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现在还没有……
从小到大,她以为她要嫁的那个人会是楚梓明,理所当然的也会是他。
他品貌出众,亦如兄如父般陪伴在她身边不离不弃,她觉得以后无论是恋爱还是结婚都是水到渠成。
他们之间符合所有女人对童话里爱情的幻想和憧憬,比如两小无猜,金童玉女,男才女貌,天作之合,等等。
一直被这些赞赏,艳羡乃至嫉妒的眼光包围,她也觉得这本身就是对的,他们本来就应该在一起的!
可现在,似乎这些都因为萧祈渊的出现而发生了变化,可要说改变了什么她却一点也说不上来。
萧祈渊黑眸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的娇俏脸蛋上不停变化的表情,一时吃瘪的微微努嘴,一时偏着脑袋不知道在纠结些什么。
柔和昏黄的灯光下,她的脸上像是笼罩了层薄薄的细纱,有种迷迷蒙蒙的飘渺,也许是她此时的乖顺,也许是看的太久,他一个恍神,突然间有种分不清现实和虚幻的感觉。
很快,他紧了紧手臂,从她脸上淡淡收回目光,问道“怎么?选好要睡哪间了么?”
他低着头,眼眸里漆黑一片,不知道在看哪里,晚心心头无端冒出某种怪异,敛眸的瞬间,她抬头,毫无预兆的撞ru他的深眸,看到类似迷茫的情绪从他俊颜上一闪而过。
“没选好?要不要我帮……”
“不用!”怕他再说什么讨厌的话,她没心思应付,晚心立刻笑道:“不敢劳烦萧公子,我还是睡那间吧?”
她指的是主卧旁边的房间,看到男人挑眉的表情,她觉得终于选对了房间可以好好睡个觉了。
“哦~”他牵唇意味深长的笑:“原来乔小姐是想睡我。”
睡……他?
“萧祈渊?”
晚心不甘心的睁大眼看他抬腿迈过她指的房间推开主卧的门,把她放到那张一看就是男人睡的深蓝色大床上。
第一次睡男人的房间,坐男人的床,她有点不自在的用手指绞着身下的床单,唇瓣磕碰:“我,我想洗澡。”
她爱干净,不洗澡肯定睡不好的。
男人低头瞧着她局促的模样,好听的嗓音低低笑了下,单手熟练的挽起袖子去了浴室。
晚心听到里面哗哗的水声,几分钟后他又回来,俯身把她抱到浴室放下,倚着门眯眼低笑:“要不要我帮你洗?”
他勾唇坏坏的笑,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打量,虽然衣物完整,没露没透,可他那样痞痞的盯着她,仿佛她什么没穿一样,晚心脸一红连忙抱住自己,羞恼:“萧祈渊你出去!”
“呵呵~”男人嘴角溢出愉快的笑声,倾身捉住她的下巴亲了亲才满意的舔着唇角走了出去。
22。22晚心,嫁给我有这么难()
走至门外,萧祈渊停了下,黑眸往门里扫了眼摸出手机拨通电话提醒:“淮之,今天你看到的事先不要跟奶奶提起。”
里面的小女人还没有松口,他不想奶奶知道多生枝节。
陆淮之正剪着指甲,肩膀耳朵夹着电话,听他特意电话嘱咐,没好气:“我有那么八卦?”
男人淡淡嗯了声,电话那端又接着传来声音:“不过这事我不说,老太太早晚也会知道,毕竟这个女人,她”
“尤其是她”话没说完就被打断,萧祈渊目光投注远方某处,微微皱眉:“她的事一个字也不要提,我自己会处理好,奶奶那边,结婚前我会带着她回去拜访她老人家,到时候再亲口告诉她。”
“结婚!”陆淮之猛地瞪大了眼:“萧祈渊你来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萧祈渊抿唇不悦:“满城都知道我萧祈渊要娶她,难道有假?”
“我以为你脑子不正常!”
“……”他脑子不正常?
陆淮之嗤了他一鼻子,把别人家整垮然后死皮赖脸的要娶人家姑娘,正常人能干出这种事?
“我压根就没当真,以为你闹呢。”
萧祈渊勾了勾嘴角:“我有这么闲?”
“你是大忙人儿~”幽幽的来了一句,大忙人都没他忙,顿了两秒,换了只耳朵,陆淮之拿着电话,一脸苦相:“老太太要是知道我瞒着她帮你这么胡来肯定饶不了我!”
听着他的哀嚎,萧祈渊冷嗤:“你要是让老太太知道我也饶不了你!”
重新把电话丢进口袋,萧祈渊推开旁边的房间,进去冲了个澡很快出来。
女人还没有洗完,他坐在沙发上抬眸朝浴室看了看,里面传来细微的动静。
浴室内,洗完澡起身,晚心才突然发现没有课欢喜的衣服,昨天的脏衣服她肯定是没办法再穿的,眼睛巡视了一周,能用来蔽身的只有架子上挂着的那件白色浴袍,犹豫了几秒,她伸手将浴袍扯下裹住自己,又在里面磨蹭了好大一会才慢腾腾推门出去。
一抬眼便看到半倚在沙发上的男人,他微微低着头,神情专注而认真。
她愣了下,都说男人认真的时候最能让人心动,这话一点不假,而他,生得一副好皮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天生就有让女人心动的本事,无需刻意,无需姿态,只消懒懒散散的往那一坐便是一副颠倒众生的模样。
男人的浴袍穿在女人身上总有那么点不合身,腰带系的紧,该遮的地方一点没露,他抬起眼皮,看着尚抵着水珠的头发,鼻端隐隐嗅到女人浴后身上的香气,在这安静的房间内似有如无的散发出别样的蛊惑气息。
他喉咙动了动,眼眶微微发热,放下手里的平板起身向他走来,漂亮的薄唇扯开:“洗好了?”晚心在他走进的时候下意识后退,可身后就是门,眼前男人轻而易举得逞,瞳眸漆黑的看着她,唇角浅浅的笑着:“嫁给我,嗯?”
晚心两手抵在她胸前抗拒着,这态度很明确,一如既往的果断拒绝,不留余地,男人的眸色深了深,微微抿唇:“晚心,嫁给我有这么难?”
23。23我跟它生气,岂不是闲自己活的太长?()
一早,乔晚心醒来,迷茫的对着头顶天花板上华贵的水晶灯看了几秒,迟缓的神经清醒过来,昨晚,她睡在了萧祈渊的家里。
洗漱完下楼的时候她特意看了看,很明显萧祈渊已经走了。
客厅里站着的是他的秘书,仍旧是一身职业装的杨琦,见她下来,脸上挂着礼貌得体的笑容:“乔小姐,早上好,这是萧总特意吩咐我为您挑选的衣服,如果您还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我。”
她把手里一直提着的印着某某品牌的购物袋双手奉上。
她昨天因为帮过她而被萧祈渊训斥过,晚心对她印象较深,接过袋子颔首露出微笑:“谢谢。”
“不客气,乔小姐,这是我的分内之事,您的早餐已经为您准备好了,我就不打扰您先告辞了!”
晚心一边对着她点头一边将手里的东西放到身边的沙发上,在她转身之际,不经大脑的突然问了句:“萧祈渊在哪?”
问完,她自己都愣了下,这个点正是上班的时间,他当然是在办公室啊!
“抱歉乔小姐”杨琦礼貌地一笑:“老板的行踪我作为秘书不便透露,请见谅。”
这点,是老板亲自训导的,秘书的职业生涯中她会永远谨记。
送来的早餐是香浓的红豆糯米粥,晚心打开保温盒,粥香弥漫,温度稍稍有点烫。
静坐了一会儿,她低头拾起勺子轻轻搅动,动作显得有点漫不经心,貌似昨天晚上,她又惹得萧公子心情不爽了。
萧公子问她嫁给他很难,她当时就应该委婉些,说实话,嫁给他一点也不难,但嫁给一个不爱的人对她来说却很难。
分明她是想来巴结他求他的,怎么就不能再耐心点,而偏偏把他得罪的不能再得罪了呢?
慢慢喝完粥,晚心拎着袋子上楼换衣服,打开,里是一整套衣装,裙子,内衣。。。。。一样不缺,都是当季最新上市的名品,款式和风格无一不适合她。
还有尺寸,脸上羞红了下,萧祈渊他。。。。。。只靠看的就知道?
眼光真毒!
整理好自己,晚心去了趟医院,李叔正推着爷爷在花园里散步,她没上前,远远地看了一眼。
花坛旁边有供人休息的椅子,她找了隐蔽的一处坐下打电话和爷爷聊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医院。
刚回到乔家,包里的电话就响了,她拿出来看了下,没存名字的,但号码她记得是萧祈渊,怔了下,没想到他还会给她打电话,他昨晚不是很生气?
铃声响了一阵,乔晚心才回神,捧着电话连忙接通,笑道:“萧公子”
“这么久才接。”男人的声线拉长,轻笑道:“我还以为乔小姐不敢接电话里呢?”
乔晚心笑着解释:“我以为萧公子在生气,不愿意搭理我,没想到会打电话给我,所以慢了点。”
“知道野猫么?”萧祈渊颀长矜贵的身形立在办公室偌大的玻璃窗前,一双黑眸眯起,唇畔噙着笑:“就是那种时不时乖巧可人,但一惹到了就会怒目炸毛的小东西,你说,我跟它生气,岂不是闲自己活的太长?”
晚心还疑惑他怎么突然说起猫来,可越听到后面越觉得不对劲。
所以,萧公子实际的意思是,她像野猫?
24。24那送东西人在她心里分量该有多重()
晚心挽了挽唇角,不温不火的笑道:“萧公子真是好兴致!”
所以特意打个电话来消遣她
“嗯。”男人回应的像模像样:“兴致是不错,所以想请乔小姐中午一起吃饭。”
晚心凉凉的回了句:“跟只野猫毛吃饭,萧公子有胃口吃得下!”
“呵。”男人笑了下,弧度漂亮的嘴角微微上扬:“放心,我胃口好得很!”
晚心掀了下眼皮不想搭理他,突然间想到什么,美目一亮,软声细语的问道:“那萧公子你现在是不是心情特别好?”
如果心情好他能大发善心的放了梓明,那早上被让他消遣一下也算值得了。
“现在是不错。”萧祈渊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瞳眸微眯,唇角抿出清冷的弧度:“不过恐怕乔小姐再说下去,我觉得心情就很难会好了。”
乔晚心“……”
“好了,就这样,,中午我有空去接你。”末了,他加重语气:“我希望这一次你是真的乖乖在家里等我去接你!”
挂了电话,晚心去厨房倒了杯水上楼准备休息一下。
她认床的毛病很严重,昨晚虽然觉得累,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可一沾上萧祈渊的床,被子上,呼吸里全是男人身上的清冽的气息,熟悉又陌生,根本就睡不着,她又不敢乱动吵了另一侧的男人,睁眼直到天快亮了眼皮才终于忍不住合上了。
床头放着一个粉色的盒子,晚心打开看了许久,把里面的东西捏在手心里才掀开被子上床休息。
一觉睡得很饱,所以睁眼看到伫立在床边清俊矜贵的男人,她一下就吓醒了:“萧,萧祈渊,你怎么上来?”
男人居高临下的低睨着她,笑得风轻云淡:“吓成这样,怎么?还没有男人进过你的闺房?”
晚心慢慢坐起来,理了理凌乱的长发,抬眸对他淡淡的笑:“是没有。”
除了爷爷和家里的佣人,还真没有他说的什么所谓的男人进过他的房间,也正因如此,他刚才才吓了一大跳。
男人听到这个答案显然十分满意,修长的身形动了动,晚心听到耳边衣服摩擦的声音,就见男人已经俯身神情悠然的坐到了她的床上,还离她特别近,手一勾,指尖掐着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他浅浅密密的嘬着,直到晚心皱眉抗议才意犹未尽的放开。
“萧祈渊,你坐远点!”
她伸手抵在两人之间,禁止他不时的侵犯,熟不知手一伸,一个金属制东西被带了出来,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又弹到了桌子下面。
萧祈渊起身走过去刚要捡起来,就看见女人一把掀开被子,鞋也没穿的的冲过来,在他将要触到那个东西的时候一把将他推开,捡起东西小心翼翼的握在手心。
他脸一沉,黑眸冷锐的盯着她紧握的手:“那是什么?”
晚心看着他俊容上隐隐显露的不悦气息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过于激动了,抿唇道:“没什么,只是个吊坠而已。”
李叔把它串在链子上一直带着脖子上,也算是个吊坠,不过是形状是把钥匙。
一个吊坠,她都能紧张成这样子,那送东西人在她心里分量该有多重!
25。25想到以后结婚了养只野猫的日子还是挺不错的()
房间里陷入一种奇怪的安静的气氛,萧祈渊薄唇抿出清冷的弧度,双眸晦暗不明的看着她,那样子,晚心觉得他像是在等着她开口。
可开口说什么?
除却她差点把他推到之外,这本身就没关他什么事?
可看他脸上的表情,不太像因为被推而恼羞成怒的样子。
纠结了好一会,晚心主动牵过男人宽厚的大手,慢慢将手心的钥匙放到他手里,闷声道:“喏,给你看,就是这个东西。”
有些事她不想说更不轻易向别人提及,只能选择最直接的方式,什么也不解释,把东西交给他看。
萧祈渊目光淡淡转向手掌一把轻巧的钥匙,除了做工精致看出来是特意花了些功夫做的之外,没什么特别之处。
不过上面串了条有些年头也算不上贵重的链子,看上去的确像只吊坠。
他嗤鼻轻笑:“这样一个东西,值得你宝贝成那样?”
睡觉都要握在手里东西,既然不值钱,那应该对她有特殊意义才对。
他嘴角的轻笑和语气里明显的不屑让乔晚心心里刺痛了下,喉咙里像被塞了团棉花般唇哆嗦着却发不出声音。
萧公子是精明的商人,任何东西都可以用价值衡量,可有些东西,它或许贫贱,却是你一辈子的珍宝,只因为那是这世上最爱你的那个人留给你最后的念想。
可她,连着这点念想也快留不住了…。。
抬头,晚心理了理头发掩饰好情绪,从他手里拿走钥匙重新放到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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