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齐来擒令狐冲,于是乎,令狐冲就施展独孤九剑,一大片青光熠熠的剑影都泛了起来。
桃谷六仙最擅长的合击之术,就是将敌人的四肢都擒住,然后抬起来旋转着五马分尸。
令狐冲可不会让他们近身,手中有剑,岂能够束手就擒?
桃谷六仙的武功甚是了得,内功都很不错,不过他们蹦来蹦去好一阵子,都没能突破剑光的防御,而且还都被划伤了手。
令狐冲朗声道:“在下令狐冲,不知诸位兄台有何事见教?”
“哎呀,令狐小兄弟,有个东方姑娘,非得让我们来请你下山去见她。你果然英雄了得,就跟我们来吧,保准你的好处多多。”桃谷六仙之中的一个高瘦之人道。
“下山也不是不可以,得等我忙了正事再说。我们现在有一场热闹要看,你们可要一起去?”令狐冲道。
“有热闹,干嘛不看?”
“我们桃谷六仙最喜欢凑热闹。”
于是桃谷六仙、陆猴儿就跟着令狐冲迅速的往山下奔行而去。
第六章剑宗传人()
来到华山派的大殿之前,令狐冲向桃谷六仙拱手道:“诸位兄台,相烦在此等候,我去去就来。”
令狐冲遂飘然走进大殿,桃谷六仙没见过什么世面,因此也都待在那里东张西望。
大殿之中,果然见得高大的络腮胡子,手持五岳旗令。
“这络腮胡子应该就是嵩山派的松鹤手陆柏了,他旁边的其他人想必是衡山和泰山派的。”令狐冲瞥眼扫视了一下,就见得有一个小胡子中年人在跟岳不群对峙着,此刻居然沉默起来。
令狐冲当然不便于在这个时候去拜见岳不群,就在大殿门口的侧边站定。
但闻那小胡子中年人冷笑道:“岳不群,听说你将那紫霞神功练得很好。可是单凭这手气功,却未必便能执掌华山门户。谁不知道华山派是五岳剑派之一,剑派剑派,自然是以剑为主。你一味练气,那是走入魔道,修习的可不是本门正宗心法了。”
“封兄,此言未免太过。五岳剑派都使剑,那固然不错,可是不论哪一派,都讲究‘以气御剑’之道。剑术是外学,气功是内学,须得内外兼修,武功方克得有小成。倘若只是勤练剑术,遇上了内家高手,那便相形见绌了。”岳不群娓娓道来,颇为儒雅。
那小胡子中年人当即上前一步,铿然一声拔剑,朗声道:“华山派剑宗传人封不平,倒要领教君子剑的高招。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陆柏也附和道:“谁若本领高强,才能担任得了华山派掌门之位。”
“我华山派的事,当然是由自己做主。封兄早已经不是华山派的人了,我又何必跟你比试?”岳不群冷笑道。
封不平大怒,当即就一剑斜刺过去,看似只刺出的一剑,却幻为四道剑光。
岳不群虽说不愿动手,但此刻站在那里让别人打岂不是傻吗?他当然不傻,于是就以带鞘之剑拆解。
令狐冲仔细的看着,他可不急着去出风头,若是岳不群能应付得了,那他就权当看热闹。
剑影缭绕,相当繁复,封不平潜心研究多年,几乎将华山派的剑招都能以这种分化为好几道剑光的方法使出,令人眼花缭乱。
岳不群平时练的华山剑法相当的标准,从不变通,此刻他只有扬长避短。
“无边落木萧萧下!”岳不群凌空跃起,在剑身之中灌注紫霞内力。
霎时间,恰似许多泛紫的落叶飘飞而下,封不平苦心营造的许多剑影都涣散了。
岳不群的剑已经抵在了他的喉咙边。
“封兄,承让了。”岳不群收剑而立,微笑道:“练气是根基,剑法只是枝叶,莫要本末倒置。”
“那可未必,我程不归也来领教岳兄高招!”另一个华山剑宗的传人飞掠而来。
令狐冲打量了他一眼,但见此人披头散发,以一条布带抹额,穿着洗得发白的麻布衣服。
不过程不归身上散发的很锐利的气息,让人不能小觑。
岳不群打算说些场面话,不过程不归的剑法已如疾风般的旋斩而来。他这剑法,确实名为疾风快剑,是他潜心研究三十年所创。
但见整个大厅之上,都闪烁着耀眼的剑光,岳不群尽力的与之拆解,并且将紫霞内力运转起来。
片刻之后,岳不群的脸上都泛起了些许紫光,他的剑法相当的严谨准确,让程不归很有压力。
不过但闻一声“嗤”的轻响,程不归就往后跃了开来,冷笑道:“岳兄,你的紫霞神功虽然了得,但剑法毕竟差了些。难道现在,你还不收回之前的话吗?”
令狐冲以及众人都向岳不群瞧去,但见他肩膀的位置,衣袍被刺了一个孔洞。
虽说岳不群刚才勉强躲开了,但终究在剑法的比斗中输了。
“大伙儿都有目共睹,刚才确实是君子剑岳掌门败了。我陆柏在此代表嵩山派主持公道,为了让咱们五岳剑派更为繁盛,这华山派的掌门当然该由强者担当。岳兄,你觉得我这话如何?”陆柏扬起手中的五岳旗令,有些猖狂的笑道。
“左盟主未免管得太宽了,今天就算他亲自来此,我岳某人也要跟他评清楚这个道理。”岳不群很沉稳的道。
陆柏的笑容收敛,有些怒意,沉声道:“我刚说的这些,也是左盟主的意思。”
“他的意思就是放屁!”一个漫不经心的声音道。
陆柏顿时大怒,喝斥道:“刚是哪只畜生在说话?赶紧站出来。”
他连续说了三次,众人都安静下来,令狐冲却悠然从人群中走出,淡笑道:“刚说话的畜生不就是你吗?”
陆柏何曾被人如此骂过,目光阴鸷无比,盯着令狐冲,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几个月前在衡阳城跟田伯光一伙儿厮混的令狐冲,岳掌门的好徒弟啊!”
令狐冲不理会他,缓缓的走到岳不群的面前,拱手道:“师父你老人家且歇息一下,这些不速之客,就让我来打发吧。”
“冲儿,不要胡闹了。那程不归的疾风剑法极快,连为师的剑法都败了。”岳不群严肃的道。
“师父,请相信我。”令狐冲微笑着,眼神里有着浓郁的自信。
令狐冲转身拔剑,指着程不归道:“你的剑似乎很快。”
“的确很快。剑如疾风,势如闪电!”程不归道。
“我只能淡淡的说一句,那还不够快,你似乎是在胡乱挥剑。”令狐冲道。
程不归大喝一声:“后辈小子也敢来送死?”
他虽不愿向一个后辈动手,但是令狐冲看轻他的剑法,就是对他最大的辱没。
况且陆柏也在使眼色,让程不归下狠手。
霎时间,淡白的剑光缭绕,恰似一道飓风向令狐冲漫卷而来。
令狐冲没有躲闪,因为他知道一旦躲闪,就会陷入被动。他忽然歪歪斜斜的刺出了一剑,看似全无力道,也没有明确的方位。
程不归心里暗自诧异:“这是什么招?岳不群的大徒弟的剑法就这么烂吗?”
他不及多想,按部就班的将自己的疾风剑法施展出来,凌空挥洒一片璀璨剑光,恰似沧海浪涛要将一叶扁舟倾覆。
令狐冲没有防守,而是一剑忽然上挑,疾刺程不归的喉咙。
这一招的方位极为准确,角度和速度都妙到巅毫,更难得的是令狐冲敢于拼命。
在场观战之人无比震惊,这几乎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独孤九剑的要义之一在**速的寻找对手招数的破绽,应手而破。攻敌之不得不守,自己又何须防守?
程不归却是很清楚,令狐冲这一剑要快于自己的剑,他不能再继续攻击,可是置身半空,难以招架。
无可奈何之下,程不归只好使出懒驴打滚,躲了开来,狼狈不已。
“大胆后辈,我跟你拼了!”程不归为了保住面子,全力以赴的奔袭而来。
第七章辟邪下落()
无论那剑宗传人程不归的疾风剑法多么快,令狐冲经过这一个多月修炼独孤九剑,都能在瞬息间发现其招数之中的破绽。
令狐冲只需要挥剑攻击这破绽,自己的危机也就解除,不必与之苦苦缠斗。
程不归已经发疯般的挥剑,并且将全身的内力都灌注在剑刃之上,剑刃破空之声愈发的响亮。
“好家伙,多亏风太师叔传了我混元功,否则这厮的内力可不是我能招架的。”令狐冲心道。
令狐冲此刻就如同置身于沧海浪涛之中的一叶扁舟,任凭浪涛再大,扁舟载沉载浮也没有倾覆。观战的衡山派中年人诧异的道:“真是奇怪,剑宗的传人此刻全力爆发内力,而气宗的传人则是在剑法方面,巧妙无方。”
“快看,那少年的内功也不得了,程不归的手都被崩得有些发抖了!”泰山派的一个老道忽然道。
令狐冲此刻已经将混元功施展出来,虽说他才入门,但是这混元功比之于程不归修炼的那很普通的内功其品质高得多。并且在令狐冲的独孤九剑的巧妙施展之下,内力能击中发出。
“少年,你的剑法确实厉害,天赋卓绝。不如我们就此罢手,算打平了吧。”程不归提议道。
他唯恐再这么斗下去,他一败涂地,就完全没有面子了。
“平手?亏你好意思说。程老头,你的剑法已经用尽了。”令狐冲道。
“你怎么知道?”程不归道。
“因为你的剑法重复了。”令狐冲道。
程不归还要拼命挽回颜面,不过令狐冲已经对于他剑招之中的破绽了如指掌,独孤九剑之破剑式立即使出。
“嗤”、“嗤”……连续四声同时响起。
刹那间,令狐冲手中之剑已经分别将程不归的双手双脚都刺了一道剑痕。
程不归叹息着,黯然不已。
令狐冲不再多言,将剑尖的鲜血抖落,还剑入鞘。
不过为了防止有人暗算,他没有得意的转身,而是仔细的注意着周遭的一切动静。
“少年,你的剑法跟谁学的?这样高明的剑法,只怕岳不群也是不会的。”程不归盯着令狐冲道。
“我自己领悟的,若是你此次回去好好的参悟,说不定也能练成这样的剑法。我看好你的!”令狐冲悠然一笑道。
程不归拱手作了一个四方揖,打算为自己找回些面子,于是朗声道:“诸位都看见了,如今华山派掌门岳不群的剑法比不过我,而这位少年的剑法又比我高一筹。因此岳不群该当退位让贤才对,这可是一句公道话啊!”
岳不群板着脸,有些发黑。
“师兄,我们一起杀了这小子吧!”封不平愤怒的跃出来到。
程不归苦笑道:“师弟,你还嫌丢脸丢得不够吗?”
言罢,程不归就转身迅速奔出大殿,封不平也赶紧跟了过去。
忽然,桃谷六仙立即蹿了过来,将封不平的双手双脚都提起来,旋转奔行。
“放开我师弟。”程不归喝斥道。
可是他只觉得眼前幻影重重,桃谷六仙只要手中提起了人,就跑得飞快。
程不归完全冲不过去,然后他就眼睁睁的见得封不平被分尸了。
大殿里的大部分人都惊呆了,沉默不语。
陆柏扬起手中的宽刃长剑,怒道:“哪里来的恶贼,居然滥杀无辜?”
桃谷六仙之中的人不以为意的道:“我们看不惯这家伙,当然就只有送他回炉重造了。”
陆柏带着手下们追杀过去,桃谷六仙丢掉手中的残肢断臂就一溜烟的逃跑。
“岳兄,看来华山气宗的实力果然厉害。这次打扰了!”陆柏没忘记回首说了句场面话,并且以老鹰般的凶恶目光瞪了令狐冲一眼。
令狐冲淡然一笑,不以为意。
大殿里只剩下华山派的人了,岳不群道:“冲儿,跟为师到书房去一趟。”
安静的书房之中,岳不群问道:“冲儿,自从一个半月前在思过崖见你使出那怪招,我就觉得有些异常。如今你的剑法之进展神速,为师都及不上了。能说说谁教的你吗?”
“师父,徒儿不是说了吗,是自己领悟的。”令狐冲微笑道。
岳不群顿时拍了一下桌子,严肃的道:“你从小都顽劣不堪,静不下心来好好钻研武学。也就勉强创出了冲灵剑法而已,刚才你跟程不归斗剑施展的剑法,精妙绝伦,经过了千锤百炼,岂是你胡思乱想就能领悟的?”
令狐冲心中一凛:“看样子老岳终究是怀疑我偷了辟邪剑谱,原著之中令狐冲一直什么都不说,岳不群就一直加害他。”
沉默了片刻,令狐冲道:“师父,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之前林平之师弟的父母在临死之前,确乎有遗言。应该是关于那辟邪剑谱的,不过我这路剑法,却是另有来头,我不能说,师父你也别问了。”
“好大的胆子,为师含辛茹苦的养育你二十三年,你就这么顶撞吗?”岳不群当即训斥道。
“既然似乎是君子剑,不会有什么私心,我实话说了吧,当时林平之他爹说的是,在他们老家向阳巷老宅有祖传之物,让他千万不能翻看。”令狐冲道。
岳不群早就怀疑令狐冲知道辟邪剑谱的下落,毕竟林震南夫妇死的时候,只有令狐冲在场。
但是,岳不群没有料到令狐冲居然直接就跟他说了。
令狐冲心里却想道:“传说凤凰非梧桐的果实不吃,非醴泉不饮。而猫头鹰见到凤凰的时候,却唯恐凤凰跟它抢夺死老鼠。岳不群就是这样的猫头鹰,而辟邪剑谱不过是死老鼠罢了。”
岳不群仍然纠结令狐冲的高明剑法是怎么来的,于是问道:“冲儿你没有监守自盗,取了辟邪剑谱吧?”
“当然没有,不幸师父你可以去林师弟的老家向阳巷老宅去看看。”令狐冲道。
“此言有理,那本剑谱对于平之很重要,而且江湖各派为之争斗不息,为师可以带他去取。”
岳不群沉声道:“你下去吧,切记,以后不要胡思乱想的参悟剑法,那样会走入歧途。”
令狐冲点头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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