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微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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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微煞- 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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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拔月映称李德明为堂叔,金子凌自然也要以晚辈之礼事之,急趋上前施礼道:“有劳李将军亲来相迎,子凌心甚惶恐!”

    “金掌柜客气了,快随我来,大头领和月映那丫头可都等你许久了!”李德明爽朗地大笑起来,亲热地拉着金子凌的手,一同进城。

    刘皓南驾着马车不动声色地跟随在后,一行人在李德明的引领下来到军中。

    义儿军们将聘礼卸下后,被引入附近的一间毡帐休息。刘皓南则寻了个借口继续留在马车上,一来是为了看管马车中被制住不得动弹的杀手头领,二来是因为马车距离李继迁的毡帐不远,他可以利用七曜真元的识觉查探毡帐里的动静。

    金子凌随李德明进入毡帐拜见大头领,李继迁面上含笑,微微点头道:“金少掌柜少礼!月前一别,听说你在蜀中遇上点小麻烦,这可让月映好生忧心呢!”

    金子凌神色轻松地笑道:“只是一件小事,已经解决了,多谢大头领挂心!月映姑娘……她可在银州城中?我想先见见她。”关于党项人刺杀自己一事,他想先通过拓拔月映探探口风,若能证实刘皓南的猜测,再与大头领当面交涉不迟。

    李继迁摇头道:“金掌柜不必急在这一时,反正再过几****就要跟你回河东了。来人,速速摆下筵席,我要为金掌柜把酒接风!”

    金子凌急忙谦逊推辞了几句,却拗不过李继迁的拳拳盛意,只得暂且坐下来,与李继迁、李德明你来我往,酌了几杯。

    酒过三巡后,李继迁面上微带醉意,看着金子凌笑道:“月映虽不是我的亲孙女儿,但她自幼在我身边长大,视我和德明均为至亲,如今她要出嫁为妇,我心里着实欢喜!以后金掌柜与我父子亲如一家,黄金坞与党项横山部也亲如一家,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啊!”

    金子凌应声道:“大头领说得很是。能得月映姑娘常伴身旁,是我金子凌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我定会善待于她,夫妻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哈哈,好!有金掌柜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李继迁哈哈一笑,自斟自饮了一杯。

    李德明见宾主之间相处融洽,轻咳一声说道:“金掌柜在河东是叱咤风云的大人物,如今既与我们党项结盟,以后难免会有叨扰麻烦之处,还望金掌柜不要推拒。”

    金子凌早就料到对方会有这样一番说辞,心里已然想好对策,淡淡笑道:“金子凌不过是一介行商之人,哪里算得上什么大人物,大头领、李将军太看得起我了!贵部若是在银钱上有短缺之处,我定当倾囊相助,至于其他的事情,请恕我无能无力。”

    李德明听出金子凌弦外有音,面上微露意外之色,转头与父亲李继迁对了个眼色,随即哈哈笑道:“金掌柜说笑了,党项虎踞银、夏二州,身当关卡要塞,城固粮足,岂有向黄金坞借银索粮的道理?但我父子二人的志向并不止于此处,如果金掌柜能助我们谋取河东,此后河东河西所有通过西域、北疆的货运通道,黄金坞都可以畅行无阻,广进财源!金掌柜,这可是件互利互惠的好事,还望金掌柜早作决断,免得贻误良机。”

    金子凌静静听李德明说完,不慌不忙地道:“在下早已想好了,此事万万不能相从!”

    李德明闻言面色一沉,仍旧耐着性子说道:“金掌柜何必拒人千里之外?别忘了你今日来此的目的,其中利害还望三思。”

    金子凌看看李德明,又看看始终面沉似水、不露喜怒之色的李继迁,从容说道:“敢问大头领与李将军,我若是不与你们合作,是不是便无法带月映离开银州?”

    李德明的目光冷了下来,沉声道:“金掌柜既是来迎娶月映的,便该拿出足够的诚意来。倘若你还是站在大宋这边,将来我们与宋军开战之时,你让月映如何此处?倘若她嫁入黄金坞受到半点委屈,大头领和我绝不会答应!”他这么说,分明是拿拓拔月映做借口,逼迫金子凌与大宋划清界限,从此死心塌地得为党项人做事。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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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439章 不速之客() 
面对李德明咄咄逼人的态度,金子凌并不动怒,反倒做出一副疑惑神色,说道:“李将军这话在下可不明白了,党项与大宋比邻而居,我朝圣上对大头领一向宽容友善,为何要无故开战呢?”

    金子凌所言并无虚假,自五年前党项占据银、夏二州以后,皇帝赵光义十分震怒,当时便要举兵讨伐党项收复失地,李继迁随即向宋示弱称臣,同时暗地里私通辽国,怂恿辽军攻宋,这正是张浦所献的“联辽拒宋”之计。( )(首发)宋军在河东河北告急,首尾难顾,只得将党项暂且放在一边,任由他们占据河西,直到如今。

    李德明自知理亏,咳了一声道:“宋帝赵光义狭隘阴险,只怕容不得党项一族在他榻前酣睡!我们当然要早作准备才是!”他这却是借用了宋太祖赵匡胤平南唐之故事,忧心赵光义也有一统天下之志,容不得党项人在河西自立门户。

    金子凌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清声道:“在下倒是觉得,就算圣上想要收复银夏,那也是情理中事。须知银、夏二州本为宋土,大头领趁宋辽交战之际出兵夺取,实为不义之举,幸而我朝圣上宽仁,不曾降罪党项,还望大头领感念圣上恩典,不要再做穷兵黩武之事,荼毒无辜百姓。”

    这话一出口,李继迁和李德明都是面色大变,他们大概没有想到金子凌会当面指责党项侵占银、夏二州之事,一时间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过不片时,李德明愤而起身,拍案作色道:“金子凌,你竟敢当面冒犯大头领,真是大胆至极!真以为本将军不敢动你么?”

    李继迁神色不变,看着金子凌的眼光却带上了丝丝寒意,显然也有些动怒。/

    刘皓南在帐外听了金子凌之言,暗自为他捏了一把汗,党项人向来性子暴烈、勇猛好战,又有暗地里行刺金子凌之举,他这番话只怕要招来杀身之祸!

    金子凌施施然站起身来,向李继迁拱手一礼,淡然道:“在下只是就事论事,并无冒犯之意。大头领纵横河西,气吞山河,乃是当世英雄,金子凌一向敬佩。但是,大头领若只为一族的利益蓄意挑起战争,胜则乘势再进,拜则纳头称臣,全无信义可言。不仅如此,党项更向辽国邀宠献媚,假外敌之手对付宋军,窃以为这绝非真英雄的作为!”

    李德明闻言怒气更甚,大声喝道:“胡言乱语!大头领的作为,还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

    这是却听李继迁开口道:“德明,不要无礼!”将李德明的怒斥生生堵了回去。

    金子凌凝视着李继迁,目光澄净坦荡,李继迁也平静直视着金子凌,轻声叹道:“惭愧……金掌柜之言句句戳中痛处,但我这么做实是出于无奈。百余年来,党项一族世代居于夏州横山县,以游牧打猎为生,本来还能勉强维持生计,宋廷平定河曲之地后,却纵容官府横征暴敛,欺压我族百姓。此时我若是再不起兵抗击,党项便有灭族之祸!这些年,我联辽抗宋,正是因为党项力量微弱,不足以抗衡四方强敌,只能如此挣扎求存……我何尝不想做言而有信、敢作敢当的大丈夫,可是时势如此,如之奈何?身为一族之长,我必须更多地考虑族人的利益,而非自己的声名!”

    金子凌听李继迁言语恳切像是发自真心,不好再说什么,正色道:“大头领今日这番推心置腹之言,子凌已然领会,方才言语冒犯之处,望大头领莫怪。党项要立足容身、发展壮大,在下既不想参与,也无意阻挠,请大头领不要再为难在下了!”

    “如此说来,金掌柜是无论如何都不愿与党项合作了?就连月映也不能动摇金掌柜的决心么?”李继迁平静问道,语气却暗含威胁之意。

    金子凌听他提到拓跋月映,面色不由一变,半晌才摇头说道:“生意之外的事情,恕难从命!如果大头领因此动怒,不愿将月映姑娘许配给我,在下也无话可说!”拓拔月映虽是金子凌深爱之人,但他绝不会因一己私欲损及家国利益,这就是他的处事原则。

    李德明听到此处,忍不住插言道:“父亲,金子凌既然不肯与党项合作,这门亲事如何再续,不若就此作罢吧!”

    李继迁打断他道:“不必多言!此事我还做得了主,岂能再让金掌柜笑话咱们党项人无信无义?这门亲事既然许下了,断然没有反悔的道理。你们汉人有句话,叫做买卖不成仁义在。金掌柜尽管满饮此杯,我定会兑现我的诺言!”

    金子凌听李继迁如此说心内稍安,再次深深施礼道:“大头领深明大义,子凌十分感佩,多谢大头领和李将军成全!”

    “好,金掌柜,我再敬你一杯!”李继迁豪爽地举起了酒樽,一饮而尽。金子凌便也仰头喝了这一杯。

    李德明面色愤懑,偏偏作声不得,也负气般端起酒一饮而尽。

    刘皓南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李继迁没有为难金子凌,这让他暂时松了口气,但他隐隐觉得迎亲之事没有那么容易,恐怕还要另生枝节,盼着金子凌早日应酬完李继迁父子,回来与自己商议对策。

    党项的营帐之中到处都有往来巡逻的士兵,军纪倒也严整,刘皓南背靠着马车假作休憩之状,暗暗观察这军营的布局,此时背后忽然传来一阵风声响动,似是有人以极快的速度向自己所在之处扑了过来。

    刘皓南心内惊讶,身子却纹丝未动,他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要在这党项的营帐里对金子凌的义儿军下手?

    身后那人身手极佳,轻轻落在了马车的车顶上,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刘皓南心中暗自称奇:这人的轻功只怕不在金子凌与自己之下,究竟是何方神圣?

    那人并没有将刘皓南看在眼里,伏在车顶探身向前,随手打出一枚石子,正中刘皓南颈后玉枕穴,刘皓南立即软软地倒了下去。那人翻身钻入马车之中,伸手解开了车中杀手头领被制的穴道。

    “多谢相救,不知英雄是什么人?”杀手头领得了自由,对那人感激莫名,连连拱手称谢。

    那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故意粗着嗓子说道:“快走吧,别再被金子凌的人捉到了!”

    假装晕倒的刘皓南听到这人的声音不由一惊,虽然他尽力掩饰自己的本来声音,但刘皓南耳力高明,一下子便听了出来,来人竟是刚夺得黄河水路霸主之位的穆桂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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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 阴谋暗算() 
穆桂英为何会出现在党项人的营帐中?她出手救那名杀手头领又是为了什么……莫非她也是来对付金子凌的不成?

    刘皓南满腹疑惑,眼看着那杀手头领遁出马车,向着密密匝匝的营帐深处奔去。最新章节全文阅读穆桂英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也跳下马车轻手轻脚地跟了上去。

    刘皓南待两人走远了一些,悄然坐起身来,看看左右无人注意,身形一纵离开了马车,悄无声息地紧跟在二人身后,这正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那名杀手头领在营帐之中匆忙奔行,路径却是极为熟稔,被两个巡逻卫兵拦住喝问身份后,他只低声说了几句话,两个卫兵的神色立刻变得恭谨起来,让开了道路。

    此后,那杀手头领在营帐中畅行无阻,七拐八绕地来到偏僻处一座孤立的帐篷前,掀开布帘钻了进去。

    穆桂英跟在后面看得清楚,现在她已经可以确定,这杀手头领必是党项人的爪牙,而他此时钻进那帐篷要见的人,不用说定是他的主子了。

    跟在穆桂英身后的刘皓南此刻也隐约明白了穆桂英此举的用意,默默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他直觉穆桂英暗自潜入党项营帐,对金子凌应是没有恶意。

    穆桂英见杀手头领钻进了帐篷,便也凑近过去仔细聆听,刘皓南距离那帐篷的距离虽然比她还要远些,却因耳力高明,轻易便能听清帐篷内的动静。

    只听帐中有人低声喝道:“你这没用的东西,不仅没能杀得了金子凌,还将我多年来苦心培养的杀手损失殆尽,如今还有什么面目再来见我?”这人的声音听起来极为陌生,刘皓南一时难以分辨自己以前是否见过此人。

    杀手头领被那人斥责,极为惶恐,连声说道:“徐军师恕罪!我等按照军师的安排在罗刹窟设下埋伏,本来已经封堵了金子凌的所有退路,敢保他插翅难飞、束手就擒。'起舞电子书'但是万万没想到,中途出现了一个神秘黑影,他在我们身后突下杀手,武功深不可测,我……我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啊……”

    “哼,那人当真如此厉害?杨括,你莫不是为了逃脱罪责,故意夸大其词吧?”那徐军师显然并不相信杀手头领的话,出言质疑。

    那名叫杨括的杀手头领连忙诅咒发誓地道:“属下所言句句属实,绝无虚假!我带去的那些杀手全都被那人一招拧断了头颈,却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等我发现他时,左右便只剩了我一个人……”杨括想起当时情景仍有些后怕,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

    徐军师见杨括所言不似作假,语气便放缓了一些,道:“这么说,你是被那人和金子凌擒住了?他们可曾逼问你的来历?”

    杨括答道:“金子凌和那个神秘人自然要逼问属下的来历,属下便一口咬定自己是黄龙帮的人,他们找不到其他蛛丝马迹,无奈之下只好先将我关押了起来……”

    “那你又是如何逃出来的?”徐军师听到此处心头一震,隐隐觉得不妙,急忙追问道。

    杨括叹道:“我本以为落入金子凌之手绝无幸理,必定要以死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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