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郝俊,却在这时候,竖起了耳朵。
李军锐疑惑地抬起头,显然没有意识到这跳跃性极大的问题。
说实在的,他知道似水流年面上的那几位管事只是被推到台面上的管理者罢了,也有传闻直指沪城某位最顶层大佬,有鼻子有眼的,也不知是否可信。
纵使算得上是沪城最顶级的二世祖之一,李军锐也并不真正了解在水一方的构架。
他纳罕地摇了摇头,黝黑的脸色却也流露出几分羞愧,毕竟一些对于普通民众很有神秘感的地方,在他们的眼里实在是算不了什么。
想必正是基于这一点,欧子阳才向他询问的。
这难免让他感觉丢了几分面子。
“阳哥,真是对不起,这似水流年历来就喜欢玩神秘,遮遮掩掩的,我了解的不多!”
“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就好,我只是想了解一下,这在京城也有偌大名声的声色之地!”
欧子阳的语气一直淡淡地,但郝俊还是能够从中听出几分愤慨和恼怒。
“有人说,似水流年的后台是苏伯伯,哦,就是沪城主管宣传的常委,因为无论发生什么事,似水流年一直都占据着舆论的最高度,曾经出现的跟其相关的几次恶性事件,似水流年都是作为被同情的一方,从未被口诛笔伐过!”
“它的风评也一直好的出奇!”李军锐笑了笑,“不过,这都是一些人的猜测,苏伯伯想必是不可能的,他才来沪城没几年,而似水流年却是根深蒂固与沪城不知多少年了!”
“你是说,似水流年在舆论一方面上很有能量?”
正细心回搭着欧子阳的李军锐冷不丁听到身边传来的疑问,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待反应过来是郝俊的时候,不免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呲牙咧嘴起来。
欧子阳瞥了一眼郝俊,轻声道:“继续说说看!”
“似水流年跟整个沪城的主要宣传口都有很深的联系,尤其是平面媒体,大到沪城日报,小到街道板报,都几乎被它左右,这还不算,由于沪城周边地区的主流媒体的负责人或是骨干,大部分都是出自沪城,所以似水流年在这一方面上的影响力可以说辐射整个东南省!”
郝俊心中一动,孙老三动手的事情,在短短几天时间内就在多家报纸上被刊登,而且是除去莲花市的媒体在外,乘一种包围的态势,若是出自东湖园,那就可以解释地通了。
宋良可是坦诚,东湖园与似水流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还有呢?”欧子阳挑了挑眉毛。
“还有?”李军锐歪了歪脑袋,其实还有传言甚至跟他家老头子也有几分关系,只不过多是些不怎么好听的,他自不会再欧子阳兄妹面前说将出来。
他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张千娇百媚的美丽脸庞,这该又牵扯到刘书记头上了。
少年黝黑的眉头也紧紧地皱了起来,他只是拣流传最广,自己认为最可能的传言讲了出来,但事实上,似水流年可以说是以整个沪城为后台都不为过。
他的老头子也一再地告诫过他,千万别在这一亩三分地里惹是生非,这也使得他对这个地方即充满好奇却也有着几分隐隐的畏惧。
郝俊不清楚欧子阳为何要询问有关似水流年的事情,他也不在乎似水流年的所谓靠山的究竟,他却是得到了又一个意外收获,那就是似水流年庞大的舆论能量,那么是否可以推断出东湖园作为它的一部分,在这一方面同样强大呢?
第217章 席省长()
此女从闯进们来,一颦一笑之间的魅惑都是冲着李军锐去的,但终究是表现得太过明显和直接,即使是当事人,黑小子也颇为接受不了。
世上想要依附于权力的人太多太多,相对于男人而略处于劣势的女人则更甚。
女人通过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其实并不简单。
郝俊却是一直以旁观者的角度看着这个女人做作的表演,若有所思。
东湖园这一方好似神秘之中带着一丝超然的仙气的天地里,真的不应该出现这样的女子!
表象都是迷惑人的,谁知道呢!
女子口中的省里来的大人物,自然不会听在焦头烂额的李军锐的耳中,至于欧子阳兄妹,则更不会有耳闻。
只有郝俊长了个心眼,“席伟生”,若是没有出错,他便是那个经常和顾校长一起钓鱼的威严老者,郝俊叫他席爷爷。
欧子阳似是早就没了吃饭的兴致,放下碗筷,便翘起了二郎腿,看着自家妹子细嚼慢咽。
欧子兰瞪了哥哥一眼,自顾自地用鲜红的小嘴喝着鱼羹,微微露出上齿,听不到一丝汤汁入嘴的声音,当真是淑女极了。
兄妹俩若无其事的样子,更是让李军锐如坐针毡。
眼看着只有郝俊一个人继续在那里大快朵颐,便立马提议道:“要不,咱们换个地方,听郝俊的意见,去个有特色的地方?”
欧子阳也不含糊,当即轻喊了一个“好”,扑腾就站了起来,却是将郝俊和欧子兰吓了一跳。
女孩子慢条斯理掏出手帕,将嘴擦干净,微微向后一靠,坐得直直的。
李军锐硬着头皮,顶着那闯进来的女子幽怨的眼光,大步地就向前走去。
路过那女人身边的时候,却是闻得一阵香风,紧接着就感觉右手被挎进了一处柔软的所在。
他向前的速度一滞,便被牢牢地拉住了。
女子似是有意无意地用她胸前的峰挺来折磨少年的耐性,如撒娇般撅着嘴道:“这事闹的,军少若是有不满意的地方尽管责骂就是了,为什么要离开呢,怠慢了贵客,难道狠心真的让人家被东湖园扫地出门吗?”
李军锐不由又是一阵头大,继续前进,却是愣由右手被牢牢地抱住,嘴中说道:“没你的事,就是想换个环境!”
兴许是觉得自己语气太冲,便又道:“宋良若是找你麻烦,尽管让他来找我就是了!”
“人家就知道军少是个体贴的人儿,不枉人家对你一往情深!”
“啧,啧,啧……”眼看着李军锐手忙脚乱,郝俊内心还真感激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这回这黑小子算是在欧子兰面前丢尽了面子。
只是唯一让他遗憾的是,欧子兰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嗤之以鼻。
不过,这更说明了李军锐在欧子兰眼中一文不值的可能性,想到这里,郝俊便释然了。
“这你侬我侬的,浑身都起鸡皮疙瘩喽!”
郝大叔笑呵呵地说着风凉话。
李军锐当即便要发作,他忍到现在,已经算是在同龄人之中城府极深的了,但一想到同在一起的欧子阳兄妹,他把这种情绪硬是给压抑住了。
他终于狠心甩掉了女子的纠缠,头也不回的,几乎是小跑了出去。
女子跺了跺脚,却是没有再跟上去。
郝俊三人正跟着李军锐的往外走,却听到转弯的地方传来一声闷响,随即而来的就是一句下意识地粗口,“****,**的没长眼睛啊!不看道?”自然是出自已经跑过拐弯的李军锐之口。
紧接着,便噼里啪啦地响起一阵脚步声,原本安静的走道立刻变得喧闹起来,到处弥漫着“席省长,您没事吧?”的问候。
怕是李军锐这黑小子走得急,一下子撞到这位席省长的怀里去了。
李军锐这时候才迷迷糊糊地醒悟过来,当即便是脸色一变。
被他撞倒的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正被一帮人搀扶着起来,他的耳朵里可是将“席省长”三字听得清清楚楚。
今天当真是流年不利,李军锐真是快悔死了。
一直小心翼翼陪在席省长身边的严开顺脸都黑了,看着身后一众保驾护航的警察喝道:“都是干什么吃的,还不快把人弄走!”
李军锐立即被两个气势汹汹地警察给一左一右架了起来。
席省长却是摆了摆手,笑眯眯道:“老严啊,没事,一个莽撞的小孩子而已,不要把他给吓着了,我又没什么事!”
严开顺挥了挥手,示意两个警察把李军锐给放了,最后还不忘狠狠地瞪了一眼李军锐。
对于席省长的突然驾到,他是一个准备都没有,马如龙倒是好,回京城了,彻底把这个烫手山芋交到了他的手上。
这位席省长是其他省份调过来的,新官上任倒也是马蹄急,刚到任没几天,第一站就到了莲花市。
脾性啊,喜好啊,处事的方式啊,严开顺都是瞎子过河。
席省长面相威严,至始至终都给人不苟言笑的印象,他并没有接受市政府临时的安排,在雷萨之中小住,反而是兴致勃勃地来到了东湖园。
据说,席省长是特意为了处理季文武一事而来的。
当初听到有关季文武被殴的这个消息的时候,严开顺其实并没有在意,但恰恰是省内的媒体用一种包围的方式让这个消息在莲花市外围迅速流传开来的时候,他还稀里糊涂的不知道事情的经过。
这无疑是莫大的讽刺,尤其是省里居然将新到任的常务副省长派了过来,可见这次事件,省里一些大佬的重视程度。
当外界喧喧闹闹,自己却以为清净无比的时候,来了这么当头一棒,的确让严开顺心里不是滋味,甚至是一种震怒。
席省长到了东湖园,不肯去雷萨,这就是表达省委对莲花市的一个态度。
不仅如此,他居然还却被一个突然闯出来的冒失小子撞倒在了地上,这就是大大的失职了,严开顺觉得自己的头又大了一圈。
若不是自己对于今后的仕途并不抱多大的希望,怕是早就该战战兢兢,如坐针毡了吧!
这时候的李军锐却是不说话了,眼前的老者这个级别的人物他不是没有见过,倒是不怵,只不过那句骂娘,他真怕老者听了进去,若是他真要教训自己,凭父亲的关系,还真不一定能够影响到了东南省。
此刻,最明智的还是莫过于装傻小子了。
席省长当然也没有要为难他的意思,但这些个人物表面上一套,背地里就是另一套,谁知道他暗地里会不会有些手段。
李军锐此刻觉得自己还是越渺小越好些。
第218章 席省长很郁闷()
席伟生到任东南省已经有段时日了,偶尔与老友垂钓,倒也似是轻松闲适。
但其中的苦闷,怕是只有他一人知晓。
东南省是沿海经济大省,历来曾主政东南一省的,多数都会更进一步,在这个国家的最高权力中心拥有一席之地。
当初被中央点名,从Q省调任到东南省的时候,席伟生踌躇满志。
在Q省时,他虽然也进入了常委班子,但只是排名相对靠后的副省长,如今却是在经济大省出任常务副省长,若是硬要排出个先后来,他怎么着也能排进这东南一省最有权力的前五人之一。
可是,现实却是狠狠地给他泼了一桶冷水。
用委婉一点的话来讲,他的执政理念还无法融进这东南一省的大环境之中。
虽说,席伟生一直故作轻松,,省委的大部分工作人员都看在眼里,都认为席副省长高屋建瓴,态度和蔼可亲。
但工作开展不开,席伟生必然会给中央落下一个无能的印象,到时候,他的仕途就会彻底成为泡影,这对于还不到六十,就是副省级高官的他无法接受。
但他却始终无法得到东南省这个班子的接受,甚至还隐隐被排挤。
若不是垂钓养气让心境有所提高,想必与这个让他琢磨不透的班子爆发冲突,只是时日的问题了。
一再地韬光养晦,似乎只是让隐隐之中的对手步步紧逼,这不,一个小小的地市局级一把手的风波,去让他出面政治,真真是过分了些。
看着眼前虽是表面上战战兢兢,却没有表露出多少敬意地严开顺,席伟生心间的郁气就不打一处来。
真真是反了天了,省委里的人瞧不上他,现在连个下级市的市长也不将他看在了眼里。
这倒是席伟生冤枉了严开顺,到了他这把年纪,这个位置,已然是将未来的仕途看得很淡了,即使是********亲自驾临,想必严市长的态度也不会谄媚到哪里去。
当然,表面上的文章,严开顺一直在做,也没有人去计较他是否出自真心。
不过,看在初来乍到的席副省长的眼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再者,那个城建局局长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严重影响了执政党在人民心中的美好形象,这就是眼前之人的御下不利,类似于这种事件,作为政府的一把手,早就应该将其扼杀在摇篮里,居然会愣由他疯狂传播,这是典型的不作为行为。
尽管席伟生始终保持着一脸威严,看不出他心中的喜怒,但实质上,他早就已经怒不可遏了。
所以,他才会拒绝莲花市市政府安排的酒店,转而下榻到东湖园之中,这是他间接表明态度的一种方式。
但似乎,严开顺的领悟能力极其低下,或者说是他根本未曾将其当做是一回事。
更让席伟生郁闷的是,斜里居然闯出个冒冒失失的小孩子,将他撞倒在地,嘴巴里还不干不净的,大庭广众之下,他却只能装作和蔼无比的模样。
其实,就算是席伟生再好的修养,他的怒气爆发值也已经处于无比危险的临界值了。
“严市长!”略过了李军锐,席伟生的语气就变得有点高深莫测的意味。
严开顺心里就不由咯噔一下,因为席伟生称呼他的方式都突然间改变了。
若说是怠慢,严开顺也觉得有点怠慢席伟生了,只是,这也不能全怪他,席伟生的到访属于突击性质,又因为他也是才将将知晓季文武一事的严重性,此刻,他的脑海里都是怎么去出处理这件事,让其的影响力降低到最小,却是在不经意间将席伟生晾在了一边。
果不其然,席伟生的声音立刻便提高了几度,看着颜开瞬一脸迷茫的做作模样,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你是怎么办事的,手底下的人管不好,媒介也管不好,你们莲花市政府不要这个脸面,省委还要这个脸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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