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大哥!你干嘛啊?!”秦玄在水草上借力而行,向着身后追赶自己的贾大哥叫喊道。
刚刚不是相谈甚欢,怎么如今却拔剑相向了?想不通,想不通啊!
“秦小弟,少说废话,拔出你的剑,看好了!”身后,七琴大喝一声,不理会对方所言,手中树枝一剑斩向秦玄后背。
树枝被当做利剑,真气循环包裹着树枝,犹如利剑般锋利!
转身,拔剑,一剑斜劈,顺势挡住了七琴的攻击。
再次望了贾大哥一眼,见对方眼中笑意,秦玄恍然大悟,贾大哥是要传授自己剑法呢!
当即再也不闪躲,手中长剑挥动:“贾大哥,小心了!”
大喊一声,施展出情剑第一式,问情剑!剑招连连挥出,剑光闪闪刺眼,凌厉无比的剑锋,直向七琴全身笼罩而去。
“好剑法!”赞叹一声,七琴手中的树枝连连转动,划动起圆圈,忽然,四周微风伴随着手中树枝转动,在他面前展现出一道圆形的气流。
“大圆日剑法,第一式,旭日东升!”大喝一声,手中树枝猛的向前伸展,秦玄那刚猛有力的数剑,刺到这圆形气流时,剑的方向突然不受控制的转偏,数剑落空。
“去!”树枝用力一挑,那圆形气流直向着秦玄扑来!
见到此剑招,秦玄心中一阵赞叹:“好厉害的剑法!竟然丝毫不逊色我的问情剑!”
不慌不忙,手中剑招一变,刚刚还是豪气万千,如今却变得轻灵柔动!
情剑第二式,多情剑!剑招绵绵不绝,以防为首,轻柔之劲,以柔破刚!
那扑面而来的圆形气流与多情剑相碰,两者瞬间化为虚无。
“不错!以柔克刚,妙哉!”手中树枝一划,七琴看着秦玄,大声赞赏道。
“刚刚那一剑,可看的明白?”随后,开口轻声说道。
“恩,看得很明白!多谢贾大哥了!”秦玄点了点头,抱拳感激道。
大圆日剑法,共分九式,是圣教八大绝学之一,武林中的绝顶剑法,此剑法丝毫不逊色于情剑七式。
而圣教其余的绝学,首冲第一的便是幽阴鬼手和流星踏月,其后分别为:百草真气,聚风指,悍雷拳,魔一刀斩和百里冰封!
若是说情剑七式,象征着北斗七星般,正气浩然,驰骋天地,那么大圆日剑法,则犹如九幽炼狱般,神秘莫测,诡异多变!
这魔君七琴,竟然毫不吝啬的将圣教绝学传于秦玄,可想而知,对于秦玄,他是如何的喜欢!
“看好了,第二式,浩日当空!”手中树枝猛然出招,这一剑招,当真是锋利无比,气势势不可挡,与问情剑平分秋色!树枝当空旋转,已圆日形状般向秦玄猛烈刺来,数剑刚强有力,无坚不摧!
秦玄再次挥动手中长剑,依旧是第二式,多情剑,欲以柔克刚,将对方这一剑式破去!
手中的长剑与树枝相抵触,长剑顺势灵动旋转,将对方的剑招,招招破去,秦玄心中不由得一丝得意起来。
忽然,异象突发,多情剑破向那最好一剑时,秦玄手中的长剑忽然脱手而出,硬生生的插在不远处的竹筏之上。
而七琴的树枝,早已抵触在自己的脖子上。
愣愣的看着手中空无一物,秦玄心中长叹,自己败了!不过不是败在剑招上,而是败在了大意之上!想不到,对方的剑招中,最后那一剑才是杀招,其他的剑招都是假象,欲以麻痹敌方!其他的剑招刚劲无比,而这最后一剑却阴柔阴险,令人防不胜防,真是妙啊,妙啊!
见秦玄思绪万千,七琴轻笑一声,喊叫道:“秦小弟,莫要发愣,看好了!”
喊叫完,手中树枝一舞,飘荡在水草之上,挥动起剑招来。
听到贾大哥的叫喊声,秦玄不再胡思乱想,随即认真的看向贾大哥挥使剑招,这些剑招甚是奇妙,说不定,自己便能借以情剑和这剑法,而领悟出师傅所说的悟剑!
“第三式!落日西下!”一剑挥出,剑招奇快无比,这剑招的速度竟与秦玄的追情剑相同,不过,秦玄的剑是与人一同化为寒光,令人无处可防,而这一剑,却是化为残影而出招,更是可怕三分,明明肉眼所见是斩向头颅,但那却是残影,真正的剑,已是刺中胸口!
良久后,三式剑招挥完,七琴缓缓吸纳吐气,手中树枝一松,那树枝向着湖面坠落,当包裹着的真气消失,在坠落中,树枝化为灰烬。
“秦小弟,此乃师门绝学,贾大哥只会三式,如今传授与你,望你好深领悟,剑道更进一步。。”微笑而语,说罢,脚下轻功展开,飞回竹筏之上。
“多谢贾大哥!”秦玄道谢一声,脚下使着轻功,一同回到竹筏。
“好了,闲话少说,看这天色也已不早,谈论武学,便到此为止,如何?”七琴盘膝坐下,大手轻轻一挥,含笑说道。
“好,此刻起,什么都不谈,只谈美酒和美景!”秦玄心中大是感激,听贾大哥所说,便长笑一声,举起了手中的酒坛。
“好,今日能结识秦小弟,当真是缘分呐”七琴点头轻声道。
“什么也不说了,若是个汉子,便痛痛快快的干了!”说罢,手中亦是举起酒坛,与秦玄相碰。
“好,干了!”说罢,两人抱起酒坛,欢快畅饮,当真是豪迈潇洒!
。
第三十八章,流云山庄()
次日,晴空万里,白云湖上,微波荡漾,阳光调皮的照射向湖中的一片竹筏上。
“恩”一缕阳光射在秦玄的脸上,秦玄缓缓睁开眼一声呢喃,动了动身子,感到全身有些酸痛,随即一丝轻笑,怕是昨晚喝的太疯,酒劲闹的,转首看向身旁,贾大哥早已不知所踪。
“额,走了也不说声。”坐起身,摇了摇头,秦玄不满道,随即打坐运功,将身体内残余的酒气逼出体外。
“啊!”逼出酒气,身上一阵轻送,秦玄站起身大叫了一声,梳洗一番,便将竹筏上插着的长剑收回剑鞘中,运起轻功向流云山庄赶去。
今日,他便要揭露黑衣楼的一切,还正邪两道一个清白。
。。
再次来到山脚下,遇到不少武林中人,有些昨日在酒楼中便碰见过,一个个见到秦玄,连忙抱拳客气的打起招呼,白衣剑昨日的大发神威,可是让这些人震惊连连呐。
与这些人抱拳一阵客气,随后便向流云山庄而去。
来到流云山庄大门外,看着偌大的练武场,秦玄心中惊讶不已。
“好大的气派!”心中一阵赞叹,便迈步向庄内走去。
“站住!你是何人?!”刚刚走到练武场中,便有一名华山弟子阻拦,向秦玄大喝道。经过昨日魔君七琴的挑衅,这些弟子们都已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这位师兄你好,在下前来流云山庄,是与各大派掌门有一事相谈。”看着阻拦自己的弟子,年岁比自己稍大些,秦玄微笑客气道。
“你?”那华山弟子不信的看着秦玄,声音拖长道。
“这小子,一看就是个不过双十的年轻小辈,他要见掌门?开玩笑吧?”心中不禁有些小瞧起秦玄来。
“呵呵,真的,这位师兄,你便让我进去吧。”见对方不信自己,秦玄好言好语道。
“不行!你这小子,快快离去,否则我就要赶你走了!”面对好言好语,那华山弟子无动于衷,扫视了秦玄一翻,发现秦玄毫无内力,更是坚信秦玄是来找茬的,随后语气不耐烦的说道。
那华山弟子刚刚一声大喝,身旁四周晨练的十多名华山弟子便一涌而来,护在他的身后,一同怒视着秦玄。
秦玄心中好笑的看着面前众人,一阵无语。
“怎么了?门外何事?”就在双方相互对视时,山庄内两人并肩人走了出来,其中一人和声询问道。
秦玄顺着声音向对方望去,只见对方是个老者,虽然年岁已老,但精神却是洋溢,只见老者身着青蓝色道袍,束发盘髻,头戴一顶南华巾,顶髻用玉簪别住,满头白发,身上散发出一股祥和之气。
在看向老者身旁,是个精壮男子,年岁较这老者尚小许多,只见他头顶方巾,相貌算是平凡,嘴角留着八撇胡子,两眼微眯着,似是一脸笑意般;他的手中持剑,想必是一位剑术高手。
“拜见一阳子老前辈,拜见昆仑子师叔。”恭敬的看着两人,面对老者的询问,那华山弟子连忙弯腰行礼,恭声道。
原来这两人,便是昆仑子与昨夜赶来的一阳子。
向两人行礼后,那华山弟子手指着秦玄,恭敬道:“这名陌生人士,要进入流云山庄,说是与各位师叔和老前辈商量大事,晚辈认为他是前来找茬,故将他拦在门外。”
“哦?”听那华山弟子所说,一阳子摸了摸长白胡须,祥和的看向秦玄,轻声问道:“小友,你来流云山庄,所为何事?”
细细打量了秦玄一翻,一阳子双眼微眯,眼神露出惊讶之色:“这小友,全身功力非凡呐,竟然影藏的如此之深!不简单,不简单呐!”
当今世上,能看出秦玄实力的,除了宗师之境外,怕是只有半只脚踏入宗师的一阳子了!
“老前辈,在下秦仇,今日来到流云山庄,是有要事相商!”秦玄双手抱拳,望着一阳子,客气道。
对方毕竟是武林前辈,这礼数还是要的。
“秦仇?!”身旁,听秦玄所说,昆仑子忽然惊讶道。
“少年,你可是如今江湖上,名声鹤起的白衣剑侠?”随即抱拳,招呼道。
“江湖虚名而已,不值一提,在下正是秦仇!”秦玄点了点头,谦虚承认道。
“恩不对啊!”昆仑子仔细打量了秦玄一番,随后摇头皱眉道:“你身无内力,怎么可能是武林人士?怎么会是白衣剑?”
“哈哈哈”刚刚说完,身旁便传来一阳子老迈的大笑声,昆仑子看向身旁的一阳子,面带疑惑之色。
“这小友,不简单呐,内力影藏的很深呐,小小年纪,便有如此修为,当真是难得,难得!”一脸赞赏之意,一阳子注视着秦玄,点头称赞道。
身旁,听一阳子老前辈所说,昆仑子面色一愣:“这少年,是如何做到的?竟然将内息影藏的如此之深!”
“秦少侠在江湖上的所作所为,在下也是有所耳闻,当真是令人拍手称快呐!”心中的惊讶,稍闪即逝,昆仑子稳定心神,看着眼前的白衣剑侠,诚心赞赏道。
昆仑子,乃是嫉恶如仇之人,白衣剑侠在江湖上的名声颇好,行侠仗义,除暴安良,虽见到本人,觉得年龄与自己心中所想稍偏了些,但既然都是卫道人士,当然要结交一番!
“昆仑前辈说笑了,在下的功绩,怎能与前辈们相比,单凭这年岁,便知我才是初出茅庐的小子而已,与前辈们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听对方称赞自己,秦玄连忙恭维对方道。
“哈哈哈!秦少侠,谦虚了!”被秦玄所吹捧,昆仑子一声大笑,心中喜悦连连。
在这江湖之上,众人争夺的,无非就是名和利,见对方如此称赞自己,昆仑子心中当然是十分喜悦。
“呵呵,名利皆为土,不沾自在行那些都是过往云烟,不提也罢”身旁,一阳子做了一个道辑,淡淡说道。
早已年过花甲,这些所为的名和利,一阳子早已放下,这次出山,只是希望能打败莫问天,逼迫圣教退出江湖便好。
“好了,闲话不多说,秦少侠,里面请!”昆仑子双手抱拳,拱了拱手,随后转身,带领秦玄向山庄内走去。
而刚刚的那名华山弟子,则是目瞪口呆的望着秦玄的背影,心里一阵激动:“他。他就是白衣剑!!!”
。。
流云山庄客房内,看着儿子躺在床上,重伤昏迷,江清明是恨的咬牙切齿,不管谁对谁错,那是自己的儿子,自己不允许任何人来伤害他!
“老爷!你要为花儿报仇啊!”床榻前,一名妇人正掩面哭泣,向江清明哭叫道。
“哼!报仇!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还抱什么仇!”江清明狠狠推了妇人一把,愤怒的吵骂道:“都是你!慈母多败儿!你瞧瞧,你将他都惯成什么样了?!”
“好好放着武功不练,一天到晚,调戏民女,流连欢好之地!”越说越是来气,江清明此刻是火冒三丈!
谁家的孩子被伤成这样,不心疼呐?
“呵呵。”看着丈夫大发雷霆,那妇人突然一声冷笑,一脸鄙夷的望着他:“是我教的?都是我?呵呵,也不知道是谁!花儿侮辱了城东老王家的闺女,此事闹到了官府去,是谁连夜带着几名心腹弟子,灭了老王家满门!杀人灭口!”
“再说去年,花儿看上了齐府那未过门的媳妇,是谁杀了那齐府的大少爷,让那女子守寡,再骗到花儿的床上!”那妇人越说越厉害,口中吐液纷飞,手指着江清明颤声道。
“闭嘴!!!”
“啪!”终于是忍无可忍,江清明一巴掌拍在那妇人脸上,恼怒至极。
“你再说,再说,我就杀了你!”见妻子不停的将自己的丑事揭露出来,江清明眼神中闪过一丝厉色,心中竟然动了杀念!
那妇人被这一巴掌给打蒙,终究是住了口,低着头默默流泪,愣愣的看着床上的儿子。
“哼!!!”见妻子终于闭嘴,江清明冷哼一声,拿起桌上的长剑,打开房门,向山庄大厅走去。
“白衣剑秦仇!我一定要宰了你!”手中狠狠的捏着剑鞘,江清明心中愤怒道。
就在昨日,自己已派出诸多弟子,去找寻这白衣剑秦仇,具当日酒楼中一些人的详述,可以清楚的知道,此人未过双十,一身白衣,手中持着一柄长剑,身后还背着黑布所包裹着的物件,就凭这些描述,此人不是很难找寻。
心中仇恨的思索着,片刻后,江清明便来到大厅之中,大厅里坐满了各大派掌门人,为首的便是流云山庄庄主上官傲,其后分别是,丐帮帮主金不易,华山派掌门李不悔,天山派掌门杨正通,崆峒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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