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桐轻抚着鸢儿脸颊,冷漠眼底有着一丝淡淡笑意,不知道受了刑,鸢儿这水嫩嫩肌肤还能不能留下。
听见杨思桐话和看着她此时怪异举动,鸢儿下意识往后挪动,心底恐惧慢慢上升,她不明白,为什么大小姐会这么可怕。
“塞进去吧…”杨思桐淡漠看着鸢儿害怕模样,心中却没有一丝怜悯,前世冷宫时,她什么羞辱都忍受过了,冷宫里有着许多失宠女子,那些看守她们太监经常会她们身上试用各种刑罚,听着那些女子惨叫和求饶,以满足那些内宦们变态扭曲心理。
看着鸢儿被塞住嘴惊恐样子,杨思桐难得笑了。
“鸢儿,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你知道吗?宫里,这叫做猫刑,而这些猫,全是外面野惯了猫儿,它们生来桀骜不驯,受不得约束,要是你再打它几下,那是不得了,要是被这样猫儿抓到,真会很痛……”杨思桐自顾自说着,一副云淡风轻。
身后,是鸢儿声嘶力竭近乎压抑声音,只见鸢儿被堵口塞进了一条麻布口袋里,青岚青玉各自拿着一根棍子不停打着口袋,里面传出一只猫儿嘶叫声和鸢儿痛苦呜呜声。
口袋上被血晕染出一朵一朵红色花朵,很,那些花朵交叉一起,整条袋子都变成了红色,而鸢儿痛呼声也越来越小。
见差不多了,杨思桐示意青岚将袋口绳子解开,里面猫儿得空,飞蹿了出去。
“小姐,她晕过去了。”青岚蹲下探了探鸢儿鼻息说道。
“把她弄醒。”简短四个字,却透露出果断和狠厉。
“哗……”一盆水下去,本来就穿着单薄鸢儿一下就醒了,她吃力抬起头,只见那张原本细嫩小脸上此时遍布抓痕,其中一条是从眼角直至下巴,鲜血混着泪水布满了她整张脸。
鸢儿恐惧看着杨思桐,眼底全是害怕,她真怕了,她不想死,那种被猫抓撕心裂肺感觉她再也不要承受了。“小姐,求求你放过奴婢吧!奴婢什么都说,什么都说,只求小姐不要再把奴婢放进去了…”
对鸢儿惨不忍睹模样视若无睹,杨思桐微微一笑,说道:“好啊,鸢儿想说什么呢?”
“府里谣言全是丁姨娘和三小姐让人散布,就连晚上那些似哭似笑声音也是姨娘弄出来,那不是冤魂,那只是夜枭发出声音……”鸢儿就跟倒豆子似,什么都说了个干干净净,该说,不该说。
就连李姨娘女儿见喜没了也是丁姨娘做下,为,只是因为父亲那段时间很是迷恋李姨娘。
第十一章 哥哥回府()
“鸢儿,其实,小姐我真是很善良……”杨思桐笑容柔柔看着匍匐地上浑身是血丫头,眼中没有一丝温度。
她想听,可不是这些。
鸢儿浑身颤抖,她都已经说了啊,为什么小姐还要这样笑,难道是不相信吗?
“小姐,看来她是不想说实话了。”青岚眼神冷冷说道。
从前小姐性子软和,总是和丁姨娘母女混一起,她和青玉怎么劝都没用。可自从小姐摔了一跤醒来之后,就和丁姨娘她们疏远了,对于这样变化,青岚青玉是打从心里高兴。
丁姨娘一个姨娘,居然还妄想扳倒夫人坐上正妻之位,简直是不知所谓。
“鸢儿,你知道吗?这世上有一种刑罚,就是把人膝盖骨削掉,这样一来,大腿和小腿之间失去保护,这个人就永远都站不起来了,以后,她只能像一条狗一样地上爬行,一辈子…”
杨思桐声音有些飘渺,轻轻,柔柔,声音撞进人心里,却让人怎么听怎么心寒。“鸢儿,你想一辈子都不能站起来么?”
“大小姐,奴婢都说了啊,奴婢知道都告诉你了,求您放过奴婢吧,奴婢不想一辈子都不能走路,奴婢求您了。”顾不得身上那钻心疼痛,鸢儿哭一把鼻涕一把泪哀求道。
“鸢儿,你真太让我失望了……”杨思桐摇头,看向鸢儿眼神满是失望。
青岚见状,立即上前按住,而青玉则拿着一把刀,眼神冷冷看着她。见状,鸢儿脑子里速闪过自己不能站立,像狗一样地上爬行模样,随即,鸢儿绝望瞪大眼,惊恐道:“大小姐,您留下奴婢吧,奴婢还有用,奴婢有用…”
“你能为我做什么呢!”杨思桐温柔看着鸢儿,似乎她眼前不是一个血人,而是正常人般。
就是这样不经意和不意是让鸢儿恐惧,因为这样大小姐比任何人都可怕,她曾经见过丁姨娘亲手将钗子插进她屋里一个丫鬟太阳穴上,那丫鬟到死都瞪着眼睛,让她害怕了好久好久,可是眼下,大小姐却比那时候丁姨娘还要可怕十倍百倍……
“大小姐,奴婢真有用,奴婢知道丁姨娘您院子里安插了多少人,奴婢也知道夫人房里也有丁姨娘人…”大冷天儿,鸢儿不顾寒冷跪地上,身上疼痛早已没了感觉,求生,是她现唯一本能。
“青玉,去请个大夫,好好照顾鸢儿。”杨思桐转身,笑容满满脸上突然涌上一抹寒霜,可声音却依旧暖和。“鸢儿,你说,要是有人问你你脸上伤是怎么来,你怎么说…”
鸢儿低垂着头,声音坚定说道:“奴婢打扫院子时候碰着了一只野猫,奴婢要将它赶走,可是猫太野,奴婢脸就是被猫抓伤。”
“下去吧,这几天好好养着。”眼眸轻抬,杨思桐红唇微启,待青玉将鸢儿带走,眼底忽然浮现一抹凛冽。
杨思桐院子里有着一片绿萼洒金梅,花瓣重重叠叠,花朵下颚有着一圈浅浅淡绿色,而花瓣边缘则有着颜色不一金色,除此之外,整朵花都是红,隔远了看,一片嫣红,苍茫冬日里显得格外妖娆。
杨思桐转身,喝道:“谁那儿,出来。”
静……
好半晌,一穿着浅青色衣袍男子缓步而出,男子有着一张俊朗脸,深邃眼睛紧紧看着杨思桐,那样子,好似想将她看穿一般。
男子不说话,杨思桐也不说话,双方就那么定定看着对方,谁也不先开口。
许久……
杨思桐暗叹了口气,说道:“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杨思桐同胞哥哥,也是杨府嫡长子,杨晋意。
杨晋意十四岁就从了军,到现已有五年。因着杨晋意军中表现出色,并且立下几次大功,到现,已经是从四品宣威将军了。
大庆,能十九岁做到从四品宣威将军,杨晋意是第一个。
杨晋意看着杨思桐,说道:“刚刚回府,本来是想给妹妹一个惊喜,却不想,妹妹给了我一个惊喜。”
说这话时,杨晋意一直看着杨思桐,目光里带着探寻和疑窦,离家半载,他挂念母亲和妹妹,刚一回府便马不停蹄来看他妹妹,他甚至都没有先去看母亲和祖母。
可是他看见了什么?
他看见妹妹云淡风轻对下人施着猫刑,而他一直以来善良妹妹居然视若无睹看着,甚至没有一丝害怕和怯懦。
有那么一瞬,杨晋意甚至觉得,眼前容貌妍丽少女并不是他妹妹。
“哥哥觉得我很可怕。”是肯定而不是疑问,看着哥哥邹着眉头,杨思桐淡然一笑,说道:“哥哥,人是会变,尤其是当你死过一回,你就会明白很多道理,那些曾经一直都看不清事情,那个时候,就会清晰明朗。妹妹从来没有变过,只是哥哥甚少家,所以对妹妹映像还停留妹妹懵懂不知时候,可是哥哥,不管妹妹怎么变,你都是我哥哥。”
听了杨思桐话,杨晋意脸上疑虑散去,转而还上一抹怒意。“什么叫死过一回,说清楚,是不是我不家时候丁姨娘和又对你和母亲做了什么?”
杨晋意抓住杨思桐话中重点,死过一回,妹妹都经历了什么事儿!刚才妹妹说话时,那眼底涌现淡淡戾气和阴冷连他都觉得心惊,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原本善良纯真妹妹变成这样。
第十二章 姐妹斗嘴()
杨晋意目光柔和看着杨思桐,温声道:“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记得告诉哥哥,哥哥现可是从四品将军了,可以保护你和母亲。思桐,你要记住,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有哥哥。”
杨晋意声音温和而甘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伤痛和怜惜,他妹妹,他一定会好好保护她,谁也不能再欺负她。
“嗯,我相信哥哥。”杨思桐微笑点头,脸上笑容明亮而幸福。
“对了,哥哥给你带了好多小玩意儿回来,走,去看看。”拂去心中那一丝伤痛,杨晋意满面笑容牵着杨思桐向外走去。
任由哥哥拉着手,杨思桐淡淡笑着。
哥哥,这辈子,妹妹一定不会让你再早早逝去,那些曾经害我们人,都将下地狱,我会让他们永生都出不来。
杨家前厅里,这会儿正聚着一大家人,老夫人,杨志恒,林氏,以及杨志恒几房姨娘和子女们都,除却丁姨娘。
老夫人坐上首,目光清冷看着屋中众人,脸上不喜不怒,谁也不知道她想什么?而老夫人右手边坐着,便是杨府当家男主子,时任户部尚书杨志恒,而他身边,则是杨府当家主母,林氏。
老夫人左手边第一第二两个位置空着,再往下,依次坐着二小姐杨思宇,三小姐杨思琦,四小姐杨思蓓。
其余几房姨娘皆都站一旁,脸上表情不一。
“嗯…”见老夫人不发话,大家都大气不敢喘样子,杨志恒清了清嗓子,将屋子里人环视一圈,接着桌上堆着一堆东西说道:“这是你们哥哥从外边儿带回来奇玩意儿,自个儿去挑几件喜欢。”
话落,几个少女从座位上起身,脸上有着雀跃表情。
“三姐,那是我。”杨思蓓翘着粉润小嘴,一脸不高兴。
杨思蓓是柳姨娘女儿,今年十一,她几乎完全继承了柳姨娘美丽,眉毛细长,一双眼睛即水灵又明亮,虽然有些婴儿肥,小小年纪却已出落亭亭玉立,十足十小美人一个。
“四妹,这明明是我先看中,也是我先拿到手里,怎么你说是你就是你,你也太霸道了吧。”杨思琦微邹着眉,心中极不高兴。
“明明是你从我手中夺走,你怎么能颠倒黑白呢!”杨思蓓脸色难看盯着杨思琦,撇了撇嘴,低声道:“不就是仗着丁姨娘得宠么,现丁姨娘都被禁足了还不知道检点,真以为和大姐走得近便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庶出就是庶出,小家子气。”
“你…”杨思琦气极,可想着一屋子长辈都,也不好发作,只得悄声道:“四妹妹,你也别一口一个庶出。对,我是庶出,我娘是姨娘,难道你就不是庶出,我巴着大姐,那是为了我以后前程着想,可你呢!你整天跟大姐作对,你以为,以后母亲会让你嫁个好人家。”
不得不说,杨思琦很聪明,因为她知道如何挑起一个人情绪,也知道如何巴结一个人。眼前杨思蓓就是个经不得激人,她性子比较直,容易被别人挑唆,当然,也可以说她笨。
“哼,那又怎么样!只要她敢给我找下作人家,我必不依。”杨思蓓翘着下巴,眼里有着属于少女倔强和率真。
“呵呵…”杨思琦冷笑道:“你不依,你凭什么不依,你以为是谁?”
“我事不用你管,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丁姨娘现可还禁足,这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跟父亲求情把你娘放出来才是正经,这里跟我争东西,不觉得浪费时间么?”杨思蓓说着,一把将杨思琦手里拿着东西给夺了。
“四妹妹,别怪做姐姐没提醒你,六弟怎么傻,柳姨娘难道就不明白,还是说,柳姨娘愿意忍下这口气。”杨思琦似是不意被杨思蓓夺去东西,复又挑了起来,一席话说云淡风轻,旁人看来,好似和妹妹聊天似。
杨思蓓挑衅看着杨思琦,讥讽道:“三姐,别以为我年纪小就什么都不懂,你真以为我是傻子么?我娘让我告诉你,你跟丁姨娘肚子里那些弯弯肠子,我娘她清楚明白着呢,别把人都当傻子,给你做枪使。”
两人声音压低低,旁边人根本听不清她们说什么?
杨思宇略邹了邹眉,低声说道:“你们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祖母和父亲母亲都,当这是你们院子里呢,说话没个顾忌。”
杨思宇是杨志恒二女儿,陆姨娘所出,只比杨思琦大几个月,而且杨思宇性格比较文静,通常都待自己院子里做些女红,和府里其他姐妹间互动很少。
杨思宇面容姣好,虽不如其他姐妹漂亮,可也是清秀佳人,面容酷似她母亲,不说话时神色有些冷,让人觉得难以相处。
虽与这个二姐接触不多,但是杨思蓓却有些怕她,说不上为什么?这会儿听到杨思宇发话,杨思蓓心中虽还有些愤愤,但也立即住嘴,不再与杨思琦争执。
“二姐姐好气势,四妹妹都被喝住嘴了。”杨思琦面色难堪看着杨思宇,她讨厌杨思宇,毫不掩饰讨厌,明明跟她一样都是姨娘生庶女,却偏偏装跟个圣人似,一天到晚清高很。
“三妹妹还是消停些比较好,大哥可是回来了。”杨思宇头也不抬选着东西,待过了会儿,终是拿了几件合心意东西转身离开。
杨思琦恨恨想着:小贱人,总有一天让你知道我厉害。
第十三章 许诺贵妾()
杨思琦拿着几件东西,脸上带笑回到自己座位上,可心里却将杨思宇和杨思蓓给诅咒了不下百遍,两个贱人,总有一天我会捏死你们。
“哭丧着脸给谁看,你们大哥辛苦带回来东西,给你们挑还不乐意不成,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有资格挑三拣四么?”老夫人重重哼了声,脸色不虞。
见老夫人发火,杨志恒顺着母亲目光看去,赫然正是杨思琦。杨志恒平时没少疼这个女儿,如今见她一脸郁郁表情,再想着怒亲刚才话,杨志恒脸上也有些不悦,遂说道:“琦丫头,你哥哥好心给你们姐妹带鲜玩意儿回来,你怎么还不高兴,难道是嫌弃不成。”
杨志恒虽说偏爱丁姨娘多些,但他心里,他还是很看重杨晋意这个嫡子,何况现这个儿子争气,给他挣了个宣威将军回来,要知道大庆朝,杨晋意可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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