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昨天一样,这四人出山时并未有任何的特殊的动作,还是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回来,回来时也并未见到有任何阵法的阻碍。不过今天张之齐三人回来的却比昨天要晚了差不多半个小时,黑显手里还搞笑的端着一个不锈钢水杯。
三人跑了一路,累的气喘吁吁,一回来先饱饱地吃了一顿,然后再开始讲他们这一路的收获。
“这四个人,应该是给云家老二倒丹渣的。”黑显将手中的不锈钢杯子往前一递,“这里面有汞、有硫,还有些乱七八糟的。”
黑显这么一说,大家也都想起来了,云家老二痴迷炼丹术。说到炼丹,道家丹鼎自成一派,又称“金丹道教”,却并非实有的教派,而是相对于符箓一派而言,是后世对道教中以炼金丹求仙为主的各道派的通称,最早由古代的黄老道家发展而来。
南北朝隋唐时期,丹鼎派以炼外丹为主要特徵,所谓外丹,是指用炉鼎烧炼铅汞等矿石药物,以配制可服食的长生不死的金丹,这种方法给人体带来的危害不言而喻,常会引起人的中毒反应,过程也充满了危险,所以宋元以後,大部分由炼外丹渐渐转向修炼内丹,即是把人的身体当成“炉鼎”以自身的精、气为药物,用神去烧炼,为神气相交结成之物,大名鼎鼎的全真道南北宗就都属修炼内丹。
丹鼎派发展到现代,实际上与符箓派已多有融合,丹鼎派也重“斋醮祷禳,富国利民”,符箓派也重“内炼金丹,外用符箓”,两派界限并不很明显,当代道教学者、全真龙门十九代居士圆纯子《道教与养生》有言:“清净炼养〈指丹鼎派〉与符箓科教〈指符箓派〉皆道教修养方法;不能以此分道教派别。修炼自己的性命,以至得道成仙,乃是各派的最终目的”。
所以,现在像云家老二这样,还抱着炼丹炉不放,一门心思修炼外丹的人,真是少之又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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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云家老爷子年轻的时候也是个风流人物,长子云震的母亲刘氏是个普通的农家女,与修真界没有半点关系,不过生的美貌窈窕、温柔多情,云老爷子与她做了几年俗世夫妻,生了个儿子,却发现儿子的天资不错,这才将她们母子带回云家。
没过几年刘氏去世,云老爷子在家里的安排下,娶了母亲的堂侄女徐氏,生下了次子云霆,云霆从小娇惯,天赋不怎么样,还偏好炼丹,云老爷子对这个儿子并不怎么喜欢。
要说最贴心的,还是老来得的这个女儿,云霏的母亲是民国时期一个著名的电影明星,华夏大地战火纷飞之时,一个弱女子颠沛流离,如无根的浮萍,四处辗转,艰难求生,在机缘之下认识了云老爷子。
云老爷子虽然当时年纪已经不小,却临老入花丛,对这个孤苦无依的美丽女子一见倾心,不顾家人的极力反对,将她带回了大雪山,后来就生下了唯一的女儿云霏。
“云家这二子一女,老大有几分本事,却眼高于顶,刚愎自用;老二浑浑噩噩,痴迷炼丹术,一心妄求长生;云霏倒是方方面面都让人挑不出毛病来,却吃亏在年纪太小,又是女子,当不了家做不得主。”众人围坐在一起,张之齐正一点一点的给大家分析云家的情况。
安妮咽下一口温水,接着补充道:“云老爷子如今年事已高,家里的事情大多是长子云震在打理,据说云震和云霆虽不同母,感情却很不错,反而是和云霏比较疏远。”
黑显接着说道:“我们三个刚刚跟着那四个人又到了昨天那个山谷,他们还是将筐里的东西倒下去就往回走,不过,今天我们这回跟得近了一点,听到这四个人抱怨说什么,‘二公子又炼废了一炉丹’。还要他们冰天雪地的出来倒丹渣。
我们在山谷旁转了一下,看到他们倒东西的时候,有一些掉在了雪地上,正好早上跑得匆忙。我手里还拿着个不锈钢水杯,干脆就铲了一点带回来。”
众人纷纷抻头去看水杯里的东西,黑乎乎的也看不出是什么,不过既然那几人说是炼废了的丹渣……
“会不会是因为云二少炼丹失败,要天派人天出去倒丹渣。所以云家的护宅大阵才关了?”秋秋犹豫了一下,觉得这猜测有些荒唐,可是哪些荒唐事人类没干过?对不对的,总要说出来试试。
“你们不觉得黑昱向黑家要的那份聘礼也很有问题吗?”赵四左右看了看,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上面列了那么多野山参和名贵的药材,好像是要给什么人治内伤,我之前猜测可能是齐修远从大雪山出来时,受了严重的内伤,现在看起来。也有可能是云二少炼丹需要。”
众人纷纷点头,张之齐拍了拍手,“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面临着一个难得的机会,云家的护宅大阵看起来并没有开启,我提议我们今晚就混进去,大家有没有意见?”
“没有。”
“没有”
……
众人都知道机会难得,错过这次,下次还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所以值得冒险一试。
“拿好。现在大家休息,养精蓄锐,晚上行动。”
后半夜,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几条黑影在山壁上悄无声息地攀援跳跃,越来越接近山谷中云家的主宅。为了保险起见,几人没有靠近别的地方,而是选择了白天倒丹渣的四人走过的那条路。
小心翼翼的行走在台阶上,打头一人与后面几人保持着七八米的距离,万一触动阵法也方便撤离。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直到最前面的人,手已经触到了云家最外围的建筑,仍是静夜无声,没有任何惊动云家阵法的迹象。
打头的人正是张之齐,他来到一栋建筑外,轻轻推了推紧闭的大门,大门悄无声息地洞开,张之齐一闪身钻了进去。
身后几人不再犹豫,也纷纷快速下了台阶,跟在张之齐身后钻进了这栋建筑中,唯有张义落在最后,警惕地站在门边,随时观察外面可能出现的情况。
进了建筑的众人眼力都很好,也用不着什么照明的设备,就能大概看出,他们钻进的是一间杂物室,里面放着扫帚、簸箕、箩筐等东西,墙角还立着几大卷毛毡。
“我和张义去客房,看能不能找到黑昱;秋秋和安妮去找云霏;黑显大哥和赵四去主宅找云老爷子。”张之齐压低声音,又重复确认了一遍大家的分工,众人都纷纷点头,表示明白。
几条黑影又从建筑内钻出,看了看方向,然后便分头行动了。
秋秋和安妮一组,安妮以前来过云家,当时还是参加云二少的婚礼,对云家的布置还有些印象,领着秋秋东绕西拐,向云霏住的地方快速跑去。
因为云老爷子对小女儿多有偏爱,所以云霏住的地方离正房并不算太远,也在云家建筑群的腹心地带,二人一路弯弯绕绕,既要小心脚下高低不平的路,又要注意不被人发现。
突然,一片寂静之中远远地传来杂沓的脚步声,安妮和秋秋连忙躲到旁边一栋建筑之后,分辨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小心地探头向外看去。
不一会儿,只见一队巡逻的护卫,从远处慢慢地走来,这一队有十人,都是翻毛的衣服帽子,将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却还是冻得丝丝哈哈、哆哆嗦嗦,每人手中都拿着一般长的棍子,却拿得东倒西歪,有些还干脆是拖着棍子走。
秋秋和安妮收回头,静静地藏在墙后,却听到几声低低的交谈钻入耳中,“你们说大少爷这是什么意思?咱们也算是云家的老人儿了,还不如新来的那些毛头小子。”
“什么意思?一朝天子一朝臣呗,你还没看出来吗,老家主可有一阵儿没露面了,大少爷身边的人要上位,咱们这不会钻营的可不就得大晚上出来巡逻了么,谁还管你是不是老人儿。”(。)
ps:趁着吃饭前码一章,大家晚上都吃啥好吃的了?秋秋的姑姑正在厨房做红烧肉,勾搭得我码字的时候满脑子都是红亮亮的红烧肉……开饭啦,我要大吃一顿啦~(≧▽≦)/~啦啦啦
第一百六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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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人的抱怨似乎也让其他人打开了话匣子,又有一个声音加入了进来,“我可听人说,老家主这么久没露面,根本就不是因为身体不好……”
秋秋和安妮对视一眼,看来云家内部果然是出了问题,新人想上位,自然觉得旧人碍眼了,就是不知云家老爷子如今真实的情况到底是怎么了,两人借着房屋的遮挡,静悄悄地跟在这一队人身后,想听一听还能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果然,这句话犹如一颗平地惊雷,霎时间引来周围人纷纷低声地询问,“什么?这话可不敢乱讲。”
“你知道什么了?快说说!”
“行了,都给我好好的巡逻!”一个呵斥的声音传来,想必是这一队人的头领,“这种事也是该你们乱说的?小心回头大公子知道了,饶不了你们!”
乱纷纷的声音被压了下去,又有人忍不住想抱怨,却被同伴拉住住了嘴,只能唉声叹气的咕哝几声,便再不说话了。安妮和秋秋听到再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便没有再跟下去,而是等到脚步声渐传渐远,调转头又回到云霏的住处。
大概是因为气候的原因,云家的宅院并不像路家或是张家那样树木葱茏,花草遍地,院子中种植的都是些耐寒的苍松翠柏,高大而陈郁。宅院中心正在山谷的腹地,相对比较平坦,越向外围,越接近山壁,最外围的房子则都是依着山势建在山石上。
云霏的院子差不多在山谷的正中,安妮和秋秋摸到了院门的位置,安妮伸手轻轻推了推,院门纹丝不动,眼看东方已经泛出淡淡的青色,天将破晓。二人也不敢耽搁,伸手往墙头一攀,屏息提气,身轻如燕。一纵身跃进了院中。
悄无声息地落地,二人并未停留,快步来到正房的门外,伸手一推门,不出所料。还是锁得紧紧的,两人又沿着墙转了半圈,来到了厢房的窗下。
云家的房子是老式的,自然不可能有现代房屋的铝合金钢窗或者大落地玻璃窗这种东西,就是老式的雕花格子窗,万幸可能是为了屋里透气,窗子还微微开了一条缝。
安妮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轻轻地顺着窗缝伸了进去,小心翼翼的将那一条缝撬得更大了一些,然后手上用力。慢慢的将窗子完全打开。快速的将匕首放回怀中,安妮单手一撑,一纵身从窗户跳了进去,秋秋也紧随其后,跃入屋中,然后一回手,又将窗户轻轻关好。
屋中一片黑暗,二人矮着身子,背靠着墙,等眼睛渐渐适应了屋内的光线。这才看清楚,这里应该是云霏的书房,一整面墙都是高大的书架,上面满满当当的排满了书。屋子中间一张长条案,案上的笔挂上挂着大大小小的毛笔,旁边凌乱的散着几张纸。
安妮和秋秋慢慢直起身,按规制对面应该就是云霏的卧房,二人朝书房的月亮门走去,安妮抬手就去掀月亮门上垂着的门帘。哪知道手刚一碰到门帘,就从门帘的另一侧,“唰”的伸出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
安妮连忙仰身来了个铁板桥,躲过这一刀,然后单手撑地,向后一翻,单膝半跪落在地上,另一只手则迅速入怀,重新抽出怀中的匕首。
门帘那一侧的人似乎很有耐性,并不着急穷追猛打,一刀未中,便将刀收了回去静静等待,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重归寂然无声。
秋秋和安妮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然而死等并不是办法,眼看天就要亮了,白天活动的人一多,二人非被人发现不可,到时引来围攻,恐怕无法脱身,当务之急,是趁着未被大批人马发现之前,先制住对面的人。
秋秋上前一步,这回并没有伸手直接掀开门帘,而是蹲在地上,两手拉住门帘的一角,猛地向下一扯。
门帘应该是由绸布制成,中间薄薄地夹了一层丝绵,稍稍有点厚重,秋秋正是看中了这一点,若是薄薄的布料,容易从中间扯坏,这种结实的绸布,用力一扯,只会被整片的被扯下来。
黑暗中传来布料撕裂的声音,整幅门帘被秋秋从门框上扯了下来,秋秋身后的安妮趁机飞身而起,执起匕首向着门对面就是一击。
对面的人似乎是没想到门帘会突然被扯开,整个人暴露在安妮的面前,面对刺来的匕首,只能脚跟用力,重心向后,快步急退进身后的卧室中。
电光火石之间,借着黎明一点微弱的晨光,交手的双方都看清了对方的面容,忍不住异口同声地齐齐“啊”了一声。
安妮连忙将匕首的锋刃横了过来,身体却仍收势不及,向前冲了两步,里面的人却因退得太快,后腰正撞在了屋子正中的一张圆桌上,忍不住轻轻地“咝”了一声。
屋中的人正是安妮和秋秋此行要找的云霏,见到她被磕得不轻,秋秋连忙上前伸手扶住了她,“怎样?要不要紧?”
云霏摇了摇头,“没事,不重,”随即反手拉住秋秋的手,压低声音问道:“秋秋,安妮姐,你们怎么来了?”
安妮上前一步,也扶住了云霏,三人坐在了圆桌旁,这才说道:“张之齐收到一张字条,是黑昱的信鸽带来的,你知不知道?”
云霏点了点头,“我知道,他前前后后找机会一共放了三只信鸽,想把这里的消息带出去,可是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传回来,我还以为,还以为你们没有收到。”
安妮轻轻地拍了拍云霏的手,“收到了,字条上写‘云家有变,齐出’,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你在自己房间里干嘛还拿着刀,搞得我们以为中了埋伏。”
说到这里,云霏眼中渐渐浮出了水光,咬着牙恨恨地说道:“还不是因为我那好哥哥,不知道脑袋搭错了哪根弦,竟背着父亲,偷偷帮着齐修远从大雪山中逃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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