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究竟谁来过这里,但是毫无疑问,他们一定带走了这里最宝贵的东西之一。看情况很有可能是一本秘籍和一把长剑。
秘籍的范围太大,不过长剑,出名的就那么多把。想来以那位的心性,必然在名剑谱上也是能排的上号的。
“唉……”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功法与武器虽然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然没有那么大的作用,但是谁会嫌这种东西多呢?
特别是能摆放在这种全是宝物的屋子中的,独一份的东西,甚至特意打了一个石桌……
收了收心绪,曹清源发现自从从石头上终于觉得比较安全了开始,他的心情波动的次数就开始多了起来。
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甚至严重一点说,在这种地方如果一直是这种心态的,他是很可能会害死自己的。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如果他没有办法保持住冷静的状态,那无论是对他自己还是对那几个留守的人,都是一个不好的消息。
虽然现在看起来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但是谁知道会不会在这里还有什么机关呢?毕竟前面设了那么多道关卡了,却要在自己收藏的宝贝这里不设任何防备的话,有些说不过去了。
他不知道这里面的是否还有什么残留的没有被先前来过的人触发的机关,但是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还是要恢复一下状态才是。
这一次,他没有再急着动身。一直在原地调整了仅一盏茶的时间,他才重新向着尽头的方向走去。
而经过这一次调整,曹清源终于是将自己所有的关于其他东西的杂念全部给压了下去。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身边的动静上面去了。
并没有走多远,石台之后,除了一些装饰物,便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了。而在尽头的石壁上,曹清源看着眼前的壁画,若有所思。
一眼看去,很容易看出这应该是一副地图。并且这一副地图刻的并不大,估摸着也就有约莫一尺见方的大小而已。
这比他预料的要小的多,又回头看了一眼正对着这个方向的棺木,曹清源不禁喃喃出声,“连死了,都不甘心想要继续追寻么……”
只是,没有再迟疑,直接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掏出他们这一门专门用于复刻的兽皮,不需要其他的操作,小心翼翼的将所有的缝隙全部填严实后。
曹清源不停的在兽皮的四处拍打着,似的兽皮与墙壁之间再无半点缝隙,这样的话,先前倒下来的特制汁水将会在兽皮上留下所有的凹痕的痕迹。
而这,也是他此行来最大也是最重要的目标。
还在墓穴之内的曹清源并不知道,在他快要成功的时候,外面的人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毕竟,那一阵震动其他的地方也许感知的不太明显,但是他们这里可是确凿无疑的。
虽然几个势力因为彼此之间的不信任,还没有达成除了封锁这片区域以外的共识,但是随着他们下去的时间越来越久,却没有任何声响出来。
为了不让煮熟的鸭子飞了,而又没有实力将其他几家全部赶走的众势力,正在逐渐走向一个联合的状态。
如果放在之前的话,他们实力完好的情况下,其实这些势力即使联合起来,曹清源也不必担心太多。
但是现在情况可不一样了,他身边的那几个人,可算不上能战之兵。甚至最乐观的估计,他们能发挥的实力也是十不存一。
毕竟闯过了这么多地方,他们能活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而这样的情况下,一旦外面的这些势力打定了主意,他们之后的路,即使能出来,也没有那么好走了。
而更糟糕的是,一队队从襄城而来,没有任何声响,分散在各处的扩编令招收的江湖人组成的人马,也在向这个方向靠近着。
他们并不知道自己最终的目标究竟是什么,但是对于那个方向的墓穴的消息他们也是知道的。这么长的时间,守备大人的信任也算是建立起了几分。
毕竟出手阔绰,还许下了一个极其让他们心动的承诺的守备大人,可要比那些他们自己平素找到的活计中所面对的人要好的多。
这样的情况下,他们自然也会卖力一些。因为这一次,他们并不是完全为了别人在做事。在最终的利益分成中,他们也会拿到属于他们的那一份。
这并不是空口白话,在之前的行动中,无论是对那些见不得光的地方的清扫,还是对襄城苏家的清理,所获得的收益,在上缴了一部分之后,其余的也发给他们了。
甚至于在某些战斗比较激烈的地方,结束之后默许了众人自行先挑选战利品。那可不是空口白话的承诺,而是沉甸甸实打实的真金白银。
如果只是说大话,他们自然也会用敷衍的态度来应对。但是在守备大人的信用已经有所明证的情况下,他们自然愿意更卖力一些。
否则的话,冬日还未结束他们便一队队出了城,这种苦,若是放在平日中,他们那里会愿意承受。
混江湖的人,讲究的便是一个自由自在,在自由被束缚住的情况下,还要吃这种苦。
如果主事人什么都没有,只会画大饼,那他们即使没有闹翻天,也不用指望他们会出多少力。
然而到现在为止,所有的银粮没有任何短缺,而很容易推断的,这一次肯定会分的更多的利益,这种情况下,他们怎能不用心,他们又怎会不用心?
只不过,城外的这些事情,暂时还与城内的人没有太大的关系。不提襄城来的那些江湖人,他们本就混在行人中犹如鱼儿回到江海之中,极自然的便隐下自己的踪迹。
单说那些城外的势力,他们几个势力也没有与城内有多少联系的意思。在摆明这一块他们已经占下了以后,城内的势力自然不会再去自讨没趣。
所以一时间,城内与城外竟是两个截然相反的状态。
而在城内的平静中,秦正缓缓走在街头,他在将继承的记忆力的一切与眼前的这些东西慢慢对应起来。
虽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忘记了什么,但是秦知道,那一定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现在的他,其实是很矛盾的。
可以说他是“二当家”,但是也可以说他不是。因为他继承了那个人所有的一切,身体,精神,记忆,经验与传承可以说全是来自于那个名字。
但是同时,他又与原来的那个人不同,不仅仅是因为那股力量,现在的他,更像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一般,通过那些留存的东西重新认识着这个世界。
而他所缺少的那些东西,就是改变这个状态的关键。但是现在的他,也确实是不知道究竟该以什么方法去找回的好。
所以他只能通过现在这种方式,让那些经验与记忆从继承变成自己的东西。毕竟,他的名字是秦,而不是那个被称呼为二当家的人。
只要那个执念被解决掉,那他的一切,将于那个称号,再没有半点关联。
他是秦,仅此而已。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引起了多少注意力的秦,正在懵懵懂懂的从初生走向成长的路程。那些学徒们则是远远的缀着,他们被吩咐着不要靠的太近。
虽然不知道秦究竟要做什么,但是他们自然不会违反秦交代下来的命令。虽然秦不知道自己是谁,可是他身上的那些纹路,那种自然而然充斥着他的身上,并且不停的像是在向他们发出讯号的力量。
没有任何怀疑的,这便是他们部落所梦寐以求的。那些战士已经被派回去了。几位学徒虽然不担心外面那些战士们的安全问题。
但是在秦的诞生的刺激下,天知道他们会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这种事情在每次点燃火塘的时候,都曾发生过。
他们自然不会将这个问题轻轻松松的放下,这些战士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如果只是伤到什么人那不是什么问题。
可是如果对秦产生了某些不利的影响,那他们就将是部落永远的罪人,永远。那是要被刻在火塘旁的壁画中,要被每一代的部落人所唾弃的!
所以他们虽然不担心城外的人的安全问题,但是秦却是所必须注意到。虽然祖神的荣光已经回归,但是现在,火种的力量可没有达到全盛的程度。
在火种大到可以点燃所有人之前,他们必须做好一切的准备。而且,想来,在祖神的荣光回归后,那些宵小之辈,也要出头蹦跶一下了,而这一次,他们可不会再有任何犹豫了。
数百年前的历史,这一次由他们来负责让其不再重演!
第两百五十九章 迷踪(五)()
(本章无主角,依旧是铺垫,可选则性订阅)
等兽皮自然脱落之后,曹清源小心翼翼的将兽皮收好,这是他此行最重要的收货。虽然不知道这个地图具体的用处,但是从洞内的摆设来看,这幅地图应该是最有用的东西了。
没有急着将那几个人喊来,他不确定这里还会不会有其他的机关。毕竟他早已不像普通人一样的,对于这些价值连城的宝物他并不太感兴趣,对他来说,钱财确确实实的都是身外之物,以他的行为习惯,也没有什么太需要钱的地方。
所以他可以控制住自己对于这些东西的欲望,而不是一直坚持走到尽头。但是那些人不同,虽然对他们的品行有些了解,知道危险的情况下,他们必然知道保护自己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谁能保证他们见到这些东西,不会起一些其他的心思呢?不需要太多,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想法:“我只拿一件,多拿一件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种想法一旦露头,极大的可能就会收不住了。如果这里面的宝物附带着什么机关,那可能葬送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所有人的生命。
就算这里面的东西可以随意取走,但是一旦有了第一个想法露了头,人的野心真的能止的住吗?并非是曹清源以恶意揣测跟着自己到现在的人,只是这么多年了,他见到的类似的事情已经太多太多了。
他因为探穴功夫了得被江湖称为寻龙鬼手,自然所见极多。那些好不容易闯到最后的陪葬室,却因为里面的宝物,而动了其他的心思他见到的不知凡几。
最好的,也不过是大家各自带着宝物分道扬镳而已,可是对于这种地方来说,真的会就这么简单的放弃吗?出去之后觉得自己亏了,觉得自己拿的东西不够好,配不上自己出的力。
这一切的一切,并不是简单的玩笑话,而是真实的,在曹清源的世界里,真正发生过的事情。
江湖人做事,向来不忌讳太多。而他们这一行,则是忌讳更少。时常一队人下了穴,最后只不过一二人走出,那一二人却还要分个生死,这种事情,可不算少……
而他最怕的,便是贪心一但出来,便收不住的情况,到时候很有可能他们会不再在乎自己的提醒,无论那个提醒有没有用,他们都会在自己的贪欲下觉得这些提醒只不过是自己嫉妒的产物罢了。
斗米恩,升米仇,莫过于此。人性,很多时候,比所能想像还要恶。
所以曹清源需要先找到一条退路,他可不希望为某个贪欲暴涨的人陪葬。虽然不至于做到将这些人全部抛在这里,但是他可不介意在这些人为野心付出代价的时候自行离开。
他所需要的东西已经被证明了,师傅花了一辈子研究的不被人理解的闯关之发,已经被证明确实是有效的了,那个被师傅念叨了一辈子的墓,绝不是他的臆想。
缓缓的将关于师傅的记忆压了下去,还不到那个时候。现在还是先找到一条离开的路才是最重要的,毕竟只有出去了,他这个实证才能证明那个老人,并非是受到打击之后疯了,他所念叨的那些,全部是真的!
玉斧真人还在向着开封的路上赶着,在他身后试图追到他的人并未因为时间关系而有所减少,虽然一直有人被落下,但是总会有好事者跟上来。
像是最远的那个约莫而立之年的年轻人,他已经追了近半个时辰了,但是从他铁青的脸色来看,显然他是坚持不了太久了。
如果不是因为确实有要事在身,其实玉斧道人是不在乎停上一停的,毕竟他并非那般不近人情之人,跟在自己身后的人他或多或少都有所关注。
那个年轻人看步法,猜都不用猜,必然是神行门门下的,而在这个年纪能缀着自己这么久一气不换的,只能是那位门主的得意弟子了。
神行门与真武向来交好,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这个年轻人因为逞强而落下个什么问题。事实上他对于这个年轻人观感还可以,能以这个年纪做到这个地步,足以见其用功之勤。
对他,或者说对于天下所有勤于业的年轻人,玉斧真人总是欢喜的,他喜欢这种人,因为这种人代表着的,是江湖的朝气。
也是因为,从小到大,他所被教导的,便是这样的品质。
暗暗将凝聚起来的劲力散去,那个年轻人如果在强撑不换气可能会出问题了。可是这一次推演的结果太过模糊,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去看一看,所以他只能选择如果年轻人还要强撑就直接用真气将其震退。
幸好,在他终于忍不住出手之前,年轻人自己停了下去。只是这一停,速度便降了下去,等下一口气运足,再提速,已是没有办法在跟上这个背影了。
想来,那个年轻人应该会有些不甘心吧。不过,希望可以借此让他多一些关于神行之法的体会吧,有些不着边际的想着,玉斧真人脚下却没有半分停歇的意思。
犹如闲庭漫步般自在的向前踏着,遇山过山,遇水踏水,如履平地,玉斧真人的速度与他的动作实在有些不太搭。
不过倒也没有多少人关心这些东西,为了能跟上他的背影,一个人掉队了,又有新的人因为好奇缀了上来。
对于这些人,玉斧真人自然不打算解释些什么,他们乐意跟着便跟着便是。这个天下,他去得,别人也自然去得。
只要这些人只是单纯的跟着,而不做什么多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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