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茅屋丈许之外,赵志敬胸中提气,一手拉住李莫愁的小手,顿时李莫愁感到一股暖流从赵志敬的手中传来,两人因为这一条真气纽带在这一刻化作一个整体。
身影一闪,两人的身躯已经从黑龙潭上腾身而起,轻轻的落在茅屋前的木板上,没有一丝的声息传出,可见赵志敬对力量的控制是多么精准。两人一步步在木板上走去,就连轻微的脚步声都没有传出。
“轰!”赵志敬一掌挥出,一道掌风顿时好似狂风一般,席卷天下,那挡在赵志敬和李莫愁面前的木门,刹那间被巨大的力量推开,就连那横叉着的门栓也在这和一刻折断。
顿时茅屋中的一切便已经出现在赵志敬和李莫愁的眼前,杂乱的茅屋中,一个头发花白的妇人矗立在其中,那一头花白侧长发,在这一刻好似梳理过一般,用一根麻绳扎在脑后,那还遗留这年轻时的美丽痕迹的面孔,有些苍白,好似供血不足一般,也有常年没有被太阳照射到的原因。
看见此人,赵志敬自然知道眼前之人,就是自己所要寻找的瑛姑,顿时脸上露出笑意,抱拳一礼,开口说道:“晚辈全真教赵志敬,特来拜见前辈。”
听闻此语瑛姑的脸上露出一丝嫣红,脑海中又看到了昔日自己和周伯通在一起的时候,只是这美好的画却又在脑海中破裂,脸上的嫣红疾速收敛,用有些寒冷的话语说道:“你们,来到此次,一定知道我是谁,不知你们来找我什么事?”
赵志敬哈哈一笑,丝毫不顾瑛姑话语中的寒冷,开口说道:“前辈就是这般接待客人的吗?就连门都不让进,这可说不过去。”
瑛姑两眼中瞳孔一缩,一道冷光闪过,森冷的话语说道:“是你们自己不请自来,我可没有让你们前来”
听闻此语,赵志敬脸上的笑容便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拿人的手段,只要自己前去求别人,那就始终低人一等,只有让他人来求自己,自己才会占据主动的地位,不会被动。虽然这一次是赵志敬前来求人,但赵志敬的手上有瑛姑的重视的东西,自然也不太担心瑛姑的选择。
赵志敬的脸色一冷,开口说道:“既然前辈如此,那么莫愁我们俩走吧!”话音落下,一手拉住李莫愁的小手,转身离去,但口中却缓缓吟唱道:“一张机。织梭光景去如飞。兰房夜永愁无寐。呕呕轧轧,织成春恨,留着待郎归。两张机。月明人静漏声稀。千丝万缕相萦系。织成一段,回纹锦字,将去寄呈伊。三张机。中心有朵耍花儿。娇红嫩绿春明媚。君须早折,一枝浓艳,莫待过芳菲。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
清朗的话语,将那埋在记忆深处的一切牵引到眼前,瑛姑那一双明亮的眼睛变得湿润,一滴滴晶莹的泪珠,宛若一颗颗浑圆的珍珠,从哪断裂的丝线上急速掉落,击打在地上,溅起一朵朵微小的泪花,亦如同一记记重锤敲打在瑛姑的心上。
“是他叫你们来的吗?他在那里?”此时的瑛姑眼中尽是乞求的神色,眼前的她不再是那个因为自己孩儿的死亡而一直坚强的瑛姑,眼前的她就好似一个年轻的女子一般,心中的那一抹温情,那一抹影子始终还是心中最重要的。
赵志敬停下自己前行的脚步,缓缓说道:“可能让前辈失望了,我是自己来的,没有任何师叔祖的意思,但师叔祖在十多年前就已经不见了踪影,这几年来我全真教上下,都在追寻师叔祖的踪迹,但依旧没有一丝一毫的消息。”
“我就知道,他还是躲着我,依旧还是不愿意来见我吗?”瑛姑两眼中的泪珠一颗颗滴落,就连赵志敬的心中也有一丝悸动,但赵志敬依旧是以自己心中的想法为重,脑海中一道慧剑斩过,那心中的一丝悸动,便已经湮灭。
“前辈我还没说完,又何必如此。”赵志敬看着瑛姑两眼的乞求,再次开口说道:“不巧晚辈知道师叔祖的下落。我要和前辈做一个交易,若是前辈能够答应,我便可以带前辈前去寻找师叔祖。”
听闻赵志敬的话语,瑛姑的眼中露出一丝欣喜,急忙说道“只要能够找到伯通,哪怕是一万个条件我也答应,说罢什么条件。”说话间,瑛姑的两眼依旧直直地盯着,一脸淡然的赵志敬,好似赵志敬就是她在哪黑暗中的灯塔,有了自己的存在,她便可以从黑暗总走出。
赵志敬脸上依旧是笑容满面,但心中却是思绪不断,顿时在心中叹道:“这个世界用情至深的人果然不少,对于这样的人,其他的一切都不是杀手锏,只有他们心中最重要的情感才是,对付瑛姑,用周伯通这枚棋子果然不错。”。
第一百八十章 交易()
赵志敬两眼中的神色一挑,看向瑛姑背后的茅屋,那是茅屋中除了一些日常生活的必须品之外,就是一支支瑛姑用来计算的竹简。
看到赵志敬眼中的神色,瑛姑的心中闪过一丝了然之色,客人来到自己的门口,若是不把客人迎入屋中,那就是主人的失礼,而且此时是自己求到别人,若是还如同之前一般不懂礼数,这一场交易便不用再谈下去了。
想罢,瑛姑将自己心中的紧迫之情放下,脸上的情绪缓缓收敛,那两眼中的眼泪缓缓收敛,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张口说道:“是老身不知礼数,还请两位不要见怪,请随老身到寒舍一叙。”
话音落下,瑛姑便已经转身走入茅屋中,赵志敬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有趣的神情,口中喃喃自语道:“越是美丽的人,越会骗人,果然没错,若不是之前看到瑛姑那般哭泣,再看此时的他,我都以为是我的眼睛花了。”赵志敬在心中吐槽道:“若是在后世,瑛姑参演电影,至少也是个影后啊!”
收敛脑海中的思绪,赵志敬一手牵着李莫愁的小手,步入茅屋。
天上的阳光依旧在散发着光合热,赵志敬和李莫愁两人面对瑛姑端坐在小小的茅屋中,瑛姑手持一只木制的茶壶,一手轻轻在身前的木桌上一按,两只木制的茶杯便已经飞到赵志敬和李莫愁的身前。
另一手的茶壶在空中一倾,一道清澈的水流从壶口喷涌而出,宛若一道透明的桥梁。那一道水流在空中分成两道,准确的落入茶杯中,只见一道漩涡分别在两只茶杯中生出,没有一滴茶水溅出茶杯之外。
放下手中的茶杯,瑛姑伸出一手道:“请!这山野中也没有什么名贵的茶叶,只有这粗茶可以一吟,还望两位不要见怪。”赵志敬面带微笑拿起桌山的茶杯,透明的茶汁顿时没入侯中,一股苦涩顿时传来,但当这一抹苦涩之后,一股甘甜的滋味在舌尖出现。
赵志敬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赞叹一声道:“好茶,入口有苦涩之味,但当苦涩过后,便有甘甜在口中回荡,果然好茶!”有到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听闻赵志敬的赞叹,瑛姑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开口说道:“赵道长,缪赞了,这样的茶,怎能和终南山的相比。”
赵志敬摇头一笑道:“前辈这样的话,我可不敢苟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是在说不上哪一种茶才是最好,不过今日的茶也是难得一品的稀世之物,真可谓是茶好,前辈的武功修为更好。”
说完,赵志敬又抬起桌上的茶杯,小酌一口,说道:“既然已经喝过前辈这难得一见的好茶,自然我也不会让前辈失望。我要和前辈的交易便是,希望前辈带我前去寻找南帝段皇爷,不管此行如何,我都会履行我的承诺。”
瑛姑的脸上露出一丝思索,将手中的那一只已经用了十数年的木制茶杯放下,开口说道:“只是此事?”赵志敬一脸的轻松之色答道:“便只是此事。”
“好我答应了。”瑛姑的脸上变得轻松,没有一丝的懊恼之色,在她的心中一直都觉得赵志敬会狮子开口,不想竟是如此简单之事。看着赵志敬那一脸的轻松,瑛姑开口问道:“老身还有一问,请赵道长解答。”
“前辈是否觉得,我的提议太过简单。”赵志敬两眼看着眼前的瑛姑缓缓开口,听闻赵志敬的话语,瑛姑答道:“不错,还望赵道长解答一番。”
赵志敬两眼看着窗外,脸上出现一丝追忆之色,开口说道:“对于前辈来说是简单的事情,但对于我,对于全真教来说却是一件关乎将来的大事。前辈指导我全真教创教祖师王重阳道长吧?”
赵志敬两眼看到瑛姑微微点头,又接着说道:“自华山论剑,重阳祖师一人一剑技压群雄,夺得由黄裳书写的九阴真经,之后江湖中就有了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之称”
坐在赵志敬身旁的李莫愁开口说道:“志敬哥哥这件事江湖中人,知道的众多,我也知道,东邪是黄药师、西毒乃是欧阳锋、南帝是段皇爷、北丐是洪七公、中神通是王重阳。”
赵志敬哈哈一笑,接着说道:“莫愁说的不错,只是自第一次华山论剑之后,便还有第二次,重阳祖师虽然一身修为了得,但其依旧是**凡胎,总不能长存于世。他为了防备西毒欧阳锋来袭,便从大理国和南帝段皇爷那里习得一阳指。”
说道此处赵志敬一顿,两眼看着眼前的瑛姑,开口说道:“关于此事,瑛姑前辈应该比我了解。”听闻此语瑛姑微微点头,口中喃喃自语道:“我便是在那是遇到伯通的。”
赵志敬微微一笑,没有对瑛姑和周伯通相遇的事做任何的深究,接着说道:“这江湖中的一切,不是你想得到便能得到的,祖师为了习得一阳指,便用自己的先天功和段皇爷做了交换。”
“先天功!先天功?怎么从来没有听志敬哥哥你提到过。”李莫愁一脸的疑惑,两眼中有着道道精光闪烁,一种求知的感觉顿时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
赵志敬听闻此语,脸上依旧是笑容满面,开口说道:“先天功乃是我全真教的无上功法,自重阳祖师创立以来,便是我重阳宫最为高深的内功秘典。说来惭愧,自重阳祖师之后这先天功便已经没有了踪迹,我此行,要去下寻找的段皇爷的目的便是取回先天功。”
“不是我自己不知天高地厚,我一身的修为比之南帝也不遑多让,但那先天功乃是祖师传授给段皇爷的,两人乃是平等贾交换,我也不好强取豪夺,只好前来寻找瑛姑前辈,若是此行能够如意料之中一般取得先天功,那便是大功一件,自然瑛姑前辈的愿望也能够实现。”
“即使不能成功,也可化解瑛姑前辈、周师叔祖和南帝三人的误会,自然也是一件好事。”。。。
第一百八十一章 渔人()
数日后,赵志敬和李莫愁两人相伴而行,来到一处山林,空山寂寂那水声在山谷间激荡回响轰轰汹汹愈走水声愈大待得走上岭顶只见一道白龙似的大瀑布从对面双峰之间奔腾而下声势甚是惊人。从岭上望下去瀑布旁有一间草屋。
凝目远眺只见瀑布旁柳树下坐着一人头戴斗笠隔得远了那人在干甚么却瞧不清楚。眼前的山路,比之之前两人寻找瑛姑时看不见一丝道路的痕迹的山林,好走得多,不多时赵志敬和李莫愁已然快步走近瀑布只见柳树下那人身披蓑衣坐在一块石上正自垂钓。
这瀑布水势湍急异常一泻如注水中哪里有鱼?纵然有鱼又哪有余暇吞饵?看那人时见他约莫四十来岁年纪一张黑漆漆的锅底脸虬髯满腮根根如铁双目一动不动的凝视水中。赵志敬见他全神贯注的钓鱼也打扰,便和李莫愁一起矗立在一旁瞧那瀑布中到底有甚么鱼。
等了良久忽见水中金光闪了几闪那渔人脸现喜色猛然间钓杆直弯下去只见水底下一条尺来长的东西咬着钓丝那物非鱼非蛇全身金色模样甚是奇特。李莫愁大感诧异不禁失声叫道:“咦这是甚么?”
便在这时,水中又钻出一条同样的金色怪鱼咬住钓丝,那渔人更是喜欢用力握住钓杆不动。只见那钓杆愈来愈弯,眼见要支持不住,突然拍的一声杆身断为两截。两条怪鱼吐出钓丝在水中得意洋洋的游了几转,瀑布虽急却冲之不动,转眼之间钻进了水底岩石之下再也不出来了。
那渔人转过身来圆睁怒目喝道:“女娃子老子辛辛苦苦的等了半天,偏生叫你将它惊走了。”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上前两步就要动武不知忽地想起了甚么终于强自克制双手捏得骨节格格直响满脸怒容。
李莫愁知道自己无意之中闯了祸,但听闻渔人这般呵斥,脸上顿生不快之色,一手已经握住剑柄,好似下一刻便会长剑出鞘。一旁的赵志敬,微微一笑道:“阁下何必如此生气,既然它会咬钩,那自然还会有下次,只是不知这是何物?”
那渔人见,赵志敬和李莫愁两人衣着非同一般,而起还有一股别样的气势,看此时赵志敬又这般面带笑容,自然也不好再那般怒骂,但脸上依旧怒容密布,用有些不快的声音说道:“这是金娃娃。”
“喔!”赵志敬微微一笑道:“竟然还有金色的娃娃鱼,这世间果然是无奇不有啊!真是孤陋寡闻了。”赵志敬一顿,接着又问道:“只是不知前辈,要这金娃娃有何用处?我们也好合计合计,如何将这金娃娃捉住。”
那渔人迟疑了一阵道:“好就说给你听。我师叔是天竺国人,前几日来探访我师父在道上捉得了一对金娃娃十分欢喜。他说天竺国有一种极厉害的毒虫,为害人畜难有善法除灭这金娃娃却是那毒虫克星。他叫我喂养几日待他与我师父说完话下山再交给他带回天竺去繁殖哪知道我一个不小心让金娃娃,逃入了这瀑布之中!”
听闻此语,赵志敬心中却是一震,在心中想到:“原来,当郭靖和黄蓉来到此处的时候,那位天竺的僧人才来拜访,这金娃娃也在那是才逃入这瀑布中的,那已经是桃花岛求亲之后的事。只是因为我的存在,欧阳锋在西域白驼山刚出关时,便已经被我所伤,自然不能那么早就到中原,所谓的桃花岛求情自然也还没有发生。唉!我这一只蝴蝶的翅膀果然够大,这剧情都已经被玩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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