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虚言恫吓!想让我束手就擒,那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刘皓南满面不屑地冷声道。
“今日便让你知道厉害!上!”曹玮呼喝一声,指挥众军亮出利刃,猛扑上前围攻刘皓南。
刘皓南毫不畏惧地大步迎上,使出凝聚着自己精深内力的处月剑法,在剑尖形成无形剑气,将曳影剑的攻击长度增加到五尺有余,更添威势。
曳影剑本就是吹毛短发的宝剑,剑锋所及之处寒芒如电、杀意如潮,那些最先逼近刘皓南的禁军非死即伤,人群中顿时爆发出阵阵惊呼和惨叫声。
刘皓南见曳影剑如此神威,精神大振,大喝一声挥剑横斩,又将十几件兵器拦腰斩断,他杀进断械的禁军中疯狂砍杀,转眼间又撂倒十数人。
众军被刘皓南的凶猛攻势所震慑,第一批围攻的禁军倒下之后,余众竟至不敢上前,都在心中惊疑:这人莫非是杀神附体不成?
曹玮见情况不妙,急忙喝令众军继续向前,又一批禁军应命杀了上来。
不管是为了什么而战,对这些军人而言,军令不可违抗,战死即是宿命!
刘皓南杀得兴起,纵有再多禁军涌将上来,他也是丝毫不惧。剑气纵横,血光淋漓,惨叫声与呼喝声不绝于耳。刘皓南虽未受伤,却被敌人的鲜血溅满了全身,犹如血人,面上无比狰狞,
当年宋军杀了多少北汉军民,刘皓南今日就要他们还回多少性命!十几年来郁积的仇恨和怨愤,在这一刻得到了尽情发泄!
眼看着又有十几名禁军精锐折损在刘皓南手中,曹玮终觉按捺不住,上前一步拔刀出鞘:“都给我退下,看我来拿他!”
焦守节见曹玮要亲自出手,忙在身后出声提醒:“曹将军!这人的武功和兵器都好生了得,你要小心!”
曹玮对自己的武艺颇为自信,并未将刘皓南放在眼里,大喝道:“贼子不要猖狂,拿命来!”
众军早就被刘皓南逼迫得节节败退,个个胆战心惊,闻言自是求之不得,纷纷后退让出一片躺满尸体的空地来。
刘皓南已然杀红了眼,闻声挺剑指向曹玮,厉声道:“你父亲曹彬曾攻伐北汉,所以你也该死!”剑身一颤抖出五朵剑花,以“月食五星”之势疾刺曹玮面门!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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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7章 以寡敌众()
曹玮是大宋开国名将曹彬之子,他少时随父从军,征战沙场十余年,积累了极为丰富的近战经验,又有内家功夫的根底,膂力雄健,刀法厚重,后劲绵长,在军中少有敌手。/
即使是金子凌这样的江湖一流高手,昨夜被他缠上之后,也很难脱身。
刘皓南见过曹玮与金子凌交手,对他的刀法大致心中有数,兼有七曜真元的奇妙感应力相助,每每在对方出刀时便预先感应到他的剑招来势,将其阻截于半途。
为了震慑观战的禁军,使他们不敢上前,刘皓南的攻势更加迅疾凌厉,用的都是以快打快的“截”字诀剑招。
曹玮的刀法胜在稳健精准,出招本就偏于保守,被刘皓南连连抢攻,自然陷入被动,被逼得节节败退,甚是狼狈。
两人交手数十合后,曹玮败象已现,额头冷汗涔涔,焦守节见势不妙,立即拔剑在手上前夹击。
焦守节的武功比起曹玮略胜一筹,剑法家学渊源,轻灵沉稳兼具,与曹玮配合进攻,恰好弥补了他缓慢滞涩的弱点。
曹玮得到焦守节的相助,得以暂缓气息,振奋精神出手反攻。
两人平日就十分相熟,经常在一起切磋技艺,配合起来自然是十分的默契娴熟,一人全力进攻,另外一人便严密防守,将刘皓南前后左右的退路尽皆封死,围住他缠斗不休。
刘皓南遭到二人夹攻,攻防圈子越缩越小,出招时大受束缚,再也占不到什么便宜,渐渐有些左右支绌。
周围禁军见形势扭转,精神大振,齐声呼喝着为两位将军助威。( )
曹玮和焦守节都是军中名将,联手围攻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已经感到脸上有些挂不住,被众军这么一喊更觉难看,可是他们二人负有保卫皇城的重责,今日如果不能将混入皇城、杀害禁军的贼人绳之以法,圣上必会龙颜大怒,首先要砍的就是他二人的脑袋!
刘皓南见对方以众欺寡,心中也觉恼怒,故意卖个破绽露出左肩空门,吸引曹玮来攻。
曹玮以为有机可乘,迅即挥臂削向刘皓南的肩膀,却没提防刘皓南的曳影剑突然自下而上挑出来,嗤的刺进了自己胸口。
刘皓南一击得手,立即沉腕拔出剑身,转身迎击焦守节。
曹玮胸口处鲜血狂喷,受到了重创,闷哼一声坐倒在地。
焦守节见状大急,顾不上再去进攻刘皓南,飞身撤出将曹玮扶了起来,为他止血疗伤,同时口中大喝:“用千矛阵围住他!今日若是让这贼人逃了,尔等只管提头来见!”
刘皓南闻言只是冷笑,双目如电扫视全场,清声道:“纵使你们一起上了,又能奈我何?”
众军得了号令不敢怠慢,齐声答应着再次包围上来。十几名当先的禁军弃刀用矛,结成整齐划一、包围严密的阵法,利用长矛的优势对刘皓南进行远距离攻击。
刘皓南见十数根闪亮钢矛一齐向自己刺来,仗着曳影剑锋利毫不退让,飞身跃起仗剑横扫,竟将十余支精钢打造的矛尖统统斩断。
他身子尚未落稳,从那些失去武器的禁军身后忽然又刺出十数根钢矛,第二拨禁军的进攻又开始了,不给敌人留下喘息之机。
刘皓南来不及运气挥剑,情急之下身子向后一仰,双足却向前滑动,凭借这个倾斜的角度躲过了钢矛的击刺。
他看着十数根钢矛从自己脸面的上方滑了出去,双臂猛然一举将面前的长矛一分为二,夹在臂弯之中,腰板一振立起身来。
禁军手中长矛被刘皓南抓在手里,都是大为吃惊,不约而同地发力回夺,却根本无法撼动刘皓南铁一般坚硬的臂弯。
焦守节放下了受伤的曹玮,仗剑伺机而动,此刻悄然绕到刘皓南身后挺剑疾刺,偷袭他的后心。
刘皓南感觉到脑后风声,双臂猛然用力,将钢矛向着身后用力一贯,正好挡住了焦守节的剑锋。
十几个禁军被刘皓南这一发力,手中的长矛尽皆脱手飞出,有几个甚至被拖拽得扑倒在地,惨叫连连。
刘皓南没料到焦守节如此卑鄙,回转身来怒视着他叱道:“焦守节,枉你也算军中名将,背后暗算真是小人行径!”
焦守节嘴硬冷哼道:“对付你这穷凶极恶的暴徒,何须讲什么道义!众军再上!”
千矛阵再次发动,又有十几根长矛当胸刺来,刘皓南激战已久,真气耗费甚巨,不敢再用强斩断长矛,他凌空跃起,立足在其中一根矛尖之上,双足交替用劲将矛杆向外拨开,自己也借力纵起十数丈高,似要冲天而去。
借着一纵之力,刘皓南已经看清楚了周围的地势,盘算好逃走的路线。他气力将竭,再战无益,必须想办法脱身。
众军一齐将长矛高举,无数矛尖闪着冷厉寒光,对准了刘皓南下落的身影,要将他刺出几十个透明窟窿。
刘皓南早有准备,身子一侧凌空翻滚着落了下来,曳影剑在手中挥洒开一道道寒芒,再次将高高举起的精钢矛尖依次斩断,散落一地。
可是刘皓南刚一落地,数不清的禁军们又继续围攻上来,手持长矛的禁军们前仆后继,发动一波强似一波的连续进攻。
刘皓南纵是再神勇无敌,此刻也觉手臂酸麻,行将脱力,他一边挥剑抵挡禁军的猛攻,一边往距离自己最近的教坊高墙处退去。
焦守节看出了刘皓南要退走的意图,大喝道:“贼人要逃,快拦住他!”此时此刻他再也顾不上什么颜面,伸手取过一张弯弓,对准在禁军的疯狂攻势下已经有些动作迟缓的刘皓南射了出去。
嗖的一声,羽箭挟着风声呼啸而至,刘皓南感应到羽箭的杀气,想要退步闪躲,却被禁军围堵得寸步难行,只得硬着头皮接招,猛然出手抓住了急速袭来的羽箭箭杆。
箭杆上强大的摩擦力立时撕裂了刘皓南掌心的皮肉,刘皓南随手将羽箭反掷出去,将其戳进了一名禁军的心窝。
此时他的左肩也被一根长矛悄无声息地狠狠刺中了,那持矛之人就势一拧矛杆,锋利的矛尖无情撕扯着伤口处的筋脉和血肉,鲜血四处喷溅。
刘皓南顿觉奇痛钻心,头皮发炸,脑海中一片空白,心中暗叫不好,他知道自己这极度怕痛的毛病,哪怕是对常人而言都能承受的伤痛,也会对自己造成致命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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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身陷天牢()
众军见刘皓南受了伤,顿时士气大振,方才的惊惧与畏缩一扫而空,站得远些的禁军呐喊着猛冲上前,这样一来反倒破坏了原本攻守严密、无懈可击的千矛阵,导致军士之间互相践踏,混乱不已。' '【】
刘皓南本来有机会趁禁军自乱阵脚的时候逃走,可是剧烈的疼痛严重干扰了他的感知和反应能力。他只觉头脑中昏昏沉沉,眼前景物都在缓慢旋转,两只脚如同踩在棉花上,怎么也站立不稳。
大势已去,刘皓南怒喝一声,横下心来仗剑大杀,此刻他已完全不顾防守,只想在疼痛昏厥前再杀死几个敌人!
他像失去了方向的受伤猛兽,跌跌撞撞地冲入失控的人群,手中曳影剑挥洒出一片狰狞淋漓的血光,被斩断的肢体和兵器飞落满地,鲜血染红了青石地板,痛苦的哭嚎声不觉于耳,如同幽冥鬼域……
刘皓南终至失血过多昏晕倒地,再醒来时,已陷在皇城天牢之中。
他被当作极端危险的犯人单独关在死囚牢里,用两寸长的透骨钉封住他的璇玑、膻中、大椎等要穴,使他无法使出内力,并由狱卒十二个时辰轮流不断地进行严密监视。
曹玮被刘皓南重伤,至今昏迷不醒,除此之外被刘皓南杀死砍伤的不下百人。这些久处皇城的禁军早已远离了战争,习惯于太平盛世的安定生活,却无论如何想不到自己会遭此灾劫,死不瞑目。
每每想起那惊心动魄的一战,焦守节仍觉得心有余悸,后怕不已。
这如同恶魔附身的年轻人到底是谁?为何对禁军怀着如此深重的仇恨?他混入皇宫盗取奏章又是为了什么?焦守节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八零电子书/
为此焦守节不惜动用酷刑连续审问,虽然刘皓南极度怕痛,用刑没多久便痛得死去活来,呻吟不止,却始终咬紧牙关不说一个字。
刘皓南自知此番绝无幸理,早已抱定了必死之心,自然不会对焦守节表现出丝毫的屈服与畏惧,这让焦守节更加恼羞成怒,对他施以残酷的报复。
奇怪的是,无论什么样的刑罚在刘皓南身体上造成的皮外伤,两三日后总能奇迹般地恢复。那些刑罚根本无法对他的身体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只是多增加感官上的痛楚而已。
这是因为刘皓南奇经八脉的要穴虽被透骨钉封住,但并不影响任督二脉通过暗脉进行的真气内循环,他使不出武功,却可以自行运气疗伤,使身体受到的外部创伤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复原。
焦守节又不敢真的杀了他,只得将这里的情况如实禀报给皇帝赵光义,等待朝廷最终的判决。
暗无天日的囚禁和无休无止的刑讯不知持续了多少时日,这一日,牢里忽然来了两名禁军提审刘皓南,不仅用牛筋索将他双臂紧紧绑缚背后,还在他身上缠了十数道锁链,双足也加上了沉重的镣铐。
刘皓南表面安之若素,心里却是暗自诧异,看这架势必定不是寻常的审讯。
果然,刘皓南被带出天牢,来到垂拱殿内,竟是皇帝赵光义亲自审问他。
对于刘皓南来说,他早已见过赵光义很多次,赵光义却是第一次见到刘皓南的真面目。
赵光义手里拿着被刘皓南盗去的那本寇准上呈的奏折,沉声问道:“年轻人,你为何要盗取这本奏折,如实说出来吧!”
刘皓南被押解的禁军强压着跪倒在地上,转过头去一言不发。
“这几****死撑着不肯招供,不就是在等朕亲自审你么?今日若是再不如实招来,你可就永远没机会说了!”赵光义不动声色地看着他说道。
刘皓南闻言不禁一怔,他的确是在等赵光义亲自提审自己,不想悄无声息地死在暗无天日的天牢之中。不过,他没想到赵光义会猜到自己的心思。
“不错,我就是要看看你这狗皇帝到底是什么面目,就算做鬼也要来找你报仇!”刘皓南盯着赵光义恨声说道。
事到如今,他后悔没早些在别鹤居杀了赵光义,但并不后悔为了谢梵音留在教坊,以致有今日之祸。
就算因此丢了性命,至少他没有再次背弃自己的诺言。
好在祭天大典上的圜丘布防图已经通过金子凌之手送了出去,祖父刘继元的计划应可顺利实现。
只是,他无法亲眼见到赵光义的头颅被砍下来的场面了!
赵光义被刘皓南充满仇恨的目光看得心中发凉,镇定心神沉声道:“既然你已经见到了朕,那就说说吧,你与朕究竟有何冤仇?”
“狗皇帝,我与你仇深似海、不共戴天!十四年前,你攻伐北汉,水淹太原,杀死投降的军民不计其数,莫非全都忘了么?”刘皓南想到当年之事悲愤交加,拼命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
“嘿……果然是北汉余孽!”赵光义对刘皓南之言并不感到意外,因为刘皓南在教坊抗击禁军时,便曾对曹玮说过“你父亲曹彬曾攻伐北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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