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简月一怔,眸光环顾四周,陌生的很,“这里不是冰城?!”
知深最终还是没能救自己回去?!
“叙利亚!”路洲轻轻的抛出三个字!
“叙利亚!”云简月低垂着眼帘默念一遍,反应过来瞪大眼睛看向他,“你居然把我带到叙利亚,你这个疯子!”
声音一顿,脑子里迅速划过什么,又迫不及待的问道:“你把知深怎么了?”
路洲敛眸,不冷不热道:“你不是亲眼看到了?”
云简月脑子里不断重复同一个画面,不由自主的摇头,“不,不会的……不会的……”
那不是一个梦吗?!
“之前他是没死,但也和快死没差别了!”路洲薄唇噙着胜利者的笑容,走向云简月说:“但这一次他必死无疑,你以为他受那么严重的伤,爆炸翻车,他还有活路吗?”
在他的手要碰到云简月的脸上时,云简月毫不犹豫的起身,扬手又给了他一个耳光,脸色泛着苍白,“知深要是死了,我一定会让你为他陪葬!”
路洲脸被打偏了几分,缓缓的转头,目光一格一格的转向她,幽然冰冷,“这是你第二次打我耳光,也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我就砍了你的手!”
“你也可以现在就杀了我!”如果知深不在了,她的世界就失去了支柱了,甚至想不到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路洲紧紧攥着她的手腕,薄唇扬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我怎么可能会杀了你?”
“云简月,你究竟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原本我可以轻易撤离冰城,可就是为了你,我弄了这么大一出,甚至牺牲了纪叶,就是为了要得到你。我是一定要得到你,所以怎么会让你死?”
冷酷的话语,阴冷的眼神,让云简月心底泛着凉意,身子控制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云简月,等时间久点,你就会忘记那个男人,你会明白唯有我能带着你站在世界的顶端!”
“疯子!”云简月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真的在看一个神经病!
“你觉得我是疯子,我就是疯子,只要我能得到你!”路洲扬起了胜利者的笑容。
映在云简月清澈的眼眸里只剩下残忍与邪恶。
第609章 你终于醒了()
半个月后,冰城嘉园。
天气已经逐渐回暖,清晨拉开窗帘,迎面的风温柔而柔软,金色的阳光延伸进房间,驱走了黑暗与冰凉。
佣人还没转身就听到“嘭”的一声,吓了一跳。
转身就看到曾沛站在床头,手里的盆摔在地上,水湿了满地,一脸的怔愣。
佣人还没来得及问怎么了,只听到曾沛欣喜若狂的声音:“先生,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佣人这才看向床上躺着的顾知深原本紧闭的眼眸此刻黑沉沉的看着曾沛。
“白先生,白先生,先生醒了!”曾沛喜极而泣,转身就出了卧室,一边走一边喊。
白长安闻声很快就来到卧室,看到顾知深醒来,终于松了一口气,“大哥,你终于醒了。”
顾知深看到他,剑眉微动,张了张嘴,嗓子却像是挣扎的疼,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白长安知道他想说话,立刻开口解释:“哥,你先别急着说话,你昏迷了半个月,现在身体太虚弱了,嗓子也需要点时间恢复。”
音落,侧头看向曾沛,吩咐道:“让人准备点小米粥,记得要把米碾碎了煮,大哥现在只能吃软的,流动的食物,不要太多。”
“是,是,我这就去。”曾沛连忙点头,走了两步回头瞪愣住的佣人,“还愣着做什么?快把地上的水擦干净。”
“哦,是。”佣人如梦初醒,一边高兴顾知深终于醒了,一边手脚麻利的立刻把地上的水拖干净,识趣的离开卧室,让白长安他们谈话。
顾知深不能说话,眼神却是一直看向白长安,像是在质问什么。
白长安知道他想知道什么,眼底划过一丝黯淡,语气凝重:“对不起,哥……”
顾知深一听他的话,心底一凉,迅速明白过来,他们没有救回云简月!
“那天晚上你和程煜飞翻车后,我们赶到,一部分人救你们,云思晚和特警部队的人一路追,可最终还是没追上!”
顾知深剑眉紧拧,很想攥起拳头,可是他现在一点都使不上来。
想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唇瓣轻颤,无声的口型在问他,程煜飞怎么样了。
“程煜飞腿卡在车子里,受了点伤,在家休息,有朱静怡照顾他;博伦那边你也不用担心,我和老三盯着,没有出任何问题;对外界也只是宣称你和云简月补过蜜月,暂时不在冰城。只是——”
声音顿了下,在顾知深沉下的目光中,无奈的开口:“云简月被绑走,你受伤的事没有隐瞒住傅姨和云家那边,都知道了,担心的不得了!”
这点顾知深没有意外,早猜到了。
“对了……”白长安想到什么,掀起眼皮看他,“厉寒渚那天晚上来了冰城,但没有救到云简月,他没久留又被召回了柏城,临走前他要我转告你,他会再来找你!”
那天晚上厉寒渚也在,这倒有些让顾知深意外。
顾知深原本身上就有伤,那天晚上翻车摔进湖里,若不是郁靳久他们赶到及时抢救,他现在早已命丧黄泉。
第610章 这辈子都不用说话()
人救回来了,可身体太虚弱了,昏睡了半个月,白长安不放心,现在是日夜都守在嘉园,时刻照看着他!
曾沛按照白长安的吩咐熬好粥送进卧室。
顾知深身体再虚弱,也不要他们喂,强撑着虚弱的身子坐起来,自己慢慢的吃东西,好尽快恢复体力!
饭后半个小时,白长安又给他吃了药,可能是药效的关系,很快顾知深又昏睡过去。
现在他的身子真可以用“弱不禁风”四个字形容,多睡觉,对他而言是休养生息的最好办法。
这样的情况维持了差不多三天左右,顾知深的精神终于恢复了不少,虽然还不能下床走动,但至少可以坐起来,吃饭也有力气了,昏睡的时间也比之前少很多,嗓子能发出声音,说话了。
郁靳久等人也知道他醒了,没有急着过来看他,毕竟手头上有太多的事要处理,比如博伦,比如追查云简月的下落。
知道顾知深现在完全能说话了,他们几个人这才约着一起过来了,就连腿受伤的程煜飞杵着拐杖也来了。
朱静怡不放心跟在他身边,看到顾知深想到云简月为救自己被绑走,心里还蛮惭愧的,有些不好意思面对他!
云思晚穿着单薄的黑色背心,外面套着长衫,衣摆到腿根下,黑色的短裤,搭配短靴,整个人利落清爽,长发用皮筋扎起,整个人哪里有一丝坐办公室的样子。
纵然被云啸天和助理念叨了不知道多少回,云思晚就是不愿意穿裙子,打扮成职场女精英的样子。
几个人把目前的情况仔细和顾知深说了一遍,顾知深垂着眼帘,遮挡出眸底的光,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心里在想什么,等他们都说完了,他这才掠眸看向郁靳久,“那晚从车上跳下来的人是谁?”
郁靳久怔愣了下,几秒像是想起这一号人,没说话,给了白长安一个眼神。
白长安起身一句话没说,没一会把宁挽歌领进房间里。
宁挽歌那晚掉进湖中,受了轻伤,靠着自己游上岸,可还没爬上去就被人拎起来,紧接着就被带到这里,关在房间里。
每天会有人给她送饭,给她准备换洗的衣服,倒没怎么为难她。
心里忐忑不安,想要见顾知深,可是她不会说话,而且佣人压根就不搭理她,没想到会突然被领来,看到坐了一屋子的人,苍白的小脸神色宛如受惊的小兔子,不知所措。
顾知深犀利的黑眸凝视着她,冷声道:“你是谁?”
宁挽歌听到冰冷的声音,下意识去看他,刚看到他俊朗的容颜,可因为他的眼神太吓人了,立刻低下头,身子都不禁哆嗦了下。
对于她这样的反应,顾知深很不满意,阴冷的嗓音道:“你再不说话,我可以让你这辈子都不用说话,反正你的舌头留着也只是摆设。”
宁挽歌吓的脸色越发的苍白,惊慌的眼神看他,充满了乞求,不断的摇头,用手比划着自己的喉咙。
第611章 她写的什么玩意()
白长安算是明白她的意思了,“哥,她好像是个哑巴,她在被带回来到现在都没开口说过话。”
宁挽歌在听到他的话后,拼命的点头,表达自己是哑巴的事实。
只是坐在沙发上的郁靳久在听到“哑巴”两个字时,浓密如扇的睫毛迅速颤了下,黑眸看向她苍白消瘦的小脸,褪去了年少的青涩,可看着还是像个没发育的小豆芽,寒酸的很。
顾知深黑眸渗出一层冰,哑巴?那就无法从她的身上得到一些情报了!
宁挽歌在他的眼中到失望和不悦的情绪,慢慢的低下头,因为不能说话的事情,她常常都低人一等,自卑的近乎是卑微。
片刻的沉默,她突然想起来什么,立刻取下耳朵上的耳钉,放在掌心捧给顾知深。
云思晚一眼就认出锁魄钉,柳眉一扬,“你怎么会有锁魄钉?”
说完又懊恼的低咒了句,“该死,忘记你是个哑巴了。”
白长安接过她手里的锁魄钉转手交给了顾知深,顾知深拿在手里,思忖几秒,突然抬头看她,问道:“阿简是不是有话告诉我?”
宁挽歌拼命的点头。
“会打字吗?”顾知深问道。
宁挽歌点头,她读过书,学过电脑,简单的打字她会的。
顾知深看了一眼白长安,白长安明白他的意思,立刻打开了云简月的电脑,新建了一个文档,将电脑放在桌子上说:“云简月说了什么,你要一字不漏的写出来。”
宁挽歌轻轻的点头,坐在电脑前,因为不是经常用到电脑,所以她打字的速度并不快,打了一句话就要停下来,像是在回想那晚云简月说的话!
约十分钟,宁挽歌双手放在膝盖上,抬头看向白长安。
“写完了?”
宁挽歌点头。
白长安来不及看她写了什么,立刻将电脑拿给了顾知深,“大哥……”
顾知深一目十行,将短短的一段话看完了,脸色紧绷着,犀利的眸光下一秒就射向她,“这些都是阿简说的?”
宁挽歌点头,像是怕他不相信自己,特意指了指放在床头的耳钉,又指了指他。
顾知深扫了一眼耳钉,明白她的意思。
是阿简把锁魄钉给她,转交给自己,让自己相信她。
“你叫什么名字?”
宁挽歌轻咬着唇瓣,因为电脑在顾知深手上也不敢去拿,迟疑了下,食指颤抖的举起,在半空中极慢的写着一笔一划。
云思晚完全没看不懂,也没兴趣看,直接问白长安,“她写的什么玩意?”
白长安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低沉的嗓音响起,一字一顿,清晰无比:“宁、挽、歌!”
听到声音,宁挽歌朝着沙发看去,怯弱的眼神里瞬间涌起了不可置信,瞬也不瞬的看着说出自己名字的郁靳久。
郁靳久一双漆黑的长眸盯着她,眸光讳莫如深。
顾知深挑了下眉梢,给了白长安一个眼神。
白长安明白他的意思,不管这个宁挽歌说的是不是真话,他们都必须去查一查她的底细!
第612章 卖给我的时候()
顾知深起来坐了很久,又听程煜飞他们说了公司的情况,现在身体自然怠倦,眉眸掩饰不住的疲惫。
白长安捕捉到后自然是要他们都散了,让顾知深好好休息。
云简月现在已经被带走了,着急也没有用,目前最重要的是让顾知深好好休养,早日康复,才能早点把云简月找回来。
白长安没让宁挽歌走,也不准她走,宁挽歌低着脑袋,慢吞吞的走出房间,一脸的灰头土脸,不知道以后自己该去哪里,何去何从。
所有人都下楼了,她也下楼了,还没想到该去哪里,就先回房间,之后再说。
推开客房的门,还没来得及关门,身后突然多了一道强劲的力量,宁挽歌还来不及回头看,门已经被关上,自己被人猛然推在冰冷到底墙壁上抵着,后脊骨撞疼的秀眉直皱。
淡淡的沐浴液清香席卷鼻息,抬头就对上了深不可测的眼眸,心倏尔一紧,耳畔响起了邪肆的声音,“好久不见……”
宁挽歌像个常年病态的人,脸上永远是病态的苍白,此刻看着郁靳久近在咫尺的俊颜,心忽上忽下,卷翘的睫毛止不住的颤抖。
他,认出自己了?!
“哑巴?”男人云淡风轻的开口,修长有力的指尖抵在她的咽喉,从下往上最终捏住她的下嘴唇,神色凉薄,嘴角噙着漫不经心的讽刺,“我记得你当年卖给我的时候,叫~床的声音能把男人的魂都勾走,怎么就变成哑巴了?”
猝不及防的被提及当年的事,宁挽歌单薄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眼眸里划过一丝羞耻,眼底慢慢的涌上了水雾。
郁靳久看着她泫然泣泪的模样,不但没有放开她,反而更加嘲讽道,“是因为装哑巴比较能勾起男人的欲~望吗?配上你这张脸,的确是楚楚可怜,让男人看了就想拥在怀中疼惜……”
装?
宁挽歌身子一僵,他以为自己是在装哑巴吗?
拼命的摇头,抑制不住的潮湿流出来,在苍白的脸颊上泛滥成灾。
眼泪顺着眼角往下,侵湿了他的指尖,郁靳久剑眉一蹙,眼底似乎拂过厌恶的情绪,手指立刻松开她,像是嫌弃她脏,手指在她的衣服上擦了擦。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若是让我知道你伤害了我身边的人……”声音顿住,长眸寒凉入骨的盯着她,字字清晰的逼向她,“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话音落地,不再多看宁挽歌一眼,转身摔门而出。
宁挽歌看着被摔上的门,怔愣了几秒,耳畔浮动着他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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