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皱起眉头来,找不出理由来坚持己见,又实在不想错失已经到了嘴边的肥肉……
题外话
白薇皱起眉头来,找不出理由来坚持己见,又实在不想错失已经到了嘴边的肥肉……
第二十二章 有一份爱姗姗迟来()
一栋颇为清雅的别墅,掩映在松枝翠柏之间。
陆一诺却有些怯步了,站在那里,脚下灌了铅一般,难以移动分毫。
肖亦寒晚一步下车,站在她身后,凝着她有些萧瑟的背影,目光再转到那扇紧紧闭合的大门上,暗暗猜度着这别墅里的人究竟和她什么关系,眉头不自知的皱起来。
雨小了很多,可是还是很快淋湿了他们的衣衫。
陆一诺浑然不觉,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
“既然来了,就进去吧。”
肖亦寒近前,把自己的外衣披在她的肩头,半拥着她向着那扇门走过去。
有那么一瞬间,陆一诺觉得自己冰水一般寒凉的心有了一股暖流淌过。他的身上很暖,让她不由自主的靠紧,恨不得,这一刻便是永远,她也就不用再一个人煎熬在孤寂的夜,因为惧怕噩梦的侵扰彻夜不眠。
大门自己打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年轻的护士打扮的女孩,目光盯住在这两个不速之客身上,礼貌的一笑:“怎么这么大的雨站在外面,太太叫你们进去呢。”
因为这个女孩的装束,陆一诺心里没来由的有些慌乱。
可是,该面对的终是要面对,不是你想逃避就能够逃避得了的不是么?
那女孩引着他们穿过一条石子路,再打开一扇仿古的精雕的大门,有中药的气息扑面袭来。
不只是陆一诺,肖亦寒也皱了皱眉头。
室内,背对着他们,一个清瘦的身影,正在给架子上一排的花盆浇水,细心地,专注的,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到来而有半刻的停顿,像是根本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一般。
年轻女孩招呼着他们坐下,再倒上茶水,就出去忙了。
空气里有些沉重。
肖亦寒望一望陆一诺的一脸木然,迟疑一下:“公司里有事要交代一下,我出去打个电话。”
他虽然不确定对面那个人的身份,可是却也清楚那应该是和她有着无可比拟的亲厚关系的一个人,他作为一个外人,回避是很有必要的。
陆一诺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只是点一点头。
有很多的人和事,只能你自己来面对,没有什么人,可以陪你一起,不是么?
房门开了又合上,浇花的女人却似乎浑然不觉,依旧没有回身,依旧认真的浇着花,却终于开口:“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不会过来的。”
陆一诺苦笑一下,有什么哽在喉咙里,让她的声音有些嘶哑:“我怎么会不来。”
是啊,她怎么会不来,又怎么忍心不来,纵然她当初舍下她走的绝然,她也还是她的妈妈,纵然心里对她有着太多的说不清楚的恨和怨,心里依然是放不下的不是么。
“其实,我知道你一定是怨我的,如果换做是我,也是一样。我一直也很后悔,后悔把你留在那个人身边-当我知道你只身一个人去了国外时,。”
终于,那几盆花都浇完了,放下手里的喷壶,那人缓缓回身……
题外话
我就更恨死了我自己
第二十三章 意也难忘()
陆一诺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在瞬间绷紧了。
杨澜转过身的那一刻,目光是无限的伤痛里夹杂着兴奋,有一种充满慈爱的光在她一如死灰般黯淡的眸子里升腾起来,单薄的身体摇摇欲坠,抖得像是秋风里飒飒的落叶。
她记忆里那个粉团一般在襁褓里酣然入梦的婴儿,已经长大;而她,却从来没有尽过一天母亲的责任。
心里,充斥着满满的内疚,只是,一切都已经无可弥补了,她已经没有机会了。
陆一诺眼里蒙着一层水汽,对于这个从她一出生便离她而去的母亲,也曾在心里无数次的描画过她的面容。不出预料,她有着和自己一般无二的相貌,只是,为什么,才不过四十几岁的年纪,她的那张脸,如此的憔悴不堪?身体单薄的仿佛一阵风就吹得走?
本以为,那两个字她会很难出口。
可是她错了,血浓于水的亲情,并不曾因为日久分离而淡泊一点。
她抱住自己骨瘦如柴的母亲,那一声“妈妈”脱口而出后,眼泪就已经流了满脸。
终于冷静下来时,杨澜脸上挂上一抹从容的笑意,望一眼窗子外倚在一棵树干上不知在和什么人说着电话的肖亦寒,再望一眼自己出落得漂漂亮亮的女儿,唇角上扬起来,半是试探的语气:“你男朋友么,一表人才。”
“不是,普通朋友。”
陆一诺下意识的反驳,才觉出来自己今天和他一起过来是多么的不合适,想不叫人误会也难。
杨澜许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了些,此刻脸色更白了些,虚弱的靠进沙发里,摆弄着手里的杯子,目光却依旧落在窗外。
“我觉得他这个人对你,挺上心的。”
陆一诺愣了一下,刚刚肖亦寒进来时,母亲分明都没有回身,凭什么就断定他的心里有着自己的位置?
“有些时候,也许当事人反倒是最迟钝的,旁观的人却更能看得清楚些,你已经年纪不小了,不要再耽搁了。”
“妈,我晚两天要去淮安,不如,你和我一起过去好么?”
不想再继续纠结这个令人头痛的话题,陆一诺说出来自己的提议,淮安那边的沈嘉宜给她联络的那份工作,让她尽快的过去面试,不想耽搁的太久,对于她这个学历不是很高的人而言,一份合适的工作并不好找。
“为什么要去那么远……我想我还是不过去了,在这边住惯了。”
杨澜的语气里不无失落,因为这短暂一聚之后即将来临的别离,不过,她并不多问,要走,总有走的理由吧。
当初陆一诺只身远赴国外,外面的传言只是说她去国外深造,可是她却直觉事情不是那么简单,陆秉权瞒得紧,查不到什么原委,可是她还是看得出来其中的蹊跷。
白薇那样没有城府的女人,不是多会留余地的人,明里暗里对这个名义上的“女儿”少不了唇齿相讥也是一定的。
离开汾城也好,不用去回那个家……
题外话
离开了也好,可以忘却,可以新生……
第二十四章 莫名沦陷()
陆一诺是傍晚时候离开的。
杨澜本意留她吃了饭再走,她推说路远执意拒绝了。
不是不想留,而是在突然面对了这一切后,她觉得自己心里实在是乱极了,需要理一理顺。
出了屋子,已经是夕阳西下。
肖亦寒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听到声音,抬起头来望向她:“怎么,回去吗?”
陆一诺这才意识到她让他在这料峭寒风里等上了足有两个多小时的光景,她应该让他早点离开的不是么,那么忙的一个人。
多少是有些不过意的。
车子缓缓驶离别墅的大门。
陆一诺回身望过去,在那扇半拉着窗帘的窗子前,隐隐约约有一个单薄的身影,一动不动的犹如木雕石塑一般屹立着,心里发酸,眼睛涩起来,她慌忙扭过头去,不敢再去看那一幕。
车子拐过一个弯,上了大路,肖亦寒把纸巾递过去给她,一面全神贯注的开着车子。
“谢谢。”
“心情不好就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
陆一诺苦笑,这句话视乎很经典,好似电视剧电影里男主角安慰女主角时必用的台词,只是,换做他和她身上,不大合宜。
“其实凡事总要往好的方面想,也不是就没有挽回的希望了不是么。”肖亦寒沉静的语气:“我在国外认识几个朋友,都是医学界的泰斗级人物,可以帮的上忙。”
陆一诺望他一眼,多少是有些意外的。
杨澜的身体状况极为恶劣,明眼人一看便看得出来。可是母女两个人说了那么久的话,她也委婉的询问她的身体,她却只说自己贫血贫的厉害,长年的老病,没什么大事,所以具体是什么病,她并不得而知,可是听肖亦寒的语气,他竟是什么都知道了一般。
想问的话,一时不敢出口。
只怕那个答案是她所不能承受。
一时,沉默无言。
她本以为他不会主动说出来,可是意外的是,他却开了口,直入主题:“与其在心里忐忑着,还不如就知道真相的好,可以争取一些弥补的机会,我想,你心里不是不明白的,阿姨她,病得很厉害。”
陆一诺把头转向车窗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晶莹的泪珠,在这一刻不受控制的滑落,一滴接着一滴。
肖亦寒回望她一眼,叹一口气:“我去问了那个护工,她不肯说,是你妈妈交代的,不过我还是让她说出来了,病的的确严重,不过并不是没有希望,胃癌,中晚期,可以手术,但是难度很大。所以我说,需要找一个权威的医生来做这个手术。”
陆一诺只是静静的听着预料之中的答案,落着泪,一言不发。
她其实早就猜到了不是么?
“一诺,一切有我。”
肖亦寒静静的一句,只是简单的几个字,却掷地有声。
有那么一刻,陆一诺觉得自己像是溺水的人扯住了一根稻草,于是,满心的都是回生的喜悦。
她本来不想再和他有任何交集,可是,却还是在这连番变故中沦陷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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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却还是在这连番变故中沦陷了自己…
第二十五章 近情便怯()
相隔甚远的城市,几个小时的车程。
许是太累了的缘故,也许是心情过于低落,精神不济,陆一诺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车子里明明开着暖风,可是为什么,她还是感觉到彻骨的寒意,真的是很冷,即便有人在她身上盖上毯子,她还是觉得冷,眼皮上像是压了千斤巨担,怎么都睁不开。
意识有些模糊。
车子像是终于停了下来,然后她感觉车门给人打开,刺骨的寒风于是马上袭来,让她忍不住蜷缩起来身体,有人却直接抱起她来,脚步匆匆,打开一扇门,再然后,迎接她的就是松软的大床,有些熟悉的男士香水的味道,那般的好闻,厚实的被子覆在她的身上,暖暖的,真的舒服极了,终于可以睡了,真好。
可是,睡的正香,有人又把她摇醒,紧接着,是苦苦的药片一粒接着一粒,她皱起眉头,不是因为对于药的排斥,而是出于对于搅扰好梦的人的抗议,可是,对方很是强势,硬是逼着她把药吃完了,又喂了几口水,才罢休。
……
夜,似乎是过于短了些,才睡得香甜,一阵敲门声震耳欲聋。
这么早,谁来扰人清梦,还把门敲得这么响,实在是太没礼貌了。
陆一诺皱着眉翻一个身,把被子蒙住头,想继续睡。
那叫人心焦的声音依旧响个不停,然后,她听到脚步声响起来,开门声,再然后,男人的声音响起来,是肖亦寒的声音:“这么早有什么事么?”
而接下去的女声更是让她匪夷所思,竟然是二姐陆一琪的声音:“我去你公司找你,秘书说也联系不上,正急得不行,让我把这份文件送过来-怎么了,你病了么,脸色这么红,一定是高烧吧,怪不得连公司都没去呢!”
陆一诺一片云里雾里,这两个人怎么会到了自己家里,不应该的啊,就是二姐,在自己回来的这阵子也一次没来过的,今天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么?
有哪里是不对劲的,她蓦地睁眼,面前是一张豪华的大床,足有自己租住的房子里那张床的三个大小,室内简单的装饰,却每一处都彰显着奢华和大气,且不说墙壁上那张一看便非凡品的出自于名家之笔的山水画,就是床头柜上普普通通的一只笔筒,也是高档的材质,价格不菲的样子。
脑子里飞快的把昨晚经历的一切回放一遍,她马上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身处何地了。
卧室外的客厅里,陆一琪的声音是一贯的高音调:“我还是头一次来你住的地方,真漂亮。怎么都不见一个保姆,那你一个人多不方便啊。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做,对了,家里有药么,没有的话我出去买给你,像是高烧挺厉害的样子。”
陆一诺忽而觉得自己像是做贼一样的感觉,竟然连呼吸也都压低了声音。
真是不知道,自己的这个二姐见到自己在这里还是以这种状况出现,会是怎样的一种过激的反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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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知道,自己的这个二姐见到自己在这里还是以这种状况出现,会是怎样的一种过激的反应呢……
第二十六章 捉奸在床()
肖亦寒已经把那份文件接在手里,随意的翻看着,一面拒绝道:“我已经吃过药了!”
他的淡漠,陆一琪不是看不出来,以前,其实他对她一径是若即若离的态度,她一径以为那是性格的使然,反而是这种淡漠,让她更加的死心塌地。
可是今天,似乎他和以往是不一样,眼底深处竟然像是有一种不耐。
“那我做点吃的给你吧,一看你就没吃东西!”
他一副衣衫不整,明显就是被人扰了好梦的姿态,当然没吃东西是自然的。
陆一琪一面说着,一面就真的脱下去外套,打算做饭的意思了。
肖亦寒皱起眉头,笑了笑:“我待会要出去,有重要的事处理,你就是做了,也没时间吃的,好意心领了。”
这么*裸的拒绝,任是谁也不能再继续坚持了。
陆一琪的脸上有些泛白,不动声色的把外套再穿上,她出身好,人也漂亮聪明,自小给人左簇右拥的惯了,这样的待遇倒是很少经历过,心里不舒服是一定的,可还是竭力的让自己不行于色。
“那就算了,不过你记得一定要吃东西,按时吃药,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肖亦寒淡淡一笑,因为她的即将离开而舒展开眉头,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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