。
信明,送小景去酒店,这几天陪他在徽州转转。”说完对陆景道:“徽州人杰地灵,文化、饮食、习俗都很有特色。你安心赘天。”
“我知道。”陆景笑着站起来,“郑叔叔,那我先去酒店休息了。”
“恩。有什么事儿。给我打电话。”
陆景与陈阿姨告辞后,郑信明送他至环境幽雅的“闲致苑”。这是徽州除省|委接待宾馆外质量最好的酒店。
在房间里略坐了一会儿,郑信明告辞离去。他和陆景不熟。刚才父亲显然处在一个极为兴奋的状态中。父亲兴奋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的大口喝茶舒缓情绪。大概这一点连父亲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他现在急迫的想回家知道陆景递给父亲的那一叠材料是什么?怎么会让身居高位的父亲兴奋到那样的程度?
。
省|委别墅的1号别墅。
两个人在客厅里小酌。省|委统战部部长徐高兵微笑着举起酒杯,“书记,掣肘将去,我敬你一杯。”他虽然和刘家关系密切,但是要在皖东立足,肯定是要跟着张书记的调子走。
张书记笑着点点他,“还是要慎重。不到最后一刻不能放松。”话是这么说,他还是举杯和徐高兵轻碰。
徐高兵笑着摇头道:“我知道,今天傍晚的时候陆老的二儿子来徽州了。嘿。他一个十九岁的毛头酗子能干什么,不就是来传话的吗?
现在通信发达,有什么话要当面说?我看啊,他是来稳定有些人的心。听说楚北江州在防汛,那一位估计脱不了身,就把他弟弟给派出来当使者。
郑省长那么高调的让二号车去接他,我看他无非是想传递一些微妙的信号给我们。”
张书记吃着皮蛋拌豆腐,轻笑着道:“虚张声势而已。那件事怎么样?”
“已经确认郑信明入了干股。”
张书记微微一笑,拿起酒杯示意徐高兵喝酒。那位老对手以为自己会继续在国有资产流失案上做文章。须不知他儿子已经落入网中。这才是真正的杀手锏。
或许陆家的二小子带来了某些人的支持,或许没有。这不重要。老对手儿子的事情足以让他黯然离开这个耀眼的舞台。
张书记心里忽而有种落寞感。那种即将失去对手的落寞感。
徐高兵看着张书记高深莫测的微笑,不知道这位在皖东政坛呼风唤雨的老人在想什么?
雨下了一晚,一直没停下来。陆景舒服的睡了一个懒觉后。在郑信明的陪同下去闲致苑的二楼吃午餐。饭后两个人去闲致苑提供的室内游泳馆游泳。
“好长时间没锻炼,身上都长赘肉了。”郑信明游了一圈,在池边歇着。自嘲的说道。
昨晚回家多问了一句材料的事情,被他爸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不该问的别问。我让你陪着陆景,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用你的猪脑子多想想我的话。”
“他又不是女人。我大晚上的陪他干嘛。”
“蠢货!你连怎么招呼客人都不会?还是觉得你招呼他很丢面子?用你的猪脑子多想想。别整天想着女人。
还有,最近管好你的那些破烂事,别再让我听到那些混账事。”
被老头一阵痛骂,郑信明吸忍训,今天上午立刻过来招待陆景。
“郑哥姿势可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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