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文杰他们的设想中,要去找陌生人调查一大堆数据,人家或许会抵制和不配合,不愿意将休闲时间浪费在他们的提问之上。可陈康杰随便找了两个人,一个是三十来岁的女教师,一个是刚刚大学毕业,从省外来找机会的年轻男生。
陈康杰所问的问题很纷杂,例如要问他们的年龄,籍贯,学历,职业,收入,消费习惯以及目前最希望获得的商品等等十几二十项。而他选择的这两个人,对他的讨饶并没有表示出任何的不耐烦,而是相当的配合。
而在最后,陈康杰问他们,如果现在有分期付款的消费模式让他们提前获得自己很想要的相机和一台电脑,他们会不会选择时,两人都表示会选择。而且那个女教师甚至还问陈康杰,哪里可以用这种方式买到,她现在就想去。
陈康杰的带头出马,给了他们一个示范和榜样,他们也不再觉得在街头与陌生人接触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只要你礼貌到位,只要你所说的话题是有吸引力的,那对方通常都会配合。
当然了,现在的社会环境相较于数年后,还是要单纯许多,普通人对大学生的好感和信任也要高许多。如果是在十年后去做类似的调查,被拒绝的概率会变得相当高,人们宁可多玩一会儿手机游戏或者多看一些电子书,也不会浪费时间搭理你,并且,人家还担心你是骗子呢。
第一天,五个人做了一百五十份调查,平均每人做了三十份。
“我靠,以前只是看人家的报告,觉得做社会调查挺容易的,现在自己亲自上场,才晓得,也不是那么好做,形形**的人,人家站着,我也得站着,人家坐在,我也跟着坐着。以前我一天也很难说那么多话。”回到宿舍,谭健疲惫的躺在陈康杰的床上抱怨道。
“刚才是你不是觉得挺好玩的吗?”陈俊东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饮料后问道。
“开始是好玩啊,可是,当哪些问题重复重复再重复之后,就出现审美疲劳了嘛。”谭健有气无力的说道。
“如果你是这么一种心态的话,那你问题就大了。你要知道,这可是你的事业,算是你人生的另一个起点。你怎么不拿出百分百的激情来呢?要是这么疲软的话,能把事情做好做到极致吗?很多人的失败,其实往往并不在所谓的战略大方向上,他们往往是亏在一些细节之处。这个调查,绝对的需要细致,认真和严谨,只有获得了最真实最准确的数据,我们才有最坚实的基础。要像你这样,你就有可能会敷衍我们的受访者,你敷衍他,他难道就不会敷衍你吗?那到最后我们得到数据就是空虚的,是有水分的。”陈康杰从厕所里面放水出来,甩着手上的水滴沉着脸说道。
这个事情是陈康杰拉上谭健合作的,陈俊东他们只能算是参与者,关键的还是要看他陈康杰和谭健。而陈康杰以后是不可能有太多时间盯着这么一个“小项目”的,那更多的担子就只能落在谭健他们的身上。
而要是谭健现在就开始出现了颓废和疲劳的话,那以后还怎么指望他呢?
创业阶段不同于守成阶段。事业发展起来了,守成了,那放松点没什么。可是在创业的时候,一定要激情万丈,一定要信心满满和严谨认真,否则的话,失败的可能性就会成倍增加。
而陈康杰并不希望那样的情况发生。转不赚钱都是小事,他丢不起那人啊。要是他参与的项目一败涂地,那不知道多少晓得他底细的人会笑话他。不行,绝对不行。
“我没有敷衍,真的没有,每一个项目我都是丝毫不差的完成了的。以前没做过这事,第一天我有些不适应罢了。”谭健急忙坐了起来,认真的对待陈康杰的警告与隐晦的批评。
“首先是态度,做任何事情,态度决定一切。或许,你说出来的语言没有问题,可是,一旦你的语气不对,受访者就会察觉到,他要是觉得你是敷衍他,那他的回答可能就不真实可靠。”陈康杰不顾及谭健的解释,继续以教导的口气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注意,一定调整好自己。”谭健别人不怕,可对陈康杰,他还是有些畏惧的,急忙诺诺点头道。
“老谭,你就应该看一看耗子,人家耗子精神头可比你足多了,越干越有劲。”陈文杰笑着调侃道,缓和一下气氛。
“废话,他问的都是一些年轻漂亮的美眉,有一次,人家两个女生手挽手的朝我这边走来,结果,距离我还差三十米,他就跳将出来给拦下了。所以他当然精力旺盛,就不知道张杭知道了会怎么想。”说完,谭健还故意带有威胁性的瞟了谭健一眼。
“你个弹棉花,你丫的这是诬陷,老子哪里有你说的那么不堪?我靠,我恰好问完上一个人,人家两个又恰好从我面前走过,我当然要抓住赶紧调查啊。你这副臭嘴,可别给我乱胡说八道。”戈子浩立刻就反弹,而且还给谭健起了一个“弹棉花”的外号。
“老谭,你这话可要小心着点,要是真的被张杭给听到,耗子的小耳朵恐怕就不保了,那你就变成借刀杀人了哩。”陈俊东跟着也调侃道。
“哈哈哈,哈哈哈。”
“陈俊东,你吃里扒外,你是哪边的啊?”戈子浩瞬间就将苗头对准陈俊东。
“我们都是一个团队,一个整体,我哪边都是,哪边都不是,呵呵呵。”陈俊东耍起了花枪。
“还别说,我翻看了一下,耗子访问了二十九人,而其中女性就占了二十一个,比例近百分之七十,而这二十一个人里面,年轻女性,也就是三十岁一下了,又占了十五个之多,这。。。。。。”陈文杰拿着他们汇集起来的调查表翻看着,顺便用数据从后面捅了戈子浩一刀。
“我懒得理你们,随便你们怎么说,一帮无聊的卑鄙的人。”戈子浩气得站起来,一挥手走进了洗手间。
“哈哈哈,呵呵呵。”而外面马上就响起一阵大笑。
“好了,好了,开玩笑放松一下就好,陈文杰,将调查表整理好,明天我们还得继续,不过明天就你们去,我不去了,我还有点别的事。”半响后,陈康杰吩咐道。
“老大,我看这里面有需求并且愿意接受分期付款方式购买产品的人还是很多的,我们还有必要做更多的调查吗?”陈文杰扬了扬手里的调查表。
“当然有必要,一百多份,还不足以完全说明问题,至少还需要做四百份出来。而且,我们现在调查的区域是在筑城,而它与下面的县市区又不一样,所以,为了调查的完整,周末还要到下面的几个地区做数据补充,我设想的是桐乡,义兴,以及会城,这三个地方,每个地方至少要有两百份具有实效的调查。这样的话我们就有一千多份,而且,包含了发展的不同阶段,这样对于我们的大方向才有真正的战略指导意义。千万别嫌辛苦,我们现在就像修房子一样,在打地基,未来的房子稳不稳,关键就看地基打得牢固不牢固。”
第2084章 藤田家的麻烦来了()
陈康杰将任务给他们四个划分了之后,就当起了甩手掌柜,将事情交给他们去做。为了这个事情,这段时间,陈文杰他们三个也几乎没有再去网吧,幸好网吧已经走上正轨,请了一个值得信任的同学担任经理。这位经理,几乎每天都把网吧当成了宿舍,为了犒劳他,他的薪水也从每个月的五百加到了一千五,这几乎与外面一个普通干部持平了。
陈康杰也并不是要存心考验他们,更不是要偷懒,他是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做。
这更加重要的事情,当然就是对付藤田家族,帮助关萌宇要债了。他既然下了保证,一个月内将钱要回来,就不能只是随便说说,一定要付诸行动的。
就像陈康杰事先预设的那样,要把这笔钱要回来,必须得文武两手一起下,佐藤三郎的忠义会,当然负责武事,而狄秋仁这边就负责文事了。
实际上在他们的比赛之前,陈康杰就已经有了相关的交代,佐藤三郎和狄秋仁两个人也做出了相关的安排。最后,就登陈康杰的确认与交代了。
为了拿回那些钱,陈康杰在新世界中心的办公室里面分别与佐藤三郎以及狄秋仁开了视频会议,而欧阳震华在香港也加入了进来。
“老板,要我说啊,直接将藤田家的藤田弘一抓起来,只要藤田弘一落入了我们的手里,不相信他不乖乖付钱。”在东京的佐藤三郎,靠在老板椅上,手里夹着一只雪茄,粗声粗气的说道。
“绑架藤田弘一,那只是下下策。藤田家族在日本还是有些实力和影响力的,如果贸然将藤田弘一给绑架了,弄不好会将事态扩大。另外,忠义会好不容易建立起来了良好的口碑,这种很明显违法的事情,能不做好事不要做的好。”陈康杰婉拒的藤田三郎的过激行动。
不管忠义会多么披着文明善良的外衣,黑帮毕竟还是黑帮,其骨子里总是蕴藏着强大的暴力基因。
“那难道还是按照此前的设想,主要影响他们的经营秩序吗?”藤田三郎问道。
“你只要把他们主要的几家企业的经营秩序给弄乱了,那就已经很不错了,至于暴力,那是在前期的行动没有取得相应效果的情况下,才会采用的办法。”
“好吧,老板,你放心,我已经有了安排。我能保证他们藤田家族最大的八家企业,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不是断电,就是断水,再就是断网或者火灾等等,我甚至还安排了一场他们的员工与我们的下属进行冲突性的大规模斗殴,配合着我的行动,几家新闻媒体也会紧接着爆出一些藤田家族的丑闻。”藤田三郎坏坏的笑着说道。
一想起自己的周密部署,藤田三郎就有些得意。
这是陈康杰第二次直接给佐藤三郎安排任务,上一次,是为了对付绑架曾奎。
那次事情,干的可是相当漂亮,不但将曾奎从熊本捉到了东京,而且,还在曾奎的面前演了一场戏。
为了找到曾奎,山田康夫亲自带人进入到了东京,为此,他还在渡边的面前下了保证。
如果佐藤三郎他们要想隐藏,那么在东京那个国际大都会里面,山田康夫要想在两天内找到他们,几乎不可能。三口组在东京已经没有什么势力了,与几年前,完全就是今非昔比。
不过呢,为了让那场戏得意开演,佐藤三郎故意让三口组的人找到他们。
既然得知了曾奎的下落,山田康夫当然要拼命营救。
那是一场极为惨烈的战斗,山田康夫带了四十个人去营救曾奎,可是,最后这四十个人没有一个能够完好无损的离开。
东京本身就是忠义会的大本营,况且他们又是有心算无心,要是这样都让山田康夫成功了,那才是怪事,佐藤三郎也不用混了,可以哪里阴凉哪里呆着去了。
那次战斗,曾奎几乎看到了整个过程,事后回想起来,曾奎都还会心惊肉跳。三口组的人提着武士刀一波又一波的冲上前,可他们却又一波接一波的倒下。
一开始,曾奎的确是将山田康夫他们当成了前来营救他的友军。只是,在激烈的战斗过程中,他听到了在对方的队伍中,居然有人说汉语,并且有人用刀指着他的方向,要周围的人冲上前来杀了他。
这下子曾奎就醒悟了,原来对方不是来救他,而是来杀他的。
虽然没有谁给他解释,虽然没有得到更多的信息,可曾奎好歹也是出生入死几十年的老江湖了。也就是那么一点点信息,曾奎就可以做出许许多多的联想和推测。
后来曾奎被忠义会秘密送回了香港,而在从日本到香港的船上,曾奎“无意中”得知了陈其谋着急帮内大佬开会的内容。再联想到自己受到的“追杀”,曾奎得出了自己的判断,有人要夺他的位置。为了那个龙头的宝座,不惜以下犯上,内外勾结了。
按理说三口组不会那么做,他去日本,就是为了与三口组进行合作,而且,也是三口组将他邀请去的。他们的合作对双方都有利,是双赢的。
然而敌人与朋友,往往是可以人已转换的。如果有人给出了新的承诺,并且在利益上做出更大的让步,三口组与之狼狈为奸,又有什么不可能呢?
江湖人,一切都是利益为先,所谓的义气,那是忽悠无知青年的。
整个过程中,忠义会的人也就是耍了点小把戏而已,并没有做什么引导或者劝告。
对于曾奎那种人,要是做得太明显了,他反而会不信。只有搞得若有若无,若隐若现,他才会自己去分析并且得出自己的结论。这可比对他游说的效果要好得多,他自己得出的结论,一般人根本影响和改变不了。
曾奎一到香港,和连胜里面立刻就兴起了一场血雨腥风。
作为和连胜的龙头,作为掌握这个帮派好些年的一把手,曾奎在帮会中的势力,那是当之无愧最大的。
之前他在日本,没办法发号施令,没办法将势力聚集起来。而回到香港的他就不一样了,很典型的龙入大海,一切都得心应手。
曾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对付陈其谋和陈其文两兄弟。回到香港后,他详细的知道了,陈其谋根本没有按照他下的指示那样做,这就已经是司马昭之心了。而所有这一切事情的源头,就在陈其文的身上,而且他们又是兄弟,当然不会放过他。
古时候宫廷里的权位之争往往伴随着的是你死我活和血雨腥风。在今天,黑帮里面的上位,也没有显得文明多少。
陈其谋和陈其文两兄弟,最后的结局是一死一流放。陈其文是出车祸身亡,陈其谋则是跑路去了泰国。
陈其谋之所以不死,是因为他的反迹并不明显,而且,他好歹也算是帮派中的大人物,为帮会做出过重大贡献。曾奎为了稳定大局,放了他一马,让他孤身一人流落到泰国苟延残喘。
不过在陈其谋走了之后,曾奎对帮会还是做了一些肃清。尤其是那些以前与陈其谋关系良好的人,这些人的地盘不是受到了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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