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的衣甲,在这一刻被轻巧的长剑划破,留下一条血线的肌肤没有丝毫的热血流出,仔细一看一粒粒冰晶凝结在伤口处,将鲜血挡住。
长剑划过,甲士两眼圆瞪,瞳孔原本的激动在这一刻化作了惊恐,感受到的一丝冰凉,已经将他们的生命湮灭,缓缓倒下的甲士,眼前陷入无边的黑暗,便不再醒来。
黑暗中,赵志敬看到远处有一抹光亮,他不住的追逐,很久亦或是只有一瞬间,不知道走了多久,那一抹光亮依旧在眼前,只是自己始终没能接近它,虽在眼前触之而不可及,宛若在两个世界中,那一抹薄纱,便已经化作两个世界。
屋外,火红衣裙的李莫愁,身上已经占满了鲜红的血液,地上已经形成血泊,一位位倒在地上的黑衣捕快和甲士,流出的鲜血将地面染红,为首的一人看着自己属下一个个死去,眼中却没有一丝的可惜,或是怜悯,只有那蔑视生命的平静。
李莫愁腾身而起,长剑一划,将眼前一位甲士的咽喉撕裂,喷涌而出的鲜血,宛若激流。衣袖一挥,真气流转将甲士手中的长枪卷起,跃起的身影顺势一甩,长枪从修长的手掌中脱身而出,疾速而去,卷起道道风浪。
作坐在骏马上的黑衣汉子,腰间横跨一柄腰刀,两眼宛若冰霜,眼前激荡而来的长枪,丝毫么有影响他的情绪,只见其一勒马缰,骏马长嘶,双脚立起。顺手抄起身旁一位甲士的长枪,顺势一甩,长枪横空飞出。
两杆长枪,在空中相撞,锐利的枪头在这一刻已经没有丝毫的用处,因为与之相对的也是一样的锐利,两人的巨力在长枪中较量。枪头粉碎,四溅开来,那经过数年制造的枪杆在这一刻也布满了裂痕,落在地上化作一块块碎片。
火红的身影一闪,已经来到骏马之前,长剑刺出,剑光清冷,誓要将眼前这个可恶的黑衣男子一剑斩杀,即使失去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长刀出鞘,腰刀从刀鞘中****而出,清冷的刀光一闪,一股血气的腥味扑鼻而来,横空斩下。
铛!
长剑和腰刀在这一刻相撞,击打的力量卷起气浪,李莫愁脚下的泥土顿时裂开,一朵土莲刹那间便已然开放,李莫愁疾速的一剑无功而返,紧握长剑的一手横空一拉,刺啦声响,溅起粒粒火星,身影一个跟斗便远离腰刀在手的骑士。
“你是何人,我柳岸刀下不斩无名之人,快快报上名来!”柳岸蹲坐在骏马上一声大喝,手中的腰刀直指,此时火红衣裙已经有一道道微小的裂痕的李莫愁,两眼中的瞳孔微微收缩,没有一丝的轻视。
李莫愁两眼中尽是平静,鼻孔中不是有一道道鲜血的腥味传来,但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不适,清冷到宛若寒冰的话语缓缓说道:“李莫愁!”便不在有任何多余的话语。
柳岸双腿夹紧,脚跟一磕马腹,骏马一声长嘶,直立而起,随即飞奔而出,柳岸一道斩下,宛若一道天幕,清冷的刀光,在这一刻弥漫眼前,看不到其他的任何东西。
李莫愁,手中的长剑毫不犹豫一剑刺出,顿时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从长剑中传来,紧握长剑的虎口在这一刻传来一阵刺痛,鲜红的血液流出,虎口显然已经被撕裂。
身影忍不住往后飞出,胸口传来一阵阵刺痛,此时的李莫愁已经知道自己胸腔内的五脏已经有了微小的裂痕。眼前的世界渐渐变得黑暗,只有那一抹温暖的笑容还在自己的心间。
“苍啷啷!”手中的长剑落在了地上,倒飞而出的身躯也落在了地上,溅起朵朵血花,血泊荡起道道涟漪。
柳岸驱马前行,眼中闪过一丝不舍,这样一个美丽的生命就要死在自己的刀下,这般英气非凡的女子,不知道要过多久才会在出现。心中的不舍没有阻止柳岸手中的长刀,马上的他,手中的腰刀横空劈下,刀光一闪,激起气浪,将李莫愁额头散乱的秀发吹开。
刀气吞吐,锐利的刀气已经在李莫愁修长的脖颈上撕出一道红线,立于竹梢上的追命此时忍不住将眼睛闭上,不忍看着这样一个美丽的人儿死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去无能为力。脑海中浮现赵志敬的身影,心中泛起一丝刺痛心灵的愧疚。
倒在地上的李莫愁,心中泛起一抹苦涩,自己今日就要离开世间,那个印在自己心中的人,又会如何,无力的她闭上双眼,眼角有一抹泪光滑落。
“轰隆隆!”
就在这一刻,茅草铺顶的小屋传出一声巨响,一柄连鞘的古朴长剑从中飞出,****而来,卷起道道气浪,在柳岸一丝惊讶的眼神中,将其紧握在手中的腰刀击得偏离了方向。(。)
第一百六十一章 血红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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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鞘的长剑,斜插在地上,在阳光的照耀下摇曳着光华,倒在地上的李莫愁,眼中出现一抹欣喜之色,那一柄剑,好似黑暗世界中的一抹阳光。
众人的眼中只有那一柄剑,整个世界在这一刻都变得安静,就连柳岸深身下的骏马,在这一刻也没有嘶吼,就连粗壮的喘息声都没有发出微风拂过,吹动竹叶发出沙沙的声响,立于竹梢上的追命,脸上一抹高兴的神彩,抬手灌了一口酒,喃喃自语道:“我就知道他没有那么容易死,果然不出我所料!”
“咯吱!”清脆的响声落在耳中,安静的世界在这一刻被打破,宛若平静的湖面落入一块小石子,那好似镜面的湖面,荡起道道涟漪。紧闭的竹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位面若冠玉,身着白袍的年轻公子,信步走出。
赵志敬的脸上很是平静,没有昔日的那一抹醉人的微笑,只有一脸的平静。一步一步缓缓踏出,在他的脸上看不出李莫愁受伤的悲伤和愤怒,也看不出他对那些甲士的厌恶和杀意,有的只是可怕的平静。
熟悉的身影落入眼帘,李莫愁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但看到赵志敬一脸的平静,即使是她,心中泛起一丝异样,就连周身的汗毛在这一刻也忍不住竖立起来。
走到李莫愁的身旁,赵志敬温柔的将其包起,伸手将其嘴角的血迹擦去。“刺啦!”一声,随手撕下一块布片,将李莫愁还在流血的虎口包扎好,温柔的他缓缓开口说道:“莫愁,我们又见面了,这些人就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他们流出的血一定很红,红得耀眼!”
赵志敬温柔地将李莫愁缓缓放下,缓缓转身。转过身的一刻,一脸的平静不在了,有的只是丝丝冷笑和残酷,只见其重重的踏在血泊中,顿时血花飞溅,一掌横扫而出,一粒粒猩红的血珠,安若一颗颗子弹,疾速射出。
“噗噗!”子弹入体的声音响起,一位位身着衣甲的士兵,还来不及挥出手中的长刀或是刺出闪耀着寒光的长枪,血珠便已经来到身前。厚重的衣甲拦不住血珠,顿时鲜血泉涌,一位位甲士便已经倒在地上。
赵志敬疾速一步踏出,顿时小院中一震,宛若巨兽踏足一般,血花四溅。“苍啷啷!”就连位于剑鞘中的紫帝剑,也在这一刻从剑鞘中而出。
赵志敬纵身一跃,身影已然在半空中,紫帝剑好似有灵性一般,落入他的手中,真气流转,杀意四散开来,三尺长的紫帝剑,剑气暴涨化作四尺巨剑,横空斩下,顿时风雷之声响起,空中卷起道道气浪。端坐在马背上的柳岸,手中的腰刀横空斩出,要将赵志敬这开天辟地的一剑架住。
铛!
一声巨响,巨大的力量宛若奔涌而出的洪水,势如破竹,锐不可当,骑在马背上的柳岸身影一矮,坐下的骏马此时已经跪在地上,冒着热气的血液从骏马的口鼻中流出,巨大压力下的骏马,此书显然已经是内脏迸裂。
赵志敬大喝一声:“就你这样也敢伤她,找死!”又是一剑斩出,顿时剑光暴涨,剑气激荡卷起道道风浪。
“呲啦!”柳岸手中的那一柄难得的腰刀,在这一刻布满了裂痕,握住腰刀的虎口此时也已然迸裂,鲜血缓缓流出。两眼中瞳孔瞪得老大,惊恐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赵志敬,一道血线已经在柳岸的额头上显现。
一道微风卷过,再看柳岸手中的腰刀,已经碎裂,一块块碎片叮叮当当掉落在地面上,武功非凡的他也倒在地上,鲜血奔涌而出,那俊朗的柳岸在这一刻竟然被赵志敬一剑劈成两半,而其坐下的骏马,马首被赵志敬一剑斩落在地上,鲜红的马血从脖颈上喷涌而出。
跟随柳岸一起来的甲士和捕快,都是军中或是六扇门的精锐,每一个人的手上都有过几条人命。但杀人不过头点地,何曾见过赵志敬这般,将人一剑斩做两半,即使是这些人的眼中也出现浓浓的惊恐之色,看到此时倒在地上的柳岸,红的、白的、绿的流了一地。顿时眼中的瞳孔一缩。
但持剑的赵志敬,丝毫没有将他们放过的意思,身影一闪,一剑横空削出,凭空刺来的长枪便被斩做两断,闪耀着寒光的枪尖被紫帝剑一抽,疾速射出。
刺出长枪的甲士,感到自己的脖颈上出现一丝凉意,便看到一具无头的尸体鲜血好似喷泉一般从被斩断的脖子上喷出数尺高,脑海中一丝念头闪过:“那是我自己,我已经死了,”下一刻便陷入无边的黑暗中,没有了声息。
枪尖而来,一位甲士手中的长刀,横空斩出,长刀斩中枪尖,两眼顿时露出惊恐的神色,自己手中那一柄百炼精钢的长刀从中断裂。
“噗!”枪尖已然刺入胸口,身躯忍不住往后飞出,被枪尖钉在一株青竹上,脑海中还有一丝光亮,映入眼中只有自己昔日同伴的惊恐,下一刻便已然陷入无边的黑暗中,没有了哪怕是一丝的心绪。
本来宁静的山村,这一刻变得格外的喧闹,不是那临安城中人人往来的喧闹,而是无边的惊恐。
这里出现了,异常的一幕,一位甲士和侍卫在惊恐的逃跑,而追逐的只是一个人,一个白袍的公子,不那已经不是白袍,是一件血衣,一件被他人的鲜血染红的白色衣袍,已然看不出原来的色泽。
一步步疾速走出的赵志敬,身上的血衣还不是的有鲜血滴落在地上,血气的腥味在这一刻弥漫整个山村,再看那本来翠绿的竹林,这一刻有着一块块鲜红的染色,那是一个个倒在地上的甲士和捕快,流出的鲜血染红的。
若是没有人,前来处理,这里几年后一定会开出一朵朵,鲜艳的花,一朵朵长在尸体上,用血肉喂养的花。。
第一百六十二章 血红的花续()
不断前行的赵志敬,带走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血衣飞舞,血气的腥味不断散发。一头的黑色长发,此时已经被鲜血淋湿,一滴滴鲜红的血珠不断滴落,那一双异常明亮的眼中,此时已经有了缕缕血丝,宛若一双来自地狱的魔瞳,那手中的长剑已然化作死神手中勾命的镰刀。
“呲啦!”长剑划破甲胄,鲜红的血液从胸腔中喷涌而出,宛如一道血色的幕布,使得眼前的一切都是一片红色,泛着腥味的红色。
斜指地面的长剑还在有一颗颗血珠滴落,溅起一粒粒更为微小的血色珠子,行走着的他缓缓停下,丝毫没有顾忌那些一脸惊恐之色的甲士和捕快,缓缓张开的嘴巴,带着一丝上沙哑的话语说道:“追命你来了”
两人相对,一时无言,赵志敬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没有在说什么,提着手中的长剑缓缓向前走去,只是面对追命的两眼是赵志敬依旧看到那一抹温和的真诚。
就在此时,追命没有一丝的言语,缓缓的立在赵志敬的身前,将赵志敬挡住,缓缓开口说道:“赵兄,你已经杀了那么多的人了,应该可以了吧!这些人都只是奉命行事,他们是无辜的,你又何必如此!”
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赵志敬手中的长剑缓缓颤动,激起一道锐利的长鸣,好似一柄破天的长剑冲天而起。沙哑中赵志敬缓缓开口说道:“你也要拦我吗?”
追命的脸上出现一抹无奈的神色,自己是一个捕快,有了这个身份,就有了相应的责任,一个人若是不能扛起自己的责任,那还是一个正真的人吗?
但自己的朋友,就在杀戮,自己却要前去阻止,世间的一切都不会尽如人意,而不如意的十之**,脸上依旧有着浓浓的无奈,但追命知道自己职责所在,微微向前一小步,坚定地站在赵志敬的身前。
没有话语,但胜过一切的话语,持剑的赵志敬自然知道追命的选择,赵志敬的心中有一丝失落,虽然他的心中早就知道追命的选择,但当他真正做出选择说完时候,心中不免还是有一丝失落,但赵志敬没有怪他,因为他们是朋友,朋友就不会让朋友难做。
长剑立在身旁,那修长的剑身此时没有一丝的血迹,依旧光亮如新,若不是看到地上的那一汪血泊,谁又会知道只一柄没有血迹的长剑,带走了多少的生命,那一个个鲜红的生命丝毫没有在剑身上留下一丝印记。
“有酒吗?”赵志敬沙哑地话语中有着一丝苦涩,也有着一丝解脱。“有!”追命将手中的酒壶递出,赵志敬缓缓接过,喝了一口,赞叹道:“好酒!果然是好酒,只是不知道何时才能再次喝到这样的好酒!”
酒壶中的酒已然喝尽,这一支珍贵的酒壶回到追命的腰间,紫帝剑落入赵志敬的手中,赵志敬屈指一弹,一道剑鸣之声响起,赵志敬好似自言自语道:“老朋友,你也激动了吗?”
长剑一挥,锐利的紫帝剑缓缓割裂衣袍,一片已然看不出原来色泽的衣袍,只剩下一抹血色和腥味扑鼻,缓缓从中飘落。
一脸平静的赵志敬缓缓将手中的长剑抬起,用有些沙哑的话语开口说道:“明教,赵志敬!”
“神侯府,追命!”酒壶已空,一脸苦涩和无奈的追命缓缓开口,话音落下,剑光一闪,赵志敬一剑刺出,没有丝毫的留手,一剑便直逼追命的咽喉,好似要一剑将追命斩于剑下。
追命也不愧有追命之称,自己的生命只能自己追逐,怎能落在他人手中,此时的好似一个挣脱藩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