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没有什么比这个更羞辱人了。
“就算是我对不起你,你可以恨我,或者要任何的补偿,别再干傻事,我瞧不起。”
用自杀这种方式挽留一个男人,即便是唐笙儿做,他也瞧不起,更没用。
“呵。”她冷笑了一声,抬起右手擦了擦眼泪,哽咽着声音道:“薄浅彻,我是恨你,但我不屑要你的补偿,你也别以为我是想要这种方式挽留你。”
声音顿了顿,又响起,决绝道:“以后我的死活与你没关系,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薄浅彻没有丝毫犹豫的起身,“好好休息……”
声音还没落地,外面突然的森林突然传来一声枪声,隔着窗户虽然不是彻响,但薄浅彻还是听到了。
想到什么,脸色倏尔一变,来不及看唐笙儿一眼,转身直接朝着房门口跑去……
唐笙儿看着他决然离开的背影,眼泪落的更凶,捂脸哭着哭着又笑了。
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再次的裂开,染红了白色的绷带。
薄浅彻乘电梯下楼,一路跑向森林,看到外围还有几个人在开枪,冷哼呵斥,“住手!”
几个手下一怔,回头看到戾气煞人的薄浅彻大步流星的跨过来,还没反应过来薄浅彻已经一个飞踹,一个拳头,在电光火石间已经将他们撂到在地上。
浑身的戾气杀意以他为中心点,朝着四面八方散开,似是寒冬腊月,让他们冷的直颤。
“谁叫你们开枪的?”脚下的皮鞋狠狠的踩在对方脸上,脚尖碾压,恨不得踩烂他们的皮。
手下痛的呻吟一声,被他身上的杀意吓到了,颤抖着声音说:“是祁先生……他……他说森林有侵入者。”
薄浅彻的脚尖僵了下,墨眸微眯,冷声道:“森林里还有人吗?”
“没……没有了……”祁东城只吩咐他们在外围胡乱开枪就可以了,不必进去。
薄浅彻转身就朝着森林里走去,走的太慢,直接跑起来了。
俊美的脸上堆满了担忧和不安,一边跑一边沉声喊道:“云思晚……云思晚……云思晚……晚晚……”
森林很大,声音飘向远方没有任何的回应,耳边有风掠过,头顶上树叶哗啦啦的作响。
找不到她,薄浅彻心急如焚,刚刚那阵枪声,将森林里的鸟都跑了,树叶繁茂,阳光照不进来,此刻显得更加冷清与阴森。
他不断的跑,不断的叫着她的名字,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湿透了也没有停下来。
………………
唐笙儿起身穿着睡裙走到窗户前,将不远处的一切都收尽眼底。
他越是为云思晚失控,她的心就越如烈火焚烧,难受极了。
有人走进来,她没有回头,似乎也知道是谁,兀自开口,“你不该这样做的。”
身影走到她的身边站住,淡淡道:“她的存在让你痛苦,我不可能放任着你痛苦。”
唐笙儿侧头看向他,红红的眼眶里有着感动和心酸,“阿彻很在乎她,万一她有什么闪失,阿彻不会轻饶你的。”
祁东城心疼的眸光看着她,看到被血染红的绷带,嗓音笃定,“我不在乎。”
唐笙儿神色怔愣了下,凝望他,一语不发。
“我帮你重新包扎一下伤口。”祁东城主动拉起她的手腕走到床边坐下,叫人送来医药箱,亲自给她处理伤口。
解开绷带,看到她深到可见血肉的伤口,心如刀割。
如果不是佣人发现的及时,她现在肯定就没命了,脑海里一浮现她躺在被鲜血染红的浴缸里,他就受不了,恨不得去死的人是自己!
“以后不要伤害自己,他不会心疼的。”淡淡的出声,心里在说:但我会很心疼,甚至是疯掉。
唐笙儿低头,眼底有着潮湿,沙哑的声音落寞的响起,“我知道……可是我的心真的太痛了。这么多年,他就是我的一切,没有他,我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控制不住自己……”
掠起的眼眸看向他,豆大的泪水从杏眸里流出来。
祁东城给她系好绷带,伸手轻轻的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他不爱你,还有其他人爱你。笙儿,答应我,不要再伤害自己了,不想想他想想自己,也想想我。我一直拿你当妹妹疼爱,你要是出事,我就没妹妹了,我会心痛的!以后受伤,再也没有人会关心我,会提醒我吃药,会提醒我喝水,会无微不至的照顾我。”
唐笙儿眨了眨眼睛看着他,一语不发。
他伸手握住她没有受伤的右手,极其严肃道:“笙儿答应我!”
唐笙儿犹豫了片刻,迟疑的点了点头。
祁东城紧绷的脸色缓了缓,像是放心了。
“东城,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一个忙?”她忽而开口。
“什么事?”
“我衣柜下有一个箱子,你拿出来,帮我收拾几件衣服和日用品。其他的东西就算了。”
祁东城脸色瞬间就变了,“你要走?”
她清淡的笑笑,笑容里充满了心酸和自豪,“我一直以为我能嫁给他,所以这么多年都死皮赖脸的住在这里,可是现在……”
声音哽咽住,眼眶再次蓄满潮湿,深呼吸,努力的笑笑,“我没脸继续住在这里了,我已经成为别人眼中的笑话,不想再继续成为他们指指点点的对象。”
第1662章 :你受伤了,你赢我输()
“没有人敢笑你!”祁东城沉声道,有他在呢。
“你在他们当然不敢,可要是你有事离开了,或者他们在背后笑话我呢?”
祁东城沉默了。
“还是你想让我忍着手疼,自己收拾?”
话音落地,她就要站起来。
祁东城反应迅速,将她摁坐下,“我来!”
她仰起头看着他,说了一声谢谢。
祁东城转身走向衣柜,打开看到她说的行李箱,拿出来,打开,然后为她挑衣服。
…………
薄浅彻在森林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也没有在地方看到血迹什么,怀疑她是不是已经回去了。
转身往回走,这个森林他走了很多次,没有人比他更熟悉,不存在迷路的问题,很快就要走到出口。
被他打趴下的几个人已经站起来,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不敢造次。
看到他走出来,把头放得更低了。
“有没有人从森林走出来?”他紧绷着一张脸,冷冷的问道。
手下摇了摇头,抬头看向他又突然点了点头。
薄浅彻蹙眉,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手下指了指他斜后方的方向。
薄浅彻猛地转身就看到从森林里走出来的云思晚。
她脸色阴沉的难看,葱白的手指紧紧捂住自己的左肩膀,手指的缝隙里渗出血液,染红了衣服。
“晚晚……”薄浅彻大步流星的跨过去,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将她拥入怀中,熟悉的香气袭入鼻端,心里渗出丝丝暖意。
修长的双臂越发的收紧,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头里一样。
云思晚没有任何的反应,媚眸被一片寒意笼罩,直勾勾的开着不远处站着的几个人,眼底杀机乍现。
“放开我!”
薄浅彻听到她平静的声音响起,犹豫了下,还是松开了她。
云思晚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走向那几个人的面前,淡淡的语气没什么情绪,“刚刚是你们开得枪?”
几个人面面相觑,最终有一个人点了点头。
下一秒,云思晚一拳就挥向对方的脸,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又补了一脚,直接将对方打趴在地上,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其他三人见此,身上的热血一时间就涌上来,想都没想直接涌上去。
云思晚脸偏了几分,在他们的手指还没碰到她的衣袖的时候,转身一个飞踢,一个身高一米八的男人就被她踹倒在地。
有一个男人抓住了她的手腕,云思晚借力打力,抓住另外一个男人的衣领朝着男人撞去。
对方松开云思晚的手及时躲开,开始攻击她的下盘。
云思晚毫不犹疑的直接缠绕在他的身上,近身搏斗,如水蛇一样,身上的每一块骨头似乎都是软的,双脚夹住一个男人的头,双手趁机禁锢住另外一个男人的脖子,用力到对方因为缺氧,脸色几乎发紫了。
另外两个男人站起来想要帮忙,还没来得及出手,云思晚已经放开了快被她弄死的两个男人,扑向他们两个人,用不到半分钟,迅速的再次将他们撂到。
薄浅彻站在一旁,眸深如墨,看着她发狠,没有任何的反应,更没有出手。
云思晚拍了拍手掌,低眸不屑的眸光用看垃圾的眼神看他们,“就这么点能耐还想杀我?早着呢!”
几个人被云思晚打趴在地上,不断的咳嗽,有两个人痛的脸上的五官都扭曲了。
“谁让你们开枪的?”
几个人相互看看,没有人说话,即便是被云思晚活生生的打死,他们也不会说的。
云思晚冷笑,嗤之以鼻,好像他们不说自己就不知道。
自己看起来有这么蠢?
绕过他们的“尸体”大步流星的往前走,走着走着就被人突然腾空抱起,抬头就看薄浅彻那******冰山脸。
“放我下来!”
“你受伤了。”他目光看着前方,步伐没有一秒的停顿。
“我伤的是手柄不是脚!”她没耐心的吼道!
薄浅彻这次索性不说话,充当没听见。
云思晚不老实的在他怀里动来动去,想要从他的怀里下来。
妈的,动不动就抱她,她看起来有那么脆弱吗?
“再动,我就不是抱你找人算账,而是直接回房间了!”他低眸,发烫的眸光盯着她,丝毫不掩饰对她的渴望。
毕竟他忍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尝试到男(欢)女爱,蚀骨(缠)绵的滋味,经不起撩拨,一撩准有反应。
云思晚耳朵一烫,媚眸瞪他,气呼呼的样子不说话,显得更活(色)生香。
薄浅彻抱着她刚走进大厅就看到唐笙儿和祁东城一起从电梯里走出来,祁东城手里还拿着行李箱。
粉红色的行李箱,一看就是唐笙儿的。
云思晚看到他们的同时,他们也看到了云思晚和薄浅彻,唐笙儿神色瞬间更加的失魂落魄。
薄浅彻依旧是一副没有情绪的样子,低垂的眼帘看着云思晚,似乎只看得她。
云思晚睥睨了一眼祁东城,勾唇冷笑:“杀人的又不是你,你跑什么?”
唐笙儿痴缠而黯淡的眸光从薄浅彻俊冷的脸上移到云思晚身上,往前迈半步,像是挡在祁东城的面前,“东城是因为我才这样做,你要杀就杀我。”
“我哪敢啊!”绯唇轻挽,沁着温温凉凉的笑,不及眼底,“前有薄浅彻这个未婚夫撑腰,后有祁东城这个骑士守护,我要是动了你,他们岂不是要把我剥皮抽筋。”
薄浅彻没说话,抱着她的手臂却在无形中收紧,大约是不喜欢她说他是唐笙儿的未婚夫。
虽然曾经有一段时间是这样。
恩,只是有一段时间。
“你不用对我冷嘲热讽的,云思晚。”唐笙儿看着她,眼底有着敌意,“你用尽手段勾引阿彻,现在他怀里抱着你,你赢了,我输了。”
云思晚黛眉轻蹙,还没说话,唐笙儿的眸光看向薄浅彻,冷静的开口:“东城跟了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伤了云思晚也是因为我,如果你想惩罚东城就冲我来……”
她的话还没说完,祁东城已经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后,眸光锋利的迎上云思晚,“是我做的,我不否认,薄少想怎么惩罚我,悉随尊便。”
第1663章 :欺人太甚,我恋爱了()
薄浅彻的眸光从云思晚的脸蛋上挪开,眸光上覆盖着一层凉意,薄唇轻扯,“你要杀的是晚晚,不是我。”
该怎么处理也是晚晚的事。
唐笙儿一听他这话,脸色越发的不好,想要走上前却被祁东城拦在身后。
祁东城看向云思晚,眸光深沉,淡淡道:“女帝,要杀要剐,给个痛快。”
“放我下来!”云思晚抬头看向薄浅彻,神色严肃。
薄浅彻犹豫下,将她小心的放下来。
云思晚看了看他们两个人,冷笑:“你少把锅甩给我,不背!管不好自己的手下,丢脸的人又不是我,而且就凭那几个虫子想杀我?呵,也不知道是高估了他们,还是低估了我。”
话音落地,她朝着电梯走去,经过祁东城的身边,眸光扫过唐笙儿的手腕,白色的绷带露在衣袖外面,戏谑的眸光瞧着唐笙儿苍白的脸蛋,不冷不热道:“你说我赢了?”
“真好笑,我可从来都没有想过和你争过啊,何谈输赢?”
唐笙儿脸色一僵,右手的指尖掐进掌心的肉里。
云思晚的意思是她连争都不需要,自己就已经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云思晚,你别欺人太甚!”祁东城看不下去,皱着眉头冷声道。
“欺负她?她够资格?”云思晚不屑的口味,扬了扬下颚,“下次要真想死,记得找个没人的地方,免得被打扰,自杀也自杀的不痛快,是不是,唐小姐。”
唐笙儿紧紧的抿着唇瓣没说话,低垂的眼眸神色哀伤,楚楚可怜。
祁东城刚准备开口,就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声音,“云思晚,你别太过分了!这里是我家,不是你家,你嚣张什么!”
薄情一边说,一边走过来,眼眸因为生气睁得圆圆的,气呼呼的样子,看着倒略有几分可爱。
云思晚清淡的眸光扫向薄情,轻笑,“嚣张什么啊?凭我睡了薄浅彻,行不行啊!”
薄情年纪小,论脸皮厚哪里比得过云思晚,脸蛋上轻染几分绯红,啐道:“呸!不要脸!”
“你妈和你爸要是要脸,现在还会有你吗?”
“你!!”薄情被她堵的说不出话,看向薄浅彻,“哥,你看她,像话吗?”
薄浅彻眉心微动,冷彻的眸光落在云思晚的身上有几分柔软松动,“手臂还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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