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归来搞宅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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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归来搞宅斗- 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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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神医临走之时说的话深深的印刻在她的脑海中。所以,一望见外面的冰天雪地,她便全然没了出去的念头。

    雪神医的表情与态度,从哪一层面上讲,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也因着这个,她被拘在大殿中,一刻也不得出去,更别提逃出去寻亲。

    就这样整整过了五日,高凉郡王依然没有露面。偶尔却要会来,吩咐了殿中侍奉的几个婢子,去领一些银丝碳来。

    所以,几日之中,纵然外面雨雪纷纷,明月殿中却暖洋洋一片,如沐春风。

    齐文鸢原就是闲不住的人,这一日见雪有下小的趋势,心中惊喜,吩咐了人手,拿来了针线。

    几个宫女面面相觑,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倒也不敢违抗了命令。

    只片刻功夫,针线便呈了上来。红的线,银的线,白的线,千丝万缕,摸起来光滑顺手。

    银色的细针,有种丝丝的冰凉感。放在烛光之下,闪动着刺眼的光芒。

    齐文鸢嘴角含笑,一手拿了线,一手穿针,一副欣慰的表情。她对这些女工,原没多少兴趣,更是谈不上技艺纯熟。

    “清月,容你再去取些碎布片来,要白色的。”方才她心血来潮,一时竟然忘了让人找来布片。

    名叫清月的婢子,应了声,不明所以的望了齐文鸢一眼,笑着退下去。

    相处得几日,因着齐文鸢的谦和与善良,几个婢子心中生出了几分欢喜,对她的照料更是悉心。

    加上三日前,齐文鸢听说有名婢子因为失手打碎了杯子,被辛郁罚到了敬事房。

    于是,在却要来探视的时候,她便央着他放了那名婢子。毕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打碎个杯子,放在她的小院里,充其量只是个稀松平常的事情。

    又过得一日,殿中的几个宫女,便欢呼雀跃的向她禀告,说是那名婢子已然被放了回来。

    也是因为这件事,宫女们心照不宣的对齐文鸢有了几分敬重,对她下达的命令也都十分放在心上。

    恍神间,脚步声又传来,那名叫清月的宫女,已经端了红木的托盘,眉眼含笑的呈上来。

    “娘子,这些布片却是做何用?”清月饶有兴趣的问着,眼睛紧紧的盯在布块之上。

    一堆碎布片,又能做些什么用。

    彼时高凉郡内,城中的富贵人家,或是位高权重的人家中的小姐,平素学习女工,也只是刺绣,断不会打碎布片的主意。

    齐文鸢见她不解,弯着嘴角笑了笑,道:“仔细我闲来无事,就想着做个晴天娘娘来,祈求个好天气。”

    在齐府的时候,正入初秋的那几日,下了绵延不绝的大雨。齐文鸢躲在娘亲的小屋中,摇晃着头,不住的埋怨着。

    莫如雪见她愁眉紧锁,便含笑吩咐云秀寻来了几片布片。顺手缝制起来。

    她的手本就灵巧,才过的一炷香的功夫,一个白生生的娃娃,赫然出现在眼前。

    齐文鸢打趣着问道,是什么东西。莫如雪宠溺的敲着她的头笑解释,是晴天娘娘,有祈祷好天气的兆头。

    原以为。就是哄骗小孩子玩的物什。谁料。第二日天果然晴了,齐文鸢只觉得满心的惊奇。

    所以,此刻齐文鸢念起往事。便起了兴致试上一试。

    她的针脚断不如娘亲灵活,忙活了大半天的功夫,才勉强完成雏形。她倒不甚介意,本就是取个兆头。

    取了红绳。吩咐清月将那雪白的娃娃,悬挂在窗上。齐文鸢满意的点了点头。嘴角扬起的笑意,久久不曾散去。

    一夜安眠,之前反复出现在梦中的情景,竟然没再出现。

    难得的睡了个好觉。齐文鸢倍感舒心,精神也养的很足。不似,前几日的浑浑噩噩。

    自打进了郡王府。先前是因为身子的疼痛,后来却是难安的心神。所以。夜深人静,四周一片昏暗的时候。她都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困扰在她心头的事情,实在太多,她没办法一一理得清楚。

    问过殿中的几个宫女,她们却纷纷摇了头说是不知,只说,郡王待她极好,让人羡慕。

    得到这样的问答,齐文鸢便知无法从她们口中获取更多的讯息,就暂时打消了念头。

    不过,她仍是打听到了一些关于高凉郡的事情。

    如今在位的郡王,名叫冼易之,字辛郁,眼下并无后妃。偌大的后宫中,只住了太后一人。

    所以,才会有之前选妃令吧。齐文鸢联系着二者的关系,顿时心中有了答案。

    明晃晃的日头,从窗子外照射进来,照的整个大殿灰色的地面,格外的明亮。

    轻烟纱帐中,齐文鸢早已醒来,她的目光隔着帐子,停留在窗子上方悬挂的晴天娘娘。

    当真是灵验,她心中滂湃的感慨着,整日窝在大殿之中,她都要发霉了。

    欢呼雀跃的撩开了纱幔,齐文鸢一抬头,就瞧见了一张圆月似的脸盘。两只如漆黑般的眸子中,正盛着盈盈的笑意。

    “娘子,天果然晴了呢。”清月眉觉得惊奇不已,忍不住轻声感慨。虽然是晴日,但空气中仍有几分微凉的寒意。清月怕齐文鸢受了寒气,帮她披上了厚厚的外衣,又顺手递过去一杯热水。

    正巧齐文鸢嗓子干得厉害,捧起来仔细吹去了热气,一股脑喝了下去。

    “外面的雪可都化了?”挑了挑眉,她轻声询问。隔着窗子,外面的景色看的并不真切。

    清月接过茶碗,小心的放在一旁的桌上,嘴角含了笑意:“娘子,路上的雪,一早便化了。”

    齐文鸢点头,迅速的穿上衣物,顺带去洗漱了一下。

    清月说,今日王爷可能回来,便擅自做主的帮她梳了个繁复的发髻,倒显得铜镜中的人有几分贵气。

    平时在齐府,她一般都让春杏梳简单的法式,能省去不少的时间。毕竟,她的躯壳中住的是个现代灵魂。

    红布铺成的托盘上,整齐的摆放着几件物什,金光闪闪的,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清月眉毛弯弯,从布上拿起缀着珠子的步摇。那珠子光滑圆润,大小合适,并不会显得张扬,插进齐文鸢如瀑的长发中,趁的整个人都明丽起来。

    “娘子,王爷对您真好,一早便托人送来了这些首饰。”

    她说着话,并未停止手中的动作,话中带着毫不掩饰的羡慕之情。

    闻话,齐文鸢的表情僵在脸上,并不置会。愣愣的瞧着镜中明艳的女子,心事重重。

    高凉郡的郡王,果然是因为对自己有情谊,这才出手相救么。

    要是这样的话,她的处境难免处于不利的地位。封建制度下,权利大过一切。

    若是王爷亲自下达命令不让她擅自离开王府,她该如何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 见面() 
正忧心间,外面却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

    “王爷到。”

    只听见呼啦啦的一片响动,明月殿中跪倒了一大片。个个神色恭谨,屏气凝神。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齐文鸢蹙了眉,不情愿的下蹲着身子,眉眼低垂。感觉到一道灼热的目光,火辣辣的落在她身上,差点将整寸皮肤灼伤。不用猜便知,这道目光的主人是谁。齐文鸢将头埋的更深,并不敢抬头去看。

    “都起来吧。”辛郁的声音冰凉,带着一股浑然的威严。

    “是。”众人异口同声的应了声,从地上起来,恭敬的站在一旁。

    见齐文鸢没动,清月小心的拉了拉她袖子。她愣了一下,方才反应过来,直起了身子。

    一张俊美的脸庞映入眼中,剑眉入鬓,狭长的眼眸似潺潺的流水,温和中带着几分凌厉。鼻如悬胆,似远山般挺直。薄薄的唇眼色偏淡,嘴角微微的勾起。

    齐文鸢的身子一僵,头顶上明晃晃的步摇,在光中发出着刺眼的光芒。

    “你们且先退下。”辛郁转身吩咐道,清澈的声音,响彻在整个空旷的大殿。

    等到人群尽皆散去,他才走近了两步,在靠窗的一张椅子上坐下,目光无所顾忌的落在齐文鸢身上。

    “你的身子可见好了?”故作漫不经心的问着,右手摩挲着扶手。细凉的温度,从掌心一点点蔓延着。

    日光落下来,照在他的脸上,五官分明。轮廓坚毅。

    齐文鸢暗自吸了一口气,紧紧攥紧了衣角,努力调整了情绪,轻启薄唇:“已经大好了,劳烦王爷挂心。”

    辛郁的长相,比她想象的要俊美许多,她忍不住在心底暗自感慨。果然基因有重要作用。

    但辛郁身上与生俱来的威严。却不免让她心生了几抹怯意,并不敢随意的迈动脚步。

    “恩,那就好。”辛郁的眸色清亮。抿了一口杯中的热茶。

    眼前的齐文鸢与病中的时候,判若两人。苍白如纸的面上添了红润的颜色,眼光明亮,像是三月里的春风。他的心中十分欣慰。到底是神医,名不虚传。改日寻个时间。他该好好的奖赏一番。

    “王爷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日后,若是王爷需要帮助,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会皱一皱眉头。”齐文鸢的神情严肃,语气虔诚。不管中间发生什么事情,自己捡回一条性命。却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她说着话,偷眼观察着辛郁的表情变化。只是。他平淡的脸上,看不出半分的喜怒哀乐。索性,齐文鸢心一横,接着说道:“只是我心中有太多的疑问,想向王爷请教。王爷可曾见过我的几个师兄?”

    辛郁将茶杯缓缓的放下,漫不经心的将瓷白色的盖子盖上,云淡风轻的道:“不曾见过。”

    他显然料定了齐文鸢会有如此的问题,提早做足了准备。齐文鸢来王府的事情,他已经铁了心要隐瞒到底。

    辛郁波澜不惊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慌乱。齐文鸢的心中顿感诧异,按理说,她受伤之后一直住在蓬莱山。醒来之后却身在王府,辛郁说没见过师门的人,却是不大可能。

    他一定在故意隐瞒什么,齐文鸢的心念电转,但碍于身份不好当面戳破。故而,她拧着眉,又问道:“那王爷是如何搭救的小女子?”

    “狩猎的时候,碰巧遇上。”辛郁不假思索的脱口答道,短短的一句话,像是背诵了千百遍一般的顺溜。

    齐文鸢心头的怀疑更重,眼睛越过辛郁,落在窗外的满目阳光中,若有所思的道:“如此,那可真是凑巧了。”

    她眼中的笑意更深,嘴角上勾,带着一抹意味深长。

    辛郁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此刻她并不知。所以,眼下,她并不急于跟辛郁当面撕破脸。毕竟王宫之中,只辛郁一人说了算。

    辛郁的身子往后一倒,右手按着眉心之上,看了齐文鸢一眼,道:“寡人手头还有些事情尚未处理,你且先休息吧,我午后再来。”

    淡淡的口气,仍旧听不出半分的波澜。

    齐文鸢咬了咬唇角,旋即收回即将脱口而出的话,与如此低气压的人对话,真是要人命。

    王府中的礼数,她并不甚精通。于是,依葫芦画瓢,学着清月平时的样子,福了福身子,道:“恭送王爷。”

    辛郁的心思,她猜不透。不过十七八岁的人,表现出来的深沉,却与长期历练的人并无差别。

    所以,王府皇室里的人,都早熟么,因为有太多的勾心斗角。

    她皱了皱眉,向新郁的背影投去一道同情的目光,孤儿寡母,在高凉郡中,如何稳固得了根基。

    “娘子,这几个人是王爷特意寻的裁缝,今日过来为您量体裁衣的。”清月指着身后并排站着的女子,眉眼盈盈的说道。

    齐文鸢好奇的一眼望过去,目光扫过几个人的面庞,几个人年岁都不大,但看起来个个精明能干。也是,他亲自挑选的人,自然不会有错。

    “你们先下去吧,缝制新衣的事情,日后再说。”齐文鸢摆了摆手面不改色,沉沉的说道。已然欠了一个人命情,她并不愿意亏欠他更多。

    底下的几个人连同清月都是一愣,王爷亲自选人来制衣。这该是多荣光的事情。眼前的少女,却不假思索的拒绝了,倒叫人诧异。

    清月凝望着齐文鸢,眼睛里流动几分不解,道:“娘子……。”

    “王爷若是怪罪下来,你们且归在我头上便是。”

    朗声的一句话,让几个人默默住了嘴。然后。脚步声起。一行人鱼贯而出。大殿里,忽的又恢复了宁静。

    齐文鸢掏出怀中的通灵石,坐在方才辛郁坐着的椅子上。兀自出神。厚厚的棉垫上,辛郁的温度已然感觉不出,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思索着此刻自己的处境。

    师门的人。到底如何她不知。师兄的事情,处理的如何。她亦是不知。

    掐指算过,她离家已然有半个多月的光景,娘亲必然会担心的一塌糊涂吧。她的右手按在心脏上,心中闪出一抹担忧。

    如何让辛郁甘心情愿的放她出去。才是眼下需要谋划的事情。

    其实,空桐义早在十日之前,放心不下齐文鸢的伤势。就来了一趟的王府。拿着令牌,一路上倒是畅行无阻。却是到底没能见了辛郁的面。

    接待他的人,只含糊的说齐文鸢的伤还未见好,需要时日调养,就打发他走了。

    他心中虽然气恼,但总归是在别人的地盘之上,不好妄动,这才满心不情愿的离开了。

    送走齐文鸢的那时候,他就料到了日后会有变数,但毕竟王命难违。

    耐着性子回到蓬莱山中,在师父跟前狠狠的抱怨了一通。师父却只劝他要冷静,又说齐文鸢伤情说不定没好全。空桐义听了,不免觉得是自己唐突了,也就暂且放下了这件事情。

    几日之前,当他准备再次造访王府的时候,大雪却不期而至。蓬莱山山体本就陡峭,若是落上了雪,路面湿滑。饶是他身怀绝技,也断不能下的去山。

    如此,便又等上了几日。空桐义只觉得度日如年,师兄临走之时的交待,整日回荡在心中,让他日夜不能成寐。

    因着心中郁郁,又受了寒,一来二去,他竟然也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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