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看你好好的,又听他们说你还去看了精神科,也就没多嘴问你。”
“那时我被鬼缠住,那鬼是萧芳。”
吱--碰!
一个急剎车加上后方车子的追撞,幸好两人系了安全带,除了被强大的力道勒得有些痛,没有别的外伤。
两人下来后看了看车尾,后车的人也察看一番,都从对方身上看到“我有钱”的身分,也没想着公路警察处理,双方更没有从对方那里敲一笔的心态,加上各有各的错,客套两句之后,决定自行吸收自己车子的维修费。
重新钻进轿车前,官少卿拍了拍好友的肩膀。“下回别在我开车时,说这种不好笑的笑话。”
话是这么说,杜子悠只在心里憋笑。‘不好笑你还惊讶的踩剎车,谁又不知道谁。’
重新启动汽车时,杜子悠坐到驾驶座上,开着车到一间他新发现的私人小会所。
进到只能容纳五六人的小包间,直到点的饮料零食端上来,确定不会再有服务生进来打扰,杜子悠才将当时的情形仔细说了一遍。
“后来我去找了孙道长,他才将萧芳驱离。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但从那天晚上开始,我就没有作任何恶梦了。”
“所以你觉得自己也算是被秋妧救了命?”
“孙道长那边是银货两讫,可是对秋学妹,总觉得当初要不是她,我可能真的会被萧芳害得关进精神病院。”
官少卿不算无神论者,也会跟着家人烧烧香拜拜佛,但是这么灵异的事发生在自己好友身上,要他马上接受就强人所难了。
看到官少卿纠结的表情,杜子悠到是呵呵笑出声。“不用勉强自己相信这些,只不过你问了我,我自然不会想欺骗你。秋妧的事,你就当是我移情作用好了。”
“那她事后,有没有说是为了安慰你才谎称能见鬼什么的?”
“之后我们完全没再谈这件事。你可能也发现了,当初我硬拉着她来我们的聚会,她还有些不情愿。所以,梨子他们还担心秋妧别有所图什么的,真的是他们想多了。”
“大家都不清楚你们两人间的事情。”言下之意,是说杜子悠瞒得紧。
“这么玄幻的事,无论听的人相信还是不相信,对秋妧来说都不是好事。我相信你的口风紧,才老实跟你说始末。其实,还是因为我要出国了,这一段时间,她就拜托你照看。”
29。管事()
杜子悠、官少卿两基友正上演感性戏码,秋妧这里则是向院长报告自己下学期学习的情况,大概说了快十分钟,才被放行回房整理行李。
看到另一半的空间已经放置许多私人物品,秋妧开始怀念起青霖的单人宿舍。
想是如此想,收拾好随身的日常用品,又洗了把脸、整理身上的衣服后,才拿着装装样子的笔记本及笔,到院长办公室,等院长安排暑假的任务,就像之前每年寒暑假,被安排担任辅导小老师那样的活。
秋妧曾想过利用暑假去当家教赚钱,可惜这里的儿童保护法在法条与施行上,都非常的成功,让想要工作的孩童及想要雇不满年龄的老板,都无法找到法律漏洞。
息了心思的秋妧进到办公室时,秋院长正在用计算机与人视讯。
秋院长看到进来的人,马上给来人做了个手示让她自便,又将注意转回原本交谈的人那里去。
秋妧反手关好办公室的门,找了椅子坐下,也没留心秋院长谈话的内容,表面看似在发呆,实则是去分析翁清留下的记忆。
可能是因为面前坐着秋院长,她在研究那百年的记忆时,也特别留意到姓秋的家族。然后便发现,原以为是世家或贵族出身的秋院长,其实是修真家族的无灵根外围子弟。
这些外围人员,在不知道修真者存在的世俗人眼中,就与一般平民百姓相同,或许世俗的权力地位稍稍高于普通百姓。可是对修真者略有所知的上层人士,却不敢将这些无灵根的人当作一般人看待。这群外围分子的背后是修真家族或门派,这些家族在世俗替修真者处理杂务,同时也享受了靠山带来的权力地位。
如果有一名贵族或者世家人士,以恭敬的态度含糊的称谓,称呼某个普通人为“管事”时,大概就能知这位普通人九成九是和修真者有关系,且是密切的关系。
“院长,我还要跟妳报告一件事。”看到结束视讯的秋院长望向自己,秋妧主动开口。原本是没打算说绑架事件,可是她忽然记起自己目前仍有监护人,都已到警局做了笔录,恐怕警方还会找她问话什么的。
“妳在学校发生什么事了?”
秋妧把对警察说的事又原原本本描述了一遍,好险她如今的记忆力非常好,不怕这个编造的故事有漏洞。
“会所看过的小女孩妳知道她的名字吗?”
“好像听到‘佳琪’两个字,但我不确定是哪两个汉字。”
“可能是家庭的家,整齐的齐,姓历史的史。”
秋妧看到院长的脸色不太对劲,又感受到她的情绪诡异,下意识的问:“这个史家有什么不对吗?我惹上麻烦了?”
“麻烦到不致于如此。不过,这段时间妳暂时离开p市,等我处理完这件事妳再回来。”秋院长原本不打算多说,可是念头一转,还是松口道:“史家与黑道有些牵扯,我怕绑架史家齐的不是普通人,到时他们找不到正主,会对妳进行报复。所以这阵子,妳自己也要多注意附近的可疑人物。”
秋妧在心里翻白眼,怎么与黑道扯上关系,早知道就不救人──啊,不,人还是要救的,只是不该将这件事扯到自己身上。
仗着修真者的记忆,知道自己在修真界的能耐,不像救司徒时那么藏着掖着,顺便也利用这件事掩盖翁清一事。却没想到简单的给警察报个讯,居然给秋院长带来了麻烦。
“说到会所,妳又怎么会去那里?”
唉,秋妧觉得自己说了好多个谎言,将来死后一定会被割舌头。
既然已经露了馅,秋妧又把她“帮助”过一位高中学长,学长这一年很照顾她的事说了一遍。“当时杜学长情神状况差,我怕他出了什么事,才顺口问了两句,后来又陪他等人,没想到居然一直被关照。”
如果秋妧今年没拿到中考的好名次,秋院长必然会苦口婆心的劝告几句。那些有钱子弟是什么德性她知之甚详,不会看着自己的“孩子”跳进坑里。可是秋妧的功课不但没有退步,听她的口气似乎与那群人相处得不错,她便将到口边的话全咽了下去。
“幸好杜学长今年毕业后似乎要出国了,否则再被他这么照顾下去,我怕自己的价值观会改变。”秋妧自然看出院长的忧心,以不经意的口气补上这些话。
“之前来不及问妳,暑假有什么活动吗?”
“没有。”秋妧摇了摇头,看了看手里的本子,又补充道:“明年孙小荷他们要中考,可能会来这里读书。”
秋院长蹙眉想了想,才说:“我这里有个学术性的夏令营。嗯,实际内容没有名字那么高格调,主要是让初中高中学生,教导国小及初中学生课业,顺便充实他们的课外生活。夏令营在京城,妳有兴趣去玩玩吗?”
要是之前,秋妧可能会想着秋院长是好心帮自己而满口答应,现在知道其出身,加上地点又是在京城,心里有鬼的她显得有点迟疑。
“我知道院长的心意,可是避到京城就安全了吗?大不了这个暑假我都呆在院里不出去了。”
“实话说,假如绑架史家齐的真是黑道,那他们的确无法在京城有动作。”秋院长顿了顿,又继续说:“我把史家的事透露给妳,不是为了让妳担心,只是想让妳心里有个数。”
“我知道,谢谢院长。只是,我真的怕要那些小孩子太难带我们院里的孩子都挺乖巧,可是外头的孩子,恐怕我应付不了。”秋妧自嘲的道:“这次和当初小学分班的风波有些相似,也是要躲到外地去。
“啊,怪我没说清楚。”秋院长误会秋妧这么说,是将这个夏令营当成那个专收权贵子弟的夏令营,连忙解释道:“这个夏令营是民间公益组织发起,针对那些功课不差,但暑假时双亲都因工作而疏于照顾孩子的家庭。虽然功课好的不等于人品好,但是起码还能用语言与别人进行沟通。不是态孩子,妳放心吧。”
话都已经说到这分上,再推拒什么的,就太不近人情了。秋妧不再犹豫的答应下来,并确认了时间地点之类的琐事。
之后两人又把教导院里孩童的课表排出来,秋妧使用院长室里的电话,告知茶话会小伙伴能来读书的时间,才向院长告辞离开。
秋妧直接在餐厅用过午餐,返回卧室时看到新室友。
是位相貌引人怜爱的十六七岁女孩,大大的眼偏偏又带着几分迷蒙,天生上翘的嘴角却被主人刻意抿成直线,没有微笑但隐约可见的两个梨涡
“妳好,我叫秋妧。”
“我叫苏惜。”
不用以精神感应力去评估,单从对方的语气以及脸部的表情,秋妧已知眼前的新室友有些难相处。
如此,秋妧也没有被虐狂的倾向,又朝对方点了点头尽到做人的基本礼貌,就自顾着整理起三天后去北京的行李。
整间卧室里除了秋妧收拾的轻微声音,因为关起的窗户隔绝外面的人声,显得寂静而有种压迫感。
本来就没有什么事情做的苏惜,被这氛围影响得坐立不安,又不见室友有说话的意愿,原本起身朝外走,但手才握住门把,又放弃的回身坐回自己那边的椅子上。
又是一段时间的沉默,苏惜才出声问道:“妳收拾行李是要出去?”
秋妧没停下动作,简短回了个“是”。
“要去哪里?”
“京城。”
“这车费是自己出,还是院里支出?”
妳管!心里回了两个字,实际上秋妧什么也没说,继续手边的事。
苏惜像是想到什么,双眼一亮,起身开门出去。秋妧则是用精神力进行观察,练气七层加上取得修真者的手段,不再像昔日那样的“偷听”,而是能够用修真者的神识去看与听,且视线为三百六十度的全方位视角。
看到苏惜鬼鬼祟祟进到院长办公室时,秋妧有种果然如此的想法。
“不是让妳好好呆着,怎么又来这里?”
秋院长抬头见来人是苏惜时,不耐烦的口吻与表情,让秋妧有些讶异。在她穿来之后的几年里,别说对自己,就是院里最皮实的,秋妧院都是耐心爱心十足的大家长。
“表姑。”苏惜叫了一声之后,人也乖觉得静站在一边。
晾了半晌,秋院长才道:“别耽搁时间,有什么话就直说。”
“我就是想问问有关我那个室友的事。”
“妳不会自己去问人家。就为了这件事妳来找我?”
“啊,不是,我是看她似乎不太理人。”
“妳这种挑拨的话就别再对我说了。老实说,妳来我办公室到底有什么事。”秋院长面色严肃的问。随后又像想到什么,毫不给脸面的道:“我知道妳不耐烦我这地界,我也看不上妳的行事态度。妳再忍个七八天,那时妳的好叔叔会来领妳走。秋妧,喔,妳贵人多忘事,就是妳的室友,几天后就要去外地了,所以那间房是妳一个人的,到时候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别再提要换房间的事。”
苏惜被长辈这么一阵抢白,眼中含着泪水要掉不掉,加上她的外形,很是惹人怜爱。只可惜唯一看到的人,身为女性长辈,又已知她的习性,完全没有任何怜惜之心。
30。过渡()
虽然有秋院长的口头警告,但是秋妧却仍然靠着意志力挨过同居的三天。
当年在夏令营与梅子。汪红绫的共处一室,因为白天大量的活动,呈负数的体力,减低两人共处时的磨擦。
苏惜只是借住于此,之后拍拍屁股走人,再加上其本性,压根不屑与孤儿院的人交往。闲闲无事做的结果,是全身精力无处发泄,到晚上各自回房之后,似乎被没收手机、计算机的她,就将不好的情绪反应到室友身上。不是冷言冷语的自说自话,便是做出各种动作来使劲折腾出声音,再不然就是拿着自己昂贵的衣饰化妆品炫耀。
秋妧不想多事,除了处理内务外,就是在书桌前翻翻高中的课本。等苏惜躺到床上之后,她使用才学会的修真手段,让她无痕迹的陷入熟睡中,自己再进到萨布奇里面。
当初对空间里现代化设备以及纸质书本表示疑惑的秋妧,也终于明白这里出现的东西外形,都是空间根据她的记忆所成形。大概那时候她刚刚穿过来,脑中最深刻的是不久前才看到的美式乡村小屋图片,然后木屋就彷着那些记忆被建造出来。
纸质书本的出现,到是因为她目前只有练气期的修为。按照一般修真者的程度,不可能在练气期就有她这样的神识,她的神识(精神力)除了因为她是异世人,也因为她的灵魂(神识)已经与萨布奇绑定。
可惜以她目前的修为,萨布奇的许多能力都未能出现。只能明珠暗投,让被室有催残的她,当成调适心情的工具罢了──往往面对苏惜半小时,就必需到空间里过数个小时来平复情绪。虽然是修身养气,但是她的心性不足,被搞烦后,忍不住想一挥手灭了对方。
咬牙苦忍,终于迎来要出发的日子!
不敢对有修真背景的苏惜施展对汪红绫的那个手段,三个晚上听她制造噪音,秋妧差点以为自己熬不过来。
终于撑到出发的日子,她起了个大早,将放在外的物品全都锁进自己的衣柜里,才提着一个随身包包拉着一个中小型旅行箱,到餐厅用早饭。
因为是民间发起的夏令营,前续工作与当年那个军事夏令营不可比较。无论是去当志工的,还是去参加的学童,全都是自行到指定的地点集合。
这两年秋妧到外地比赛的机会多,秋院长又看过她的身手,对于安全问题不是太担心。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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