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风兄高义,手下留情。”黑白子当即认输。
如此一来,梅庄的三个庄主都落败了,还剩下他们的大庄主没比试。为了得到向问天带来的那些投其所好的有关琴棋书画的宝物,黑白子、秃笔翁和秃笔翁带着令狐冲和向问天来到大庄主那里。
这大庄主听了此事,既为了给大伙儿夺得宝物,也为了维护江南四友的面子。
于是大庄主就以“七弦无形剑”,弹琴来跟令狐冲相斗。
令狐冲明白,这琴音之中含着内力,会对自己的内力干扰,于是令狐冲完全不运转内力,也就没有什么妨碍。
这大庄主就如同对牛弹琴一般,好一阵子之后,大庄主很纳闷,停下弹琴,道:“难道我这七弦无形剑没用了吗?”
令狐冲没有跟他解释,只是淡笑拱手。
江南四友商议一阵,终究决定带令狐冲去跟西湖牢底的任我行比剑。
“记得在原著之中,任我行直接就大吼一声,以内力将除了向问天的所有人都给震得晕了。我得阻止这事的发生,直接相救就行。不然被囚在这西湖牢底许久,可是很难受的。”令狐冲心道。
向问天和令狐冲都被要求蒙住了眼睛,然后被逮到了地牢里边,向问天暗自将一个小纸团递给令狐冲,让他待会儿将之交给比剑的前辈。
令狐冲当然知道这是钢锯,不过他却在心念飞快的转动,想一个万全之策。
第42章任我行()
来到梅庄之下的西湖牢底,江南四友不让向问天进去观战,让他就待在外边,向问天早料到这一节,因此毫无异议。
这里相当的闷热,而且湿气浓郁,置身于此,相当的难受。
“任老头在此还真是痛苦,难怪他会那么的恨东方。”令狐冲心道。
继续前行了一段距离,地面有很多积水,甚至有蛤蟆蹦来蹦去,这确乎是一个让人不想久待的地方。
令狐冲此刻在想,以自己一人之力,能够将江南四友迅速击败吗?
这时,一道铁门被打开,任我行就盘膝打坐于一块大石头上,但见他头发黑白驳杂,身形高大魁梧,缓缓睁开了眼睛。
令狐冲忽然想明白了:“向老兄就在西湖牢底的外边,就算我只击败了江南四友之中的一部分人,剩下的逃到门边,向老兄必定能够见机行事,截住他们的去路。”
江南四友赶紧过去,低声下气的将比剑之事的缘故和过程都详细说了,然后恳求任我行出手,帮这个忙。
任我行哈哈大笑,说道:“你们四个混账斗不过人家,便激他来和我比剑,想我替你们四个混账料理这个强敌,是不是?哈哈,打的倒是如意算盘,只可惜我十多年不动剑,剑法早已忘得干干净净了。夹着尾巴快给我滚罢。”
令狐冲还以为任我行现在就要用内力大吼,赶紧握住耳朵。
秃笔翁道:“大哥,任先生决不是此人的敌手。那人说梅庄之中无人胜得过他,这句话原是
不错的。咱们不用跟任先生多说了。”
任我行道:“你激我有甚么用?姓任的难道还能为你们这四个混账办事?”
秃笔翁道:“此人剑法得自华山派风清扬老先生的真传。大哥,听说任先生当年纵横江湖,天不怕,地不怕,就只怕风老先生一个人。任先生有个外号,叫甚么‘望风而逃’。这个‘风’字,便是指风清扬老先生而言,这话可真?”
丹青生道:“三哥错了。任先生的外号不是叫‘望风而逃’,而是叫‘闻风而逃’。你想,任先生如果望见了风老先生,二人相距已不甚远,风老先生还容得他逃走吗?只有一听到风老先生的名字,立即拔足便奔,急急如丧家之犬……”
秃笔翁接口道:“忙忙似漏网之鱼!”
黄钟公叹了口气,道:“风兄弟,这位任先生一听到你这个‘风’字,已是魂飞魄散,心胆俱裂。这剑不用比了,我们承认你是当世剑法第一便是。”
任我行道:“别废话了,取剑来,老夫倒要领教一下风清扬传人的剑法。”
黑白子当即捧了两柄剑过来,令狐冲接过,忽然出手,一下子就出其不意的点了黑白子的穴道。黑白子只哼了声,就倒下了。
令狐冲深知黑白子的内力不错,因此自己刚才一直在运转混元功内力,至于易筋经还没有大成,因此没有运转。
黑白子被点倒之后,黄钟公、秃笔翁和丹青生就围攻过来,并且纷纷怒骂不已。
“江南四友隐居世外,何必要当这看守地牢的狱卒呢?”令狐冲一边迅捷无比的出剑,一边劝告道。
“哼,原来你装作假仁假义,居然是来救人的。”丹青生怒斥道。
“多谢你的酒。”令狐冲淡然一笑,将独孤九剑的奥妙招数发挥出来,他们三个整天舞文弄墨,招数都是华而不实,片刻之后,尽皆被刺伤。
令狐冲趁机点了他们的穴道,其实令狐冲认为江南四友是很无辜的,属于躺着也中枪的那种悲催的倒霉鬼。
“江南四友本就是为了远离黑木崖以及江湖的纷争,待在这西湖梅庄里,打算宅一辈子,研究琴棋书画。完全就是牺牲品,我既然喝了丹青生那么多的好酒,至少今天不能让他丧命。”令狐冲心道。
“好剑法!想不到老夫被关在西湖牢底的这些年,江湖之中竟然有你这样的剑道高手。”任我行道。
“见笑了,任前辈,请求一件事情。”令狐冲道。
“小兄弟你这是说哪里话,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还需要求吗?说出来,只要老夫能办到,绝不推辞。”任我行道。
“能不能别大吼,用内力震晕在场之人呢?”令狐冲道。
任我行愣了一下,这时令狐冲从江南四友那里取来四把钥匙,分别打开了任我行的手足镣铐。
“真是英雄出少年!老夫佩服。”任我行道。
令狐冲淡笑,心里却不以为然:“我救了你,你当然如此恭维我。若是我跟你作对,你岂不翻脸?”
这时,任我行瞪着江南四友,唾沫横飞的斥责道:“你们四个崽子这些年来看守在此地牢,让老夫好生痛苦!”
“任先生休要怪罪我们啊!这些年我们可从没有折磨过你老人家,只不过这地牢本来就条件差,我们不敢擅自改变地方。”黑白子连忙道。
“况且,每天的饭都有酒有肉,真正是不错的福利啊!”丹青生道。
“呸,你这厮收藏那么多的好酒,每天给我送的酒却是劣质酒,今天你们都得死!”任我行大喝道。
令狐冲拱手朗声道:“任前辈,现在我才想到要郑重请求你的一件事。”
“恩,愿闻其详。”任我行对令狐冲的态度很好。就算是大恶人,也有感恩的时候,况且令狐冲的剑法如此之高,也很有利用价值。
令狐冲道:“请任前辈放了江南四友吧,他们相当恬淡,热衷于琴棋书画。若不是他们有这个爱好,换作是其他的人看守这里,我跟向大哥还不一定能够让他们中计,前来相救呢!”
“原来如此,不过,我心里充满了怒意,不杀他们不爽。这样吧,我只杀两个。黑白子和丹青生,其他的放了。”任我行不愧是枭雄,相当以自我为中心,不会在乎别人的看法。
话音未落,任我行赫然发出了一掌,如同奔雷闪电。
令狐冲赶紧挥剑斜刺过去,若任我行非得一掌拍下,那么这一剑就会将任我行的手掌刺穿。
任我行立即变掌为爪,如同钳子一般将剑尖夹住,顿时他就自然而然的施展吸星大法。隔着长剑也一样能够吸收内力,确乎很犀利。
霎时间,令狐冲感觉自己的内力从右手源源不断的传递到长剑上,就如同决堤之水。
没有多余的思考时间,此时必须要解决右手内力丢失的问题,否则左手的剑就算以围魏救赵的方法,也刺不准。
“对了,我就使用易筋经化解法吧!”令狐冲心道。
第43章对老任叫板()
之前在山谷潜心修炼的那一个月时间,令狐冲早就将“易筋经化解法”练得很娴熟了,此刻跟任我行的吸星大法对上,顿时觉得很有压力。
令狐冲心志坚韧,就算在这样危险的情况下,并不慌乱,根据心法的诸多要诀,将易筋经化解法施展出来。
一大团迷蒙的白雾在任我行和令狐冲之间升腾,那柄剑忽然碎裂,两人立即对掌。
奇怪的声音响起,就恰似一大锅水在沸腾一般。
令狐冲感觉很痛苦,竭力阻止内力往外流动,而且还要化解强大的吸附内力,这对于经脉的负荷很重。
而任我行也并不轻松,额头都冒着冷汗,但仍然没能将令狐冲打败。
他原本打算吸走令狐冲一半的内力,然后将之打得跪地求饶,恩威并施的彻底收服这个后辈俊杰。
“咦,小子你不是华山派弟子吗?怎么却会少林的易筋经化解法?”任我行震惊道。
“好说,此时说来话长,不如咱们罢手言和,跟向大哥一起到一间酒楼,边喝酒边说。”令狐冲道。
令狐冲不愿跟任我行彻底闹翻,毕竟目前自己的内功不算很深厚。虽说易筋经化解法克制任我行的吸星大法,但是任我行的功力深厚,僵持一阵子,估计就会占据优势了。
这正如水能灭火,但火势太大,杯水车薪,也无济于事了。
任我行仰天大笑道:“小子你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而且有胆识。不过你胆敢阻拦我任某出手杀人,那么至少得受到点教训,否则我任某岂不是很没面子吗?”
言罢,任我行的左手忽然一拳砸向令狐冲的肩膀。
令狐冲的反应很快,后发先至,左手使出了少林龙爪手。
现在他的右手正在忙着比拼内力,只是左手施展这一路爪法,就显得不灵活,任何一个招式都几乎施展不完全。
不过这不要紧,令狐冲明白一个道理,武学之道,在乎于如同行云流水,任意所知。绝对不能拘泥于招数,须得随机应变,活学活用。
正所谓,一法通,万法通。令狐冲将原本大开大合的少林龙爪手,就以左手施展出来,在小范围里与任我行的左手拳法快速的拆解。
任我行由于被关押在这西湖牢底许久,一直没有跟人动手,此刻他的招数越发的不顺畅,破绽渐多。
正所谓,苍蝇不叮没缝的蛋。
令狐冲最擅长寻找对手招数之中的破绽,说时迟,那石块,令狐冲的左手一不小心,顺势一招“鼓瑟”,在任我行的左拳背上拂了一下,顿时就留下四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小子,你……”任我行惊怒不已。
“任前辈抱歉得紧,我没有将少林龙爪手练得熟悉,因此难以收放自如。”令狐冲赶紧道不是。
“哼,好狂妄的小子,你胜了老夫一招半势,彰显了威风。就说这等的话来奚落老夫吗?”任我行道。
说话之际,任我行立即使出诡异莫测的腿法,融合了至少十几种凌厉的腿法,任我行在武学方面相当的渊博。令狐冲辨认不了他的招数名目,但是令狐冲也没必要去弄明白,因为他恰好也练过一路腿法,那就是少林的“如影随形腿”。
任我行的腿法如同霹雳风云,又如铡刀重锤。
令狐冲却是飘逸迅捷,虚实相生。
片刻之后,两人互相中了一脚,都被震得退后了五步。
其实刚才任我行还中了几脚,只是他忍住了疼痛而已。
此刻不仅左手背和这些被脚踢的伤势痛起来,就连内力也有些难以控制,这一番剧斗,让任我行吸收而来的冗杂内力有些反噬的趋势。
“任教主!令狐兄弟,你俩不要打了。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不认自家人啊!”熟悉的声音从后边传来。
却是向问天听得这囚室里的动静太大,以为任我行已经根据原计划,将其余人都以内力震晕。向问天就赶紧弄断了门锁,闯了进来。
“在下可是来救任教主的,当然不是故意为敌。只是我认为江南四友很是无辜,而且丹青生对我和向大哥都很客气,还好酒款待。任教主还是放了他们吧,否则在下就得竭力救他们。”令狐冲道。
只要令狐冲认为是应该做的事情,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他也会尽力拼命去做。
虽说这样不合时宜,但是令狐冲认为,只要自己任意而为,心里畅快就可以了。
向问天过去对任我行单膝跪地行礼,道:“日月神教左使向问天,拜见任教主。这些年,任教主受苦了,属下酒驾来迟,还望恕罪。”
“起来吧,好兄弟。多亏了你时刻想着救我,否则我这把老骨头非得腐朽在西湖牢底不可。”
任我行拍着向问天的肩膀,眼眶里有泪光闪烁,兄弟情义经过岁月的洗礼愈发的浓厚。
“向兄弟,你可知道盈盈的下落?”任我行道。
“当然,圣姑就在西湖附近接应咱们。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去吃个庆功宴慢慢的说吧。这位令狐兄弟,不仅剑法高明,而且为人仗义,任教主就答应他这个请求吧。”向问天道。
“这些人多半会去跟东方不败报信,老夫打算逐步瓦解东方不败的势力,他们报信可就让老夫的计划难办了。”任我行道。
“任教主放心,我们江南四友,立即出海远游,去找个岛上生活,再不回来。”黑白子连忙道。
黄钟公、秃笔翁和丹青生也连忙磕头,现在不是在乎面子的时候,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没有面子可言了。
“况且我们若不逃走,而去黑木崖报信,东方不败必定会残杀我们的。”丹青生道。
任我行沉默了须臾,终于拂袖道:“快滚吧,若是老夫知道你们去报信,嘿嘿,非得逮住凌迟!”
江南四友磕头不已,总算能保住小命,这是万千之喜。
然后,他们也向令狐冲磕头。
令狐冲跟着任我行和向问天大步走出地牢,而江南四友望着令狐冲的背影,才觉得这个年轻人的背影是如此的伟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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