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为了什么?”
楚王被秦王锐利的目光看得低下头去,像个被拆穿了隐秘心思的孩子,故意漫不经心地道:“我听说梵音居士与秦王没什么关系了,便来捧她的场……怎么,王兄不高兴了?”
秦王强压心头火气,拂袖转身道:“你想去哪里便去哪里,我有什么好生气?”
楚王见他仍旧要走,,忙又伸手拉住了他,纠缠道:“王兄,有道是相请不如偶遇,咱们一同进去见见梵音居士又能如何?”他一心想让谢梵音与旁人的奸情暴露在秦王面前,简直等不及要看这场好戏了。
秦王、楚王在门外拉拉扯扯、嘀嘀咕咕,苏大娘在门内窥看,暗自揪心,生怕他们当真返回别鹤居查看情况。倘若被他们看到弹琴之人是金子凌,定然要怀疑谢梵音与金子凌关系暧昧,那便说不清楚了。
秦王被楚王扯住不得脱身,再加上他今日确有要事见谢梵音,索性不再推脱,道:“元佐,既然你有此雅兴,为兄便陪你一遭,请吧!”
楚王心下暗喜,急忙示意侍卫再来敲别鹤居的大门。
这次又是等了半天,苏大娘才慢吞吞地开了门,皱眉冷声道:“楚王殿下,你到底想要怎样?”
“我们只想见见梵音居士的这位贵客!”楚王不由分说地抢进院门,径直向着传出琴声的西厢房走去。
秦王则缓步跟在楚王后面,仔细打量着院中的情况,当他看到昨夜金子凌与黑衣人打斗留下的痕迹时,面色不由一变。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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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脱胎换骨()
秦王赵德芳是武道行家,一看那院子里留下的打斗痕迹和纷乱足印,便知道昨夜此处有一场激战,而且参战之人为数不少。'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800 '
楚王赵元佐急着寻找谢梵音,并没有留意这些,他还未走到西厢房的门口,便听琴声戛然而止,金子凌从房中推门而出,向着楚王遥遥施礼道:“见过楚王殿下,想不到会在此相见!”
楚王与金子凌私下关系甚为密切,故而金子凌明知对方是个假货,仍做出与他十分相熟之状,笑着迎上前来。
楚王见状微觉错愕,他确实没想到藏在西厢房中的贵客会是黄金坞掌柜金子凌。
“金掌柜,原来是你!”楚王意外之余,还是满意地笑了一笑,不管谢梵音昨夜接待的贵客是谁,都可以引发秦王对谢梵音的不满。以后谢梵音再想重投秦王怀抱,可就不容易了。
楚王的假扮者——绿绮此刻已被嫉妒冲昏头脑,完全忘记了自己假扮楚王的最初目的,满脑子只想着如何除掉谢梵音这个情敌。
金子凌也镇定地笑了笑道:“昨夜在别鹤居做客的可不是在下一人,还有在下的几位朋友。”说着回身推开房门,道:“请容我为殿下一一引见。”
楚王没料到西厢房中还有旁人,大为惊诧,快步走进房间,只见客席之上坐着一男一女,正是刘皓南和秦若玉,嫦儿立在刘皓南身后。
谢梵音则坐在琴架后面调音拨弦,一脸专注之色。
房间里的四人再加上金子凌,宾主各归其位,神态闲适安然,奏琴的奏琴,赏乐的赏乐,俨然形成一副月夜听琴宴客的图景,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之处。
原来,就在楚王、秦王纠缠拉扯之时,刘皓南已在谢梵音、秦若玉的帮助下成功打通了鸠尾、筋缩穴之间的暗脉,形成了任督二脉之间的周天循环,可以自行运气疗伤了。八零电子书/
谢梵音、秦若玉都听到了外面的吵嚷之声,见刘皓南已经无碍,便同时收功,跃下网架,熄灭炉火,走出密室。
按照金子凌本来的打算,倘若楚王等人真的闯进西厢房,自己只能与嫦儿假扮情人藏到床上去,如此既不会影响谢梵音的声誉,也能合理解释自己在别鹤居过夜之事。
不过刘皓南等三人能及时出现,真是让金子凌喜出望外,急忙安排部署,做出楚王方才所见的那番景象。
此时密室中的炉火已经熄灭,蒸腾的药气渐渐散去,密门的位置又被刻意遮挡,看起来也不是那么明显了。
秦王也跟着满面错愕的楚王走进了西厢房,看看房间里的几人,顿时明白了一切,不动声色地道:“原来是金掌柜在此宴客,元佐,咱们可是鲁莽了!”秦王的语气中暗含责备之意,楚王却是有苦说不出,他怎会料到会有这么多人昨夜留宿在别鹤居?
金子凌丝毫不以为忤,微笑着说道:“秦王殿下说的是哪里话?你们二位可是请都请不到的贵客,如若不嫌更深酒冷,便一起坐坐如何?”
其实此时早已天光大亮,哪有什么“更深酒冷”之说,金子凌故意如此说,是在暗示秦王、楚王,自己这边的宴席尚未结束,就算他们要拜会梵音居士,也该等宴会散了再说。
楚王的面色十分尴尬,又见谢梵音自始至终低头抚琴,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更是懊恼不已,哼了一声道:“既然梵音居士正在宴客,小王不便搅扰,这就告辞!”说罢,转身大步离去。
秦王却没有跟着楚王一同离开,看着众人淡淡说道:“几位的样子可不像是听了一夜的琴,倒像是打了一宿的架吧!”众人脸上那难以掩饰的疲惫之色,可没逃过秦王的眼睛。
刘皓南、秦若玉等人闻言都是一震,心中暗叹这个秦王当真不好对付,金子凌打了个哈哈道:“殿下这话什么意思?在下没听懂。”
“既然没听懂,那便不说了。”赵德芳也不深究,转身对坐在琴架之后的谢梵音说道:“居士,可否单独说几句话?”
谢梵音也想让赵德芳尽快离开西厢房,免得他看出密室的蹊跷,当即起身道:“当然可以,请殿下随我去小楼。”
二人一前一后离开了西厢房,金子凌等人都松了口气。嫦儿最担心的自然还是刘皓南的情况,俯身望着他哽声道:“大哥在汴京受了这么多苦楚,嫦儿却没在身边好好照顾,真是难辞其咎!”说着便落下泪来。
刘皓南见了嫦儿也觉得格外温暖,安慰她道:“我已经平安无事,嫦儿,你不必难过了。”
嫦儿早从金子凌口中得知刘皓南的武功恢复之事,叹道:“听金掌柜说,大哥在渡天寨便已恢复武功,这真是苍天有眼!只是如今你又受了这么重的伤,不知何时才能痊愈……从今日起,嫦儿要在大哥身边好生照顾,再也不会离开你半步了!”
刘皓南闻言不由笑道:“真是傻话!你是处月四部的四大护法之一,怎能再像个小丫头一样跟着我跑来跑去?”
“大哥若是想赶我回去,这个护法不做也罢!”嫦儿见他不允登时着急起来,果断说道。
刘皓南还要在说什么,金子凌上前一步插言:“你们兄妹俩之间的事情,稍后再说。皓南,你的伤势究竟怎样了?”
秦若玉在旁接言道:“放心,刘少侠的任督二脉已经打通,可以自行运功疗伤,他的内力深厚无比,再调息几个时辰便可无碍,以后的武功进境也将一日千里,不可估量!”
刘皓南也感觉到自暗脉打通之后,自己的身体似乎发生了十分奇妙的变化,真气在任督二脉之间形成内部循环,从丹田气海逆流回溯至十二正经,再进行外部循环。这种由内而外的逆行之法重新改造了他的身体,犹如洗经易髓、脱胎换骨,进入内功修炼的新一重境界。
金子凌闻言面露喜色,叹道:“皓南,你这可真是因祸得福……秦神医,多谢你了!”
刘皓南也看向秦若玉,由衷地道:“多谢秦神医出手相助!”
秦若玉想到此事全是谢梵音精心安排,一时有些失落,半晌才淡淡道:“我并没有做什么,该谢谢梵音居士才是。”
别鹤居主体的二层小楼上,谢梵音强忍着身体和精神的疲惫,坐在琴旁微笑问道:“殿下今日来此,想听什么曲子?”
秦王略一沉吟,道:“龙朔操。”
“龙朔操?”谢梵音闻言有些意外,随即笑道,“殿下想是记差了吧,龙朔操乃是琵琶名曲,而非琴曲……”
“是啊,当年琵琶乐师白五蛮的一曲《龙朔操》震动宫廷,闻者无不惊为天外之音,如今再也听不到了!”秦王叹了口气说道。
谢梵音听秦王提到琵琶乐师白五蛮,不知为何面色微变,半晌才试探问道:“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五蛮昨夜在升平楼的宫宴上刺杀圣上,已被就地正法!”赵德芳正视着谢梵音,一字一句地缓缓说道,紧接着又加了一句:“白五蛮所用的摄魂音,与居士应是同出一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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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郎情妾意()
谢梵音听闻白五蛮行刺皇帝被杀之事,不由得面色大变,霍然起身重复问道:“他死了?”从她的情绪表现来看,对于白五蛮的死,她只是十分震惊,并没有太多的悲伤。
“居士果然是认识他的!”秦王知道自己猜对了,不动声色地说道。
秦王第一次听到谢梵音的琴声时,便察觉到谢梵音与白五蛮奏乐的技法有异曲同工之处,不仅仅是技艺高超,更融入了一种奇异的幻听之术,能充分调动听者的情绪,使之很快沉浸到乐曲营造的情境中去。
谢梵音对秦王的话未置对错,只是怔怔地坐回原处,心头涌起万千疑惑:白五蛮为什么突然出手刺杀皇帝,难道是宗主的临时安排?在这之前,宗主给他的任务只是在皇宫中刺探消息而已……她隐隐觉得,一定是因为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才使得白五蛮违背宗主的安排,突然动手刺杀皇帝。
她又想起昨晚潜入别鹤居寻找自己的八名殿前司禁军高手,难道白五蛮的行动与此有关吗?
秦王认真观察着谢梵音的神情,再次问道:“居士三番五次引我来此,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已至此,不妨直言!”
谢梵音镇定心神,微微一笑说道:“殿下明明是主动送上门来,如何说是我勾引你呢?梵音只是个靠琴艺讨生活的小女子,怎会与刺杀圣上的贼人扯上关系?”她故意拿言语搪塞,是不想与秦王正面对峙。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还没有搞清楚呢。
秦王见她不承认,耐着性子冷声道:“既然居士不愿说,就让我来猜猜如何?”说着,不慌不忙地来到谢梵音面前,续道:“居士是一年半之前来到汴京,白五蛮也是那时候进入宫廷教坊的,他演奏的琵琶乐尽得龟兹乐曲之妙,在当世称得上是首屈一指,很快便讨得了圣上的欢心,成为宫廷宴会上的常客。”
谢梵音点了点头,说道:“不错。白五蛮的琵琶乐多为武乐,弹奏的时候自然少不了殿下的武舞助兴,你们二人的配合天衣无缝、相得益彰,是圣上最喜欢的曲目。' '”
秦王冷哼一声,道:“正是因为经常合作舞乐,宫廷内外都以为我与白五蛮关系亲密,昨夜白五蛮刺杀圣上,我自然也脱不了干系,这就是他刻意接近我的目的吧。白五蛮死前大骂圣上抢夺了别人的江山,将为天下人所不容……这一招,可是要把本王往断头台上推啊!”
谢梵音明白秦王的意思,白五蛮死前说的那番话,表明了自己是为太祖皇帝及其子孙鸣不平,才要刺杀赵光义。而太祖皇帝的子嗣如今只剩下了秦王,秦王又与白五蛮关系密切,皇帝赵光义定然会因此而对秦王心生忌恨,欲将其除之后快。
“殿下想多了……白五蛮说的都是真心话,只是没想到会因此害了殿下。”谢梵音叹了口气说道。
“多想的可不只是我一人而已。昨夜若不是我舍命挡住了白五蛮琵琶里的暗器,救了圣上一命,如今哪还有机会坐在这里?”原来他面露疲惫之色,是因为昨夜被暗器所伤。
谢梵音并不知道宗主安排白五蛮进入教坊,究竟是不是为了陷害秦王,只能沉默不言。
又听秦王续道:“白五蛮在教坊声名日盛,居士则在西陵茶社设立琴室,专为王公贵族们弹奏琴曲,很快便赢得了汴京第一琴师的赫赫声名,这也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对吗?”
“确实如此。”谢梵音点头承认,又道,“殿下空有风流之名,却终日躲在王府从不露面,不用此法怎能引你现身呢?”
秦王冷声道:“你们倒真是用心良苦!还有,最近有人在禁军中打着本王的名号策反军中将领,要他们联合起来造反,此事想必也与居士有关?”
谢梵音摇摇头,淡然道:“我和白五蛮只是身份低微的伶人,哪有本事策反军中将领,殿下未免太看得起我们了。”
“既如此,烦请居士为我引见那幕后之人!”秦王也早就想到,能在禁军中策反将领,就算不是当朝权臣,也一定是皇室贵胄,谢梵音、白五蛮等人不过是任其驱使的棋子罢了。他今日来别鹤居的目的,便是要通过谢梵音见到真正的幕后主使。
谢梵音想了一想,莞尔道:“殿下想见我家主人,倒不必急在这一刻,不如听完这首曲子再去。”说着双手拂上琴弦,洒下了连串妙音。
西厢房中,刘皓南听秦若玉、金子凌、嫦儿等人详细说明了最近发生的诸多事情,心思飞快转动,衡量当前形势,忽然神色一凛,说道:“昨夜禁军来寻谢梵音,应与秦王的目的一致,是为了同一件事……谢梵音可能有危险!”
“走,去看看!”金子凌当先纵出西厢房,与众人一同奔上二层小楼,却见谢梵音兀自专注奏琴,秦王却已伏在案前睡着了。
众人都感到十分意外,纷纷问道:“怎么回事?”
“秦王想见宗主,我用摄魂音让他昏睡过去,再将他送到西陵茶社与宗主相见。”谢梵音停止了奏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