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归来搞宅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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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归来搞宅斗- 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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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水的余温,通过喉咙一路往下,温热了整个腹腔,心脏却仍是跳个不停。

    莫玄镜点着头,面不自禁的带着抹厌恶。不同于外面春光旖旎,他的语气格外的冰冷,“徐宰相那般的贪官污吏,原是该早早除去才是。”

    他的父亲,一生光明磊落,保家卫国,征战沙场。却因一件莫须有的案子,一夜之间败落。

    人生,永远都是不公平的。

    “可找到证据了?”到底是件大事,容不得半点的疏忽。齐鸢不由得小心谨慎起来,盯着莫玄镜问了一句。

    “朝堂之,已有泰半归附于皇,愿意为揭发那姓徐的效犬马之劳。”莫玄镜回忆着,正色道。

    墙倒众人推,现实原本是这般无情。她蹙着眉,手指轻叩在红木桌子。转眸看了看窗外。

    政治的事情,她不懂,也不感兴趣,但仍是忍不住慨叹了一句。想当年莫府遇难的时候。大抵也是这般境地。

    莫玄镜抬眸看着齐鸢,修长的手指,摩挲着瓷杯壁。杯尚残有余温,有种清淡的暖意。

    “其实我此行,是奉了皇的口谕。”

    少爷清越的声音。陡然间传过来,在寂寂的春日里,格外的突兀。

    感觉到心跳露了一拍,齐鸢微一愣神,瓷杯从桌子翻滚下来,在地打了个回转,良久,静止不动。

    里面剩余的水,泼墨了一地。湿漉漉一片,映照出屋顶的轮廓。

    她颤声问道“是师兄?”耳畔仿似回响起少年在黑夜里的承诺。待处理完徐家一事,带你走。

    瞬时间,耳朵嗡嗡作响,犹如数只昆虫来回盘旋,环绕。

    莫玄镜以为她不信,继续解释起来,“你的亲事,我不再干涉。皇他是个明君,对待感情,想必亦能从一而终。”他低头看了看袖口绣着的两枝青竹。深吸了一口气,又道“不过,无论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

    这等的大事。甫一开始,透露给自家表妹知晓。表妹在皇心目的分量,可见一斑。

    甚至于这一次,事情即将要收尾的时候。他亦特意唤了自己去觐见,为的是带给表妹一句话。

    不过,单从兄长的角度来讲。他是不大希望表妹入宫的。他亦不愿因了自己的关系,活活的拆散了一对璧人。

    “什么时候行动?”齐鸢扬眉,问道。

    “也这两三天了。”

    话音落。房间里宁静无声,窗户旁却传来一阵东西的碎落声。

    齐鸢立时警觉,道“谁?”

    春杏打开窗子,探出个脑袋,脸颊带着一抹红色。额角出了薄薄的汗,她用袖子擦着脸,道“我来取东西,不小心踩到石块了。”

    她的声音里甚是没有底气,齐鸢听的仔细,当下明白了她的用心。忙不迭的扯开了话题,漫不经心的道“拿东西的话,进来吧。”

    “小姐,我来……给老祖宗取些茶叶。”春杏唯唯诺诺,涨红着一张脸,支支吾吾的道。

    来拿老祖宗喝的茶叶。这谎扯的让她无力扶额。但断然不能让表兄瞧出什么端倪来,她摆出一本正经的态度,指了指里间道“老祖宗爱喝的那味竹叶青,在匣子里放着呢。”

    春杏如获大赦,忙不迭的顺着齐鸢手指的方向,连头也不敢抬,径直小跑了过去。

    有了方才的教训,取东西时,她格外小心些,连大的动静也不敢发出了。呼吸也变的极轻,极缓慢。

    方才石块碰撞发出声音的那一瞬间,她整个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进去。她恨毒了那块石头,在心一阵的腹谤。都是那该死的石头,害让她被察觉。

    幸好,幸好他没有察觉,她拿起茶叶,抚胸长出了一口气,调整了下呼吸。这才缓缓的走了出来,眉间不忘带着一抹笑。

    当然,一切得亏小姐圆谎,圆的好。

    目光蜻蜓点水般的在莫玄镜身,做了短暂停留。然后,面红耳赤的向齐鸢行了个礼,才垂着眉眼出去了。

    “表兄,你瞧,春杏在你面前,紧张的连话也不敢说了呢。”齐鸢打趣着,弯着嘴角,盈盈一笑。

    莫玄镜显是浑不在意,并不对答。只蹙了眉头,又关照了齐鸢几句,便起身要走。

    左右来齐府,要捎带的话带到了。表妹也算是看望过了。一切安然无恙。

    至于春杏,他倒是没有兴趣。毕竟,他的心脏在很久之前,已经被一女子占据了。

    也不知道她现下婚配了不曾。他沉着眉角。颇有些不安的想了一下。

    原本他是打算,在处理完莫家的事情之后,着手找寻她。谁知道,事情一波三折,想象的要困难许多。

    一来二去。也耽搁下来了。

    任六扇门总管期间,他动用了兵力,前去蛮夷一带搜寻,但几次的打听,都以失败而告终。

    仿似那个叫做,芙蓉的女子,从未真实的存在过一般。

    芙蓉。芙蓉。当真如出水芙蓉。

    他念叨着,眉仍是蹙着,眼角却带了一抹笑。像在浓黑的乌云,探出头的太阳。

    春杏躲在墙角。将他的表情变化,尽数收进了眼。心顿时,五味杂陈。摆出那样的表情,定然是在思念人。

    莫非,他已然有了心人。

    咬着唇角,春杏只觉得舌尖发涩,连脚也跟着没有力气,似要瘫软下来。

    越靠近,越不愿意离开。

    其实,今日躲在西窗下面偷听。只是为了听一听他的声音罢了。

    单是听见那清澈如泉水的声音,她想起,初次见他时,自己因着疏忽。而将水倒洒了。

    本以为要挨一顿骂,谁知道,他只微微笑了笑,说了一句,无事。

    那般的笑容,简直清泉还要干净。日头还要温暖。那两个字更是,从那张嘴里说出来。她觉得自己的世界,跟着明亮了起来。

    从那之后,她再也忘不掉他的容颜,还有那抹笑。许多个梦里,她都听见他重复的同她说那两个字,无事,无事。

    他们身份悬殊,一主一仆。家室门第,差的又何止十万八千里。

    她没旁的念头,唯一要的也不过是,能远远的看见他,只远远的看着够了。

    只可惜,后来皇钦赐给他宅邸,他便搬出去,连同着她的梦境一道。

    阖府下,她再也瞧不见他的身影,哪怕只是背影。

    她以前最是讨厌买菜的活计,但自那之后,她经常寻借口,揽了那活做。能外出,意味着,她能跑去莫家的宅子,瞧一眼。

    摩挲着莫府的墙壁,她觉得自己在渐渐的靠近他,近一点,再近一点。那砖墙,似乎还残存着他的温度,空气似乎还飘散着她的气息。

    从齐府到莫府,不算短的路程,她熟悉到,即使闭着眼,也能一路摸了过去。

    这件事,从无人知晓。即便是春桃,察觉出她的不对劲,询问她是因了什么。

    她只是摇着头,一字不发。那是她的秘密,永远埋藏在心底的秘密,何苦叫旁人知晓了。

    再说,他是大名鼎鼎的六扇门总管,莫玄镜。她是什么,不过是个小小的婢女。

    低人一等。

    若叫旁人听去,还不得嘲讽于他。连一个小小的婢女,也敢不知天高地厚的对他产生了情愫。

    真是个大笑话,能笑掉了大牙。

    百害无一利的事情,她自然不会做。古人言,三人成虎,那亦是有根据的。

    所以,只有她瞒的死死的,才不会叫人知晓了。

    但果然,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自家小姐一向冰雪聪明,仍是看出了端倪。询问她的时候,她一怔,猛烈的摇着头,矢口否认。

    算自家小姐做主,将她配给了他。她亦是不愿意的,像他那般的男子,世间少有。合该配一位,家世背景好。容色倾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家闺秀才是。

    她一个下人,如何能得了台面。别说琴棋书画,是字,她也识的一星半点儿。

    这般不堪的她,若嫁给他。岂不是叫全京城的人,看他笑话。不利于他的事情,她是断断不会做的。

    “春杏,你来一下。”齐鸢朝着角落里卑微的少女招招手,心不自禁一阵难过。古人的三六九等,总是划的分明。连逆袭,也没机会。

    春杏闻话,猛一抬眸,刚巧碰她的眸子。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春杏的头倏然沉了下去。

    硬着头皮,迈开了脚步。春杏又羞又怯,一张脸涨红的如同熟透的苹果。

    该如何解释这件事情,坦白从宽,还是隐藏了心思。每迈的一步,都掺杂了几分犹豫在其。

    短短的几步路,在她面前,像是一座高山。拼命爬,也不一定能爬了过去。

    “小姐,我方才……方才是……”春杏嗫嚅着嘴角,双手攥着的装竹叶青的瓷罐,因着薄汗的作用,变得更加光滑起来。

    几朵青色的蓝花,纹在面,现下,倒像是沾了水迹一般。

    春杏欲哭无泪,齐鸢却只微微一笑,道“你紧张什么,我是让你顺带着给我拿些糕点来。”她努了努嘴,摆出一副向往的模样,“老祖宗那小厨房做的杏花糕,我听说好吃的紧。”

    “小姐…… ”小姐的每一句话,分明都是在为自己开脱。春杏不禁有些讪讪然,鼻头发着酸。

    “幸好你没走,快去快回,”齐鸢满脸喜色,庆幸不已。摸着扁平的肚子,委屈道“我饿了呢。”

    人艰不拆,她是懂的。春杏跟随她多年,是为了什么,她全瞧在眼睛里。

    姑娘家家的脸皮薄,若是当面戳穿了,指不定做什么啥事呢。索性,权当不没生过,该翻篇的趁早翻篇。

    清月远嫁高凉,春桃又配了人,小满等明年,也该到了嫁人的年岁。眼下,能留在身旁的人,定要十分珍惜才是。

    她垂眸望着身旁不安的少女,眉梢挂了几分笑意。

    hun光明媚,墙角了一丛青草,正盎然的生长着。这般静好的岁月,若能维持,该多维持一段时日。

    闻话,春杏抹抹即将落下的眼泪,定了定神,迅即,消失在院门口。

    倒不像这丫头一贯的作风,跑的这么顺溜。她在风调侃了一句,转头回了屋。

    身后的影子落拓在地面,有浅浅的阴影。

    ……

    凤翔城,暗波流动。一场酝酿已久的洗牌,厚积薄发,全面开始。

    “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偌大的大殿,数十名官员跪拜在地,异口同声的齐声喊道。

    孟君浩坐在龙椅,居高临下的望着堂下黑压压的人头,眼睛里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笑意。

    “众爱卿平身。”他拂了拂广袖,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

    努力了这么久,筹划了这么久,也是时候一决胜负了。他的嘴角微微扬,眼睛定定的落到一抹绛紫色的身影,充满了冷意。

    啊啊啊,拖到现在才完成,作者君的拖延症,愈发严重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如约更完了。感谢读者们的不离不弃……(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四章 对峙() 
“可有爱卿要启奏?”他冷着一双眉,四下扫了一眼。

    此言一出,大殿里顿时鸦雀无声。底下的百官,相互对视着,谁也不敢迈出第一步。

    气氛陡然间变的森然起来,像是夜幕下黑漆漆的树林,让人心惊胆颤。

    孟君浩不由得一阵恼火,本来就是布好的局,现下连个敢开口说话的也没了。

    他蹙着眉头,拔高了音量,道:“可有爱卿要启奏?”声音里透露出七分威严,三分命令。

    徐长风闻话,突然”咯噔“一下,有了种不祥的预感。他敛了敛心神,上前一步,毕恭毕敬的道:“皇上选妃的事宜,如今已准备的周全了。寺庙里的大师说,三月二十是个黄道吉日,眼下也就这几天了。”

    “是么。徐爱卿倒是上心。”孟君浩抚掌讥笑了一句,随手拿起案子上,放的奏折。手指在上面,轻轻叩击着。

    徐长风忙不迭的垂下头,又道:“左右是关乎皇家血脉的事情,做臣子的哪里能不上心。”

    一提到选妃的事情,他的眉眼就不自禁的舒展开,仿似已然看见了自家女儿在一片欢腾中,无限风光的入主后宫。

    母仪天下。

    那一抹笑意,不偏不倚,刚巧被孟君浩看见。他心中冷冷笑着,将手中的奏折,狠狠的掷在地上。黄色的折子,弹跳了一下,落在了原处。

    里面层叠的纸张。却显露无遗,黑色的墨字,曝光在光天化日之下。

    徐长卿伸长了脑袋,急欲看清上面的字。这一瞧,不打紧,碰巧瞧见自己的名字。徐宰相。

    他心中一震,又恨又气。眉间的笑意。迅即隐了去。那些朝臣对自己明明是阿谀奉承,百般讨好,巴结还来不及。想不到背地里竟有人来弹劾他。广袖中的两只手狠狠的攥着,一双乌黑的眸子,一动不动盯着那墨字细细端详。

    到底是那个不要命的,竟然在徐家如日中天之时。参他一本。

    真真是活的腻味了。

    幸好皇上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不然也不会一时气急。将折子扔了。他眯着眼睛,心中已打定了主意。不管动用什么力量,一定要将那个不怕死的揪出来。

    “徐宰相的一番忠君之心,当真是可贵。”左手摩挲着玉扳指。孟君浩的眼神微微一变,“可还有旁的大臣,有事启奏?”

    底下一片静默。谁也不敢强出头,当了炮灰。

    孟君浩冷着一张脸。在奏折里告发的时候,倒是一个个脸红脖子粗,似有满腔的不满。如今,给个机会让他们当面讲出来,倒没人敢了。

    一群胆小鬼,他心有不满,腹谤了一句。转眸,盯着一人,道:“张大人,你来说说看。”

    张大人是吏部侍郎,位高权重。只要他开了口,旁的官员,定当不会再惧怕。

    这种事情,一旦有了突破口,再操办起来,就会十分容易。

    徐长风的心思,早飞到了九霄云外。一直在猜测,那写折子的人是谁。当下朝堂上发生了什么,他显是分毫没在意。

    定然是礼部侍郎王谦之。上一次在自家府上,因着点小事,他让他很是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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